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杯,端木杏和范立分别坐在对面。
两条纤细白嫩的大长腿交叠在一起,端木杏高抬下颚用一副极其高傲的姿态看着坐在对面的范立:“范二叔,我这次来你应该能够猜到是因为什么事。”
范立干笑了两声:“端木小姐的心思细腻,我怎么能猜到你的玲珑心思?”
“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端木杏从包里取出一沓纸:“我们这边刚对基金会进行调查,那边就有所察觉,现在公告上就差直接把端木集团四个字写在公告上了!”
端木杏冷笑:“范二叔,你这是把我们端木集团当枪使啊。”
范立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端木杏的质问,反而是翻起扔在桌子上的文件,上面倒不是些重要的东西,只是范左堂基金会的一些基本数据。看着这些没有用的一沓纸,范立抬眼:“你们查了这么久,就弄出来这么一堆东西?”
话说完,就对上端木杏充满戏谑和愤怒的目光,范立随即脸色一变,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端木小姐,我们可以说是合作关系,我怎么可能把你们端木家当枪使呢。”
“我知道想要查基金会的事很难,可是一开始我也是为了大家的共同里利益出发,我以为端木小姐应该明白我的心意。”范立说道:“柳笑如现在是被警方控制,可是目前的证据来看根本不足以让她接受太重的惩罚,我也是为了清理门户,也是想让左堂从她的迷魂汤里走出来不是?”
提到柳笑如,端木杏怎么可能不记恨她。如果不是几年前她突然出现,说不定现在她早就是范家的大少夫人了。
端木杏瞪了一眼眼前的空气,口气充满不耐:“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我父亲正想着该如何和左堂解释我们查基金的事情。”
“范二叔。”端木杏的语气中已经开始充满威胁:“如果你不能给我们出一个好的主意,那我们可只有把你说出去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范左堂会怎么想你。是苦心关注的亲人还是别有用心的其他人。”
这一番言论让范立微微挑了一下眉头,这一番话倒是让范立感到新奇。
“端木小姐何必动气,给我两天时间,我会给你、给整个端木集团一个交代。”范立心里起了心思。
暂时安抚住端木杏和她身后的端木集团,范立送走端木杏后在办公室陷入沉思,目前所有的事情都对他很不利,一个范左堂就已经让他斗了这么久,如果在现在这个时间段再出什么事,他怎么可能解决的尽善尽美。
范立的视线落在桌子上的文件上,暴怒的将那一沓纸扔到地上:“混蛋!”
“叩叩。”
办公室的门再次响起,范立的目光不善:“进来!”
秘书推开房门,站在门口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范立的表情:“范总,刚刚总裁那边送来一个请柬。”
说着,秘书走进办公室,将请柬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桌子上用黑色信封装的请柬,范立只直觉里面的请柬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消息。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男人:“你有关于这封请柬的信息吗?”
男人摇摇头,对此一无所知。
下一秒,范立狠狠地一拍桌子:“他都把刀送到我的面前了,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范立愤怒的拆开信封打开里面的请柬,同样黑色带着金粉的折叠卡片。当看清楚上面的字迹时,范立再一次狠狠地把请柬拍到桌子上。
又迟了一步,对方一步一步逼迫着自己,可是自己却没有一次能够先对方一步!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犹豫着张嘴:“范总,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你好意思问我问了什么事!”范立把矛头转向男人:“范左堂和凌博延合作的事情你都查不出来,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男人被骂的低下头没有反驳,放在身侧的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可以看得出男人心中不甘。这么多天他一直没有松懈,一直调查范左堂,可是对方已经和凌博延达成合作,自己却从没有注意到。
现在再怎么训斥也无济于事,范立看着房间里立着的人两个人,大手一挥:“都给我滚出去。”
男人和秘书灰溜溜的走出办公室,再出去后还不忘关上办公室的门。
他让自己的助理收集关于范左堂的消息就是想把范左堂扳倒,在他和凌博延一同从会馆出来那天他就猜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自己做了多事也无济于事,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另一边,范左堂正在开会。公司里的人依旧有范立的势力,不过这一次他们做这么多事就是给范立的看的,这些人倒是可以“帮”自己把这些事情传递给范立。
时间一点点流逝,在短短半天的时间,几个人的心里都无比沉重。
晚上八点半的富都公馆门前晃着谣言的灯光,大门两边的停车场都停着一辆辆价格令人咂舌的豪车。还有一些来的稍晚的人,连停车的地方都没有,只好将车子停在停车场之外的范围,所幸公馆周围没有其他建筑,否则多出来的车辆一定会引起交通瘫痪。
范左堂和凌博延分别在三楼和四楼的休息室,范左堂一身蓝墨色西装,用发胶将头发凌乱的向后束去,显得有几分洒脱。
“范总,范二爷到了。”守在门口的保镖汇报道。
正坐在沙发上的范左堂将报纸放到茶几上:“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保镖从房间里出去,范左堂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身后的落地窗前。窗外公馆的花园装饰着彩灯,即便没有人在花园,那些灯也会尽职尽责的亮着,倒是浪费资源的很。
今天晚上之后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料,范左堂从不相信什么“尽人事,知天命”。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天命。
范左堂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从屋子里走去。在身后四个保镖的拥护下,范左堂搭乘电梯来到五楼,那里才是今天最重要的地点。
五楼只有一个客厅,它占据了公馆这一层整个楼层,也只有这么大的面积客厅,才能装下今天过来的业界商人和媒体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