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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伤疤
5394字

回想起自己的童年生活,记得在湖边上的欢声笑语,与朋友结伴而行直到月色吞没,还在回家的路上欣喜若狂。我们的童年有欢呼、有吆喝,更有许多成长过程中打打闹闹的故事。我们像天使,在路上一路奔跑不断追赶,是童话故事中一只不知疲倦的野鸭子。那些欢声笑语,我们无忧无虑,像一缕阳光,光芒四照,照耀我们生命的年华啊!他将成为我们终身的指明灯。

“春雨绵绵,这真是一幅美丽的春景图!”曾笑笑用手感觉雨的滋润,“滴嗒、滴嗒——。”

“姐,什么东西啊?”曾辉用衣服把雨水装着,渐渐的,雨又细起来,细起来,像牛毛似的在天空中柔柔地飘着。

“声音是世间的一支著名歌曲,多少诗人赞叹雨啊!多少画家把雨景画下来啊!”见过这水淋淋的画,她便很难忘却,感到高兴。

曾辉很纳闷,头里雾水的。不过他觉得礼拜天时间实在太少了,一直都觉得短,一下雨就只能呆在家里,哪儿也去不了。在这天空阴郁而忧郁地疾行,他一直都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姐姐,今天又是礼拜天,我感觉到新鲜的事情,我去店铺找小宋玩吧。”

“这下雨怎么去得了。我这大人了,不去的,跟这些鼻涕小孩玩,名声都会被传臭去,”笑笑撅嘴,又看着他说,“你啊,成天都只知道玩,功课都不做,早点回来哦,要不然让你老爸知道,一生气又会挨揍了。”

“我才不怕他!”曾辉嘟着气。

这笑笑周末下乡来玩,曾勇就开车子把她接了下来。曾勇本身就住在城区的,是乡里面出了名的一个大才子,那时的读书,读了出来就是个铁饭碗。但他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只能自己去城市里面自己找工作,打了几十年的工,才凑够钱买了一套房,后来娶了方氏,生有了笑笑。可是他的一生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刚开始他没有什么正式工作,只喜欢斗殴,在外面和别人混。后来不幸和朋友们的关系闹僵了,得罪了他们,被朋友刺了一刀,当时倒地,血流不止。当时酒店服务员发现得快,当时迅速报了警。在医院抢救了两天,这才醒了过来。这病虽治好了,但肚皮上的刀疤是消不了了。从那次之后曾勇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这才痛改前非,不可同年而语了。他变得发奋图强起来了,努力工作,责任感强了起来。如果说他的人生第一次改变是考上大学,那么他的第二次改变就是这次刺激彻底让他觉悟了过来。他那几个同事,也没抓到归案,逍遥法外,消失地无影无踪了。曾勇这次内心受到了很大冲击,性格上也变了,由偷懒变得做事勤劳苛刻,广交好友,深受大家欢迎。这坏事去了,这好运就来了。他报考公务员考试,考上了,间接被竞选上了市人大代表,后来次次功绩突出又被大家选任上了市人大主任。现在的他还处于一个上升期,没什么时间管孩子的。他妻子方氏则是交通局管理员,工作也是起早摸到黑,也没时间照顾孩子的。因此这两人才商量把笑笑周末带回乡让刘小兰奶奶照顾,要刘小兰奶奶好生管教,这才让他们放心了,只要星期天晚上开小汽车再接回去上学就可以了。

这孩子不顾下雨也跑出去玩。不过孩子就是这样,天性完美,别的坏事情是不会提前想的。他穿着半湿衣服,头发湿的,跑着就走了,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小辉在路上跑,也不拿雨伞,可是这世界仿佛也美丽了,五彩缤纷的世界,五湖四海的家,那桃枝绿柳,忍俊的笑容;百花齐艳的花,高高低低的,大大小小的,让他不可阻挡,就像一只水里面的鸭子。他和同伴们慢慢汇在一起,成了一道风景,在街道上随处可见。这雨水落在了他们湿透的身上,便成了天然的野物。这孩子,一大早就跑出了家门,挖泥鳅、爬树、时风、演剧本、捉迷藏、神仙藏等。玩了回来,又开始做烤炉,晚上和妇人下象棋。这一天基本上就没有完了。

