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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8016字

从美国到中国游历大半的世界,完全可以说是长途劳顿。但是穆艺龄没有一点睡意。吴海以为她的时差还没有倒过来,说她可能至少得有二十个小时没睡了,也许是怕她一个人在住的地方寂寞,晚上会睡不着觉,于是就建议说带她去享受一下中国的繁华夜生活,大家随便找个酒吧喝上几杯,顺便说说离别后的酸甜苦辣,好友相逢总是有许多话要说,叙叙旧嘛!聚完后倦了,刚好回去睡觉。

穆艺龄高高兴兴地答应了。她忘了对他们说,她不仅是有二十个小时没有睡觉,等待飞机的那天晚上,她就一秒一秒的数着过,从黑夜到黎明,她是睁眼看着房间窗外那片天空由墨黑一点点的发白,也说不明白具体的原因,就只是感觉心就那么的在海上漂着,就像一只无脚鸟不停的飞,却消耗不到停泊的地方.坐在机舱里时她觉得都快撑不住了,但是自从下了飞机,吴海和林赞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就像给她打了鸡血一样,十分兴奋.现在睡觉的临界时间点早就过了,她却没有一丁点的睡意了。

到了吴海提前定好的那个酒吧,酒店的服务生帮他们推开预定厢房的门,一直走在前边的穆艺龄立刻惊在当场,心都快被惊出来了,在那个大大的包厢里,拥挤了许许多多的人,她一点都不认为自己被领对了地方,怀疑是不是自己一不小心被领去了别人的包厢,正在他准备退出去之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吴海走到了包厢内,回头瞥了一眼一脸迷惑的她,戏谑的问道:“呦,不是吧?咱们艺龄不会被这阵势吓到了吧?

在他说话之时,一群开始坐着唱歌喝酒的人们全都面带笑容的迎了过来。”

穆艺龄擦了擦眼睛,看着那有点陌生的面孔,有的竟然胖了许多,有的平添许多皱纹,有的脑袋成了地中海,有的完全变了打扮气质,但是仔细看过后,又有哪张面孔不是那时十分了解的,那些就想是被遗忘到另外世界一方的人名突然就全部从脑海浮现出,好像就在喉咙里,一张嘴就会喊出来。

吴海说得不错,她着实吓得很重,不好说出那种心情是出于意外又或是是点儿别的,穆艺龄一点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当然会对这出其不意的热烈欢迎有了几分畏惧心理,她没有办法假装离家很久的乳燕回到家的那份欢快,就只有就静静的僵在那儿,满脸都是茫然的神情。

幸亏尾随穆艺龄进里面来的林赞比较心细,又特别有眼力见儿,擅长辨认人的脸色,虽然他是收到了吴海的邀请才决定陪伴艺龄来的,包厢里面有一大半是吴海和艺龄的老朋友,他于他们并不相识,但他还有穆艺龄,他了解她,这一次,恐怕“惊”全有了,然而“喜”却不一定。他只好站在穆艺龄的身后,力度很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背,艺龄好像刚刚收回一点心神,脸上绽放一个烂漫无比的笑容,接二连三的叫出他们的名字,而而且很快艺龄就和他们打成一片拥抱、亲吻、寒暄,一会就热闹的招呼不住。等到她和全部的人打完招呼,吴海就把林赞稍稍的向大家介绍了一下。凭借林赞的地位和他强悍的交际,自然地融和入一个朋友圈子内部并非很难的事,这本身就是简单的为了离开了好久的好友回到祖国才举行的聚会,冒动、相容、喧嚣、热情,正应是它最初应该展现的模样。

在穆艺龄终于有空能喝口水的时侯,一直陪在身边左右的吴海低声小心的问了一句:“有事吗,艺龄,刚才……就怪我没有事先和你打声招呼,其实他们只是听到我说你早就回国了,真心的想要来和你聚一下我只是没想会来这么多得人……原本我认为你会很高兴的。”

穆艺龄肯定知道吴海心中的好意,只是他不知道再过了这么多年后,在朋友中本事翻云覆雨的艺龄艺龄会变成这样的畏惧。看着好友那张歉意的脸,穆艺龄笑了一声,“我不是不开心,只是飞了那么久,有点累,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呢!别太在意啊。”

林赞也刚刚从一个“相见如故人”的谈话中抽离出来,走来坐在他们的身边。

“艺龄,他们全是你以前的好朋友吗?现在你看时间早就很晚了,还有许多人在等着要给你接风洗尘呢,看来无论到哪里对你来说,人缘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啊。”林赞说道。

吴海笑着道:“要不然怎么会说‘大家都爱穆艺龄’呢?”

