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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杨花泪3
3191字

璀璨的星空中高悬一弯圆月,若蕊和空月坐在屋里,听外面呱呱的蛙声,热闹的春天渐入佳境。

“空月,我们去看司花好不好?”那封信若蕊还收着,吉庆没做信天翁,她不埋怨,等哪一天她再次离开这里,她将亲手交给卢季岩,这里最让她牵挂的始终是她们。

空月点头表示愿意。后来的某一个夜里,空月想清楚事情的真相,原来她和司花都被那个人玩弄于手掌。当日一时昏了头,才会误会司花,司花出家肯定和她有莫大的联系,但是事已至此,她和她都已各自求生,那件事还是烂在肚子里,永不见日的好。

“等我明天和爹说,我们就去看她。你多准备些水果和糕点,把她喜欢吃的东西都带去。我原来还想着我不在,你们能相互照顾,没想到连你们也不能长久。有时候,我觉得是我害了你们。如果那时不是我执意要去莲花庵,你们也不会出去。我不会丢失,司花不会因此而愧疚,最后选择出家,你也不会因为过度惊恐而不能说话。”

空月摇手,笑着不说话。她明白:一切都是命。

第二天,唐若蕊去给卢道林请安,说明自己要去莲花庵见司花,卢道林当然不愿意。大家闺秀,怎么一点分寸没有,哪能去尼姑庵见一个丫鬟。

“不行,你才回来没多久,好好养养身体,不要再走那么远的路。”

“爹,我只想看一看她,看见她好我就放心了。”

“一个丫鬟,也值得你替她操心。”陆艳晴始终认为她就是一个不知规范的乡村丫头,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永远不会得体。

“爹,我记得上次司花临走前说‘等若蕊回来自己才回来’,如今三妹已经回府,不如派人通知司花,让她回来继续伺候三妹。”

“你这倒提醒我,她好像是说过。正好,若蕊房里只有空月一个也少了些,让她领人也不愿意,那就把司花喊回来,继续伺候若蕊。”

“你倒是记得这些事,你和絮儿的婚事你还记得么。老爷,我找人算过啦,下个月十八是个黄道吉日,你看……”

“季岩的婚事,先放一放。我自有主意。”

有卢道林撑腰,季岩还怕她陆絮儿逼婚?他唯一害怕的,是唐若蕊误会他和陆絮儿,会自觉疏远他们之间的关系。

人们常说:害怕什么,就会发生什么。

面对陆艳晴一遍遍的明示、暗示,傻子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以后,若蕊从没有主动找过季岩,一直都是他来西厢报到,说会话,再离开,每日如此。渐渐,若蕊习惯性在每日巳时初等他出现。

西边日落东边起,四月河东五月西。

丁管家回话卢道林,说司花早经削发为尼,从此不问世事,不肯回府,也不愿他们再去打扰。若蕊听到这个消息,心凉了半截。她不知是该为她悲还是为她喜,等了两日居然是这样的结局。到后来,若蕊越发不能平静,尽管季岩每日都来与她玩笑,可等他一走,空虚瞬间包围整间屋子。剩下的时间,要么是回忆原来的日子,要么是幻想未来的生活。总之,她处在虚幻之中,双眼看不见现实,双足踏不进现实。

时间一点点消逝,四月很快过去。卢道林闷着已久的打算终于要公布于世。卢季岩娶谁,本不该犹豫,但现在事情的发展有些棘手。前日得知,建窑已经被陆仁恩买下,陆仁祯利用手中职权替他哥哥买到建窑,这对卢道林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事态一变,季岩是不是该为扩展家族事业做出一点贡献?

建窑是烧天目釉最好的官窑,当今乱世是收购官窑最好的时机,不想陆仁恩下手比他还快。他只恨找吴远山晚了一步,就算他找到吴远山也没用,因为他已辞官。面对朝廷的贪婪、官员的腐败、帝王的懦弱,他还能说什么?既然说什么都没用,那好吧!随你们怎么闹,本人不干了。这一年,世界的另一边,还在发生着另一些事:

由于前一年贵由逝世,蒙哥被举为大汉,但是对此,窝阔台、察合台两系诸王心存不甘,极力反对。蒙哥的地位在日会会慢慢巩固,他的雄心也会越来越野。到这一年,蒙古海迷失后摄政。还有一位最熟悉的陌生人:宋慈离世。

去年新年,朱晰和于萱没有回家,他们留在A市补习功课。除夕那晚,王春华和于秀丽独自吃过晚饭,各自出门,至于去了哪里,互不关心。至于然子,还是老老实实睡在床上,也许她呼唤过王春华,也许她念到过于秀丽,基于无人听闻,那就随她去吧!

