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幸福其实很简单
书架
书页 | 目录
加书签

第16章 爱真父亲遭磨难
5121字

“娘,那怎么办?我们当些东西吧?”

江母看看窗外的天空:“你鹤叔照理说应该回来了……”

正在这时,厨嫲进来了——”夫人,外面有人找。”

“是谁?”

“是墨香堂的管家。”

江母惊奇的从床上撑起来:“张玉浦?”

这边,看见江母、江爱真和黄少芳从内堂出来,张玉浦连忙站起来。

张玉浦欠身道:“哎呀,夫人,您不要紧吧?摇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嗨……”

“张管家,今天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吹到雾阁来了。”

张玉浦笑道:“哪里哪里……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老爷一定让我来看看夫人。”

江母淡淡地:“那代我谢谢他了。

厨嫲端上茶水后退下。

张玉浦接过茶杯:“夫人,我想和您单独说几句话,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江母看了看他:“张管家有什么事还不能明说啊?”看了看江爱真和黄少芳:“那你们先出去一下。

江爱真和黄少芳狐疑地看了看张玉浦,退了出去。

江母转过头来:“张管家,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们老爷听说雾阁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非常关心,让我来问问夫人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听说土匪要了一大笔赎钱,现在凑齐了吗?”

“赎钱我们暂时还没凑齐。”

张玉浦小声道:“夫人,我们老爷的意思是如果您需要,他愿意帮忙凑这笔钱。”

“真是谢谢你们老爷了。”

张玉浦陪笑道:“夫人客气了,老爷对夫人一直都是很关心的……”

江母立刻将他打断:“张管家,你今天来不会就是说这些的吧?”

“夫人,我们老爷就是来让我问问赎钱凑齐没有,如果没有呢,我们老爷希望可以帮得上忙。”

“哦?说说吧,他开出了什么条件?江母不冷不热的说。

“夫人,您看,我们老爷这是关心您啊……”张玉浦有些尴尬。

“张管家,你不用绕弯子,直说吧!

张玉浦似乎犹犹豫豫:“我们老爷听说雾阁现在资金紧张,工人的工钱都没有发出去,他就希望可以帮忙夫人凑足这笔钱,然后设法帮助雾阁追讨欠款,渡过难关……”

“张管家,就说你们老爷帮了我们以后有什么要求吧!”江母干脆的问。

张玉浦东张西望,酝酿了一阵之后,终于开口了。

“夫人,我们老爷的意思,他帮您,那是纯属他和您个人之间的……关系。”

江母回绝他:“张管家,我和你们老爷没什么关系!”

张玉浦急忙摆手:“哦,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老爷是出于对您的关心,才让我来问问情况的。我们老爷不要求夫人您和雾阁什么回报,他就是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张玉浦期期艾艾,想了半天还是开口了:“我们老爷这么些年一直是鳏居,他希望是……您可以同意他娶了爱真做填房……”

江母呼地站了起来,高声道:“李耀本……他,他……这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江爱真和黄少芳听见江母的话,赶紧跑来,扶着江母坐下。

“你说什么了?惹我娘生这么大火?”

“我我……我没有。”张玉浦急忙辩解。

江母一摆手,冲张玉浦说,你走吧!快走!”

张玉浦如释重负,赶紧拔腿就走。

江爱真看了他的背影半天,才转过来:“娘,他说什么了?你这么生气?”

江母看了一眼黄少芳,没有说话。黄少芳很是聪明,立刻明白了。

“我去工房看看。”

黄少芳说着,转身离去。

江爱真看见黄少芳走远,才继续问,娘,您现在可以说了。”

“不,也没什么。我不想说了。”

“娘,有事情您别憋在心里,你要说出来!”

江母摇头:“真的没什么。我们赶紧把钱凑齐救你爹才是。”

“娘!你不说,急死我了!”江爱真摇着母亲的手。

江母看了看女儿,心疼地抚摸了一下江爱真的手。

“赎钱我们凑不齐,他说墨香堂李耀本可以帮我们,可是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江母顿了顿,叹了口气:“李耀本……他,他……他想娶你做填房……亏他说得出口!”

“什么?!”

……

黄少芳看着江爱真因雾阁陷入绝境,决定帮她们做些什么。她来到了墨香堂,在外面徘徊了几圈,看见一个老仆人走出大门,她立即走上前去,问道:“李庆全在家吗?”

“哦,他在。”

“能麻烦你叫他一趟,告诉他我在后门等他。”

“好好。我去叫他。”

老仆人点着头,说着转身进去。

而黄少芳,则在后巷墨香堂的后门走来走去,有些紧张。

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李庆全高兴地开门出来,看见黄少芳,他两眼冒光,连忙冲了过来,惊喜地说:“少芳,真是你!”

黄少芳上下打量着他:“看看你,我还有假?!我难道是鬼?”

“你怎么会来的,哎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真是……”李庆全眼波流动。

黄少芳连忙退让:“你干什么呀?没见过活人?”

李庆全高兴的搓手:“我说今天喜鹊怎么老叫唤,原来少芳你会来找我!”