“全部是瞎说。”穆艺龄听言撇了吴海一眼。

林赞却意味深长地点了一下头,“吴大夫说得很有点儿道理。”

谁能讨厌穆艺龄呢?就像林赞这样的看样子交友十分多的有比较平易近人的人,实际上则心高气傲的,几乎不与人进行深交不愿与人纠缠的人都能把她看成最好的朋友。她明白她很漂亮,但是从来不把这个当做筹码;她很聪明,却从来不盛气凌人;她是骄傲的,但那只是限于对自己严厉的自身要求;更何况来说,她还比较努力、说话有趣、心里善良、诚实可靠……而而且她还是那样地能够让你放心倾诉自己的秘密却从不用担心秘密会泄露给别人的朋友;艺龄就是在你人生走上坡路时可以跟你同杯畅饮,人生走下坡路时会陪你一直买醉喝到夜早就深了,会把你平安的送回到家的朋友;艺龄就是冲动的时刻可以把浪漫进行得全部混乱,在理性的时刻又十分清醒可怜可爱的女人。在她的朋友以往的认知里,艺龄就是被造物者垂怜的无价之宝的美玉,但是偏偏父亲又给她的昵称里有了一个“玦”。所谓玦也,乃是半环之意。也就是有点缺口美玉。难道给她取名字的长辈一开始知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的大道理吗?因此在林赞看来本是最能得到自己幸福感情的艺龄,即使在比较快乐的那个时刻眼里也消除不了那份仓皇与对未来的迷茫,难以挥去。

“你们夫唱妇随的拍我马屁又是为何?”穆艺龄很明显的不愿吃他两个的这套,丝毫不以为然地道。

林赞偷偷的指着旁边的一群人说,“看你这说的,傻子都看出来他们就是想真心的来和你见上一面的,他们也不是很容易啊。”

穆艺龄笑着却不说话。包厢里的人虽然不一定跟吴海一样与她从小就一起长大,顶铁的发小,也未必都是像林赞这样是可以交心的好朋友,但曾经确实都是她的朋友,但那也只是曾经。在她选择离开一刻,全部名声一去不返,失去了一切,确实没有想到在七年以后竟然还能拥有如此热烈的欢迎场面。

大家都爱穆艺龄。确实,他们每个人都在曾经十分喜爱着她。阿玉毎年去约会的时侯穿的美丽的长裙子全部都是刚从艺龄的大衣橱的里面收刮的。三京在失恋后苦闷的时刻艺龄连着陪够了他整整的一周,一直在听他诉说苦痛。小樱每次碰巧考试能坐她的身后是都是一路的绿灯。当然还有阿发,现在已然是一付十分出息的样子了,想当年他在上学时穷得吃了上一顿饭没有下一顿饭之时,是艺龄默默地把自己的饭卡送给了他,而而且为了凑足最后他的一个学年巨额的学杂费,他还向艺龄借走了两千块,一直到了现在出息了的她都没有提过曾经还有这两千块。

艺龄并没有去想过一定要得到感激,之因此她这么做,仅仅只是为了他们成为自己的朋友。但是在当年的那件不堪的事发了以后,她全部的名声全部毁了、纵使有千张嘴也难辨的时候,而他们又都躲在哪个角落?艺龄能够理解的是他们选择沉默并回避,最让她难忘的是那些白眼、不屑、嫌恶的神情里竟然也有属于他们的,一个一个,就像是说:穆艺龄,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今天?

她只有选择狼狈的逃到国外,整整七年,期望时间能够让他们把应该忘却的许多事情都忘了,仅仅记住她现在的归来,仅仅记住她以前是那样善待了自己的朋友,于是今天的聚会他们选择来到这儿。那穆艺龄经过片刻的不舒服之后,只好选择试着去忘记那些曾经的阴暗和那些曾经的背弃,和他们一起把酒说笑,往事如过眼的云烟。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林赞才会说她心胸开阔。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并不是心胸开阔,而而且她并没有像别人描述得那样好,她也很是放纵,她也很是乖张,她也会苛求别人,但是这样地艺龄,她只有在最最与她亲的人面前展现,之因此她会原谅她的这些虚伪的朋友,并而且更能理解得了他们,仅仅只是因为在她的心中存有一份傲气,于她他们并不是应该她所在意的人,因此她也管不着那么多的“别人”,就这样,她觉得不在乎,无所谓,才能被伤害是一笑就过去了。

喝了一会儿之后,阿玉、三京几个人就开始了唱歌,而剩下的人大部分都是也好久不见面了,在一起聊得十分开心。穆艺龄则兴高采烈地拉起吴海、林赞开始“垒雀巢”,美化其名曰“此乃重拾国家之瑰宝”。

