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武松搬到武大郎家中住后,开始也没有什么事情,武大租的房子也不小,分上下两层。
然而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武松在武大家住了两个月的光景,眼看已经到了冬季,这一天朔风骤起,天空彤云密布,没多久便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
武松在县衙忙碌了一天,他伸了个懒腰,看着满天鹅毛,戴上一顶斗笠踏着乱琼碎玉回到紫石街武大的家。
站在门口,还不等他敲门,门已经打开了,武松一看,只见门内潘金莲正笑魇如花的看着他。
武松不知道潘金莲为什么这么高兴,只是长嫂如母,武松并不是不懂礼节之人,他立刻叉手行了一礼道:“嫂嫂。”
“这大雪天气,叔叔快进来。”潘金莲把武松让了进来,武松入得屋内,他把斗笠摘了下来。那上面早已落满雪花,武松把雪拂去,然后将它挂在墙壁上。
这个时候潘金莲拿着一条鸡毛掸子,替武松把身上的雪也扫落下去,潘金莲一边扫一边问道:“叔叔今早怎么没回来吃早饭?”
武松闻言答到:“今天县里有一个旧识请我吃早饭,我推脱不开,所以没回来!”
潘金莲听了之后点点头,她扫完了雪便去厨房搬来酒肉摆在桌子上。武松见饭菜上桌,他于是问道:“我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潘金莲不以为意道:“你哥哥每日出去做买卖,没时没晌的,我们也不用等他了。天气寒冷,叔叔先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武松闻言,他要等他大哥回来再吃饭,不过酒确实可以喝一些,所以他就答应了潘金莲的要求。
当下潘金莲亲自给武松倒了一杯酒,然后她将酒拿在手里看向武松道:“叔叔,满饮此杯。”
武松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潘金莲又筛了一杯酒说道:“天气寒冷,叔叔,再饮个成双杯。”
武松接来又一饮而尽。就这样武松连喝两杯潘金莲倒的酒。武松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他也筛一杯酒递给潘金莲喝。
潘金莲接过酒喝了一杯,两个一来一回,潘金莲的脸已经红了,此刻的她竟然已有些醉意。
武松正准备在给潘金莲倒酒的时候,正好抬眼看见潘金莲酥胸微露,云鬟半挽。他这一下直接愣住了,回过神来,武松不由有些尴尬,他想要回避。而就在这个时候,潘金莲忽然伸手拉住他说道:“叔叔,我听别人说你在县前东街上养着一个漂亮的姐妹。这是真的么?”
武松此刻尴尬,怕失了礼,他的目光只盯着桌上的酒。此刻他听潘金莲如此说不由皱眉道:“嫂嫂休听别人胡说八道,武二从来不是这等人。”
“我不信,只怕叔叔呀,这口头不似心头。”
“嫂嫂若不信,你只管问哥哥就是。”
“你哥哥是个糊涂鬼又不懂风流,晓得什么?他若是晓得这等事,早就不卖炊饼了。来叔叔,再喝一杯。”
两人闲聊着,潘金莲只把酒来给武松喝,闲聊之中,潘金莲的话里话外竟是多了一些挑逗言语。
武松本就不傻,他虽然不知女色,但是此刻潘金莲的态度让他也不由明白了一些。此刻武松任由潘金莲在那里说着些春话,他只是自顾的低着头不理会。
如果是平常,武松早就拂袖而去一走了之了。然而今日他却不能走,对面做的是他的嫂子,有些面子上的东西,他还是要给的。
二人一个有情一个无意,潘金莲话里话外都是挑逗之意,到了现在武松大约也明白潘金莲为什么会被清河县的里正嫁给他的哥哥了。
这个妇人水性杨花,这是武松此时此刻的想法,虽然当初武松能猜出其中的一些龌龊事,但是眼不见不为实,如今这妇人就这样挑逗他,武松算是落实了自己的想法。
屋里炉火正旺,暖洋洋的,潘金莲摸了摸酒壶中的酒,酒凉了,潘金莲起身去楼下烫酒。
潘金莲走后,武松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只希望自己的哥哥早点回来结束这尴尬的局面。
武松心中很乱,他漫不经心的用炉钩钩着炉中的簇火。脚步响起,潘金莲已经暖好了一壶酒,她又回到房里,走到了武松背后。
潘金莲一只手拿着酒壶,一只手便搭在武松的肩胛上轻轻一捏问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冷么?”
武松心中已自有六七分不快,但是他极力忍耐着,也不回答,也不抬头,只是一门心思的拿着炉钩钩炉火。
潘金莲见状,她搭在武松肩胛上的玉手顺着武松的胳膊而下,轻轻的握住武松的手道:“叔叔不会簇火,来,奴家教叔叔怎么弄。”
潘金莲贴在武松身上,呵气如兰,武松脸颊抽动,心中更是焦躁不安,只是忍着。
潘金莲见武松不说话,她以为武松只是腼腆,她松开武松的手,倒了一盏酒来,自呷了一小口,然后将剩下的大半盏递给武松道:“叔叔若有心,喝了我这半杯残酒可好?”
