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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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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5509字

自那话音一起,秦天心里就咯啥一下,不想让来的还是来了,面对九死一生,他只能苦笑,踌躇了片刻,语气平淡道:“带着他俩给我离开,祸是我惹下的,也理应由我一人担当。”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跟秦天出生入死,在江湖上誉有“鬼手神偷”称号的侠盗秦城,不等秦天在次言语,这面色看起来还有些孩子气的青年就振声喊道:“兄弟们,怕死吗?”

“不怕!”响亮而又整齐的回答声。

秦天眉头一皱,抬眼扫视那些平均年龄绝对不会超过十六岁的少年们,他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些人,不是死了爹娘就是被恶霸贵族欺压,面色神情中,带着难以泯灭的撅气,可更多的却是面黄肌瘦下隐藏的辛酸。

往事如云,悄无声息。

带着勉强掩饰住的哀痛,秦天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淡然道:“秦城,你给我听着,哥这辈子没什么亲人,香儿算一个,你算一个,源青大哥一家已经因为我全部遇难,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做傻事,哥求你件事,带着你嫂子离开这里,越远越好,今个我要是能死里逃生,那是我秦天上辈子积的德,要是做了鬼,我们下辈子还做兄弟!”

话音刚落,双唇紧闭的秦城猛的从身后一名少年手里抢过一把斩马刀,大声吼道:“兔息子们,想要取我大哥和嫂子的性命,先要问问这把刀答不答应。”

突然发难的秦城,动作扰如白驹过隙,疾步冲到那些手持利刃虎视眺耽的士兵近前,手起刀落,一个刚猛的料劈,刃口从一人的脖颈处没入,直接切开了半个身子,滚烫的新鲜血液瞬间浸染了他正气凛然的脸颊。

放倒一人后,秦城并不多做停歇,脚下一个虚步,让开了从背后偷袭的士兵,那长剑擦着自己的腰身堪堪而过,却被秦城以中指与食指之力夹住了剑身,用力一拉,那人受力不住身子前倾,电光火石间,秦城左臂时部猛的抬起,准确无误的撞在了对方侧脸上,随着一连串脆骨断裂的声响,被击中的地方便塌下去了一大片,那偷袭者摔在三米开外,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一连击毙两人,刹下的士兵便红了眼,三把阔刀虎虎生风,当头朝着秦城斩落下来,见对方来势洒洒,秦城索性不避不让,大步流星迎了上去,斩马刀高高扬起,锵锵锵三声锐响火花四溅,双臂发麻间,那三名壮汉也连退出去五步远,刀口处出现了大小不一的豁子。

秦城有他自己的想法,以他对大哥的了解,这种情况下,自己即便说在多也无济于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生米煮成熟饭,让自己身上染上敌人的鲜血,本来曲折的战线一下子就拉直了,这时候秦天就算讲什么也毫无意义了,一根绳上的蚂炸,与其浪费口舌,不如合力迎击。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非但没有让事情出现戏剧性的转变,反而将原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推向了高潮,秦城是什么人,一代侠盗,剑走偏锋,虽然没经历过跌宕起伏的商海官道,也没有见识过饮血沙场的金戈铁马,可却是做白刀子进红刀子的匀当如家常便饭一样的狠角儿,曾经刺杀过月灵城的中级将领,尽管没有成功,却硬是在几百精英兵卫的包围下逃脱出来,并且毫发未损,荣行里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见了他都要惧怕三分,虽然出身不怎么光彩,为人做事也处处低调,可却是跟秦天一样,打从混江湖以来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猛人。

“你小子真他妈不是个省油的灯……”

站在不远处的秦天目睹了这一幕,从突然发难到鲜血飞溅,秦城的每一个动作与细节掌握都堪称完美,他突然又笑出声来,那笑声不仅诡异,而且令人心疼,脸部的肌肉在剧烈抖动,一颗心也因为精神上的强烈刺激而变的发涩。

他弯下腰,检起地上还未开封的酒袋,扬手扔给了秦城,笑着说:“以后恐怕很难有机会一块喝酒了。”

在外人看来,那语气充满了无尽的豪气,可在秦城看来,却是酸楚的,无奈的,强忍住呼之欲出的满腹悲痛,换来的是一张毫无修饰的笑脸。

“哥,嫂子,我敬你们!”

