武松坐在轿子上,此刻他早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换了一副新的巾帻,如今他被当成了英雄坐在轿子里,威风凛凛。
众人抬着武松往阳谷县城而去,一路上道路两侧尽是看热闹的人。人们听说有人徒手打死了景阳岗上的老虎,都争先想要看看打虎的英雄。
眼看着到了阳谷县城,武松掀开帘子,往外看,只见阳谷县城门处已经是亚肩叠背,闹闹攘攘,屯街塞巷。
好不容易轿子到了县前的衙门口,武松整顿衣服下了轿子,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阳谷县的知县邓粤要看一看武松的神勇。
武松也明白这是出风头的好事,待众人停了轿,他下来扛起老虎的尸体,亲自放到县厅前放下。
知县邓粤是个文官,他坐在厅上打量着武松。武松这个人仪表堂堂,如今又有虎尸陪衬,邓粤心中已是有些欣赏武松了,像武松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他决定把武松留下来。
当下邓粤让人给武松看坐,然后问武松道:“打虎的壮士,可否与本县说一说你究竟是怎么把这头老虎给打死的?”
知县有令,武松自然不敢怠慢,虽然他已经说了好几遍了,但是此刻还是耐着性子将打虎的事又给邓粤等人说了一遍。
毕竟有时候你事情不仅要做,更要说,这样才能提高知名度。当武松说起打虎的事情,那厅上厅下的人都听呆了。
当武松说完良久之后,众人才从武松描绘的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紧接着众人发出阵阵惊呼。
邓粤也是颇为惊讶,他是文官不通武艺,不过武松说的凶险,他也着实替武松捏了一把汗。
听完武松打虎的故事后,邓粤让人赐酒给武松,然后又拿了一千贯的赏钱给武松。
武松见了赏赐,并没有伸手去接,只见他抱拳对邓粤说道:“小人侥幸打死了老虎,如何敢领这些赏赐?”
众人没想到武松会推脱,而邓粤也是不解,这个时候武松又说道:“小人听说这里的猎户们因这老虎受了不少责罚,更有不少人因此丢了性命。如果大人真要赏赐的话,就请把这一千贯分给这些猎户吧!”
众人听武松如此说,他们不由个个对武松竖起大拇指,而邓粤则微微一笑道:“既然武壮士有意,那本官自然悉听尊便。”
邓粤首肯之后,武松就在厅上把这些赏钱分给了那些猎户。邓粤在堂上看着武松做的这一切,他开口对武松说道:“本官听说你是清河县的人?”
“回禀大人正是。”
“清河县与我阳谷县只在咫尺,我看你一表人才,不知武壮士可否愿意留在本县做个都头?”
武松骤闻邓粤此言,他不由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急忙跪谢道:“若得大人抬举抬举,小人甘愿赴汤蹈火。”
这邓粤看来十分爱惜武松的才能,武松本是白身,如今邓粤有意让他当都头,那可以说是土鸡变凤凰。
这都头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是也算公门中人。武松自然乐意,邓粤见武松答应了,他便唤来本县押司就在厅上立了文案,即日参武松做了阳谷县的步兵都头。
当日从县衙散场之后,县里的猎户都来与武松作贺庆喜,加上本县同僚的庆贺,武松好一阵风光,一连三五日都是酒席。
就这样武松在阳谷县安顿下来,他这次本来是要回清河县去看望哥哥,谁想最后竟然稀里糊涂的做了阳谷县的都头。
或许真是时也命也,命中注定。武松此刻已经决定先安心留在阳谷县好好的干一番事业。他想等自己安稳下来之后,便去清河县把哥哥一起接过来居住。
就这样武松在阳谷县衙住了下来,大概过了半月有余,武松凭借自己的能力,把这阳谷县的治安治理的是井井有条,武松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如今在阳谷县已经成了知县面前的红人,乡里县里但提武松名,就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那日武松一个人走在县里的大街上,而这个时候,他背后忽然有一个人叫道:“武都头,你今日发迹了,怎么把我给忘了?”