小辉和曾强都是一棋手,没事就切磋。两人从小下到大,这结局就常常哥哥赢或者弟弟赢的,不分上下,就都不承认谁比谁差了,在别人面前哥哥曾强却只称弟弟棋力好,名利上是让着他。小辉是村里出了名的棋童,对下棋是嗤之以鼻。除掉他老哥曾强,他常常都是没有对手的,也就是所谓人称的打遍天下无敌手,赢出名声来了。他莫大的荣誉是这个星期,伯父曾勇的好友也被他弄输棋了,这一下下出点名气来了。这好友是伯父在部队里的一个上司,来看望他父母,顺便参观参观乡间野味。这好友属于军区的,当了一个师长,为了招待他一个,刘小兰奶奶炒了一桌子的菜。来时还拿出了烟火鞭炮迎接他。小辉过了半晌工夫,觉得这一天毫无趣味,便寻乐子,向老爷子曾浩请求对弈,这曾浩与他下了多年,一直输棋,便出一主意,要他向长辈来一盘。这老爷子就发话,这叔子不太情愿,但还是很高兴,因为他毕竟也是从小下军棋长大的。小辉冒死一搏,用尽全力对战师长叔叔,实行突击战。神不知鬼不觉用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成功缴棋,令叔子大惊失色。

叔子当着他爸妈夸奖他天才,极为聪明,好生培养将来必为国家栋梁。这老爷子曾浩听见,吐了一口气,只能说他不简单。小辉拉着各种人挑战,在村子里下棋逐渐出了名,很多人都知道有那么一个会下棋的小孩生活在河塘埠。

这件事之后,叔子没下过乡了,也没有下乡的举动了。这城里面的人来了一次,任务繁忙也没有时间,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不过小辉心里还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对自己长了一点自信。

小辉的童年是一个美好的轮回,他的天真或者可以成为永远的故事,活在这家人的脑海中。

小辉在吃完夜饭,天色也没黑后,又打算出去,却被朱氏给拉住了。他就看见叔叔背着一张锄头挖笋,自己又跟着去了。

“三叔,去哪里?”

“去挖笋,”三叔巴着一根烟,慢吞吞地说,“你也去吗?”

“我爸妈不肯。”

“这么听话啊,帮我找笋去,走吧!不去可别后悔哦。”

“三叔等我,我喝口茶就来,”这话刚完,左脚伸进,右脚就伸出来了。孩子的玩心是你想不到的,他连五秒都没有就把茶给喝了,匆匆地就赶上三叔的步伐。

“你这小子,够快的!”三叔拍拍小辉的肩膀。

“叔,那根竹子那么大,旁边一定会有笋。”

“你知道个啥啊!帮我拿好袋子就可以了。”

“上次我大哥哥都挖到了,就是在那里。”小辉连忙跑过去,用脚踩土,在竹子旁反复踩着……他感觉到土壤松动,拿起棍子把泥土松动,看见了绿嫩嫩的笋芽,“叔啊,这里真的有笋!”

“不会吧!昨天挖了还有?我来看下。”三叔连忙过来,看着竹子说,“还真的有!”说完三叔就挖了起来,不一会就把笋挖了出来。令三叔吃惊的是,居然是冬笋。因为冬笋比春笋是更好吃的,而现在春天了竟然还挖到了好吃的冬笋,堪称挖笋上的一难。

挖了出来,我走了几步,“啊,这里几个笋,”小辉瞬间觉得挖笋太简单了,可是他哪知道个啥,就是看见变成竹子的还是要挖的。

于是,这里一只笋便挖了出来,曾治看见那里又一只,又挖了出来。他便表示春季挖笋容易,仅仅用了几分钟就挖了这么多食物了。这让曾治是很欣慰的。

这笋挖的快,这天也暗得快,两人结束了挖笋。三叔把小辉找到的笋,一把全交给了他。小辉回去,朱氏自然是不高兴的,但看见给家里又找了一碗菜,很难得的转而变成了欢喜,连并当着老姐和老哥夸奖了他,她们心里却是不自在的。

吃完后,老哥曾强心痒痒了,心里觉得要找到趣子,于是就把小辉叫出来,“你这小子,挖笋都不叫我,说你干嘛去了。”

“哥,我没干嘛啊!”

