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样子的么?”格尔梵天苦笑一下,重新坐了起来,眼神铮铮的看向格尔多达,道:“你我父子一场,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应该想要谋划我的地位的,毕竟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怕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儿子竟然也能萌生了想要杀死我的念头。”话语说完,格尔梵天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激动起来,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头脑冷静大智若妖的比萨王国最聪明的商人,只是一个些许伤心的父亲。
格尔多达也不再那么冷静了,也不否认,只是问了格尔梵天一句:“是谁告诉你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格尔梵天将手中的茶壶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声音里多少有些失望道:“你一向自认为自己是兄弟三个人里面最聪明的,实际上你却是最笨的,你最笨的地方就在于低估了你的亲生父亲的智商。”
格尔多达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声音突然变的阴森道:“既然父亲你知道了,那我今天……”格尔多达的手突然动了起来,缓缓的握了起来,眼神里聚满了杀气。
格尔梵天对眼前儿子的突然变化仿若视而不见一般,微微叹息摇头,重新躺回了完全由金丝编制的藤椅上,幽怨叹道:“你真的就那么想弑父夺位?”
“想!”格尔多达直言不讳,言语里透露着激动,道:“从八岁那年母亲被你令人活活杖毙的时候就开始,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
格尔梵天更重的叹了口气,声音里的幽怨也是更加的沉重起来,同时语气里带着略微的震怒道:“那个贱人该死,做了我格尔梵天的老婆竟然还敢偷汉子,杖毙也是念在给我生下了儿子的情分上,否则我会让她尝尽了三十六般的酷刑再死去!”
“住嘴!”格尔多达怒吼道,左手向前一挥,命令道:“穆图,杀了他!”
只是这命令的声音过了好半天后,仍然没有人冲进这个屋子,格尔多达不免心生慌乱四周张望,仰躺在藤椅上轻轻摇晃的格尔梵天开口道:“你知道整个大陆上有多少个老变态想要我的命么?他们朝思暮想穷尽了办法花了无数的金银,可最终怎么样,我今天还不是能够安稳的躺在这张金丝藤椅上,你姓了格尔的确有几分我的聪明,但却心高气傲过于自大,以为你的两个哥哥都不如你,雄霸明眼上虽然坏事做尽,但却从不敢大逆不道的事儿,杀戮性子偏冷为人处世过于唐突,但却能够在众人的面前树立威信,只有你,表面上恪守原则一派阴风正气,背地里却阴了所有的人,其中还包括你的老子我,雄霸之所以会强抢那个女子,还那般的羞辱她,其中少不了你一旁的扇风点火,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早就调查过那个女孩的身份,东方大陆三大国之一楚国前任将军司徒南的女儿,将她的尸体悬挂起来示众也是你出的伎俩,这一切无非是想做一道借刀杀人的买卖,你以为我就看不出?”
“哼!你看的出又能怎么样?”格尔多达厉声道,声音里已经开始夹杂恐慌,眼前面对的不光是他的父亲,还是一只老狐狸。
“今天我就亲手杀了你!”格尔多达唰的一下从袖袍里拔出了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匕首拔出来后直接就向躺在椅子上的格尔梵天抹去。
杀气骤至,格尔梵天只是略微的哀叹了口气,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突然,一道银光划破空间而来,砰的一声撞在了格尔多达握着匕首的手腕上,咔嚓一声隐晦的骨头断裂声,格尔多达啊的一声惨叫向后趔趄退了两步,匕首铛的一声掉在了藤椅前面的地上。
格尔多达的双眼中已经完全充血,血红发光,已经是动了必杀的念头,事到如今,他也只有放手一搏,若能真的杀死了个格尔梵天,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的希望夺得格尔家族的大权,若是杀不了,那自己面对的只有死亡,甚至惨死。
格尔多达又向安详的躺在金丝藤椅上的格尔梵天冲了过来,同时又从另一只袖袍里拔出了一把匕首,几乎又是快要冲到格尔梵天身前的时候,嗖的一声,空气中又是一阵银光乍现划空而来,砰的一声打在了格尔多达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上,咔嚓骨头断裂,旋即整个人又是啊的一声惨叫,这一次直接趔趄倒退坐到了地上,两只眼睛里的充血瞬间消失,换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忙从地上起来,跪趴到地上向格尔梵天爬过来,哀求道:“父亲,我错了,你我一命吧!”没等爬到那张金丝藤椅前,眼前突然被一双大脚两条大腿挡住了去路,格尔多达一脸恐慌的抬起头向上看去,见到的是一张让他大吃一惊的脸。
穆图一改往日傻憨的笑容,此刻笑的有那么一点儿阴森,和往日里格尔多达的阴笑有几分相像,此刻正俯视着格尔多达。
