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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5475字

穆艺龄坐在前一排的靠着过道旁边的那个位置,但她却是在最后面下飞机的那个人,她一直看着那些和她坐同一次航班的那些乘客从自己的旁边一个一个的走过,刚开始还有些人会对她的做法;“礼让三分”表达眼神的谢意,但是后来人们却只能用看怪兽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这个好像被紧紧地钉在飞机座位一个奇怪的女人。

一直到那位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乾坤满怀的妖娆空姐慢慢踱到她的座位旁边,小心地询问:“请问这位女士,本次的航程就要结束了,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帮助,您可以告诉我?”穆艺龄这才没办法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空姐妩媚的一笑:“没事了,谢谢,我马上就会离开。”

她出来后又在飞机场的卫生间里画了相当长时间的妆,然后就这样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此次航班的最后那个取出自己的东西的乘客,计算是这样,在她朝着出口方向走过去时,她依旧强迫自己足足坐了五次的吸气呼气。

这个秋天她从佛罗里达回国,经过郑州转机然后回H市,虽然乘坐的是夜里的航班,可是在出口的地方依然堵着不少等待接机的人,于是她就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在那些人面前匆匆的走过,在那些人中她完全没有看到使自己感到亲切的脸,理所当然的,也没有听到从哪个角落里喊出自己的名字,对于她这样一个有整整的七载都没有回来过的人来说,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只有两分的失落感,剩下的八分感觉竟然是如释重负。

黑夜里的那座机场的大门早早就不是原先的样子,眼前的那些已非的场景都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那些不能忘却的记忆,告诉她那个七年确实存在过,时间总是一定会把一些东西变得面目全非,难道这就是她这让自己能够克服心理矛盾回国的最坚实的借口吗?

等在她面前的挤出租车的人越来越少,最后终于轮到她了,就在穆艺龄准备把行李放在出租车尾箱之时,突然间有双男人的手从她的身体后面伸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把她面前的车尾箱给和上了。

穆艺龄很吃惊,不可思议的转过身体,但是等她用一段时间来看清来的人的脸后,立刻卸下自己深深的防备心理,瞬间换上了烂漫无比的笑容。她立刻放下手中全部的行李,直接了当的给来人类似于狗熊的大拥抱,而回应她的是一双无比强大的臂弯。

实际上她本身不喜欢类似于这样的场面,但是她的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一直到来人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首先松开自己的手,她才收起眼泪从梦中回到人间,热气逼人的南方夜里,熙熙攘攘的市区机场……还有气的无语的计程车司机与身后一群一连莫名其妙的人。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面带无辜的向来人瞥了一眼,发现来人也是一脸无辜的望着自己,只好马上开车的师傅和等待中的乘客不好意思地说一声抱歉。来人很自然地接过拎在她手上的行李,把她揽在怀里,慢慢的走向一边说“我开车了就停在地下停车场。”

穆艺龄问:“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有个病人要做手术吗?”

“由于病人的身体突然出现了一些状况,手术只好推迟到几天后。再说了,怎么着也不能不来接你啊,幸亏我没有在你下飞机前告诉你这件事,惊喜,惊喜,有精彩有喜嘛!要不然不是就没有了刚才惊人的熊抱,我都后悔没有请人帮我们拍下刚才那悚人的场景,以后好用来笑话你,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演‘东京生死恋’呢。”

穆艺龄闻言苦笑道:“行了啊,吴海,有老婆的男人真的大变样啊,都喜欢看港剧了。”

“人总不能一成不变吧?”吴海无奈的感叹道,“你难道没有变吗?说实话,如果你不和我打招呼,单单看你的背影和侧脸,我都不敢确定那就是你。”

“你的意思是我变老了是吗?”穆艺龄佯怒地停住脚步,摸着脸庞,同时她从好友的镜片反射上又看到七年前的那个熟悉的自己,全部向后挽起的发髻下的额头仍旧是那么的光滑,还是那般的苗条身材,鼻子的侧边还能依稀看出那几点淡淡的蒙脸沙,没有增多也没有变少。虽然看样子她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她还是明白吴海的暗指。

许多人都改变了,时间就像是一双神奇的手,它不仅仅改变穆艺龄,就连吴海这样的桀骜不驯,时时刻刻都停不下来的大男孩,竟然会被雕琢成全身心扑在病人身上,对其他的都感觉无所谓的男人,也就是在以前的朋友跟前,才能隐约看出一些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的欢欣中的两个人突然的就沉默了。

“艺龄,十分感谢你这次的赶回,我真的十分高兴。”吴海严肃地说,他想要让大家关注到那些值得欢喜的事情上来,从而避免那些尴尬难堪的回忆。

穆艺龄倒是比较配合,“你的婚礼上,怎么能没有我的座位,那样也显得咱俩情谊太淡了吧。”

她的话说得很是轻松,就像是从一个城市赶来高兴的参加聚会一样,却不是那个离开家乡整整七年了的人,无论在异乡遇到了什么都不愿意再次回来的人。

“别太感恩啊,你要是哭了的话没准我也会哭得。你也知道我这次能回来主要还是因为有公司的事,不得不回来啊。”穆艺龄恢复以往那个调侃戏谑的语气,两人一起慢慢的向停车场走去。

吴海一连无所谓的说,“就是因为算准了你这次来开论坛会的时间,我们才敢把婚礼举行之时给定了,两个理由的逼迫下,你不回也得回啊。”

“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我受不了这样的恩宠。”

“婚礼嘛,是必须的,什么时候办不是办哪?”

