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零零二年那年,也就是我考上了广西工学院的那年,那时我心情一度不好。很是颓废,那时还算是个少年吧,毕竟读书让人不容易成熟,我感觉有点像梦游般地过着日子,有一天一个来自河北来的女孩子很惹我注目,她那穿黄色衣服的背影让我有着一种灵魂的相连感。而过了一个月后,校运动场上开着迎新运动会,没想到她竟也作为一个为运动写稿的学生记者坐在我旁边,当然我当时也写稿,所以她写完的稿都要经过我的手交上到播音员那儿,没想到她给我的不是写为运动员呐感助威的稿纸,而是一踏厚厚的信低,是复印过的,她说她觉得我很脸熟,并且是从海边来的,很好。之后就没有说什么,我也识意地没有问地把那些稿纸放在我手边,回到宿舍里我用了七天读完,颇有感觉……“嘟”“嚓隆”“嚓隆”一阵火车长长拉过,火车头起动声打破了这笼罩在远远近近晨曦天色仍未揭晓的小城里,站里的父母们都有点依依不舍地望着儿女所在车厢的玻璃窗,孩子们的离去每每引起他们心中无尽的惆怅。
这个时候正是1998年9月2日,是众学子开始返校的时节,有一部分是刚刚经过二个月前那“黑色七月”的高考后并没有被挤下独木桥的“天之骄子”,这个小城尽管很小且很偏僻,但每年它都会向外输送出大量大学骄子,孩子们的离去,可以说是带着父母心中的骄傲和惆怅而离去。
宇川就是这个群体之一,他和其它学子们没有什么分别,他一如他所属群体其它成员一样既平凡又不平凡,或许他现在较其它人有点不同的是他此时心中没有丝毫上大学的喜悦感。其实今天已是那所大学录取自己的已经第四天了,学校一再打电话到宇川家里来催,宇川才开始登上此次北上列车。
宇川此时就坐在第十一节车厢里,表情淡淡的冷漠地望着窗外,偶尔闭上眼睛,他那如韭菜叶一般厚的双眼皮充满着忧郁,那似乎显得有点厚的嘴唇微微翘起显得很不羁,但那副眼镜却让这个冷漠小伙子多了分文雅。
车厢里的人不多,大概五六个人,因为此时已过了学生返校高峰期,宇川坐在车厢的后面位置,因为对面位空,宇川把小提琴放在桌子上,其实这小提琴宇川并没有刻意带上,心灰意冷的他并不打算把它带在身上,但最终还是带上了。
刚才父母送他来车站时,他们面对冷漠的宇川显得有点忐忑,尽管他们有很多话要对离别的儿子说,但又怕因此影孩子的心情,所以最终没有说太多,他们知道这次高考给他带来的将是太多的痛楚和遗憾,毕竟一个平时被视为绝对尖子生的孩子被一所仅是全国第九名的重点学校录取,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宇川在高中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或许本来的话就很少,自从发育开始变声他就很少说话,或许是读书的缘故,这或许是尖子生通病。发育前他可不是这样,许多人以为他声音变粗才不愿说话,因为声音难听;其实不然,宇川的声音很好听,女生们常说的那种的“有磁性”。