“别喜鹊乌鸦的了,我找你有点事。”黄少芳打断他。

“我就知道你有事才来找我。”

“我是有事要你帮我?你帮不帮?”

“帮!当然帮!哎呀,什么帮不帮的,你先说!”李庆全不住点头。

“你看看,我还没说哩,你先打退堂鼓了。”

“冤枉啊,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我什么时候说不帮了!”

黄少芳看看他:“你冤枉什么啊?天上也没降大雪!”

“你快说,是什么事情?”

黄少芳为难:“我……”

李庆全笑道:“你什么时候还会不好意思?”

黄少芳扭头就走。李庆全赶紧追上去拦住:“我的姑奶奶,好了好了,是我错了。”

“你错了?好,那罚你在这站一个时辰,我先走了。”

黄少芳还是扭头就走,李庆全慌慌忙忙拦住。

“好好,这次罚站先记下,先说你的事情。”

黄少芳看着他:“我……我有一个好朋友遇到困难,你手头宽裕的话,借我些银子,朋友的困难一度过,我会立即还给你。”

“就这事?嗨,我以为你有悄悄话和我说呢。

“说你个大头鬼!”

“要多少银子?”

“五十两。”黄少芳看着他。

“五十两?要这么多?”

“借不借?没有就算!”

李庆全略一沉吟道:“好,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一是你到我墨香堂书坊来;二是你要和我订一份合约。”

“不可能!不借就算,我走了!”黄少芳拔腿欲走。

李庆全又慌忙拦住:“好好好,来墨香堂书坊的事情,以后再说,订一份合约总要吧?”

“借钱写借条就行了,订什么合约啊?”

李庆全陪笑道:“这么多钱,你要告诉我到时还不了怎么办啊?”

“那……那好吧。”黄少芳想了想,点点头。

街道另一角,背着布包回来的江云鹤看到了这一幕,他感到奇怪,想了想,也离开了。

汀州古堡村中,十番乐队习奏地的屋内,墙上、桌子上挂满了老旧的二胡、扳胡、三弦、洋琴等各种乐器,静静的等待着它们下一次欢快的合奏。

胡建礼与几个乐友刚从外村风尘仆仆地演奏回来。他前脚刚进门不久,江爱真后脚立刻就到了,只见她急匆匆地赶进来:“哎,你上那儿去了?”

胡建礼又惊又喜:“你来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来来来,坐!”

“让我四下里一阵好找!”江爱真故意抱怨道。

“请坐!请上坐!”

“就会拍马屁!”江爱真嗔怪道。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上坝村老刘家做八十一大寿,请我们十番乐队凑个热闹,我这不是刚刚拉完就紧紧地刚赶回来不是?屁股还没有坐热,你就来了。

突然感到恋人的细心呵护,江爱真顿感委屈,忍悲不禁。

胡建礼连忙迎上去:“你……你这是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快说!”

“出大事了。我父亲被土匪绑架了!”江爱真眼泪扑唆唆地往下掉。

“什么?”

“我父亲被土匪绑架了!”

胡建礼大惊失色:“啊?!怎么会……”

“这可怎么办?我们家从来就是实实在在做生意,老老实实做人;又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得罪过什么人?这一下……除了要一大笔赎金不说,万一土匪不讲信用呢?还有万一我爹有个三长二短,这……可怎么办?”江爱珍满脸焦急,就快招架不住。

“这……不过先要把人救出来,这是最重要的。那就只好只好破财消灾了!反正留得东山在,不怕没柴烧!”

“所以我才到处找你,找你商量。人家都急死了!”江爱真不知如何是好。

“我现在不在这儿了吗?”

“可是一下上那找那么多钱?”江爱真心乱如麻。

胡建礼叹着气:“说到钱,要是我家没着火就好了。唉,这可是个大数目啊,一时上那儿凑那么多呢?我看……只好先向他借了——”

“你是说——”江爱真看着他。

“李……”

“李耀本?”

胡建礼慢慢点点头:“对,只好去求李耀本了。”

江爱真吐了一口口水:“呸!提到他的名字我还怕糟践了我的嘴巴。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他又怎么了?”

“就在刚才,他让媒婆又来提亲了。说是只要我肯嫁给他,我父亲的赎金他会来出,还会帮助雾阁渡过难关云云。”江爱真有点羞于启齿。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这个时候来下手,竟然想趁人之危?!”胡建礼恨道。

“所以你快想想办法呀!”

“我……我这不是在想吗?”胡建礼满脸无奈。

“你快一点啊!”

胡建礼想了想说:“哎,要不我去找刘家梁和张天富他们先商量商量。”

“你……那好吧。要快一点啊!”

“哎,你还信不过我?”