利索的打开封口,同样是仰脖子猛灌,只是二十秒不到的时间,一斤白酒便下了肚,秦城随手将酒袋一扔,抹了一把嘴角,吼道:“爽,嫂子怎么不喝,我记得你还是有些酒量的。”

被秦城这么一喊,早已经呆若木鸡的小香瞬间被炸醒,手心里是触感冰冷的黑睦魔匕,眼前是横七竖八的敌人尸体,他看着身边这个男人开怀畅饮时脸上洋溢的兴奋表情,浑身上下都像是充满了力量,然后笑着对秦城说:“不是说过了吗,叫我姐姐就成。”

又是一斤白酒下肚,秦天晃悠着昏沉沉的脑袋,笑骂道:“滚蛋,你姐姐没酒量,我替她喝就是了。”

看着三人交谈甚欢,不少人都在暗地里猛竖大拇指,命悬一线,还能有这份闲情稚致,重敌在前,也能拉家常一样谈笑风生,真不知道这几个疯子是那块石头里蹦出的怪胎,可仅仅是这种过人的胆识与兄弟情义,已经让多数的围观者为之心酸,甚至落泪。

手里提着刚刚饱饮人血的斩马刀,秦城猛的转过身去,只是一个照面,那站在前边的五六名兵卫便吓的连连后退,秦城哈哈大笑起来,爽朗道:”孙子们,爷爷喝够了,要战快战,宰了你们这些灯兵蟹将,老子还要撬开那只老乌龟的背壳,看看里边到底有些什么污乱杂碎,竟生的这种蛇蝎心肠!”

当着全天下武林同道的面,被骂做是老乌龟,真龙将军依旧双目微闭,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那些看客们吓的纷纷往后倒退,生怕下一秒就溅上自己一身鲜血。

木岩气的暴跳如雷,手中握着的茶杯砰的一声破裂开来,怒吼道:“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抓起来五马分尸,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有些话说着容易,想要收回去却要比死了还痛苦!”

面对满脸染血几招之内就频频毙敌的秦城,这些士兵虽然心生畏惧,却没有一个人敢就此退缩,军令在前,人命都如草芥一般,纵使前方刀山火海,冥界炼狱,也要像那过了河的卒子一般,只进不可退,几十人相视一眼,彼此为对方鼓足士气,抱着蚁多啃死象这种侥幸心理一起冲了过去。

嘶吼声中,秦城依旧大步上前,斩马刀在手里舞出一片强劲旋风,以一人之力与二三十号精锐兵士战在一团。

人过时,惨叫连天!

刀落处,血花飞溅!

以唱星狼鸿二人为首的七八名少年刚想冲过去帮忙,却被秦天厉声拦下,凰尘剑受主召唤,自行从那地缝中飞了出来,宝刃在手如握命脉,兄弟在前浴血厮杀,仿佛连着天地都为之动容,一片片细小的漂亮雪花缓缓落下,可却丝毫遮蔽不了那满地的炽热鲜血。

说话间便又放倒了七八人,而秦城的左臂与腰际,却被长剑挑出了两道不大不小的血口子,他猛的虎吼一声,刀身横起,一个横扫千军又连续斩杀三人,吓的那么兵卫纷纷后退避其锋芒,抹了一把脸上的污血,他利索的从衣服上撕下一络碎布,丢掉那把已经卷刃的斩马刀,从地上检起一把精钢长柄刀,将刀柄牢牢绑死在自己的右手心上,仰天大笑了两声,看着那些战战兢兢的士兵,冷声道:“不怕死的就过来,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两个老子灭一双!”

在木岩暴怒的训斥下,上百人形成的人墙向着秦城慢慢移动过去,冷兵器在空气中泛着寒光,冒着银辉,似要与这天地间的初雪一比高下。

“来吧,兔怠子们!”

