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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极乐(二)
3099字

徐有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关于他的信息,每次都可以得出不一样的判断。徐有终,一个比逻辑学更难让人理解的人!

——这是这个下午顾挽澜为徐有终得出的结论。

第二天,顾挽澜早早地便抱着书本在酒吧等着徐有终。

其实她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对徐有终能否到来这么介怀,或许是因为他确实是位好老师,或许是因昨晚那道孤寂的身影,总之,一颗心悬在那七上八下的,让她感到极不舒服。

终于,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准时出现在门口,她的心又放回原地。

她有些夸张地冲着徐有终讨好地笑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特意和Tong学了新的调酒。”

徐有终眯着眼轻瞥了一眼,语气淡淡地说:“不管在你的印象我中是什么样,但我总会做到言而有信。”

顾挽澜把头点得像个吉祥娃娃:“我知道,我知道的……我相信你会来,只怕你会生我的气!”

徐有终笑了,举起手轻轻地敲在顾挽澜的额头:“傻妞!”

顾挽澜雪白额头瞬间泛起一点粉红的印记,她不禁大声抗议:“喂,你手这么狠,痛死了!”

徐有终得意地看着顾挽澜一脸痛苦地揉搓着额头,极满意这个效果:“这是你应得的!记住,这次原谅你,但代表有下次……我脾气不好,也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这样的小丫头浪费时间,若要再犯,小爷还不陪你玩了呢。”

顾挽澜垂着头,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偷偷地看向徐有终,暗自吐了吐舌头,没敢顶嘴。

徐有终脸色一正,一把拉过顾挽澜的手,严肃地盯着她的眼睛道:“我不知道你听到关于我的传言是什么,也不知道你对我的印象到底有多差,但我知道你调的酒很合我味口,所以来这里教你!小顾儿,不要想太多,有时想太多会累的!”

突然靠近的徐有终,令顾挽澜很不自在,她不自觉地朝座位缩了缩,但感觉到他犀利冷冽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直刺到她的心底,被他强大扬声笼罩,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挤压到尘埃里。

顾挽澜屏住呼吸,不敢让自己的呼吸喷到他的脸上,喃喃地接口,却明显得低气不足:“其实……我也没有想太多……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多……”

徐有终看着她那局促的样子,带着讥讽意味无声一笑,没说话,但如墨的眸子迫着顾挽澜对视,漆黑的眸子如无月的暗夜,黑漆漆的一团,裹杂着不知名的情愫,一股脑地向顾挽澜涌来。

她看得不禁有些发毛,后背也起了层冷汗,嚅动着双唇想着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半晌才出了一个音节,“我……”本想说“对不起”,话含在口中,却怎么也讲不出来了。

徐有终一哂,已经松开拉着顾挽澜的手,往后退了半步说:“好了,小顾儿,我的时间不多,开始上课吧!”

顾挽澜不着痕迹地长舒了口气,感觉自己像逃过一劫似的狼狈。

徐有终看着心慌意乱的小姑娘,感觉自己像吓到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十分有成就感地扬起嘴角,表示此刻的好心情。

于是徐有终教她不懂的课程,她为徐有终调制不同的鸡尾酒。

顾挽澜若是学不会徐有终所教的内容,就会得到一记响亮的爆栗;挨得多了,顾挽澜心里气忿不过,也会在调酒中加些“小料儿”戏弄一下徐有终。

但每次徐有终早早便已看穿她的那些小伎俩,从不上当。

每当顾挽澜一脸“真诚”地将“特制”的调酒不动声色地放到徐有终面前时,他都会皱着眉头,盯着那杯酒看上好一会儿,然后自言自语道:“看来今天某人的栗子吃少了,酒也调差了,明天我得给她买一袋栗子来啊!”说完还夸张得用手在胸前比出大大的一个袋子。

顾挽澜摸摸自己可怜的额头,连连告饶,重新为他调一杯好喝的讨好一下“老师”,这时徐有终会咪着眼,笑得像只得到鱼的馋猫,一脸满意地摸摸下巴,喝着酒说:“儒子可教啊!”……

这天下午一放学,顾挽澜像只辛勤的小蜜蜂,直奔装修中的酒吧。

看她那匆匆忙忙的脚步,罗小莉不禁打趣她,“不是佳人有约吧,跑那么快做什么?”

