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新的东西新的梦
“宇川,带你出去走一走,”待吃过晚钣,钟冰招呼着宇,而宇也想着这个将一呆就是五年的城市是怎样的,也就答应了。或许是因为父亲也曾是个军人,宇一直对军人颇具好感,要是自己被军校录取,说不定自己也已是个军人了,而现在眼前这个军人还是让宇有点崇拜。
“你现在在那里工作?”宇从钟期海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他是写作的。
“工作?”比宇矮一个头的钟冰愣了一下,回过头望了一眼宇,眼里竟冒出颇为欣赏的目光,“呵呵,没想你把腰挺直后还是挺帅的哟”。
“哦。”宇望望自己,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不过自己受他的影响而变得直了许多,同时因为经过休息后也不再那么疲惫,所以把他那青春焕发的一面显露出来。
“走,带你去吃火锅,在学校里很久没有吃火锅了。”钟冰边走边眉飞色舞地提议着走进了街旁一家颇为热闹的火锅店,宇也欣然地跟上去,不过宇也因此知道他目前还是一个学生。
吃火锅就把宇川害惨了,那满锅的辣椒把他吃得口干舌燥,脸被辣得泪水不住地淌着,让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的钟冰笑得嘴、眼都有没了,还不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他。
“你现在读什么学校?”宇边吹着发热的嘴唇边问。
“这?”钟冰愣了一下,再把一张纸巾递给他,“这是秘密。”
宇边擦了擦嘴角的辣椒边笑了笑,但他已经猜出他读的是军校,否则军训半个月绝不会有这种效果的。同时聪明的宇知道读军校的学生是不能随便泄漏秘密的,所以宇不再问什么。以前在填军校志愿时他早就对军校进行调查过,他可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
“你要不要来一点酒?”钟冰提议着。
“不用了,这对喉咙不太好,”宇自幼随曾是民工团台柱的父亲练美声唱法,可懂得注意保护着声喉。
“哦,看不出你对自己的要求还是挺严格的喔。”钟冰对这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似乎多了份欣赏,但宇并没有作太多的解释。
大概十点多,他们就回去了。宇洗完澡就睡了,但半夜就再也睡不着,或许白天已睡得太多了,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离开了家,尽管他话很少,但并不说明他内心的冷漠,他开始思念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了,最后实在睡不着,干脆走到外边的大厅上,刚走到楼梯口,发觉客厅也竟然有人,这时那人也正好仰望过来,一望不打紧,宇顿时吓了一跳,瞬间还有点不信地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楚想马上退到房间去。
“下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钟冰倒是站了起来,穿着睡衣的她刚好把她那匀称的曲线显露出来,宇也只得侧着头不望她地走下去。
“要不要来一点咖啡?”钟冰那嘶哑的声音太男性化了,要不是看到她那若隐若现的身躯,真的难以想象。
“不用,”宇不太喜欢咖啡的那种味道,这时他看见了钟冰面前的一大踏稿纸,用线钉成厚厚的一本。书面上正写着《极目琴心》几个隶书字,右下角的“钟冰自题”皆是用毛笔书写的。宇虽然没有练过书法,但也可看出这娟秀飘逸的字功底并不低。
“能看一下么?”或许是对她的字有好感,待她为自己端来茶后,轻轻地问。
“行,怎么不行!”钟冰一把推过来,边咂着咖啡,看来她今夜又打算通宵了。
“你读的是中文系?”宇捧着这本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不禁有点诧异,毕竟在他生活中还未碰过写长篇小说的人。
“没,只是个业余的罢。”钟冰豪爽地挥了挥手,声音依旧嘶哑。
“为什么取这样的书名。”宇盯着书稿问,一时他理解不了这标题之意。
“你有没有听说过‘壮志凌云,剑胆琴心’,这个琴心就是指天下最美的心,它包括着包容,坦然,乐观,向上,‘极目’是指最大限度地探索之意,懂了么?”钟冰简捷而快速地解说着,不过她的那种口吻让宇还是有点不习惯。
“打算写多少字?”宇川目光依旧在书稿上。
“写作从没刻意要求自己写多少字的,”钟冰伸出手,意要让宇还稿,“对不起,我现在有灵感了。”说着她拿出一支美工笔来在纸上疾书着。
“那我先走了。”宇不好意思再打扰她,站了起来。
“没,再谈一会吧,我还想从你那里要一点题材呢。”钟冰抬起脸微笑了下,那眼神让宇只得再坐下来。
“你咋把你那女性身分掩蔽起来?”经过半小时的尴尬之后,和她谈话的宇渐渐变得自然起来,但她那双锐利的双眼让宇还是有点不敢直视。
“那是因为你的近视眼罢,”写作的钟冰一点也没顾及宇的自尊心,头也不提,“你看我有喉结吗?不过你倒显得很女性化,说话木木纳纳,戴一副近视眼镜,背又弯,男子*度一点也没有。”一句话把很沉得住气的宇也呛得够呛,特别是提及现在还耿耿于怀的近视眼,只得吸一口气压一下,以前因为对军人的崇拜而对女军人充满的好感,但没想到现在就碰到这样的一个,顿时把以前及刚刚对她树立起的好感顿全部崩解。