除夕的团圆饭,虞露没有留在然子身边,她去她妈妈那里住了两天,再去她爸爸那里住了两天。半年的光阴,虞露终于走出人生第一个阴影,促使她往前迈步的不是金钱,是那份远远的思念,是那些在夜里暗暗流泪的情愫。那晚,他的父母各自回家,她也不甘示弱,一个人离开。

在然子家住的太久,她看到人性中最脆弱的亲情。爱有多重,思念就有多深。所以,面对久久不能释怀的张文颂,她把那份记忆装进心里,反锁,再也不去开启。

第二年开春,虞露接到于萱打回家的电话,那头,于萱幸福的话语,足以证明朱晰有多在乎她。

“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然子这边你不要担心。前两天医生来看过,他说然子颅腔里没有血块,她还是在昏睡状态,只要她愿意醒,随时都可以。”

“谢谢你。”于萱对虞露的感激早不是敷衍,连她也觉得虞露是个好女孩,将来一定会有好人珍惜她。

“别这么说,我什么也没做。还有87天高考,你们准备的怎么样?”

“差点忘记告诉你,我打电话回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们被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学校录取啦!不用高考,直接保送。”

“那么好!那你会说俄语吗?”

“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在学啦!还有三个月才去那边,我想,学些基本用于还是可以凑合用的,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国际通:英语嘛!”

“阿姨知道吗?”

“应该还不知道,我这个电话就是要打给爸妈的,结果谁都不停我电话,我只好往家里打。”

“我想,他们应该实在开会。要不,我晚上……”

“唉~我不和你说了,辅导员喊我,拜拜!”嘟嘟的忙音隔空传来,虞露放下电话,跑到楼上,她要将这个好消息与然子一同分享。

虞露靠在阳台上晒太阳,三月的阳光在哪里都是温暖的。太阳的温度折射在她身上,烘的人懒洋洋的。此刻的舒适,让她回忆到她靠在然子肩头的感觉。她睁开眼,看见槐树,那么大的槐树,魁梧的身躯,然子为什么要我来看它?一点也不好看。早在去年九月,虞露就怀疑过然子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可她仔细查看那棵槐树三天后,实在毫无发现,就将它抛到一边,再也不提。

“你那天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叫我来看老槐树?那棵树上一个字也没有,我根本不看懂。”虞露一边问一边替她拔下输液瓶,现在,这种需专业人员操作的事项,她一个非专业人员也能信手拈来

“你要是再不说话,你信不信,我明天不给你输液,活活饿死你。”她实在好奇那棵树,越是不知道就越觉得神秘。

在槐树边反复绕了几圈,虞露似有所悟。她回去问张嫂借了把锅铲,在树根的一圈依序挖开,很快在树根的一处挖到一个鞋盒。她抱着鞋盒跑回家,张嫂问她要锅铲,她甩下一句:在外面。直冲她和然子的房间。

虞露把鞋盒冲洗干净,拿到然子床边,发现里面有好多纸鹤和星星。”原来你做了这么多,是不是想送给朱晰?”她拿出一只纸鹤,无意间看到它的翅膀下面写了字,于是慢慢拆开。

“王然,我真的只喜欢你,我和于萱不过出去吃过几次饭,真的没什么?

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为什么你一封都不回?

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我可以天天发短信给你。2007年9月20日。”

看着眼前这些他们过往的书信,虞露一口气拆开所有的纸鹤,每一只纸鹤都是朱晰的信,都是他曾经对然子的承诺。难道然子没回过一封信给他?还有一本牛皮本,她随意一番,竟然是王然的日记。

“2008.03.26晴

萱萱,只是如今我也放不开他了。我们都不要勉强,看他选择吧!”

“1月28日大雪

今天去和虞露见了面,自从上次她转学后,我们一直没有再见面,我很想念她。在这个世上,只有她最懂我。在我最伤心的时候,是她支持我,是她帮我走了出来。我最亲爱的朋友,我知道你现在也遇到了人生最难过的情关,美人,好好地,抗过来,我会永远做你的后盾。……”

还有星星,虞露打开星星,长长的纸条一片空白,再开一颗,还是空的……全部都是空的。虞露突然不明白然子的思想。

“你既然喜欢他,他也在乎你,为什么你不给他回信?假如你从没有接受他,为什么要反对于萱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要挡在他们中间?然子,我看不懂你了……“她摊开朱晰所有的来信,一张一张数清楚,从2006年的第一封信到2008年的最后一封,一共74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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