武松听到这人的声音,身体简直如一道霹雳击中,他急忙回头去看,而在看到那人之后,武松更是惊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随着武松惊呼出声,他的脸上已经是泪如泉涌。此刻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松,忽然拜倒在那人的身前。
而武松对面的那个人身材不高,即使武松跪倒在地上,他也只是堪堪够到武松的肩膀。
这个身材不高,面貌丑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武松的亲哥哥武植武大郎。
武松跪倒在地,他抱着武大的肩膀哭道:“一年多不见哥哥,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武松眼中情真意切,他父母早亡,自小便是他哥哥武大一手将他拉扯大,所以武大对于武松如兄如父。
武大郎看着武松,他的脸色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刚才的话也不过是玩笑话,他知道武松对自己的感情,此刻见武松哭泣,他不由拍着武松的肩膀道:“都多大了还哭鼻子,赶紧起来。如今你是都头了,别让人看了笑话。”
武松听着哥哥的话,他站起身来,这时武大郎就只能仰望武松了,他倒也习惯这种仰头望人的生活了,此刻他说道:“二郎,你这一走就是一年,我真是又怨你,又想你。”
武松低头听着,武大郎则絮絮叨叨道:“我呀怨你当初在清河县时酒醉便和人打架,因为这个我没少吃官司,让我受苦。我又想你,当初你在家时,没有人敢欺负哥哥,如今你走了,反倒是有很多人都来欺负我,我在那里安不得身,只得搬来这阳谷县居住,唉。”
武松听着哥哥的絮叨,他堂堂八尺男儿打虎英雄,如今也就是如同一个乖巧的孩子一般。
武松敬重自己的哥哥,二人一母所生。不过两个人的长相却是天差地别。武松身长八尺,相貌堂堂。
而武大则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因为武大的长相清河县人都叫他三寸丁谷树皮。
那时武松在时,没人敢取笑武大,因为谁敢笑话武大,武松就一定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而自从武松逃离清河县之后,那武大的生活就真的是处于水深火热了,武大给武松讲述着他走后的事情。
在武松走了没多久,武大就给武松找了个嫂嫂,武大成亲了,而且那女子长的还十分漂亮。
这武大娶的女子也是那清河县里,的人,她呢本是清河县里正家中的一个丫鬟,名叫潘金莲,也不知道怎么了,那里正不要武大一文钱,白白地把潘金莲嫁给了武大。
其中关系武大想不明白,但是武松略一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户人家的龌龊事不在少数,而之所以能把潘金莲嫁给自己的哥哥,一看其中也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当然这些武松并没有与自己的哥哥说,他只是继续听着武大给他讲述着一年多的事情。
武大自从娶得潘金莲之后,因为潘金莲貌美如花,而武松又不在家中,清河县那些奸诈的浮浪子弟都来他家门前骚扰调戏。
武大身材短矮,性格又懦弱,是个本本分分的人,他整天被这一班人戏弄,真是不胜烦恼。
武大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索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所以他搬离了清河县来到了阳谷县,如今他在阳谷县的紫石街租房居住。
武大有一门手艺,那就是卖炊饼,也正气靠这门手艺,他才辛辛苦苦把武松抚养成人。
听武大语气平淡的说着这一年来的酸甜苦辣,武松心中五味杂陈,他如今成了都头,一定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自己的这个哥哥了。
“我每日都在县里卖炊饼,前些日子你进城时,我没有去看,不过听人们议论景阳岗上一个打虎的壮士,姓武,县里知县参他做了都头。当时我就猜八九分是你了。只是你一直在衙门里忙碌,我也就一直没有去打扰你,如今既然在街上碰见了,你就和我一起去家看看去吧,正好也让你见见你嫂子。”
武大说着挑起炊饼担子,武松见了急忙接过来挑在肩上问道道:“哥哥,家在那里?”
武大在前面引路,武松跟在后面,二人转弯抹角,朝紫石街而去。走了半里路,他们来到一处屋子前,武大上前拍门叫道:“大嫂,快来开门。”
没多久,门开了,一个美艳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这妇人身材丰腴,眉眼如画,虽然穿着粗布淡衣,但也遮不住她的美貌。
妇人打开门看了武大一眼,然后目光越过武大落在武松身上,她问道:“大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位又是?”
武大领着武松进了屋,他接过武松的担子然后对妇人说道:“这是我的弟弟武松,二郎这是你的嫂子。”
武松闻言立刻对着妇人纳头便拜,正所谓长嫂如母。那妇人见了急忙向前扶住武松说道:“叔叔,你这真是折杀奴家了!”
这是武松第一次见到潘金莲,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面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妇人,最后竟然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如果他要是知道潘金莲最后竟然害死了他的大哥,他拼着性命不要,也会提前杀了面前这个女子。
可惜武松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当时他也不知道这个妇人竟然如此歹毒,当下的他们还是一片其乐融融。
当天武大准备了酒席,三人一桌吃了,吃饭的时候,武大问起武松安身之处。
武松说自己只在衙门里住时,武大不由开口让他搬来和自己住,武松心中踌躇片刻便答应了。
吃完了晚宴,武松回到衙门里与县令邓粤说明原由,邓粤自然不会拦他,所以当天晚上,武松便收拾了行囊,来到了紫石街武大的家中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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