穆艺龄白了吴海一眼,“结婚乃人生大事,怎能是如此轻率的说说,那要按你这样说,不就成了‘老婆而已,必须要有的,娶谁不都是一样啊?’”

吴海竟然连连称是;说的就是这个理,不摆下我对你这么好,于是乎‘知我者莫若艺龄也’。”

“瞎说!”穆艺龄忍不住了,“没有人会拿枪顶着你脑袋让你结婚,吴海,我对你说,你固执你的婚姻理论与我无关,你要知道,对于女人来说,婚姻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要不然你就单着,一旦结婚,有了老婆,就认认真真地过日子,不能白白的耽误人家女孩的青春,那样太禽兽了”

吴海大笑,“短短七年就换了足有九个男友德人来教如何经营婚姻?”

穆艺龄一脸困惑:“有九个吗……要是提前知道你这样说,哪还会告诉你……你甭偷梁换柱,恋爱,结婚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你要取得吴太太的玉照我看过了,是那个阮家的女孩子吧,挺优秀的,又清纯又美丽,眉眼如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我挺喜欢她的,好好待人家。”

“你看,咱俩的眼光有一样了吧。放一千个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对她,你又没法判断,在即将接任的吴太太的眼里,我是不是一个仅为了一份婚姻契约而结婚的人呢?破锅自有破锅盖,破人自有破人爱,这样很好啊!”

在穆艺龄就要反驳他之时,两人就走到一辆黑色的车旁。吴海立刻说:“看好你的心脏,别让它跳出来啊,一会你就会看到新的惊喜。”

“骗鬼呢吧,你。你啥时候换的车,上次对我说的不是这个吧……”

话音刚落,车门突然就打开了,又有个人满脸堆笑地出现在艺龄的面前。

“还能认出来是谁吗?”

“林赞!”穆艺龄惊叫一声,又给来人一个大大的熊抱。如果吴海的出现算是有些许可以预料的到的话,那林赞的到来则确实给她莫大的惊喜。穆艺龄跟吴海可以说“发小”,情谊自然是不用说的,林赞就是她漂泊异乡几年内最最好的几个朋友中的一个,两人就读于同一所大学,就连她寝室的备用的钥匙都是由林赞来保管的,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林赞回国。这一个接一个的与好友相遇如何能让她不高兴呢。

“你看,我就说,艺龄的熊抱可是招牌动作,因为这个刚才都抱在一起哭了呢。”吴海对林赞笑道。

穆艺龄松开了林赞,说道:“幸亏你的定力好,刚才吴海哭得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一大片啊,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林赞同样也是满脸含笑说:“一别三年,就用一个拥抱简单的结束?我原本以为几年不见回来点不一样的呢。”

“那是因为我控制力好,我要是一激动把你弄得遍体鳞伤可怎么弄?”

三人有说有笑的坐进车里。林赞开车。穆艺龄坐在车的后座,意犹未尽,神采奕奕的,就像有满心海的话对他们说一样。

“你俩是一起来的吗?是不是早就定好了?林赞你现在依旧在检察院工作吗?已开始不是说要留在郑州吗?你来接我怎么都没有告诉我一声……”

她就像一个小女生一样不停的说着,好像不停的说就可以把与故友相逢的喜悦保持得更久,自己就可以在这久违喜悦中多逗留一刻。

罗罗嗦嗦的问了好多个所塑的问题后,她才发现坐在前面的两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思回答,林赞的眼神好像一直盯着左侧的一个位置看,吴海也是。

穆艺龄感觉很好奇,就顺着他们视线的方向张望,从哪个角度看过去只有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那,其他的就什么都没了,在她一直好奇的看时,这个所属机场一位工作者渐渐地走向停着的那辆车,恭敬的敲了一下窗户,好像是在对车主人说这个地方是不能停车的。

林赞好像意识到穆艺龄那儿沉默了一会儿,他稍稍侧过头来笑着说:“我就说嘛,以前我停在那就被清走了,那地方是不让停车的……艺龄,你刚才说的内容说得忒快了,赶着投胎啊,我们有许多的时间细细聊。对了,今天盆的什么香水,味道相当不错。”

穆艺龄慵懒地斜倚在汽车的前座上,永恒都是那么的不紧不慢,认真仔细不放过蛛丝马迹,就是真实的林赞。“你是不是喜欢?那我把它送你的女友一瓶吧,不过只有一瓶好像不够用的。”她专心致志的和他们调侃,就好像没有看到那辆抓住两个前排大男人的眼光的车子离开之时打开而又瞬间关闭的车门。

“嘎嘎,每一种味道都有它自己的主人,只有找到了主人才能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

“得了吧,你就是害怕只有一瓶根本就不够,会导致分配不平衡惹祸。林赞,这个吴海都马上要结婚,你呢?”

