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色,说什么的都有,但结论只有一个,柳辉彻底出名了,照这个速度,不出两三年,整个西方大陆都能知道他这次闯下的事迹,许多人完全是抱着一个挺热闹的心态,还有一些人则完全是抱着看格尔家笑话的心态。
比萨城一家高级的茶楼里,一间上等的雅间内,端坐着一个半面遮纱的女人,女人有一双很大的眼睛,以及两条非常诗情画意的美貌,眸仁呈淡蓝色,鼻梁挺翘,肤色白皙,再加上鼻梁到下巴上的那一抹白纱,当真给人无限遐想,只要不出意外,这八成是一个极品的美女。
女人喝着茶,听着隔壁屋子里的男人们在那儿谈天说地,白纱下的嘴角时而轻轻向上挑动,露出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妩媚性感,女人身旁分别站立了两个衣着光鲜的侍女,对面坐了一个一脸玩味的男人,男人也在听着隔壁的那些男人胡吹乱捧,听着听着当先不屑的道:“这些人也太能吹了,要真有那么厉害,那岂不是早该飞天了么,这几十年里,还没听说过谁曾飞仙过呢。”
女人又是轻佻的笑了一下,安慰男人道:“只是一个传的神乎其神的流言蜚语,你这个王宫中的贵族没有必要动气吧,否则显得小气了,不过最近听说格尔家族吃瘪这一件事儿倒是千真万确,我听父皇提起过这件事,已经够轰动了,想来那个东方杀神也应该有两把刷子,否则就格尔梵天那头老獒,怎么可能主动认栽。”
被女人这么一说,男人不出声了,只是呵呵的笑了两声。
女人抿了一口茶,又道:“这次全西方的斗兽大赛可要好好准备了,搞不好父皇还会借此机会摆出擂台招亲呢,要说父皇痴迷斗兽的确很让人发愁呢。”
男人拍了把胸脯,一副壮志凌然的模样保证道:“师妹你放心,要真是摆出斗兽擂台,我一定赢到最后,到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我媳妇了!”男人的脸上涌动起一阵兴奋,眼神突然变的灼热看向对面的女人。
女人掩嘴一笑,即便遮了半面纱,模样也是甚是婀娜撩人,莺声笑道:“师兄,我可没答应你要做你家的媳妇呢。”
男人傻呵呵的笑了起来,道:“这还用答应么,我心里知道你的想法就足够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姬流涯就已经到院子里开始练剑了,一练就是将近一个多时辰,这一个时辰里,他反反复复的只练习一个向前刺的动作,在所有的剑法里,都有这么一招,剑法的招式无论再怎么炉火纯青变化万千,归根到底真正的杀招也只有三个,横劈,竖砍,直刺,这个道理虽然简单,但许多修炼的人却究其一生也没有参透。
姬流涯每天早上都要练一个基本的动作,横劈、竖砍、直刺三者中的一个,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将近十年,功夫不负有心人,熟能生巧是一个最简单的道理,这近十年来,他的这三个招式几乎早已练的炉火纯青,就说他现在练的直刺,看似简单随意的向前一个直刺,实则凝聚了无数的变化,剑花的抖落、挥洒,必要时连成一片的点杀,如果不是一个对剑有深刻认识的人,是绝对看不出藏在其中的变化的。
嗖的一声,姬流涯手中的剑再次直刺出去,伴随着一声第一千零一次,那张棱角清晰的脸颊上伴随着一滴汗珠滴落。
啪啪啪,一阵鼓掌的声音,“好剑法!”,一声赞许自大门外传了进来。
姬流涯闻声嘴角微微一笑,剑势收回,头也不回的道:“好像你来的不是时候。”
“哦?”伴随着一声疑惑,一个身形飘逸的年轻人走进了院里,站在姬流涯的身后,笑问道:“你倒说说看怎么不是时候了。”
姬流涯摇头笑道:“我现在不想和你打了。”
“呵呵,为什么?”