顾挽澜帅气地甩了甩乌黑的长发,干净利落地把手机书本等杂物收进大大的帆布包,“是和师傅有约,还是两位!”也不管罗小莉还想说些什么,已经脚下生风地朝着目标飞奔了。

为啥呢?谁叫她聪明呢!嗯,应该是“命苦”更合适吧——想想自己的遭遇,苦命的小顾同学只有在心里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自从和徐有终讲好,他倒是真的很守信地来帮她补逻辑。但教着教着,徐有终忽然用一副慷慨赴死地表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给她一个通知:“我还是帮你把其他课程一起补补吧。”

顾挽澜听了这话,真是羞愧不已,徐有终能成为一个传奇,果然不是空有其表的花架子。不过几天功夫,顾挽澜自己都觉得这门功课学起来不再那么像听天书了。能让这样的老师补补就补补吧,顾挽澜轻抚着有些受伤的自尊心安慰了一下自己,便欣然接受了。

谁知两人日日坐在酒吧里教来教去的,Tong看得也有些兴起,追问顾挽澜要不要正式和他学调酒。

顾挽澜看着Tong一脸期待心里更是乐开了花,拼命点着头说要学。

于是两个师傅,一个学生,一间装修得热火朝天的酒吧,就成了顾挽澜悲催生活的起点。

顾挽澜一手拿着量酒器,一手拿着伏特加,目不转睛地把透明的酒液倒入调酒壶中,不多不少刚刚合适,满意地长舒了一口气,一粒开心果壳已经准准地打在她的发上。

离顾挽澜半尺远的地方,徐有终一脸闲适坐在高脚凳上,剥开一粒开心果扔到嘴里,冲着顾挽澜忿忿不满地小脸灿然一笑:“继续啊,谁让你停了?”

顾挽澜同学放下手中的伏特加酒瓶,默念一句“冲动是魔鬼”,她真怕自己会毫无理智地把酒瓶直接扔到徐有终头上。一直风传他是位儒雅的谦谦君子,但她一丁点儿也没看出来,他都快成她的今生至恨之人了!

唉,心里的小火苗虽然窜得凶猛,但顾挽澜还是没有起义反抗的勇气,只好把头一低,继续背诵起徐有终今天考查的内容:“DAF(DeliveredatFrontier),即边境交货,是指卖方将货物运至买方指定的边境地点,将仍处于交货的运输工具上尚未卸下的货物交付买方,并办妥货物出口清关手续,承担将货物运抵边境上的指定地点所需的一切费用和风险,此地点为毗邻边境的海关前,包括出口国在内的任何国家边境(含过境国)。进口清关手续则由买方办理。DES(DeliveredEXShip),即目的港船上交货……”

Tong拧着眉对着面前的酒单较劲儿,有点心烦,一抬头,看到顾同学纤细的手指划过一排酒瓶,然后又转了回来,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干什么呢,快着点儿,这么忙客人早跑了!”

“哦……”顾挽澜嘴里不停地背着徐小爷要求的《国际贸易术语》,手下却加紧寻找Tong要调的酒,利落地倒入量酒器中,调酒,倒酒。她真有点儿为自己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的决定叫苦不已。

两位老师在她身后目光相撞,都是一副快乐的表情——两位老师都觉得欺负这个好脾气的小徒弟都是一件最快的事,暗自懊恼怎么没早些发现这样的“宝贝儿”呢?

顾挽澜手上没停,嘴上也没停,不一会儿两杯漂亮的鸡尾酒分别装在亮晶晶的郁金香酒杯中,放到两位师傅面前,明眸皓齿笑得好看,让两位看客险些未饮就先醉了。

徐有终轻咳一声,拿起酒杯轻吮一口,斜睨了Tong一眼,“甜杏仁酒的供货商换一家吧。”接着又继续剥起开心果来。

Tong在他面前堆积着的几个文件夹里翻了翻,终于找到他需要的资料埋头研究起来。

顾挽澜看看两位都谁都没理她,耸了耸肩,继续接着自己的内容背诵起来,顺便把台面清理干净。

徐有终眯着眼看了一会儿顾挽澜的动作,倒是把Tong吧台工作学了个十成十,轻哼一声,也不去管她都在背些什么,目光在整个酒吧里打量起来。

酒吧已经正式开工改造,施工队是罗明辉不知从哪找来的。据说酒吧一条街的工程都是他们做的,成交的时候包工头儿拍着胸脯打保票,一定把工程做得十年都不会掉一点灰尘。

不远处几个装修工人还在那边忙着在装饰着边边角角,徐有终看了一会儿,推开手边的吃食,走过去。

徐有终轻拍着一个小工的肩头,学着他们的方言道:“小哥儿,咱这做的是酒吧的装修,是个让人亲亲密密的地界儿,您别总想着和家里的婆姨亲密,就不管我们这儿的事啊?”然后指着一处开裂的地方,一脸的傲娇样儿接着说,“您看他们眼看着就分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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