吴海一边没有办法的陪着打麻将,一边不停地打趣穆艺龄:“你什么时候那么的眷恋起咱们中国的文化了。”

林赞笑起来,接着话说:“她连回家从哪走都不知道了,还能知道有艳照门这件事,其心真的可嘉。”

正在说着时,穆艺龄美美地用手从自己的上家刘阿发那儿捡到能赢得好牌,牛气的开了重重的一杠。

一样是陪着打牌的阿发也说:“艺龄你的酒量是不是也长高了啊,早就喝了这么多的酒,这牌还是打得这样牛气,美国……”

“啥玩意儿?”埋头于理牌中的艺龄惊讶着阿发说到了一半却没有了下面接口的话,笑咪咪地扬起了头,刚要问他怎么脸上有一副看到了鬼的表情,突然发现此刻的房间里却奇异地平静了起来。刚才还在说话的人都停止了说话,正在喝酒的一些人也都放下手中的杯子,麦克风里的歌声也突然消失不见,空气中剩下简单的空旷的音乐伴奏依旧不明因此地回着。刚刚还热闹十分的场景突然间就莫名其妙的静了下来,气氛一度变得尴尬,就像是黑夜里的墓地一样。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侍者顺手推开房间的门以后,一位男人就站在那儿,显然是一个不速之客。

他慢慢的踱着步子走进房间,转身顺手脱去原本穿在身上的大衣,在说话的一刻脸上还夹留着一丝微笑。

“原来大家早到了,看来我还是来的晚了一步?”

他的话说得是那么的符合情理,好像是他就该来到这儿一样,原本就应该是坐着的一群人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只是因为工作加班而迟到与朋友们的简单聚会,就仅是这样而已,现场寂静的氛围和在座的人面红耳赤都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说成是面红耳赤并不是十分恰当,因为当时大家把全部的视线并不仅仅是聚焦在来人身上,还有就是坐在麻将的桌边的穆艺龄,他们一会儿看着他,又看着她,就像是都在替艺龄感到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

穆艺龄的座位刚好斜斜的对着包厢的门口,然而她却好像一点都没看向那个方向,在人们的一片沉默中,她突然就推倒堆在自己桌前的那摊牌。

“自摸耶,胡了哈!”

然后她就笑着对几个一起打牌的人说,“全部都得给我钱,不要装啊,不要企图耍赖呦!”

林赞笑着慢慢的掏出自己的筹码,吴海立刻跟上。

“艺龄,你打牌的运气今天真是太好哈。”

坐在旁边的人的反应速度很快,马上纷纷起身招呼了来人,热情啊。就连阿发也转过来打了一声礼貌的招呼。

“石峰,你也来了。”

被阿发称作“石峰”的这个男人与阿玉几个人聊了短短几句侯,聚会期间,三京冒出了一句话“既然晚了就应该自罚大的三杯酒。”

石峰笑了笑,就算是没有听见,当然也就没有一个人准备要在这个事儿上去纠缠住他。大家以前就是熟人,但恰巧是因为以前认识,因此大家都已然知道向来不参加他们的活动,而这次出现的他,肯定会有其他的理由,这个理由大家已然是知道的。

他假装随意的走到那个麻将桌前,那边战况正是激烈,他刚好去观战。他就站在阿发的身旁,满怀兴趣在那观战。穆艺龄就像是没有发现他一样,仍在摸牌然后出牌。,吴海恰巧对上了他,两人互看了一眼,他对吴海笑,吴海却一脸冷漠,他也没有感觉到害怕。相反林赞像是和他早就打过几次交道,问候是避免不了的。

“林检查官今天好有情致啊?”

“是啊,就只是陪着朋友们玩了两把。难道石总你也是一样的有空吗?”

“我同样是跟一个朋友好长时间没有碰面了,这才出来小聚一下。”

石峰一只手环在身体的前面,另外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嘴唇的下边,在说完了那句简单的话后,他就稍微弯曲着他的身体向前倾着去看阿发的牌,好像他的聚会之行就是特意为了来看阿发的。

“今天状况怎么样?”他问阿发道。

阿发明显就是一个相当本分的人,在干巴巴的笑了一两声后,就不得不简单地说,“才开始一会儿,艺龄刚才自摸了一小把,今天她的手气最好。”

石峰笑道:“不过那可不确定,以往打牌行家都有一句老话说‘千躲万避,不赢头一局’,第一局输钱就是你好运要到了。”

