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我们最好还是今天的事儿到此为止,稍后我会派人把牵扯到这件事的每个人都给揪出来送到你的面前。”格尔梵天马上又换上了一如既往的淡定神态。
“尤其拐卖司徒静和幽兰的那些人,少一个都不行。”柳辉语气淡然的说完,迈着脚步向门外走去,走到墙边,单手将格尔多达给拎了起来。
是夜,月光朦胧星光惨淡,阵阵冷风肆意的往袖袍里灌,比萨城的大街上,许多人都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一个年轻的东方男人单手拎着整个西方大陆都赫赫有名的格尔家的三公子格尔多达向城外走去,昔日不可一世且内心阴柔的中性美男子,在这个东方男人的手里就仿似一只受了伤的小母鸡一样,亲眼见到的人除了内心震惊之外,不免唏嘘,没有见到只是听到流言传说的人,则只剩下深深的震惊,能够单手拎着格尔家三公子的男人,那得是多么逆天的存在。
东方杀神这个名字已经不足够响亮了,人们统一改变了称呼,东方逆天。
柳辉就这样拎着半死不活的格尔多达出了比萨城,守城的卫兵刚要上前拦住,却被柳辉身上猛然间爆发出一阵气势给挡开了,卫兵们看着这个一脸淡然,眼神里却充满阴森杀气的男人,内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加之其中的卫兵队长认得被拎着的格尔多达,内心断定眼前这个行为逆天的男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主儿,所有的卫兵主动的向后退让开了一条路。
城南的矮山上有一座小坟,小坟没有碑刻,安静的坐落在一处平坦的山坡上,柳辉拎着格尔多达向小坟的方向走去,格尔多达整个人半死不活,柳辉凌空踢起的那一脚力道十足,他这个几乎没有修炼过的小身板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那一击。
意识尚存,格尔多达被柳辉拎的不耐烦了,拼尽了全身的力道歇斯底里的叫喊道:“你特么的要杀要剐赶紧的,别特么的折磨老子!”
出了城,临近山脉,周围早已没有了灯光,漆黑的夜里,突兀的响起了这样的一声叫喊,尤为显得诡异森然。
柳辉停下了脚步,直接一巴掌狠狠的掴在了格尔多达的脸上,直接将其打的剩余的牙齿又掉了一半,嘴巴里的血更加的狂流不止,如果此刻将格尔多达的嘴封死,估计他都能被自己嘴里流出的鲜血给呛死。
格尔多达没了声音,柳辉拎着他继续赶路,很快就到了山坡上的那座小坟前,柳辉重重的将格尔多达往地上一丢,后者直接被摔的开始呻吟起来。
柳辉坐了下来,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一坛子女儿红,对着小坟就开始喝了起来,酒喝的有点凶,第一口下去就把自己呛的大咳起来,天空中的月光只剩下一角,星星更是稀少的可怜,处在阴暗之中,加上死亡的威胁,格尔多达这个忒大的老爷们竟开始如一个女人一般的抽泣了起来,柳辉不理,心中此刻尤如平静的湖水一般宁静,脑海里逐渐浮现出司徒静的身影。
虽然司徒静在柳辉的世界里只能算的上是过客,但好歹也算是做过柳辉的女人,柳辉又想起了樱奴,同样一个容颜美丽的倾国倾城的女孩,最后却是为了自己殒命,柳辉苦笑,心也跟着苦了起来,心底本来宁静的湖水瞬间起了波澜,一圈圈逐渐荡开,忧伤慢慢的随着波光粼粼浮出水面,柳辉一口将剩余的酒喝干,酒坛子往远处的一个灌木丛里一砸,顿时将两只潜伏在后面准备伺机而动的黑虎砸的狼狈逃窜,剩余的一些匍匐在周围的野兽瞬间感觉到了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凛然杀气,也都开始四散奔逃。
地上的格尔多达缓缓的爬了起来,想要站起来逃跑,却被柳辉随便丢出的一个小石子打的踉跄倒地,柳辉站起了身,将格尔多达提了起来重新丢到司徒静的小坟前,嘴里念道:“静,我替你报仇了,我柳辉这辈子欠你的,如果有下辈子一定给你补上!”
言罢,柳辉右手挥起,掌刀呼啸一声割裂了空气向格尔多达的脖子上砍下,咔嚓一声脆响,格尔多达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将周围漆黑的夜色染红,瞬间毙命。
柳辉在司徒静的小坟前拜了两拜,拎起格尔多达的尸体就向山下走去,临近山脚的地方有一个大山洞,柳辉第一次来这座小山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洞的规模不小,应该是蛮兽的巢穴,柳辉将格尔多达的尸体使劲的往里面一丢,里面顿时传来了一声闷吼,紧接着就有牙齿咬在骨头上摩挲声传出来。
柳辉在洞外伫足了一会儿,直到洞里那令人马骨悚然的声音停了才要离开,空气中弥漫了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就在柳辉刚要迈动脚步的时候,山洞里突然冲出来了一道黑影,黑影卷带着浓重血腥气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恶臭扑向柳辉。
柳辉暗骂一句畜生,直接拔出深渊剑冲着那道黑影斜的一挥,一声野兽的悲鸣瞬间响起,伴随着火热的血液喷溅,一头巨型的黑色猎豹裂为了两段倒在了地面上的血泊中。
比萨城的今夜更加的热闹起来,饭馆、赌坊、妓院、茶楼里的客流熙熙攘攘一点也没有褪去的趋势,连日来由于斗兽大赛的举行,整座城市几乎已经沸腾了,今天晚上又有一个更加猛料的消息传开,让那许多本来就喜欢八卦的市民们的肾上腺素分泌的更加旺盛了。
“格尔家的三公子被人像拎小鸡一样的拎出了城听说没有?”