长刀在手,以一战百,毫无畏惧的神情满是痛狂,从喉呢深处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秦城在次冲了过去,迎面就是一道半月狂扫,立刻便有五六人开膛破肚重伤倒地,脓血肠子流了一地,在下一刻,数十把钢刀当头劈下,秦城单臂硬抗,只感觉脚下一沉,青石板地面便被踩出两道裂缝。

那锋利的刃口已经压到了他的脸颊不过一寸处,五六名敌人又绕到背后,想要来个两面夹击,眼看着后背就要被扎个透心凉,秦天这才大声吼道:“伤我兄弟者死!”

行如旋风,动如飞箭,凰尘剑上火芒冲天,真气旋绕,行进间一道半弧剑气陡然劈出,将那几名想要背后偷袭的士兵生生拦腰截断,一击得手,秦天紧接着高高跃起,大吼一声:“秦城闪开!”

被死死压住的秦城这才狂吼一声,身形下潜,小腿呈弓形向后弹射,长柄刀摩擦着那些利刃猛然抽出,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跳出五六米远。

腾空的秦天这才凝聚真气,力劈华山式的一个当头重击,一片凛冽剑气轰然落下,飞沙走石,响声动天,中心点的士兵被活活劈成两半,余下的几十人也错身断骨,惨叫着倒飞了出去。

只此一击,便死伤了近二十人,多数看客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好声震天,在瞧木宕的脸色,由紫转红,整个人气的瑟瑟发抖,骂声不止。

立于尸山骨海之中,踩着遍地残骸狼藉,秦天高扬起凰尘剑,火光将他醉酒的脸颊照的光艳无比,一声震喝,吓的上百名士兵连连后退,颇有气吞山河的战神风采,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随着人墙的第二次冲锋,秦天一马当先,大开大合中,全然不顾来自四方八方的偷袭拦截。

那曾经斩妖破魔的战剑,在这一刻屠戮苍生,草管人命,看着一具具倒下的血肉尸体,秦天喃喃道:“我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身披烈火元素形成的实质化斗气,秦天完全无视这些钢铁打制的冷兵器伤害,一出手便是畅快淋漓的范围攻击,避开三道来自背部的长枪突刺,秦天猛的向前劈出一道烈焰斩,至少有五人被这霸道的直线剑气劈成灰烬,紧接着脚下一旋,整个人转过身来,凰尘剑在移动中带出一片更加大的火刃,随着一连串金属撞击的巨响,那三柄玄铁长枪纷纷被拦腰截断,只刹下半截铁棍留在那三名偷袭者手中,不等他们从目瞪口呆中醒悟回来,秦天抢步上前,左手直掐左一人脖颈,微一用力便脆骨断裂,两眼翻白,右小腿极速踢出,正中中间那人下阴处,嘴角尚着血水倒了下去,瞬间秒杀了两人,刹下那一人惊呼一声,转身便跑,秦天冷笑一声,从地上检起那半截枪身,小臂用力,唆的一声掷出,从后背进入前胸透出,强劲的惯性将那人带出了三四米远才扑倒在地。

连毙三人,身后骂声震天,余下的一百多士兵一起冲来,大有打不死也堆死你的人海战术之气势,立于不远处的秦城满脸堆笑,像是怕秦天抢了自己头功一样吼道:“大哥好手段,看我的。”

话音一落,双腕一抖,在那八个指缝中,出现了无数的飞雨针,远远看去,亮闪闪阴森森的,趁所有人都在纷纷猜测时,秦城一路疾行,高高跃起,双手交错猛然抖出,空气中出现了十几道细小的刃流,随着空间的轻微扭曲发出摩擦声,可这声音,无疑是幽冥炼狱的绝杀审判,最前方的一排士兵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咽喉处一凉,呼吸管道被银针挑破,血液瞬间阻死了潜意识里想要发出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类似“咭噜咭噜”的咬咽,然后睦孔蒙上一层死灰,睁着一双双金鱼眼向后栽倒。

“飞雨针!杀人于无形,夺命之瞬间,鬼手神偷,这人一定是鬼手神偷,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

一名站在人群中的青年女子尖叫出声,将秦城的身份来了个绝地大揭穿。

鬼神神偷,何许人也?

