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时分,我们模糊了梦中的忧伤;烟花无痕,一片金灿烂后的迷惘;噬夜恨梦,我们恨幻境滞留的遐想;时光逶迤,根深蒂固却难于洗;残骸星辰,它们传遍脑海残留的风格。小辉就是这样,心中充满了快乐,又充满了不满。就像快乐是甜的,而悲伤又是伤心事呜呜咽咽的。
不过小孩子的心就是这样,阴晴圆缺的,过一会儿就花好月圆。不过一会儿,他的悲伤事就抛弃在脑后了,他打着乒乓,一心实事克敌,勇夺三冠。在游戏中,三冠称为皇帝,其他均称为兵,皇帝称霸四海,各路接兵反抗。皇上不下位享有打乒乓球永久权。所以最会打乒乓球的人,打的次数就最多。
不过一会儿,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七八个人累得汗流浃背,满头大汗的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说过累,都是笑的比苹果还要甜。慢慢的,不知不觉地天色就已接近昏暗,由于回家刻不容缓,球友感觉又扫兴了起来,但不得不解散,只能各走东西了。小辉也只好如此,就这样走路和跑步一样地赶回家去了。这孩子刚回家就像刚出山的泼猴,又活了起来,把书包一放他又不见踪影了。
“养了一个这么不懂事的孩子,真真是受罪!”
朱氏心中伤感不已,模样憔悴,对孩子的未来甚为操心。其实朱氏在家中是一家之主,老二曾柱是不管家事。老二曾柱现在常年在上海开修理厂,一年都难见几次。家里的钱都掌握在朱氏的手里,当然肯定目前的家也是归她管了。像朱氏这样的人啊,对小辉是很关心,但缺教育。她没什么文化,刚进初中就没去读书了。当时农村苦,总体文化水平低,她也不可避免,早早就回家做事,十八九岁就出了嫁,两人合得来就遂于曾柱了。所以在文化上她俩对孩子从来都没有什么教育,最多教了孩子们一些做人的基本常识。在生活上朱氏是一位慈母,为了孩子发扬光大,拥有各自美好的幸福,她是在所不辞的。但朱氏就是有些小心眼,在家或出去给那别人干活儿,本来人之常情是要有的,但是她也不知道什么,什么都很小气,生怕别人要了她什么东西去,唠叨个不停,愣是让人烦的无法忍受,所以弄得别人都不敢来向她借东西了。小辉真是佩服她啊。谁说不厉害的?能在弄得别人都不敢来向她借东西了,真是好样的!太会干了。让小辉对她的小气佩服得是服服帖帖。
朱氏这人天生做事认真,一大早就把衣服给洗干净了,拿好了衣服往桶里一装,端着起来就往阳台上一挂,衣服挂完了一会儿就直喘气,“每天这么多事真是烦死了”,而总是抱怨,过完一会后又拿着拖把往河边去洗,回来时又是扫起了地,然后又拖起了地,又皱着个脸,“每天这么多事真是烦死了”,忙着又把各种设备摸洗一遍。这朱氏就是这样,为人很是尽职,很爱干净,就是每天这样反反复复的又抱怨个不停,你说他小心眼吗?
朱氏说道:“小麦,怎么就你一个人,快吃晚饭了。”
“好,”叶小麦说道。
“这两兄弟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每天吃饭都要请大老爷一样,”朱氏只好摇摇头,然后又说,“快去叫他们回来吃饭,不然会挨打!”