“也许马上我也要结了呢。”林赞认认真真地说。

“是吗?前几天聊天之时你不是还说没有找到对的人吗?这么快就有啦?”穆艺龄满脸的疑惑,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表情。

林赞说:“是啊,因此大家就预祝我能够把她娶回家吧。”

车子慢慢的开到了机场里的高速路上,林赞停顿了一刻,还是决定问:“艺龄,你又没有想好回来时住在哪?”

吴海转过身看了看后面坐着的她,“要不你就住我家吧?”

“疯子。”艺龄笑着骂道:“我就算再无耻也不会住到你家的,你可是马上要结婚的人啊,把你们的心都放回肚子里去吧,我早就定了酒店,谁我都不会打扰的。”

吴海和林赞都不再说话。穆艺龄明白他们在心里的想法如何,她出生在这座城市,又在这座城市中长大,不仅自己的父母都还健在,而而且还有许许多多的亲人和朋友分布在这所城市的各个地方,,但是她只只有选择住在外面。对于一个在外整整七年得人来说,任谁都会感觉奇怪的。

“哦,林赞,玛里让我把她的问候带给你。你早些找到了对的人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玛里是林赞在英国时交往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女友,她的爷爷是华人,它本身是一个混儿,跟穆艺龄的关系是十分得好,穆艺龄曾经认为这两个人一定会牵手走进婚礼的殿堂,,没想到在三年之前林赞回国之时,就把和玛里之间的一切终结了。玛里的性格又很强,穆艺龄试图劝她去挽留一下林赞,找个机会和他谈谈也行,但她最终选择什么都没有做,林赞走后,她也从来不联系他,,可穆艺龄却曾经见到她在喝醉后留下的眼泪和那份软弱,最后玛里选择嫁给在美国旅居的一个墨西哥华人。玛里曾对穆艺龄说,她之因此没有去挽留林赞,也没能勇敢的和他一起回到中国,因为她在最后明白了一个真相,林赞是一位好男朋友,但他却没有真真正正的把她放在心上过。

穆艺龄太能够理解玛里心中的绝望了,对于有的女人来说,她能向你索要很少,你可以什么都没有,和你在一起之时或许会有很多的困难,这些她都不会在乎;但是他对你的要求也很高,他要的是你的整颗心,如果不能完整地给她,她宁愿从来没有过。因此穆艺龄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没有办法去理解林赞,后来也就慢慢的明白了,,感情是个人的事,就像一个人喝水一样,甜不甜苦不苦,凉不凉热不热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是理解不了你的。就算林赞负了玛里的一番心意,但是这也仅仅是他们之间的事,对于穆艺龄来说,他依旧不失为一个相当好的好朋友。

“玛里,她近况如何,好吗?”林赞语调平和,就像在问候一个老朋友一样。

穆艺龄舒了口气,“她最近很好,儿子才出生两个月,特别可爱,丈夫相当爱她。”

林赞说:“真好,对于她这样一个好女孩来说,就应该有这样的结局。”

“林赞,我们啥时候能见到你的最后一位啊?很期待,很期待啊。”穆艺龄说。

“行啊。”林赞大大方方地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在吴海结婚之时,你就可以看到她了

“婚礼时一定要给我介绍一下啊。”

“这得视情况而定,她还不一定会同意呢!这我就拿不准,对她我确实是没办法了。”

林赞说起他的女朋友时,一脸无奈和宠溺,眉眼之间留露出不常有的一份温情,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穆艺龄不禁有点为玛丽这些年的付出感到可惜,竟然会换来这样的结果,忍不住笑着说:“我更加期待见到她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如此神魂颠倒,告诉你啊,等我回去之时,我一定会添枝加叶的对玛丽形容的,做好心理准备啊!”

林赞禁不住笑了出来。

吴海说:“你们女生真是奇葩啊。”

“你们必须请我吃一顿大餐,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考虑到这点,没准我会帮你们在女人面前多说点好话,谁让你们有那么多的小辫子就在我手上呢!千万不要惹怒我啊,女人可是世界上最小心眼的人,稍微有点儿看不过去的,就会发挥长舌的本色,可要小心点啊!。”穆艺龄扬起眉头说道。

“对于别人说不准儿,我知道你是不会的,你可是咱见过心胸最广阔的女子了,你都小气了,咱可怎么活啊。”

穆艺龄笑了,“林赞,真有眼力见哈,这就开拍了啊。”

“真的是从心底深处发出来的。”

“那你说的不对,我的心眼可不大,有些记住的事一辈子都忘不了……”

车子慢慢地向市区开去,虽然早就是夜晚,但在市中心人还是十分的拥挤,街道两旁的路灯延伸到无穷的远处,像一条怎么也们有尽头的路。当初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之时,只不过是把心一横的事,而回来不得不需要那么多的勇气。可是怎么着都会有这一天的,只是穆艺玲不确定七年是否够让一个人遗忘掉足够多的事情。这次的回国一定是一场艰难的旅程,不可避免的会会重新提起一些她十分不愿提起的事情。但是没有哪个开端比沉浸在老友相逢的喜悦中好了,她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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