“你是想挨打了把,如实交代,我问你干嘛了就得回。”

“我就是没干嘛,你想怎么样,你有本事打我啊。”小辉听完心里很不舒服。

这曾强心里听了也不舒服了,意思是在家门口就不敢揍他。火气不知不觉就冒出来。

曾强一出手就是把他按在地上,叫他认错,并叫“我打的就是你,看你能干嘛!”

这小辉不老实,就反抗,老哥一把手又拎着他的脖颈,往地下一倾。小辉倒地了,躺在地上。这一下子他就哭了起来。老哥一下压在他身上,用脚压住他,握紧他的手。这里小辉是动不了了。小辉手脚用力乱动,毫无效果。最终只能哇哇的哭叫爹了。可怜小辉,爹娘碰巧也都没在家,一个姐姐看着不管事,只是劝着曾强放手。

“你只知道欺负我,你不打得我赢,”小辉一身脏兮兮的,哭着说。

“只要能打赢你就可以了,你认输嘛?认输并承认错误就放了你。”

毕竟小辉比老哥小五岁,论各方面都不是他的对手。经过了很久的好不认输,互相对持了半个小时,小辉委屈地低头认输了。曾强又担心他会告状,怕挨打。自己就吓着他,让他不敢告状。不过最终这小辉还是说了,被父母知道了。小辉躲在老妈后面,哭的全是眼泪。老爸回来知道了,立刻又把老哥打了一顿。可是啊,矛盾更多了,挨打地反而更严重了。

小辉这天哭了很久,累了,朦胧洗了个澡,换身睡衣,躺下一会就睡了。而兄弟俩倒是冷门了,这碰面各哼了一声,话都没有了。

从这一大早起来,两兄弟就红着眼睛。小辉什么也没说,打着哈欠眯着眼睛就涮起了牙,不久两人就兵分两路,赶路去学校了。因为他们家是在乡下山脚,学校在村里离他家还是有段距离的,顺便这中学和小学都是靠在一起的,去上小学要走半个小时,这几个人就同伴结行。因此,老哥就承担了带老弟的责任。但是老哥却不以为然,认为这跟他没关系,两人啊!就拉远了,一个天性豪放,一个胆小怕事。两人走了一段路,就和不来了。正是因为这样,小辉就经常和曾强不和谐了,彼此心里面都记着他的不好。

可所谓上不见白云,下不见黑土,这两人分成两块了。

这孩子曾辉二天一大早就赶学去了。学习是怎么回事他也是不清楚的。他还是太爱玩了,自然在学习上毫无上进,成绩也很烂了。但这个月的期中考试,他一下子得了全班第一。他班主任吓得木呆了,无法相信。这大概是他小学读书第一次得奖,当然也是第一次听到了全校人和全家人的表扬。他笑开了花!

他这小聪明最终还是被老师识破了。老师觉得他的进步不会有那么快。带着怀疑的眼光就问这些好学生,谁给曾辉同学抄了吗?这时第二名的一位女同学嘟着气站了起来,擦着眼睛,揭发小辉抄了她的。老师却没生气,笑了起来,夸起了曾辉,“小辉同学不错!抄也给班里挣了一次光,只是形象不太好。”小辉这下紧张了,埋着头,学鸵鸟。老师就叫小辉罚站,并要他叙说得一名的原因,说了就放过他,不再追究了。小辉只好如实交代,老师使了一个怪眼让他坐了,然来小辉就走在那女同学董润旁边,称把她的全抄袭一遍。这女同学董润认为她反正第一,老师也知道她水平,给他抄了也高不了他的成绩,最多一样的分数。就全给小辉抄了,遮来遮去也会影响她做题。这小辉边抄边检查,发现她有一处不对之处,计算多遍,独自改了。因此得了满分,而董润却失误少了两分。而这样小辉以两分优势就得了全校第一。头名被抢了,气得她哭了起了。