“好,我去下面店里找找他们……”
其实朱氏真心感觉累,一个农村家庭养着三个小孩真是不容易。每天从鞋厂回来,她还要做这些家务事儿,感觉孩子真不懂事,比起别人孩子来就不是一个层次。想来想去,朱氏又唉声叹气了起来。于是朱氏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总喜欢说别家的小凤和那家的小兰这里好又哪里好,周而复始就成了习惯。“我老是说你们这些人没什么用,还真没有说错,李家小兰年纪比你们小,却是极为听话,说洗碗就洗碗,帮父母做家务个不;而周家小孔今年十岁,就随父母下地挖菜;姨婆家小凤学习好,父母做事回来只要吃饭;你看看你们全是饭桶,只知道吃了睡,什么都做不了,整个桃木村就你们几个最懒,懒得完全不像话了!小麦快过几年就当成了大家闺秀养,看谁会要你这么懒的人。而对这些人呢,就没有重视的。看你们以后该怎么办。”然后朱氏就会停一会儿,继续讲大道理。“你们是不知道,周家小孔是二堂婶的小侄子,今年十岁才,就懂事了?而你们却是从来都没有干过农活,以后靠你们饭都会没有吃。”朱氏把话说完了心里才能有所舒服,然后就大口大口地放心的吃饭。可是这一群孩子们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好把,说个不停的唠唠叨叨,耳朵都快聋了,大家又不是都不知道,”小麦听后不赖烦地说。
“我对孩子们是想当的宠爱,不知道在家里有什么架子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我每天做完事回来,给你们晚饭晚饭做好,衣服衣服洗好,我说你们有点良心吗?”朱氏嘟着气,心里很是不痛快。
“妈妈,我今天给你洗碗,你休息休息。”小辉说道。
“小儿子还更懂事点,你们俩连他都不如。”
这家庭就是这样每天都要吵个不完。三天一小吵,一周一大吵。不过争来争去孩子们也听习惯了。
每天一大早就都又要去读书了,这老姐老妹更是如火炕上的蚂蚁,两人都将面临着中考了。不过这老哥曾勇却还是不慌不忙的,照如往日一样玩上玩下。朱氏却不太管,只偶尔说说他要认真读书,考个好高中。而恰恰相反的是亲奶奶刘小兰是对二个孩子急得要死,成天老是喊老哥曾勇做作业,这要是不认真读书都对不起我们,对不起祖宗了。
亲奶奶刘小兰也是心疼幺儿,望儿成才,子孙满堂是她毕生的心愿。但老爷子曾浩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偶尔观察观察他们俩的学习情况,同事颁发奖金。他们二老对孩子的成才渴望之心还远远超过父母之心,这倒是事实。他们为了学子的基业宁愿家破人亡,砸锅卖铁也在所不惜。
这二位对老二家里的情况都是了解的,为了给孩子读书的机会,均称考上了重点高中的,学习费用他二老承包了。
朱氏却认为读书是个累赘,家里又苦,交不起。但她是嘴上硬,心里却软,说了的不一定就会做得下手。她知道孩子没有文化,不读书是件苦事。虽然孩子不会读书,但仍有一颗想读的心,狠不了这颗心。朱氏感觉日子苦,为明年的学费很是操劳,不知所措。二人缴了两个没有享受九年义务教育的孩子,加上小的就是三个。二人从早抹黑,但工资仍难以维持。她正在给猪圈里的大肥猪喂食。一共有两头大肥猪,本来是可以今年吃,杀一头然后卖一头的,不过杀了要是以后高中学费不够又该怎么办,今年他们就要去中考了,这猪不能现在杀了吃,等开春了喂得更大了,然后卖了吧。
朱氏想:“这是全家的大事儿,老大老二要是老大考上了大学,全家都增光,在这村子里也能抬起头来。”
说到如今,孩子们的读书事让农村人是很操心。像朱氏这样,在曾家村还真为少有。有很多像他们这样的家庭,甚至搞得更好的富贵家庭,要么孩子就是没去读书,要么就是打工不读书了。
家里的主要劳动能力就是朱氏了,老二曾柱在上海是常年不回的。朱氏要去田里或土上干活去了,如今野菜长出来了,这青黄不接的时候,就去挖野菜吃。而冬天还要去山上砍柴去了,去地里追肥或者松地去了,她就每天都没有闲着,成为农村一个真实的家庭主妇。上下操劳的她,过于疲劳,因此觉得命苦,就成天唠唠叨叨个不停了。