江爱真焦急的目送胡建礼起身,消失在视线里。

……

血红的太阳即将落山。

古堡前往半天崠纸槽的路上,一个人身影匆匆跑来——这是胡建礼,一路小跑得气喘吁吁。

“半天崠纸槽内,踏竹麻、打蓝、扛头、扛尾、裱背等各行工序正在颇为有序、有节奏地进行着。

胡建礼一路气喘吁吁地来到纸槽——”家梁牯、天富哥——”

“是你?”刘家梁颇感诧异。

“你怎么上来了?”张天富也转过身。

“我……我……”

张天强光着上身,笑着说风凉话:“哟,月亮从西边升起来了啊!胡大公子今天这是刮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胡建礼又累又恼,一屁股坐下直喘粗气,一句话也不说。直急得刘家梁、张天富他们跳脚。

“结巴个鬼。你到是说话呀?莫非哑吧了不成?”这是刘家梁。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是张天富。

“嗨,家梁牯、天富哥,出大事了。雾阁书坊的江繁远被人绑架了,绑匪开口就要二千两银子!现在江老爷命若累卵、危在旦夕;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李耀本却突然请了刘屋的媒婆刘七嬷来江家提亲,竟然提出由他来帮忙出赎款银子,条件是江爱真必需嫁给他做填房……”

“什么?他那把年纪还想老牛吃嫩草,觊觎人家江爱真?他算个什么东西?也太她妈的恶毒了。他压根就没有把你小子放在眼里。象踩个蚂蚁一样就把你给灭了?”张天强站起来。

“你……”胡建礼一时无语。

“不过也确实奇怪,为什么墨香堂出去收书债款的全他么的顺顺利利;而雾阁的江繁远一出去催债就会被人绑架?更奇怪的是这个土匪为什么不绑架已经收到书款的有钱人,却要绑架没有催到书款却被拖欠工钱,逼得一头全是粉干碎的江繁远?而就在雾阁书坊内外交困、危机重重的时候,李耀本却会选这个时机来向江家提亲?”张天强慢慢分析道。

“就是啊?奇怪!”张天富点头。

“难道说李耀本知道江繁远会遭遇不测?”胡建礼看着大家。

“这确实有点奇怪?那天我还见到过那个瘌痢头。我估计那瘌痢头可能就是半天岽的土匪。”刘家梁想了想说。

“哎,对了,前一段我为上族谱的事去过墨香堂,竟然看见了那个瘌痢头悄悄地离开墨香堂李家,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以后不久,那个瘌痢头怎么会挑上了锔锅匠的担子,当上了锔锅、锔碗匠?而且就在胡建礼家土楼外面走来走去,结果那天,胡家丙辰书坊就遭了大火。不久,土匪又要打江家雾阁书坊,不料被我们识破打了个痛快的埋伏。可是今天土匪又绑架了江繁远——按说他又不是古堡的首富,为什么土匪不去绑架古堡最有钱的首富李耀本?偏偏却要叮上雾阁和你们丙辰书坊的这些人呢?这些事联系在一块,我总觉得这其中可能蕴藏着什么大的阴谋?”张天强数着指头回忆、分析着。

“好象是这么回事。”

刘家梁点着头:“唔,我看天强佬分析得有道理。现在救江繁远就等于救雾阁、就是救江爱真!而雾阁一向又是我们纸槽玉扣纸的最大买方,如果雾阁就此破产倒闭,我们半天崠的纸槽也就只有关门了。那么天强佬也就只好破产了;我们也就只好另谋高就了;江爱真也就只有嫁给李耀本那个糟老头子了!”

张天强被这么一激灵,忽然有了主意,叫道:“哎,我有一个主意:我们能不能设法帮助雾阁书坊卖出它现在大量积压的各种雕版书来筹集银两?这样既可以解决江家眼前的危机,又可帮助江爱真摆脱李耀本这个老东西的纠缠;我们的玉扣纸也不愁有没有销路;这样皆大欢喜,你们看怎么样?”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是那些雕版书能有办法卖出去吗?人家专门卖书的卖了几十年了都卖不出去,就凭你这三根筋挑二个肩膀的样能卖出去几本?就是万一被你卖出去了几本,你能拿到钱吗?”刘家梁看着他。

“大家尽管放心。我天强佬已经有主意了。没这个金刚钻那敢揽这个瓷器活啊。你们附耳过来——”

张天强唏唏嘘嘘地,与众人如此这般一番一说,众人皆点头认可。

“我看是不是这样,明天我们还是假装照样开工,然后由胡建礼利用十番乐队到处走动不引人注目的便利,悄悄打听土匪的消息。我和张天富领人注意保护雾阁不再出事。而天强佬则想办法卖书!如果说能把江家库存的雕版书全卖了——”刘家梁提议道。

“江繁远、江爱真和雾阁——”

“还有我们纸槽就全有救了!”

众人皆点头称是,连忙分头行动。

……

雾阁书坊内人来人往,门口,张天强匆匆赶到。

江母这时恰巧与老管家江云鹤刚刚回来,他们是去外边想办法,筹借赎江繁远老爷的银子。

一见他们,张天强忙迎上前询问:“大婶、老管家,江老爷的情况我们大家都听说了。我想,现在就过来帮忙,想尽快筹集赎银救江老爷出来。”

【推荐阅读】 一个死相凄惨的千年女尸,被考古人员挖出后,仍然冤魂未散。当天晚上便将考古实习生刘云送到了唐朝...... 点击阅读

精品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