吴海听到他说话似有似无的冷冷的笑了一下。

石峰满脸表达出十分的歉意,“抱歉啊,我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穆艺龄扔出手里的一张小牌,连眉毛也没舍得抬那么一下。

林赞打趣着她说:“艺龄你是不是有点儿狠了,整整一个晚上都就不放一个好点儿的牌。”

阿发连忙点头说是。

没有停止的看着阿发牌的石峰这时突然出声说了一句提醒的话,“我认为这张手里的牌你是可以去碰的,没准儿这局你就可以赢呢!虽然你目前希望不是很大。”

“哦,是啊。”阿发依照他的话碰了艺龄的一张牌是六万,就在那个看样子多出来的五万马上就可能被打出去时。

又是石峰无声的制止住他,他一边按住阿发即将出牌的那只手,稍稍指了一下另外的一张。阿发显然早就坚信对方的确是比起自己要高明许多,对石峰的指点是说什么就是什么,石峰接着却没有接着说话,于是这盘拍最后就只落得了流局的下场,谁也没有赢。洗牌之时大家需要各自去推倒堆在自己面前的牌,阿发这才能看到,艺龄做的一溜清一色,一直苦苦在等的竟然是刚才他的那张要险些被打了出去的五万。还有包括被她早就扔出了的那张红六万,恐怕也就是猜到了他的手上正捏着那张她一直想要的那张牌罢了。

“石峰,你真的很厉害唉。”阿发不禁捏一把汗。

石峰摇头,“过奖了。”

他并没说出那个真实的理由,但是参加聚会的不仅仅只有一人心中明白,他仅仅是比阿发更加了解他的对手。

穆艺龄一边不停地洗牌又一边悠闲的提出了意见,说道:“牌是要四人打才有趣五人算是什么意思啊?”

阿发却理解错她的意思,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起身腾出了位子,“石峰,我要去一下厕所,要不你就替我玩一局呗?”

石峰一点儿没有推辞,竟然很自然的落了座。麻将桌上的氛围立刻就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轻松调侃的场景不再存在,不停地在打着两人的圆场的林检查官也不晓得应该去说点儿什么。石峰的麻将打得是炉火纯青,几局过后,大家也都少许看出点儿什么来了,石峰并不很快的去胡牌,仅仅就是自摸与穆艺龄逼出的。更奇怪的是他就像是长了千里眼,能够清清楚楚的知道穆艺龄在等待的到底是那个牌,她就在他的下家,于是半点儿的好处也没有吃到。

穆艺龄紧接着就输了好多把,虽然嘴上并不说什么,吴海却已然看出了她那紧紧咬着的牙。

吴海突然就满脸堆笑地说道:“艺龄你是不是不行了啊,依我看哪,恐怕不是仅仅因为刚才胡了的那一把,因为你在情场的得意,才会有赌场的失意吧。”

“是嘛?”穆艺龄并不否认他说的话而而且笑了笑。

林赞理了理自己手中的牌,看似很不上心地问:“什么情场的得意?唉,我说艺龄啊,你不会还在跟以前的那个美英混血儿在一起吗?”他说着说着慢慢的自己先笑了出来,“也许当初因为你们很甜蜜,于是就把把我一个看不过去的友人给生生的逼跑了。”

“这是什么话,分明就是你要搬到玛丽那儿,和她住在一起嘛!竟然怪到我的头上了。”

吴海还要揭艺龄的老底儿,“美英混血儿早就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在她要回来之前,我给她打电话,在她那儿深夜里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带有明显的法国口音,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怪不得她不舍回来呢!”

“法国的口音?难道是当初一直在追你的那个什么‘david’?”林赞一脸好奇。

穆艺龄不禁笑了出来,“得了吧,根本就不是。”

他们两个你说一句然后我接一句,像女人一样八卦的罗里啰嗦,只有石峰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不知怎的就消失了,进而是换了一种冷冷的漠然的表情。

这样才是原先的具有本色的石峰。

穆艺龄低下头来的,然后又抬起了头,满脸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在心里漾起了一种久违的温暖,直想让人浅浅的笑,这短短的暖意立刻击败原本她的无助和凄惶。吴海和林赞都尽力的在保护着她,这她很清楚。她忍不住的感叹,原来自己还算是比较幸运呀,因为至少现在她还拥有真心的朋友。永远都会陪在身边的知心朋友,不仅聪明而而且能够清楚自己的想法,永远都会毫不迟疑的站在属于自己一方,关键在自己需要之时会适时的在某个可能我们不会知道的地方帮自己一个大忙,让自己走出困境。

