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隽闻挂了电话,眸中呈现出嗜血的兴奋的光芒。他手上根本没有什么项目,更不会去做什么采购,但是他需要骗刘总出来,他只能这样说。不然这些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是不会去和一个不能得到利益的人吃饭的。
第二天晚上,他们如约在一家高级餐厅见面,几番寒暄和热酒下肚,凌隽闻做出一副诚恳的表情:
“刘总,关于以前我们有一次合作不愉快的事情我向您道歉,那件事情从出了以后,我曾经去查阅过也询问过专业人员,确实不是您们的错,但我那时年轻气盛,不愿意承认,也就错失了和您的合作关系。”
说完,凌隽闻抬起了酒杯,做出一个甘愿受罚的姿势,一口将酒喝尽。
这下刘总是真的吃惊了,不知道凌老爷子这是给了凌大公子多么大的教训,能够让他变成现在这么谦虚的模样。他连忙抬起酒,也客气的抿上一口:“不谈以前了,都过去了。”
“对,”凌隽闻笑了一下,说了自己公司正在运行的一个项目,向刘总发起要约:“您看,我有意想向您询问价格,我也不太懂这些,都是在慢慢学。”
刘总摆摆手,随意道:“我回去叫秘书把价目函发邮件给你。”说起来,凌氏的规模是比他的要大许多,凌氏大公子这么谦虚的态度,让他觉得心里十分受用,一来二去,喝得也有些微醺。
这个时候,凌隽闻眼里精光一闪,随即像是闲聊似的谈论道:“看刘总这么惬意的样子,想来是范氏的钱结到了吧。”
刘总有些懵,迷迷糊糊问:“什么?”
凌隽闻眼里有些茫然:“就是最近不是传言说范氏内部出现重大危急,已经进行资产负债清算,不日就要破产的消息吗?我认识的好几家供应商都在向我抱怨最近结不了范氏的钱,正焦头烂额着呢?”
刘总被这个消息打蒙了,酒都清醒不少,他扯着凌隽闻的衣袖,急急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这个消息?”
凌隽闻一脸无辜:“好像是范氏官网上有相关消息吧,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们和他们没有什么往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刘总的表情,见刘总一脸失神的样子,他愈发胸有成竹,脸色却不动声色,只是默默给他倒酒。
刘总挡了一下,拿起外套站起身来:“凌老弟,我突然想起我有些急事,改天我们再约。”说完便急急忙忙走了。
凌隽闻却笑起来——成功了。
之所以选择刘总,一是因为他最大的客户是范氏,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反应也该是最剧烈的;二是刘总的人脉比较广,并且他比较喜欢散播消息,如果他得知了,由他的口说出来会更加令人信服;三则是和范氏走得近,说不定会因为此事大闹范氏总部,让他们不得安宁。
一想到这,凌隽闻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范左堂,你等着处理麻烦吧。
“扣扣扣——”
“请进。”范左堂处理着财务部发来的付款申请。这几天前来要债的商家特别的多,他也不怎么在意,毕竟年底了,许多企业都需要往来款清偿。
“总裁,律师事务所打来的电话,律师已经将范老爷的事情处理完毕了,下午将会派律师过来进行遗产交割。”助理探进一个头来提醒道。
范左堂的笔停顿了一下,随后淡然道:“替我接进来。”
接完电话,说是要求范爷爷的法定继承到场,对范爷爷的遗产进行遗产分割。
范左堂猜想范立也接到了电话,于是和律师约见于范氏的小会议室。
下午时候范左堂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前去会议室,律师和范立已经先到了。
范立靠在椅背上,语气放松,笑得宛如一朵菊花:“侄儿,老爷子的遗产分割尘埃落定了,就又要召开董事会选取董事长了。”他的语气带着得意与揶揄。
范左堂的嘴角紧抿着,范立说得没错,上一次选举代理董事还是范立占了上风,这一次恐怕原本支持自己的高层也要反水,他定是一败涂地。他努力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来化解。
“范先生,请坐吧。”律师招呼道,待范左堂坐下后,他带着白手套的手,打开了放在面前桌子上的文件袋。
“范老先生很早之前便立了遗嘱,并去我市公证处进行公证。”律师例行公事的说道。
“遗嘱?”
“遗嘱?”
两人不约而同的问道。
范左堂是不知道爷爷立了遗嘱;范立是没想到范爷爷立了遗嘱。
范立皱起眉头,心中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谨予我名下范氏25%股份分割为两部分,20%予以我孙范左堂,5%予以我儿范立;名下范氏老宅归我儿范立所有……”律师念着范爷爷的遗嘱。
范立猛的站起身来,朝律师吼道:“5%?不可能!”
律师神色淡淡的看着他:“这是范老爷的遗嘱,与我无关。”
“这份遗嘱一定是假的。”范立咬牙切齿,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
“遗嘱早就在公证处进行了公证,不可能有假。”律师平淡的语气击碎了范立的美梦。
“怎么可能?”范立失控的大吼,他现在连假笑都挂不住了,“我也是老爷子的亲儿子!他怎么可能这么偏心?”他双眼中充满着惊惧,瞪大着眼睛看着律师。
律师脸上闪过一丝怜悯,很快地说:“这是老爷子的决定。”
“不可能!!!”他被这个消息刺激得理智全无,猛地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挥落到地,然后他依旧觉得不解气,抄起椅子就砸向桌子。他的双目赤红,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范立觉得自己做了那么多努力,却到最后功亏一篑,他实在不能想象,同为儿子的他,生活在父亲的刻意漠视里,他努力的察言观色,努力的表现自己,却都没有得到父亲的正眼。直到他认为东西要靠自己去拿去抢,老爷子又联合外人给了他当头一棒。
待他再次回过,温和的老爷子让他觉得自己和范左堂的地位没有什么差别,两人都有可能得到范氏,只不过是能者居之罢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老爷子从始至终就没给过他机会。
“凭什么呀?”他想呐喊。“我也是您的儿子,为什么你能这么偏心?”他十分想质问老爷子。
可是没机会了——败者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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