格尔多达的眼神里瞬间除了恐惧之外,又凝满了深深的恨意,冲着俯视而下的穆图大骂道:“你这个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畜生!亏我平日里……”话没有说完,格尔多达自己止住了,想起过去平日里如何的对待这位心腹,他实在有些说不出口了,心中一阵悲哀,自叹了句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穆图咧嘴一笑,又露出了往常一样的傻憨笑容,语气却有些刻薄阴森的道:“我跟了你这么多年,除了前些日子赏给我的鼹鼠的那个姨太太,其余的都是些什么?装聪明简单,装傻才是最难的,格尔多达,你真是一个可怜虫,亏我跟了你这么久,你连我是什么身份来路都没摸清楚。”
格尔多达咬牙切齿道:“你不是那个将要被处死的死刑犯么!妄我花大价钱把你的命买了下来!”相比平日里的辱骂,这似乎是唯一一件格尔多达能说的出口的事情,所以格尔多达说的格外的怨恨愤怒。
“哈哈,你是你傻!我堂堂一个狂战士级别的强者,会被抓起来被处死?”穆图咧嘴大笑道,如今可以俯视这个平日里对自己辱骂鄙视的男人,让他的心情格外的酣畅。
穆图笑的愈发的猖狂,格尔多达的心里则愈发的恨意盎然。
“那你到底是谁?什么身份!”格尔多达咬牙切齿的问道。
这一次不等穆图回答,从一旁的屏风后又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格尔梵天的贴身保镖狗腿子,狗腿子已经年过半百,但一身强横霸道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狗腿子撇脚的走到格尔多达的面前(他的一只脚有痼疾),看也不看格尔多达一眼,淡然道:“他是我的徒弟。”
格尔多达完全怔住了,愤怒,不甘,悔恨,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他的确是一个聪明的人,只可惜过于的自负让他总是会忘记谨慎这个词语,见到穆图的时候便真的把他当做死囚买了下来,曾经也想过要详细的调查他的身份,鼹鼠也建议过,只是后来见穆图一副傻憨的模样,一定没有什么大的背景,结果草草了之,过于的相信自己的眼神,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始作俑者。
格尔多达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凄惨惆怅,同时又有一股末日的悲凉,抬起头冲格尔梵天躺着的方向喊道:“你杀了我吧!亲手杀了我吧!”
格尔梵天躺在金丝藤椅上,闭着眼睛道:“狼子野心根本改不了,所以你必须得死,只不过杀你的手不是我的手,我要用你终结我们家族这一次的灾难。”
格尔多达听后心中一阵泛寒,这时他的眼前突然又多出了一双脚,顺着裤腿向上看去,是一副东方人的穿衣打扮……
格尔多达望着这张并不算陌生的东方脸庞,脸上突然露出了一阵畅快的笑,笑的凄索,笑的炎凉,完全融入着面对死亡时的无奈与绝望。
柳辉站在格尔多达的面前,一脸的肃然,眼神阴森透露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杀气,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即便千刀万剐也难以消弭心头之恨的男人,拳头倏的握紧,响起一阵关节摩擦的咔嚓声。
柳辉身后的格尔梵天坐了起来,并站在了地上,望着柳辉纹丝不动的背影道:“年轻人,事情的原委大概你也都清楚了,始作俑者的这个畜生就交给你处置了,以后我们格尔家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柳辉嘴角冷冷一笑,望着爬在地上尤如一条丧家犬一样的格尔多达,冷冷道:“就这么就算了?”
格尔梵天的嘴角也是冷冷一笑,问道:“那你还想怎么样?”话毕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年轻人,要懂得见好就收,不要不知足,你没了一个女人,我没了两个儿子,这笔账怎么看你都不亏。”
柳辉嘴角又是冷冷一笑,语气几分忧伤道:“即便你没了两个儿子又能怎样?我的司徒静能复活么?”
“哼!那你想怎么样?”格尔梵天少有的露出了不耐烦的一面,冷言道。
爬在地上的格尔多达见状,哈哈大笑了两声,道:“杀……”刚说出一个字,就响起了一声惨叫,柳辉直接一脚干脆的踢在了格尔多达的下巴上,格尔多达翻身向后倒飞,轰的一声撞到了墙角上,整个人当即半条命没了,抬起头嘴巴里森森的向外流着血,嘴巴略微一张,一大口血水带着无数的牙齿碎瓣掉到了地上,这一张昔日里美轮美奂的中性脸颊,此刻颇有几分鬼状的惨烈吓人。
格尔多达咯咯的冷笑两声,瘫软在地上苦苦哀叹。
柳辉转过身看向已经不耐烦,恰又被自己刚才的凌空一脚踢所触目惊心的格尔梵天,格尔梵天的眼神里露出复杂的表情,要说格尔多达是他的儿子,尽管其再大逆不道,毕竟身上流着自己的血,被别人当着自己的面虐,叫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怎能不难过不心痛?即便格尔梵天在比萨王国声名显赫,拥有无数的家产,但说到底他终归还是一个父亲。
格尔梵天的眉心抽动了两下,眼神从远处格尔多达那一张凄美惨烈的脸上挪到了眼前的这个东方年轻人的脸上,阴冷道:“如果你非要不死不休的话,还请你多想一想你少了两根大拇指的父亲和生的漂漂亮亮的妹妹。”
格尔梵天此话一出,柳辉马上为其所动,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旋即用一种发狠的语气道:“如果你敢碰我的父亲和妹妹,我保证整个比萨王国绝对不会再有姓格尔的。”态度强硬不容置疑,就是听的一旁的狗腿子和穆图师徒俩也都不禁在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狗腿子师徒俩心里都有数,眼前的这个东方的年轻人即便他们俩加起来,甚至再来两个他们俩也不一定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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