老爷子同兄曾虎的侄子曾小可如今也是同龄,与曾勇和曾小麦都是同年考高中的,他很有潜力,学习十分不错,但与曾勇也是一样玩心太重了。家里没人管他,他父母不干事。曾虎却是兢兢克克,望子成龙。但小可也太喜欢玩了,对学习用心太少,经常玩电视游戏是和曾勇的共同点。
说到如此想大家也明白目前的情况的。
等到一大早的时候,这三子妹就眯着眼睛从睡意中爬了起来。
小麦和大哥曾勇早上忙来忙去,生怕迟到,还没有喘口气呢,奶奶就把小麦叫了过去,递给小麦两个盖着锂合金的饭盒,“给你们中午改善伙食去,初三这读书那么辛苦,每天吃不好可不成。里面有多少东西我都数过,不要在路上就吃掉了,不然中午就吃不到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这才什么时候啊,中午都还没有到,这就要自己带中饭去,闻着那饭盒里隐隐约约飘出来的肉香,小麦感觉全是好菜,比学校里的伙食好多了,就接受了。
但是曾勇却不要,带过去的又麻烦,而且到中午时全是凉菜。记得有一次自己从家里带了一盒饭作吃的,结果遭到全班人的目视,一个乡巴佬一样,为着吃这几块肉,还不如不吃,免遭同学耻笑,面子上也难看,曾勇就大声喊着不要。
奶奶听不明白,这么好的饭菜都不要,他们都舍不得吃。而小麦沉默掉了。
于是奶奶又问七问八的,但曾勇毫不领情,听了几句一会儿就撒腿跑着走了。
朱氏见状,笑着对奶奶说道:“这孩子就是这样!拿给小辉吃吧。”
奶奶就有些不乐意,不过到底没有说什么,这都是一样的,不吃就是不领情,不吃拉倒。于是就给你小辉。
“小辉,香喷喷的盒饭给你哦,爷爷奶奶都舍不得吃,带去学校改善改善伙食。”
小辉,走过去伸出一只手,伸得好长,把盒饭拿回来,但是刘奶奶瞬间又反悔了,一刻钟的功夫,突然改变了主意。
“小辉,哥哥正在读书,营养不良,留给哥哥晚上回来吃。以后你初三的时候,奶奶给你做更多更多的好吃的,好不?”
小辉没说什么,点了一下头,走路去学校了。
小辉走啊走,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学校,他看到了一座白色的院墙,院墙里面学校教书的学堂,附近的人家,到这是的人都各路云集到这个地方来汲取知识。
“小麦姐,你看学校到了,他们有很人还没来哦。”小辉说道。
小麦暗笑,三年级的小学生。这么幼稚的想法,回都不想回他,要是跟同学他们一起走路,成熟多了这就,就好!
早就不耐烦了,小麦不想伤害他幼小的心灵,一把拉着他走,说道:“怎么这么慢?讲个不停,我都迟到了!”
小辉忙说道:“麦家,就到了,距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
小麦瞪了小辉一眼,“我上课的时间比你早,走不赢以后就不要同我走一块了。”小麦故意岔开话题,把上课时间夹紧,来支开他。所以他就忍着,王顾左右而言他。如今早就厌烦他了,跟他走一起,又要招呼他,一路走走停停,还说个不停,烦死了。这样下去能挨飞刀到什么时候?
不过一会儿,两人到了学校门口,分开了岔,一个往小学,一个往初中。
小麦看看校园,触景生情,瞬间忧伤了起来。老天爷啊,你真是不公平啊,想我小麦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认真的读着书,成绩却还那么垃圾,目前未来成功的希望都没有!如今活得是嘴里淡出鸟来了,也没有奇迹般的改变出现在俺身边啊。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走进了教室。突然记起还有作业没做完,赶快跑到同学那里借来作业,哗啦啦地抄了起来。等转过神来,铃声响了,又要交起作业,大大咧咧地赶快还了作业,迅速交齐,又读起来了书。
小麦也被累的不行了,想起每天成堆的作业,又是一个没有年度的黑白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