小辉从那次得奖之后,首次感受到了荣誉感的滋味,产生了做好学生的心。不想再被人冷眼瞧不起,这没有个人尊严的日子,活着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这样活在胆惊受怕的阴影日子下,连什么是快乐都区分不开来了。可是他太爱玩,这心思还没放在这个上面。他太爱玩,乃至别人都看不起他,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担心受欺负,学校经常遭受李土的欺负,回家每天挨骂。这李土是班里的恶霸,不喜好读书,也不怕老师,家里有个老母亲,父亲早年就去世了,他还没出生他就死了,没有人会去管教他,他素质比较低,降了四五次班级了,爱干坏事心里也没有什么负担。没人能治得了他,曾辉就委屈了,受完欺负也没地方说。老师是不管差生的事的,对差生是带有歧视的,所以为了得到老师的庇护,他必须成为好学生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学习好了,有老师撑腰,就不怕再挨打了。家里面也不会每天骂他了,他这时候想来想去,产生了好好读书的动力。

在这天上完课后,李土就向他借铅笔,实际上借了是不会还的,所以读了这么多年书,他也没买过文具。没有就去低年级抢,所以学龄越低的,受的欺负就越多,都不想做小学龄的,希望读五年级,最高级别去欺负别人。在这不情愿的死活不肯的情况下通常就会要挨揍了。李土冒然眼红,上来一个拳头给他腹部一拳。他就只能趴在桌子上哭了。铅笔还是被他抢走了,也没得还了。同学看见了纷纷来帮忙,但还是没人敢动他,只能躲着去告状。这班主任老师是一个女数学老师,姓名叶来,她听见出事了,也没来看望。直到上课了,她踏进教室门,装作刚知道。

“小辉同学啊,谁打你了!跟老师说。”

小辉默不作声,继续哭泣。两手趴在桌上,脑袋不停动,擦掉眼泪。同桌连忙告诉了老师。

“李土,你是想死啊!不然我几个巴子。”

李土默不作声,也不看她。

“给我站起来!”

她就这样处理完了,安慰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下次向家长告状。然后她就鄙视看了一眼,继续开始上她的数学课去了。所以在这种教育中,他从来都没感觉到安全感,暴力的阴影一直成为他身上的一块心病。

他只能一个劲地忍着哭这时感受到了活着没有尊严的悲哀,也没听课了,内心产生了严重的羞愧心和自卑心。

放学完了,小辉回家他老妈看见他左上角背后都青红了。小辉说了原因,哗啦啦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朱氏知道了,感觉情况不妙,与全家都商量了一个小时,在经得柱子的同意,果断决定采取行动。

第二天老哥曾强就同小辉往班里去了,从桃中小学的后门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教室。曾强一进去,就是把李土按在地上,几拳暴打,警告他不再欺负小辉,不然邀一群人索了他的命。恐吓打得他死。这旁边听见也没人劝或拦,有的人只是看热闹,再说这种事是没人敢理,孩子很小的时候都比较胆小。这次对他的教训,让他长了些记性,不敢再惹曾辉了,可是他内心还记着仇了。曾辉这下松了一口气,被他打了五年了,这次老哥曾强终于有个亲哥哥样,替他出了一口气。

这一打,让李土第一次哭了。叶来老师又要做面子工程,出了面,当众批评了曾辉同学不好,罚站了一节课。说家长会再来一起算账。可是她哪里会说!基本都是说说而已的。

小辉心病去了,心里舒服多了,这才真正地可以安心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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