或许在江湖上秦城只是小有名气,可要放在以偷盗为生的荣行里,其地位最起码也是月灵城护法那种级别,虽做不到家喻户晓,但跺一跺脚引的满城风雨,却不是靠吹牛吹出来的,而这飞雨针也是江湖上极其难练的一门暗器,由一代盗神金燕子自创并发扬光大,可其真正的传人在整个大陆上都很难找出三个以上来,也正因为如此,秦城的名气才会在短时间内小范围的蔓延开来,有人说他是偷学秘籍,有人说他是天生奇才,更有甚者,传其是金燕子的关门弟子,江湖这地方,以讹传讹的事情可谓司空见惯,总之什么版本的说法都有。

望着前方成排倒下的月灵将士,秦城大笑两声,盯着木岩挑衅道:”如果你在不出手,这些虾兵蟹将就要被小爷手下的飞雨针全部消化干净了,难道人命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木岩强撑住几近变形的脸部表情,拍着手冷笑道:“可惜了,可惜了。”

运城不解,疑问道:“什么可惜了?”

“可惜了你这么好的手段,却是就要成为我刀下之鬼了,怎么样,现在收手的话,我不仅可以对你网开一面,还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东西,但前提是你要忠心耿耿的为月灵帝国效力。”

看着一脸假笑的木宕,秦城摸了摸脑袋,一脸惊愕的问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权利?金币?美女?只要是你能想得到的,我都可以满足你。”木岩耸着肩膀大笑道,语气充满了狂妄与轻蔑,好像这些普通人一生梦寐以求的东西在他眼里就是一佗蛇分文不值的臭屎。

秦城笑道:“草家真是抬举我了,这些东西我秦城一辈子都不敢奢求,有群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个肝胆相照的大哥,渴了能喝上一口好酒,饿了能咬上两口熟肉,不被人欺也不欺人,便是尘世间最美妙不过的生活了。”

木岩不屑道:“哼,鼠目寸光,真不知道你们学武是为了什么,不想着治国安邦扬名立万却去琢磨一些平民老百姓的油盐普酷鸡毛蒜皮,能成什么大气候?”

一直都未曾开口的小香突然走上前来,站到秦城身边,精致的脸颊上充满了不多见的清冷,朗声道:”学武,只是为了在这乱世中不受欺凌,能够正常的活下去,我们本身就是老百姓,想的也都是衣食住行,这些关乎到千万百姓生计的问题你们何时想过,不要跟我说什么太平盛世,月灵城街头巷尾有多少食不果腹的孤儿乞丐,全世界每年死于战火中的无辜者又该怎样估算,你们表面上是手握兵权的朝中重臣,实则是战火纷飞背后的引燃者,屠杀者,灭绝人性的刽子手!”

“骂得好,骂得好,真不知道该说现在的年轻人太过祀人忧天还是该说现在的富家小姐太过天真纯美,一段话说的是有棱有角有根有脉,佩服,佩服。”

从木岩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中,秦天就能看的出,那种视人命如纸俯苍生为下的诸侯气焰,他也不知道该反驳什么,苦笑着随口道:“木岩将军,这人如果都像你一样成了战争机器,这个世界恐怕早已经毁灭了万万次,我们虽不是通天晓地的仙人圣者,但却知道,这世界上除了名利欲望还有情,不懂情的人绝对不能算一个真正的人,难过了就是要流泪,高兴了就是要咧嘴,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放到那个年代都不会褪色,如果人这一辈子只为了一样东西活着而忽视了感情,那我只能送给你两个字—可悲,太可悲!”

“你少给老子批这些屁话,老子拿刀砍人的时候,你他妈还不知道在那娘们儿肚子里蹦挞呢,怎么着,想试试五马分尸是怎么滋味?杀了我月灵将士,就是跟整个帝国作对,乖乖的跪这儿给我硅三个响头,叫上三声大爷,兴许我能发发善心给你们来个痛快的。”

昔日里的严峻一下子变成了狂傲不羁,若不是亲眼所见,秦天实在很难接受,都说人心不古,直到现在自己才明白了,人心不仅不古,而且还是毁灭感情的尖刀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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