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西方,没有人知道这个年轻的东方男人的背景,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他的传说,这个年轻的东方男人仿似平地中央的一颗闷雷,突然炸响,然后惊动了整个西方大陆,其威名与声势呈声波状四散的传播下去。
柳辉走到斗兽宫的台阶下,仰头看向端坐在十个台阶之上的格尔梵天,态度淡然,眼神见透露着丝丝的寒冷,就这么凝视着古井无波的格尔梵天。
藤椅上的格尔梵天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语气平淡的对柳辉道:“年轻人,不错,好身手。”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完全看不出他和柳辉之间有杀子的仇恨。
柳辉深渊剑握在手中一横,同时另一只手一伸,嵌在墙里的恨生匕首飞了过来,也握在了手中,不动言语,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张出一丝阴冷的笑,直看的格尔梵天身旁的狗腿子一阵胆寒,拳头微微握起。
“你是来杀人的,人也杀够了,仇也结下了,不如我们两清吧。”格尔梵天平淡的道,周围看热闹的人简直是大跌眼镜,什么时候听说过格尔梵天爵爷主动让步求全的事儿?
柳辉冷冷一笑,眼神往格尔梵天身后的格尔多达的脸上瞥了一下,柳辉并不认识这个长相中性的如同女人一样的男人,但本能让柳辉感觉到了这个人身上的阴测,以及猜想,花宫?那个少主就是他?
格尔梵天眉间触动了一下,他这样一个老狐狸怎么会看不出柳辉的眼神里依然蕴藏着杀伐气息,而且这杀伐气息还是针对他的三儿子,关于那个被拴在斗兽宫里的东方女人以及另外一个被安排在花宫里的女人的事儿,他多少还是听说过的,雄霸作孽太深,死了,多达也沾到了干系,为人父的总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凭的夭折吧,即便其作孽过多,格尔多达干过的缺德事肯定不比格尔雄霸少,只是这一次对于那个女人,却没有像格尔雄霸那样过分。
于是格尔梵天又开口了,道:“你已经杀死我一个儿子了,剩下的这个就放过了吧,毕竟那个女孩也没怎么样,只是受了些皮肉,身子也一直都是干净的,你放过我另一个儿子,我不记你的杀子之仇,在西方大陆,在比萨城,我格尔梵天的威名即便你没听说过,也该忌讳三分,年轻人,不要太义气用事了啊。”
狗腿子的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什么时候见过自己的主人这么孬过,刚才说的那位南海的高人,恐怕是主人对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吧,否则怎么会这般委屈求全?
柳辉缓缓的摇了摇头,只说了两个字:“不行!”
暴风雨来临前总会有短暂的宁静,宁静过后本应是狂风骤临大雨瓢泼,整个世界随之动荡……柳辉只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再配合上格尔梵天的古井无波,宁静之意已然足够,接下来的即将是动荡整个比萨城的暴风雨。
所有人屏住呼吸,怔怔的望向斗兽宫的门前,一个身形淡薄的东方男人,像一个深藏不露又无情的杀神,另一个则是处于高位的西方巨擎,永远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即使自己的长子被杀,也不带一点大悲之色,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所有人都在期待,心中亦在恐惧,纠结矛盾的心理往往像一支让人上瘾的毒药,所有人的眼中都爆发出一阵形容不出的光芒。
‘不行。’两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字,本来应是一个导火索,所有人的情绪陡然被这两个字带到了高潮,然而在柳辉说完这两个字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异的举动,转过身,走向远处的司徒静尸体旁边,弯下身,抱起司徒静,尤如一头受伤的猛兽一般头也不回的向西南方向走去。
哗然,寂静,所有的气氛叠合在一起尤如暴晒下的深秋死水一般,所有人都目视着这个东方男人的离开,眼神中混着复杂的情绪,有怜悯,有恐惧。
狗腿子一直凝视着柳辉,直到他慢慢走远,紧握的拳头松了下来,然而看到柳辉的身影在拐入一个巷口的时候趔趄了一下,两只拳头猛然又握紧,同时前脚也抬了起来,却马上被格尔梵天一把拉住。
“一头狮子,即便受了再重的伤,也能够将一头狼生吃掉的,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必要把一头野兽逼到绝路。”
“可是……”狗腿子语气里有些不甘的道。
格尔梵天的脸上撤出了一丝并不好看的笑容,道:“没有什么可是的,你没有把握胜得了他,就等于在拿我的命去赌是一个道理。”