渐渐地夜就深了,许多人都早就有了工作,明天起早不得不去上班,渐渐地络绎不绝的就有人开始离开了。牌桌上胶着的战况开始有点停了,最后没有人赢的太多。

“艺龄,我马上送你走吧!你看看你,都能比上国宝了,必须要好好的睡上大大的一觉。”

吴海替穆艺龄拿起了她一直随身携带的提包。

石峰也慢慢的站起来告了辞,“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也只好先行一步啦。林检,今天能见你真的很是高兴,希望下次我们再会。”

他与林赞相互握手并告别,在离开之时竟然也朝吴海他们几个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然后自一个人就离开了,就像当初他来的时侯一样。

直到石峰消失于大家的视线当中,一直到此时大家的心里就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剩的朋友早就不多了。吴海就抢先一步于穆艺龄面前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不要看我哈,这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不是我要他出现在这里的。”

三京他们一起也开始澄清自己,谁都不是傻子,不会明明确确知道艺龄在这,还要唯恐不会出现什么乱子的叫着石峰?

穆艺龄什么话也不想说,因为刚才自己表现出来的尴尬太明显了,导致她根本就不想再当着朋友的面遮遮掩掩地说“自己没事”。

最后阿发怯怯地举了一下手,“抱歉,是我。”

在朋友想要杀死他的眼神中,他断断续续地说:“事实上我并没有邀请他来,只是他突然来了一个电话,张口就问我现在到底在哪?可能……我猜大概这样。”

“你脑子进水了啊,他问你什么难道你就要说吗?”三京骂道。

阿发委屈的说,“在通话时他并没有说些什么的啊,也更没有说他会过来啊。”

“好了。”艺龄一脸笑容的打断了他,“我快困死啦,你们的争吵听得我马上就睡着,他来有什么啊,巴掌大地方,不碰面可能吗?咱们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那天再聚吧!”

于是这个论题就到这儿终止了,朋友各自一一的道别。穆艺龄和吴海还按原来的样子坐上林赞的车,于是他就分别的把他们送回到住处。

在车上,穆艺龄一直保持着沉默。就应了她回国之前说的,她本来就应该知道在这次的回国旅程中肯定不能避免的要和他碰面,就是没能想到会这么的快。今天晚上他的来来去去都是那么的突兀,根本就没人去邀他,没人清楚他到底想要去干嘛。穆艺龄仅仅知道对她来说他的突然出现只会让她的心灵更累,而在他就要离开的时侯的神情很明显的也露出疲惫的神态。与其这样大家都累,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开呢?究竟他图的是什么?

“你也不能怪阿发,他就在石峰得手底下工作,吃人家的饭,总得为人家做点什么吧!确实是不能自己控制的。”吴海对艺龄说。

穆艺龄忍不住十分的惊讶,“他竟然在石峰手下干活?”

提到这些,吴海不禁用手狠狠地拍拍他的额头,“看来我也是比较糊涂,这说的这是人话吗。阿发和石峰现在就在永安堂,就是你家拥有的那家公司。”

永安堂制药是东南比较有名的制药公司,创建人就是穆艺龄的令尊穆久安。当年就是她父亲强烈的要求,穆艺龄在医科大学是念的就是药剂制作,后来她跑到了国外去读了生化专业,紧接着就为了去生活和在国外站稳脚跟就狠狠心考上了硕士,得到她的学位以后就没回来,一直停留在纽约的一家拥有悠久历史著名的药物制作公司从事科研创新,这次她会回国的原因除了要参加吴海的第一次婚礼外,还因为有一个规模相当大的制药这一行业的论会的选址就在H市,因为她是那家公司的主抓药品推出创新的领头人之中的一个,更本就没办法推掉。这才是她一定得回来的必要原因。

穆久安是大陆中医学行业中数一数二顶尖人才,穆艺龄她妈妈曾经也是一位有名的配药师,穆艺龄生长于这样有医学氛围的家里,而而且自己从事的也是药学研究,但是是不仅仅是吴海,就是她本身也从来把父母的永安堂认为是她应该拥有的东西。即使她的姓是穆,并而且是家中的独生女,但是对她来说,,永安堂就仅仅是她的父母拥有的,有时也能说是属于石峰的,但就是独独跟穆艺龄一点关系也没。她就仅仅是流浪在外的一个与家庭断绝关系的绝情而又不孝顺的女儿。

原来石峰早已回到了永安堂,而而且看样子混得挺不错的。石峰跟吴海都是学习医学专业的,想来这应该是她可以料得到的事,穆艺龄的爸爸是那么的信任着他并而且仰仗着他,没准永安堂以后就会归他的。这样也好,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子,这样也算是都占有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归属。但是就算是她的爸爸妈妈最终变成为他的父母,他和他们照样不能成为事实上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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