宇川本来想再复读一年,但或许是觉得对父母的惭愧,对命运的无奈,他还是选择了今年的北上。其实宇川去年已经复读过一年了,当时他在另一所民办中学读高中,考取了四川所很重点的大学,但他的目标是水木清华,于是他在全县最重点的示范高中读高四,这一年他从没屈居过全年级第二名,是众多老师眼中的头号种子,但高考出考场的瞬间宇川就没有说过什么话,显得比以前更沉默,偶尔他的小提琴传出一丝低沉嘶哑的锯木声,他拉得烦躁,父母听得更是不安宁。
宇川知道今年也是再次与清华无缘了,他竟一反众望地填了六个军校,其它任何一个学校也不填,但这已引不起别人对这个昔日尖子生再作任何的惊奇,老师们只把更多注意力放到高考中冒出的“黑马”身上,同学们也有点幸灾乐祸地望着这个平日在考场上出尽风头的猖狂家伙只得在一处独舔着伤口。
宇川却被当年全国高校排名第九的名校——铜鞍工业大学所录取,建筑系,这学校从没出现在宇的志愿里。
宇由于视力问题而被拒于军校之外,他默默地收拾着衣服,想前往深圳打工,不再去想念让他付出十几年但仍被抛弃的学业,但母亲的落泪让他不知所措了,自己这个体重接近一百五十多斤的母亲第一次落泪让他屈服了。
其实宇文光——宇的父亲,曾是个军人,一直都是宇的榜样,所以宇选报军校对他来说并不觉得很奇怪,因为当年宇报中专时就报了军校,并且得到了一所名牌中专的通知,但他阻止了儿子,让他继续念高中上大学。
宇文光是一个商人,一个外轮公司经理,他妻子唐姝。他身材不高,不及一米七,和妻子同高度,却生出儿子宇一米八一,但宇光长得很“标准”,分明的五官在年过半百依旧难褪他那如刀刻般的容貌,及其军人独特的于练依旧有一种让女性着迷的气质。
宇川极像他的父亲,人们都有说他是北方人种,但宇并不怎么受同学们欢迎,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男同学猜忌,女同学恼他的冷漠,这更显得他的孤独,其实他不曾想过这些,因为他心中只有一个清华。
这些经历其实学子们总是会有或者本身也曾是这样的人,所以人们并不会太多关注这种人,认为这种人是智商发达、情商低下的“精神畸型”。相信他即使曾是你的同窗,你也不会对他有多深的印象。
尽管这是宇川的第一次离开家门,第一次乘火车,但这一切提不起他任何的兴趣,或许他根本没有花心思在这一方面,或许交际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件无关痛痒的事,所以他生活也没有太多的烦恼,也可以说这是对生活的逃避。
宇川此时也不知道铜鞍的具体位置,只知道它是北方接近吉林的一个新兴城市,但它发展很快速,仅仅十年时间就由一个小城市发展成一个大中型城市,并且还成为全国城市开发的榜样,它的发展经验还被传播到全国中去,那里的领导者也经常被置于全国人民日报上。
经过三天三夜,宇终于来到这新兴的中型城市,此时正好是早晨6点10分,这个北国城市清晨来得很早,晨风吹得只穿短袖衣的宇一阵寒意,火车站远远近近都是五六层楼,这些建筑都显得很是现代化,或许因为都是这几年才建起来的。想着自己将要在这里度过五年的时间,宇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宇一手拿着小提琴,一手提着只有几件衣服的行李袋随着人流走出了火车站,这时一个中年迎了上来,手拿着“宇川”的牌子。
“宇川么?”
“是的,”宇川望着这个陌生的男中年有点讶意,以为是学校里来的接待人,“您是?”
