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左堂一脸春光满面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获得今晚晚宴的记者们也不敢直接上前堵人。毕竟他们能够能够被邀请就已经有很大的面子了,更何况,今天他们也不是来工作的,只是单纯的参加一个商务晚宴而已。
商务晚宴是最好结交对自己有利的商业“朋友”的选择,更何况今天的这个牌面,恐怕本地所有商业大佬都到场了,不管认识他们之中的谁都是一件好事。范立虽然见不得范左堂风光,但是该做的事情他不会落下。
“范二总。”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嘴上一片猩红,手里拿着一瓶香槟走到范立身边:“看到你的侄子这么优秀,真是让人羡慕,真是要恭喜你们范家人才辈出啊。”
范立这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范二”两个人,小的时候是“范二少爷”、“范二先生”、到进了公司,又成了“范二总”,凭什么就因为自己有个哥哥,所以自己连个风光的名号都不能有?
范立皮笑肉不笑的和女人打着招呼:“崔总真是好久不见了,听说你的女儿从美国回来了,不知发展的怎么样了?”
女人哀叹了一声:“那个丫头回国后就是不愿听家里的话,你说家里的公司怎么了,就那么让她看不上眼,非要自己和几个朋友去自主创业。”
“放着自己家的大公司不进,去吃创业的苦,真是不懂她是怎么想的。”找到了一个愿意听自己说话的人,女人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家事”,最后又以“范左堂是英年才俊”为结束语。
范立听得不耐烦,奈何女人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能轻易得罪。
“范二总。”有一个声音传过来,只是这一次,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年纪大的女人这么叫自己也就算了,一个小丫头也敢这么叫自己。范立心里窜起一团火,回头看去。
“原来真的是您,一开始我还以为认错了呢。”女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容无害让人倍感亲切。
果然,范立身边的女人看的来人后,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笑容:“原来是方家的小丫头,怎么自己一个人。”
说着,女人指了另一个方向:“年轻的小孩子都在那边,你倒好跑来大人这里。”
方巧歌甜甜一笑:“我之前和范二总见过几次面,这次再见到他便想着过来打声招呼。”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到那边看看。”
目送女人离开,方巧歌挑衅的看着范立:“范二总恐怕是最不想在这里见到我的人吧?”
范立一笑,不想和方巧歌有太多的纠缠:“怎么可能,能够再次遇到方小姐,我很荣幸。”
“我也很万幸能够再次见到范总。”方巧歌脸上笑容尽失,目光犹如毒蛇一般盯着范立:“范总,我没死掉你很遗憾吧?”
范立身子一震,目光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方巧歌的视线落在范立西装胸前的位置,上面别着一个精致的别针,方巧歌在范立即将转身的时候快速说道:“上一次在医院没有找到别针,不知道范总那几天睡眠可好?”
范立身子一顿,扫了一眼方巧歌,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打算什么。
“你到底要做什么?”范立面色阴冷。
方巧歌不急不慢的从包里取出一只别针在范立面前晃了晃:“眼熟吗?”
那是范立丢的那个别针,背面带着一个“范”字。
在看到别针的一瞬间,范立的脸色也是一变,下意识的就去抢方巧歌手中的别针,结果却扑了一个空。
方巧歌嘴角噙笑:“我和范总真是有缘,连别针都能选到一模一样的。”
摆弄着手里的别针,方巧歌一边观察着范立:“说来也奇怪,这个别针上怎么带着一个范字呢,范二总,这会不会你丢的?”
“不是我丢的!”范立当场翻脸:“方小姐,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我还有事,就不和你聊了。”
冷着一张脸离开人群,范立转身去了角落里的休息区,随便找了一个沙发坐了下去。
方巧歌站在人群里,得意一笑。这个老东西,胆子还真是小。
另一边,范左堂一直注意着范立的行动。坐在沙发上,范立扇了自己带来的助理一巴掌:“你个废物!”
“在医院弄了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找到别针,结果现在就在人家的手里,都怀疑到我身上了!”范立恨铁不成钢的训斥着自己的助理。不过还是顾忌着这是在公共场合,范立并没有太过激的行为。
“二叔。”低沉的声音在两个人身边响起,范左堂嘴角噙笑来到范立身边:“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二叔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还是说家里的宠物惹你生气了?”
被人称作“宠物”,男人低着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范左堂。
“还不快滚,难道还想留下来听我和二叔谈话?”范左堂声音清冷,说出来的话更是像刀子一般慢慢切开男人的尊严。
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颚,男人沉默的转身离开休息区。
范左堂倒是没有因为自己赶走别人的助理而有所负担,惬意的坐在范立旁边的沙发上:“二叔身边怎么还是跟着这个人,不会办事又不会说话,除了一身肌肉,简直一无是处。”
自己的人被别人这么奚落,范立心里自然也不会好受。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这人直接骂到主人这里了。范立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一无是处”的男人,表面上却不能发作:“养一条狗也是养,更何况这只狗还有点用处。起码有一口牙,还能咬咬人。”
“那倒也是,如果连人都咬不了,杀了吃肉恐怕味道都不会好。”
范左堂对于范立和他身边的人都没有好感。起码几年前柳笑如消失时,她母亲去世的事情肯定也有这个男人参与。
这一句话,本事范左堂的一句无心之语,只是想羞辱一下范立和他身边的人。可是范立由于心虚却以为范左堂是在暗示自己。
“他能咬什么人,也就是摇摇尾巴哄哄主人开心罢了。”范立不屑一笑。
男人离范左堂他们距离不远,如果认真的去听他们的谈话,还是多多少少可以传到他的耳里。
两个人一人一句“狗”,隐忍的表情将额头上挤出条条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