“我遇到了一个比你强的人,让我感觉到了挑战性。”姬流涯转过了身笑道。
那个身材飘逸的年轻人也不恼,似乎修炼者的荣耀对于他来说不过尔尔罢了,被人直言瞧不起也算不上什么,不过再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能让比萨王国s级赏金杀手小觑,倒也不算是一件很失面子的事儿。
“说来惭愧啊,我这个佐罗家第二十四带玄孙终究夺不回过去属于家族的荣耀。”飘逸的年轻人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嘴角的微笑却依旧阳光,显然他并不是一个真正荣誉心极强的后代,只不过从小耳濡目染的背负了太多关于家族的责任罢了。
“佐罗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了?”姬流涯问道。
“一天比一天差了,雁荡山的麻神医说恐怕熬不到来年的春天,想来就觉得有愧他老人家,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弃武从文却一生无所成就,有了孙子又是一个终究难成大器的废柴,夺不回家族的荣耀,惭愧啊惭愧。”说着佐罗玉麒的脸上微笑敛罢,露出了一副由衷的懊悔之色。
姬流涯拍了拍佐罗玉麒的肩膀,道:“你也不用那么自责,毕竟半年之内完败西方大陆传说中的十剑,当今天下也只有佐罗家的第二十四代玄孙做到了。”
佐罗玉麒听后摇头苦笑一下,道:“可终究还是败不了姬家的s级赏金杀手,做不了西方的天下第一剑。”
姬流涯摇了摇头,道:“天下第一剑,这个名号太过沉重了,玉麒何不看开一点儿,即便你败的了我,但在我之上还有多少隐退的老变态,我们都不知道,何必呢。”
佐罗玉麒同样也是摇了一下头,道:“至少现在我知道的只有你一个在我之上,其他的等我打败了你,能让家里的老头子将死安心再说。”
姬流涯哈哈大笑,道:“玉麒,我们认识至少也快有五年了吧,前后大战九次,第一次我们纠缠了将近三百个回合,我凭借一记险招获胜,第二次是二百六十回合,第三次就成了一百八十回合,直到一年前的那次,仅仅十回合,你输的愈来愈快不是因为我进步了,也不是你退步了,而是你的心态,从一开始你就是输在了心态上。”
佐罗玉麒又是摇头苦笑,道:“的确,这个我知道。”
姬流涯道:“所以你我之间并不存在胜负,你能够半年内一个人打败了西方大陆传说中的十剑,我直到今天也不能,所以你我不必再苦苦相争了,如果只是为了能让你家的老头死能瞑目,我可以帮你。”
佐罗玉麒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好歹他也是一个剑士,而且还是一个金字塔顶尖的角色,达到他这个程度的人,败可以心服口服,但面对别人的施舍却会完全不屑一顾。
佐罗玉麒转过身直接走出了院外,背对着姬流涯道:“姬流涯,如果你真的肯帮我,就公公正正的和我再比一次,雁荡山,天池畔,十二月十二号,带上你的伤心剑。”
姬流涯苦笑,却没有回答,佐罗玉麒刚走了不远,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个衣衫破烂,背后背着一把巨剑的东方男人,身材与背后的那把巨剑明显不成正比,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颓废,但一双眸子也是乌黑闪亮充满了精神。
佐罗玉麒不由的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打量这个东方男人的背影,从步伐和身形的佝偻来看,应该是刚受了不轻的内伤,佐罗玉麒嘴角微微一笑,自语道:“就是这个人么?”,眼中闪现出一阵灼热的光芒。
柳辉走着走着,身形也是微微一顿,感觉到了身后一阵强大的气场锁定了自己一下,马上又消失,柳辉没有回过头继续向前走。
院子里姬流涯仍然在孜孜不倦的练着那看起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招直刺,直到柳辉进了院子后才再次停了下来,看向柳辉,脸上挂了一抹笑意道:“你果然回来了。”
柳辉笑了一下,道:“难道你不希望我回来?”
姬流涯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柳辉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不顾和姬流涯继续扯淡,径直的走到了屋里,屋里老妪正在那儿准备着早饭,幽兰躺在里屋还没睡醒,小火麒麟和腾蛇小满正围在老妪的身边玩耍,见柳辉回来了,小麒麟一把就扑到了柳辉的身上,使劲用它的脑袋摩挲着柳辉的小腿,腾蛇小满则是站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柳辉,老妪蹲在地上正往火灶里添柴火,见柳辉回来了笑盈盈的道:“累了吧,快去里屋休息。”
柳辉和善的冲老妪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进了里屋,一头倒在了炕上便又睡了过去,小火麒麟可能是看出了柳辉有些疲惫,就没有趣打扰他,继续在外屋和腾蛇小满俩打闹起来。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柳辉感觉额头上有些冰凉,睁开眼睛一看,幽兰正在用湿毛巾给他擦着脸,柳辉一下子坐了起来,吓了幽兰一跳。
幽兰马上回过神笑着对柳辉道:“无名大叔,不,柳辉大哥你醒啦。”
柳辉笑了笑,语气里有些愧疚道:“你家小姐的尸体我已经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掩埋了,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幽兰的本来微笑的笑脸马上变的难过起来,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瞬间雾气朦胧。
老妪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和几碟小菜走进了屋里,放在柳辉的面前,笑盈盈的道:“你内伤没好,先吃些清淡的吧。”
柳辉微笑的点了下头,道:“谢谢阿婆。”
老妪笑道:“快喝吧,一会儿我给你熬了点补气血的药,你一并给喝了。”
“嗯。”柳辉笑着点了下头,没有再多言谢,心里明白,这样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怎么会在乎那多一个少一个的谢字呢,人过古稀,早就看淡了世间的人情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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