说完格尔梵天起身就向人群的方向走去,狗腿子原地愣了一下,马上跟上去。
等格尔梵天走远后,格尔杀戮身旁的美女法师贴到格尔杀戮的胸前,摸了摸格尔杀戮的下巴,笑盈盈的道:“你什么时候能有你爹那份气度,有些人就不敢打歪主意了。”
一旁的格尔多达脸色一变,紧接着换上一副笑脸,像是自语,却是话中有话道:“青山本在,柴却日少,到最后徒成一片荒漠,只怕有仙花也无处可安。”说完咯咯一笑,带着身后的四个大汉就离开了。
格尔多达没走几步,格尔杀戮突然冷声道:“杀身之祸就在眼前,你好自为之吧。”
格尔多达身形微微一顿,脸上的肌肉不由的跳动一下,却没有回过头,径直的走了。
格尔杀戮身旁的美女法师咯咯讥笑了两声,道:“自作孽,不可活哦!”说完挽起格尔杀戮的胳膊就向斗兽宫里面走去。
格尔多达两只手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身形微微发颤。
比萨城外,月淡星稀,远处矮山的一片林子里,柳辉抱着司徒静的尸体放下,选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徒手挖了一个大坑,将司徒静的尸体放了进去,而后从空间戒指里取了一坛子酒坐在尸体的旁边,对月就喝了起来,心中一时间说不出悲哀还是难过,只是拼命的想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那本来就很少的交集,而后不自然的又想到了樱奴,柳辉苦笑,酒水顺着下巴淌进了胸前,一坛子酒喝的邋里邋遢。
酒过三巡,人心茫然,空悲伤,却还愁。柳辉借着朦胧的月光,给司徒静整理了下头发,给她躺着的姿势摆正,而后手捧黄土便开始掩埋,埋下一段情,一个人,一段悲伤却无法消弭的过往。
埋完司徒静后,柳辉整个人的精神力量马上就垮了下来,浑身上下一下子仿佛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本来就是受过重伤刚愈的,刚才又经历了一场大战,本来不想动用身体里的巅峰力量奈何那个高级赶尸人实在是够强横的,只要动用力量,这一动用力量本就给身体的五脏六腑七筋八脉造成创伤不说,更是引来了天罚直接伤害身体,要说最后柳辉也不会说完‘不行’两个字后转身就走,当时柳辉明显感觉到了格尔梵天身旁的那个已过半百的老头实力不弱,真个要是斗了起来,对方还有其他的一些人,如何自己都将不会是对手,所以才转身离开的。
柳辉倒在地上,不多时就睡了过去,梦里走在一片花海里,五颜六色的花儿在明媚的阳光下开的格外争艳,花丛中有一个女孩正那儿采着花儿,女孩见自己走过来后抬起了头,矗立在花丛中间,女孩竟然比那些花儿还要漂亮……
天色微亮,柳辉从睡梦中突然醒了过来,醒来的瞬间嘴里喃喃的喊着司徒静的名字。
坐起了身子打量了一下天空中,估计是黎明时分,柳辉原地站了起来,突然一道黑光扑了过来,直接把柳辉摁到了地上,同时一阵浓重的腥臭气味扑面而来,柳辉屏住呼吸,从慌乱中回过神,定神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虎压在了他的身上,这只黑虎的眼睛异常的明亮,寒光尤甚,把柳辉摁到地上后张开大嘴就要把柳辉吞下去,看它着急的模样,估计是好几天没进食了,才能饿成这样。
柳辉头一侧,正好躲过了黑虎咬下来的一击,紧接着左手一抬,猛的抓住了黑虎的后背,轻描淡写的往旁边一摔,黑虎整个被柳辉抓着脊背摔到了一旁的地上,柳辉一个翻身自地面上跃了起来,看着爬将起来又要扑过来的黑虎一阵冷笑,道:“愁着没早餐可吃呢,主动送上门来了!”说完眼神里的寒光自然一闪,黑虎本来扑到了半空,一看到这眼神马上又生生的停了下来,要说动物是最具灵性的,黑虎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这个人类的不一般,浑身上下的戾气简直无法形容,但是已经晚了,柳辉的一只手已经向它探了过来,猛的抓住了它的脖子,咔嚓一声脆响,黑虎嗷的一声痛呼,当场暴毙。
生了火,烤了肉,吃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早饭,然后坐在司徒静的小坟边发了一会儿呆,天色逐渐被揭开,柳辉起身向小山下走去。
今天的比萨城除了和往日无异的喧嚣吵闹流言蜚语外,还多了一个极为震动人心的闲谈,这个闲谈起初是一些人在说,后来逐渐的很少有人在说,转变成了一个收费的项目,想要听必须付钱,也不贵,一般都是一杯差钱,所以在茶楼里以及一些饭馆里,经常会看到许多人围着一个人,然后坐在中间的那个人说的天花乱坠,唾沫星四溅的场景。
“东方杀神无敌啊!让格尔梵天那老种都吃瘪了!”
“东方杀神生屠高级赶尸人,那场面真叫一个精彩绝伦啊!”
“这笔账还没完呢,格尔家不会就此罢休的!”
“那个东方杀神好年轻啊!老娘要是再年轻个几岁,一定非他不嫁了!”
“是啊,长的也挺帅气的呢,就是身材有些单薄了,就是不知道办事儿劳不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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