“那上车吧,你长得挺像你父亲,只不过高了点”。那中年人知道这的确是宇川时,很是热情地帮他拿着手提琴和手提包。
“我,你就是……”冷漠的宇还是挺高兴能在异乡碰到父亲昔日战友。
“我就是钟期海,”那中年人豪爽地应着,“你可以叫我钟叔”。这个就是宇文光参加反越自卫战时的生死战友钟期海,宇偶尔听父亲说过他。于是宇就放心地上了小车,这小车标着是警局的,所以人们还是挺讶意地朝这边望了望。
当小车开出这个宽阔的广场时,宇透过玻璃窗见到外边一个穿着天蓝连衣裙的姑娘拿着一张写着“铜鞍工业大学接待处”,由于是从背影看,所以宇并不能十分清楚地清清她的外貌,但能观到她的侧面,应该不算很难看。宇本来想叫钟期海把车停下,但有点纳言的宇最终没有叫出来。
宇在车里不时地透过窗户往外望这个新兴的城市,挺不错的。尽管他对建筑没任何兴趣,但这个城市给他第一个印象还挺不错。
最后车在一个小别墅式的房子前停了下来,房子面前还有一个小院落,这在其它寸土成金的城市可是很难得的。
“嘿,大李,接客咧!”钟期海很是中气十足地朝楼上叫了一声,很快一个中年妇女就来开门了,腰间还围着一条围裙,身后还跟着一个皮肤黑黑的小伙子,身材一米七左右,他的动作可比那中年妇女的要快,“吱”地先把门打开。
一、她是否灵魂相连
“宇川吧,我帮你拿,”那小伙子声音有点嘶哑地从宇手中抢过小提琴,动作充满着干练,接着又迅速从钟期海手中想抢过行李包,但钟期海一晃闪开,那年轻人终不能拿着,宇正有点愣,只见他们同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这时宇发觉有点莞然的中年妇女正有点怔怔地望着自已。
“钟伯,你的警卫手脚很利落,”或许是发觉自己的话少了点,宇想对这个还算亲的人无话找话地说,钟期海听了愣了一下后微笑地摸一下自己那有点发青的胡茬问:
“是么?”显得有点惊奇地望着那个手脚干脆的警卫。
宇随他们走进了客厅,那中年妇女端来了茶,宇虽然不怎么喜欢喝茶,但还是咂了口。
“宇,你的房间已经布置好了,你用不用上来LOOKALOOK?”那警卫在楼上边叫着。
宇忙有礼貌地摇了摇头,这对平日纳言的宇来说可是难得的了。那警卫见宇这样的态度或许有点生气了,木板被他走得吱吱作响,宇也不以为怪,因为这种情况别人刚认识他的时候都是这样,不过你一旦了解宇后你会发觉他并不像他外貌所表现的那样。
不过宇很少在别人家作客,故宇还是挺拘谨的。那年轻警卫走下一楼梯后进入另一个房间了,而钟期海则进厨房去帮他妻子去了,只留宇一人留在客厅里看电视。
钟期海家为宇做了一顿丰盛的接待餐。这时一直没有帮首长的年轻警卫走出了房间不断地帮端着菜。
席上钟期海夫妇不断地为宇挟着菜,本来有点内向的宇更是不自然,又不会客气,脸上都有微微蕴红了,而那年轻“警卫”则直着腰略带丝微笑地望着宇,目光显得有点锐利。
“爸,你让他自己挟得了,你这样反而让他不自然。”那年轻“警卫”开了口,宇顿时一惊地抬起头,再望向钟期海。
“呵呵”,钟期海发觉了宇川那惊讶的眼笑了两声,指着那年轻人介绍,“他不是我的警卫,是我的……”
“是他的儿子”,那年轻人轻松但恰巧巧妙地接上,“宇川,你好,我叫钟冰。”这年轻人和他父亲说话一样豪爽,这时宇也正好能细细地打量一下他,只见他剪着整齐的西装头式,皮肤或许是由于太阳晒得太多而紫亮紫亮的,一双眼锐利而阔大,一身军服穿得很是挺直,不过他的五宫长得似乎细腻了一点。
“他是我的第二个儿子,他大哥在部队服役,他正在读军……”李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被钟冰锐利的目光制止了。
“最近有没有写作?”钟期海见到战友的儿子似乎很高兴,还喝了一点酒。
“没有。”宇以为是在问自己忙回答着,
“最近训练太紧,没时间写,”那钟冰刚回答,宇才知道刚才是在问的不是自己,顿时又有点不自然起来,这时钟冰走过来拍拍一下宇的肩膀,“放松一点,宇川应该拿出男子汉应有的气派来,特别上大学不要总是一副书呆子的模样,”说着他走进他的房间。宇顿时脸色有点挂不起来。
“宇,你先去休息吧,坐了几天车,也够累的,要是我们这些老木头那一定挂不了这么多天,”钟期海发觉宇正在不断地眨着沉重的眼皮。
“哎!”宇应了声径直上楼去了,房间摆得十分整齐,或许是真的太累了,他很快就睡着了,直睡到傍晚才能起来吃晚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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