“你们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东方杀神?”
“不对,应该叫他东方逆天!”
……
比萨凝雪和比萨花语两姐妹的感情一直要好,尽管同样都是比萨萨吉最为疼爱的女儿,两姐妹间却从来不争抢父皇的溺爱,原因很简单,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在二人的眼中,姐妹的情谊自当大过一切飘渺的东西。
比萨萨吉同样三宫六院,孩子自然也是一大堆,这一大堆的子嗣里面,要说想要寻出一个手底下有几手的儿子,难,唯一一个心机颇深素有远谋的却是女儿身的比萨凝雪。
近十年来,比萨王国每次发生动荡到最后平定,都与比萨凝雪有关,她的脾性有点儿像楚国的朱萸双,不过却要背负比朱萸双更多的责任与义务,谁让她趟上了个素无大谋的爹,比萨凝雪结过婚,虽然是贵族包办式的婚姻,但那个男人却很爱她,几年前的一场动乱中,那个男人为了维护比萨萨吉的政权殒命,留下比萨凝雪一个人悲伤的无地自容,他是为了她的家族才死去的,他也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如果不是那场该死的动乱,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坐上比萨王国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位子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比萨凝雪此刻也不必再为这个兵马大元帅的位子头疼了。
比萨萨吉将比萨凝雪召到了他的寝宫里,寝宫难以想象的奢华,纵观比萨王国历来的三皇五帝,哪有一个有过这样的享受,比萨萨吉坐在他那张穷尽奢华的大床上,穿了一身金丝纺织的贵族衣衫,面对着刚刚到来的比萨凝雪一脸愁容。
比萨凝雪坐到了比萨萨吉对面的一个座位上,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父亲心中一阵难明的错综复杂,其实她何时不曾想过,就放任这个国家的政权随波逐流得了,到最后谁掌权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的父亲还有那些个不争气的纨绔兄弟们没一个具有当政的才能,早点把政权交出去,说不定这个国家会更好。
想归想,比萨凝雪的耳边又响起了母亲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政权在我们全家还能团圆,政权一旦倾塌我们全家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父皇虽然素无大志,却有一颗仁爱的心,能够保比萨王国的老百姓安居乐业,你叔叔比萨萨满则完全相反,深韬远略却也是狼子野心,比萨王国的政权若是落入他的手中,整个国家将会陷入万劫不复,这也正是你爷爷将王位传给你父亲而非你叔叔的主要原因。”
望着眼前的父亲,比萨凝雪心中的苦涩更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有时候甚至会恨自己,为何生的这样一副聪明的脑袋和宽阔的胸襟,如果说这一项天赋生在了她其他的任何一个兄弟的身上,哪怕换来的是一副愚昧的皮囊,那她也会比现在幸福的多。
“凝雪,我这么晚喊你来是……”比萨萨吉话没说完就自行卡主了,他有些难以启齿,为人父为一国之王他都不称职,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总要向自己的女儿求助,即便再素无大志无谋可言,他也是一个正常的拥有自尊心的男人,眼前这个早已经让他分不清到底是疼爱还是过于依赖的女儿已经为他的政权奉献出了爱人的性命,而今还要让她为自己的政权付出,自己身为一个父亲,除了能给予她跟其他孩子一样的荣华富贵,实在额外给不了她其他的,王位不能传给她,却要昂她承担起远超乎别的孩子的责任,这是比萨萨吉心上的一块难以言明的硬伤。
尽管比萨萨吉卡住了话语,比萨凝雪仍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只是坐在对面像一个寻常人家的乖孩子一样聆听着父亲的教诲,比萨萨吉长长叹了一口气,幽怨道:“我做了三十多年的国王,萨满就明争暗斗的跟我争了三十多年,要不是你爷爷有遗嘱在先不让我将王位让给他,我真的是一天也不愿意多坐在那张嵌了三十六颗南海珍珠的王椅上,父皇累了,真的累了,哎……”
比萨凝雪安然的笑了笑,笑容依旧淡雅混有脱俗的韵味,安慰道:“父皇,您放心,这一次的事情我会安排的。”
比萨萨吉抬起了头注视着坐在面前的女儿,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与愧对,女儿脸上的笑容安然娴雅,像一朵沐浴了三月春雨的兰花一样清新脱俗,可比萨萨吉的心里明白,那张笑脸的背后隐藏了太多的辛酸与疲惫,所以他的心里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难过。
“凝雪……”比萨萨吉欲言又止,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心里愧对与感激的情感。
比萨凝雪嘴角的弧度稍稍加深,站起身来笑着对比萨萨吉道:“父皇,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
比萨萨吉点了下头,眼神里纠缠着复杂的情绪目送比萨凝雪出了寝宫。
另一边,比萨萨满的王府内,一栋湖心小筑里,灯光明亮弦音云舒,寒冬十月冷风枯夜,死气沉沉的王府内有了这样一曲动人的琴音似乎温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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