武松早已经忍耐不住了,他劈手夺过潘金莲手中的酒,一下泼在地下,冷声喝道:“嫂嫂!休要如此不知羞耻!”
潘金莲此刻正贴在武松身旁,武松一发怒,她反倒是惊得呆了。武松此刻用手一推,推开潘金莲道:“我武二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有人伦的猪狗之辈!嫂嫂若是这般不知廉耻!我武二眼里虽认得嫂嫂,但我这双拳头可不认得嫂嫂!”
潘金莲被武松的一席话说的满脸通红,等她回过神来后,脸上也露出怒气,一甩袖子下楼去了,只剩下武松在房里心情复杂。
很快,楼下敲门声响起来,原来是武大挑着扁担回来了。武松在楼上听着,就听潘金莲在楼下哭哭啼啼的。武大见潘金莲如此,他不解的问道:“大嫂,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潘金莲抹着眼泪,她一边啼哭一边用手打武大道:“都是你不争气,竟教外人来欺负我!”
“啥?谁人敢来欺负你!”武大一听潘金莲被欺负了,他不由疑惑不解问道:“如今我弟弟可是阳谷县的都头,怎么敢有人欺负你!”
潘金莲听到武大提到武松的名字,她脸色苍白,哭声更大道:“什么你弟弟,欺负我的就是武二。我看见他大雪里归来安排他喝酒。谁知道他见前后没人,便用言语来调戏我!”
此刻潘金莲倒打一耙,然而武大却是不信,他对潘金莲道:“我的兄弟可不是这等人,他从来老实,又不近女色,怎么会干这种事,你别管了,我自己去问他!”
武大撇了老婆,上楼到了武松房里。武松在楼上已经将潘金莲的话听得清楚,如今武大来了,他默然无语,任由武大问他话,他就是不理。
武松本是堂堂八尺汉子,如今被潘金莲诬陷,按着他以往的性子,他多半是不能忍的,但是他终究还是耐住了性子,任由潘金莲栽赃陷害。
武大找媳妇不容易,如今这潘金莲虽然不是什么好女人,但是总比没有强,武家如今就只有他们哥俩,武松也希望自己哥哥能够生个一男半女。
刚才武松也警告过了潘金莲,想必他在阳谷县一日这女人就不敢乱来,所以想了许久寻思了半晌,武松终究还是没有把实情告诉武大。
武松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了,他穿好外衣,戴上毡笠,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武大不明白武松为何一言不发就走,他跟在后面叫道:“二郎,你别只是不说话呀,你站住,你这是要去哪里?”
武松听着声音也不应,在到了一楼看到潘金莲之后,武松寒着脸瞪了潘金莲一眼,这一眼,武松杀气毕露,吓得潘金莲跌坐在一旁不敢说话。
瞪了一眼潘金莲,武松打开门冒雪自顾去了。武大追不上,而武松一个人冒雪回到衙门里,他喊了一名甲士随着他去紫石街武大家搬行李。
这一来一回,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再次回到武大的家,武松立在门前抬手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武大,武大见武松去而复返,他不由喜出望外道:“二郎,你回来啦,快随我上楼饮酒吃饭!”
武松摇摇头,看着自己哥哥,蹦来跳去的模样,武松心中怜悯,他对武大开口说道:“哥哥不要忙了,这次我来是收拾行李的。”
说完武松给了那名甲士一个眼色,那甲士会意自上楼上收拾武松的行李,武大见武松要走,他疑惑不解的问道:“二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哥哥不要问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是对你好,你只放我去便是了。”武松很少与武大这样说话,武大听着武松语气中的不快,他哪里敢再开口,任由武松搬走了。
武松当日回到了县衙里,自和县里的那些甲士一起睡。捻指间岁月如梭,不知不觉又过了十数日。
那日武松点了卯交了差,本要回住处休息时,县令邓粤喊住了武松。邓粤对武松来说可以说是恩人,如果没有邓粤的抬举,他也做不了这个都头。
县衙里的众人都散去了,只剩下武松与邓粤二人,邓粤将武松请到衙门后的住处,原来这个邓粤自到任已来,明里暗里也收不到了不少金银。
这当官的嘛,一旦有油水可捞,那心思自然也就跟着活泛起。,邓粤也不例外,他收了不少钱财,正打算把这些金银送到东京城去。
邓粤之所以要将这些金银送去,无外乎是让那里得亲眷用这些银子上下活动,看看能不能给他谋个升转的机会。
不过从阳谷县到东京,一路上山高路远,强人众多,他须要一个有真本事的人,而且这个人的人品他还必须了如指掌。
所以他想来想去,最后想起武松来,武松的武艺自然不必说,这些日子的观察,武松的人品也是挺好的。
所以当日他留下了武松请武松到了住处说了意图后,武松自然不能推脱,毕竟邓粤对他可以说是有知遇之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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