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战士一听,立刻把五河抱住。五河有点儿疼痛,可是那算了什么?疼痛是可以受人制裁的。一个战士说道:“你就是潘长河吧?复仇团的人都来了,方才潘队长还说过,有个潘长河被敌人关在这里。”
“走!我要去完成一个任务!”五河抬腿就要走,忘了脚上还带着八斤重的铁镣,差点儿摔下去。“同志,赶紧给我砸!”
两个战士找不到家伙,摸了一块大石头,石头太大,没处下手,又到处乱抓,不知从哪儿抓来一把菜刀,把铁镣垫在石头上砍起来,每砍一下,都要使五河的两腿震痛,两个战士不敢用力过猛。五河催促道:“不要紧,赶快砸!”
铁镣被砸开了,五河象没受过刑的一样往外跑。
“同志,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逮住潘林辉。”
五河在这儿蹲了一个多月,可是道路一点儿也不熟悉,一瘸一拐地摸到了东院,恰巧,在这儿碰到了三江和邱区长。
“五河!”邱区长一眼看到了他,把他抱住,时间紧迫,来不及谈话,告诉三江说道:“派担架把五河送到黄花峪去,一会儿我们到那里去集合。”
“不!”五河抗议似地喊道:“我要去捉潘林辉!”
“潘林辉头三天就跑啦,鬼子一撤防,他就跑回丰镇去了。”邱区长端详一下五河的身板,说道:“到黄花峪去等我们。”
“这么说,部队来晚啦!”五河急得一跺脚,好像有一根针从右脚一直通到头顶上去,他咬咬牙说道;”走,我去掏他的家眷。”
“家眷根本没有来。”
五河长出了一口气,从三江手里拿过一枝刚剐缴获的大枪。“我去找那个警防队长!”
“不忙,一会儿就看到啦,现在已经到了黄花峪。”三江不管五河同意不同意,叫住两个正在搜索的战士,要他们叫来一付担架,把五河送到黄花峪去。五河坚决不走,一定要参加最后的战斗。三江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不行,你身上有伤,马上出发!”
“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要战斗!,他不管三江的命令,邱区长的拦阻,一瘸一拐地,但是飞快地跑进了后院。
将近半夜的时候,全部战斗结束了。四区区小队回了本区。复仇团和一区区小队,准备到黄花峪去集合。试剑台的街上,老乡们人山人海,提着水壶,拿着烟叶,扶着老人,抱着孩子,把战士们一团一团地围住。邱区长跟三江说:“你们先走,我耽搁一小会儿就去处理俘虏。”
三江扶着五河脱开人群往前走。五河如果不是为了表示亲热,绝不会让任谁搀扶。三江一面走一面告诉他,这一个多月,形势大变了,敌人的“扫荡”,在青纱帐一起的时候就垮了台,王店子让县大队和复仇团拿了下来,几天之后,试剑台的鬼子一看风头不妙,扔下警防队就溜啦。
五河听了,又是高兴又是懊悔。“你们打了多少仗,消灭了多少敌人,可是我的十五个的计划还没完成。”
“你要不是让十五个着了迷,说不定已经消灭三十个啦!”
“是啊,想快走的丢在后头。”五河的眼里冒着火花,血管也在急速地跳动着。
三江、五河到了黄花峪的时候,战士们都已经来到,坐在街上休息。复仇团的人们一见五河,高兴地围了上去,这个问东,那个问西,五河不回答他们的问题,间大伙儿说:“俘虏在哪里?”
“在南街一个大院里。”
五河撒腿跑到南街,进了集中俘虏的大院,寻找两次“审讯”他的警防队长。找了半晌,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这个曾经盛气凌人的警防队长,把下巴夹在两个膝盖之间,象个死尸似地蹲在那里。
“还认得我潘长河吗?复仇团的情况用不着我再说了吧?你们那个张春呢?”
旁边一个俘虏插言说道;“哪有什么张春?他叫王立春,见阎王去啦!”
五河瞧了瞧这个说话的伪军,原来是老熟人,就是几次带他“过堂”的那个看守。
“没你说话的地方!”
“同志,别这么说,你蹲了一个多月的监房,骂了我几十遍,我可没还过口。我们打仗,枪都是朝天上放的呀!”
左右的几个俘虏嘻嘻地笑了起来。
五河回到后街,正碰见大狼山上失散了的五个队员,一起来找他。他们见到五河,一下子把他举了起来。长兴带点儿顽皮的口气说道:“五河,没想到咱们是打仗里丢,打仗里见。鬼子撤走的时候没把你带走,准是因为你浑身有刺嫌扎手。要是把你带到丰镇去,说不定你会见到佐佐木啦!”
“如果我见到佐佐木,我一定要活活把他骂死!”
“组长,这回咱们应该订个什么计划?”长兴说着笑了起来。
五河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他坚定地说道:“我犯了错误,旷了一个月工。明天我就去补,我的计划不是十五,是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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