或许是发觉了宇的表情有点不自然,钟冰忙抬头说:“对不起,对不起,开玩笑的,你不太介意的,其实你也可以说我皮肤以黑,声音又哑,身材又高,甚至又平胸等什么的,一点女性特征也没有,人家还经常叫我‘平胸公主’的,”她这一自嘲顿时让宇有点啼笑皆非,嘴角不由抽动笑起来。
“你先去睡吧,明天你还要去学校报到,我也要写作了。”钟冰和宇川谈了一会就有点不耐烦地打发他去睡,这种口吻宇的父母都没有过,更何况这个刚刚认识的女生,宇那自尊心当然有点受不了地朝楼上走去。
第二于,宇很早就起来了,但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刚刚坐定,“小子”钟冰和她那宽容的老爸钟期海边擦着汗边走进来,看来他们要比宇早起得多,已跑完步回来了,特别是钟冰不知是先天还是后天的黑皮肤上的汗紫亮紫亮的,显得极为健康,但她那男性化的身躯和声音让宇难以一下子接受。
“爸,现在说不定摔跤您不能摔得过我了。”钟冰在客厅里还不断地做着蹦跳。
“得得得,什么时候让你大哥教训教训你才知道什么是摔跤的精华。”钟期海边和宇打了个招呼边应着钟冰。
“得,到时候我一定把他摔得够狠。”钟冰边做着摔跤的姿势边带丝挑战性的目光望了眼宇,意思是跟他打招呼,宇爽朗地笑了笑。
吃过早餐,钟冰提出送宇川去学校报到,并且说可以帮他办一切手续,看来在她眼里宇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宇脸上露出习惯性的一丝冷漠,那菜叶般厚的眼皮微微眯了下,以表示他的不屑,要不是刚认识她,他真的想拒绝。
其实宇并不像外貌所表现的那样孱弱,刚从初一时他就已经拒绝了父母陪同,这次他只身从家里来到这里几乎跨越大半个中国,由此看出他的独立性。
“不用,我想我能应付得过来。”宇终于应了句,顿时这一家三口都把目光投到这个话不多显得孱弱却孤傲的年轻人身上。
“不,我看还是由冰姐送你吧,你不用介意的,她说话是直率了一点,只要你习惯了就没什么的。”到底是李夫人细心发觉宇的被刺激的自尊心,忙打着圆场。
“走吧!”钟冰倒也不介意地“呵呵”笑了一下,帮宇川拿着行李及那把已经陪了他十几年的小提琴走出了大门,宇川朝钟期海夫妇笑了笑,算是告别的礼貌。
钟冰开的是摩托车,宇的行李已经扎扎实实地绑在车尾架上,宇恰好能坐地她的身后的位置上。
“注意搂紧点我的腰。”钟冰边开着车边叮嘱宇川,但他还是端坐着,丝毫没有按她话做的意思,尽管她长得像男性,但她毕竟是个成熟的女生,宇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样和年轻女性这样靠近。
但接下来宇没想到她会把摩托车开得这样快,有好几次宇川的身子被突然的加速而往后仰,宇只得轻轻地搂着她的腰,但一旦平稳下来,宇还是松开了手。
“喔”,宇顿时叫起来,没想到这次她会加速得这样急,顿时手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抱着她的腰,把钟冰惹得哈哈大笑起来,在那头盔里却成了哭声。
“下车,我自己去!”宇吼了一声,把还在哈哈大笑的钟冰吓了一愣,她没想到这个纳言的年轻人发起怒来这样可怕,而恰好前面就是写着“铜鞍工业大学”几个大字的大门口已经到了,否则豪爽的钟冰也不知道如何下台。
这时宇川真的要跃下车了,钟冰只得把车停下来有点不解而紧张地望着这个脸上带着怒意的年轻人。只见他正迅速地解着车尾的行李。
“我来吧。”钟冰有点讨好地要帮他,但被他有力的手拨开了。不一会儿后,宇就把行李解下来,朝那所虽是全国前几名但他依旧有点不愿来的学校走去,把刚才被吓得不轻的钟冰愣在那里。
这所学校开学已经四天了,原本接新生的学兄学姐也要上课,所以宇川也只得自己来问,但似乎别人对他那由于习惯而成自然的生硬口气颇为反感,也没有太清楚地把目的地告诉他。
“上来吧,我知道你们土建系在那里,宿舍我已经为你调查过了。”这时身后传来有点温柔而显得一丝女性化的声音,宇知道那是跟上来的钟冰,所以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这是学校地图,给你。”钟冰见他这种态度,自己也有点恼起来,“哗”地把地塞进他的手里,摩托车“呼”地朝校门开去,宇只是有点漠然地望了一眼她的身影。
不过有了钟冰的地图后宇川很快地找到土建楼,报了名、缴了费,这时接待员帮他拿着行李到宿舍楼,是西区4#506宿舍,宇川刚走进门口,这时一脸微笑的钟冰从里面走出来。
“进去吧,你的床被、桶、衣架、牙具什么的我都帮你弄好了,我的电话号码在你新书桌上了,有时间打我电话,冲动的小伙子!”钟冰很哥们地拍了拍宇川的肩膀,径直走了出去。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宇川忽然感到有点惭愧,有点感动,比起人家女生,自己的心胸真是狭隘了一点。
“昨天他就来过了,那时我们以为他就是你呢。”那接待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说,宇知道她真的帮了自已很多,于是更为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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