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神「上官纹安」
上官纹安最后瞥了我一眼,关上了门。
搁在手里的手机响了,看到上面的来电,那股惴惴不安的感觉又来了。
「妈妈」
「抱歉沈小姐,你妈妈,趁着我们不注意,从楼上掉下去当场死了」
砰……
手机不受控制从手掌中脱落,我急匆匆赶去医院。
到了医院,看到盖在妈妈身上的白布。我的脚刹那间迈不开,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扑通!
双膝一软直接跪地,撕心裂肺的声音划过安静的走廊。
「妈妈,妈妈啊」
「阿穗」
陡然听见低沉而熟悉的声音,我躯体僵硬,深邃的眸子下挂着臃肿。
男人逆着光,单膝跪地,轻柔地擦拭我脸上的泪珠。
明明怎么好看的一个人,左眼上却裸露三厘米左右的刀疤,那是上官纹安割伤的。
原因上官纹安有有段时间得了躁郁症,又瞧见他来找我,一怒之下割伤的。
「徐漓桡」
我张了张嘴,小声。
徐漓桡长得很好看,又穿着白大褂的衣服,宛如清秀的翩翩公子,可惜,他脸上的伤疤让人不由地心生畏惧。
徐漓桡摸了摸我的头,算是安慰。
「小阿穗,你还有我」
我看着他,依稀回到了十八岁那年。那一年,奶奶去世,爸妈在赶回来的路上我一个人站在医院孤苦无依,徐漓桡也是这样,站在我身边摸着我的头,笑着说。
「小阿穗,你还有哥哥,哥哥不会离开你的」
如果我先认识徐漓桡就好了,这样,我的父母也不会死去。
徐漓桡家世虽比不上我家可他爱我入骨却对不会让我受尽委屈。可是,我那该死的嫉妒和不甘,以及那倔强的牛脾气,让我想要拿下那洁白如玉的少年上官纹安。
我想抢走宫灵的一切,让她为我低头。
所以,在她消失那一天。我趁机在上官纹安平时喝的牛奶里面下了催情药,与他发生了关系,他被迫家族施压娶了我。
可我发现,我错的离谱。
我哽咽难言,暗自嘲笑道。
「徐漓桡,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女孩了」
徐漓桡颇为认真地回答。
「沈穗,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这里,永远是十八岁的样子」
他顿了顿,有些小心翼翼。
「我听说沈家所以的遭遇都跟上官纹安有关,他在为宫灵忽然消失而复仇,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宫灵本身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呼吸顿了顿,眼底无神,冷声从嘴里发出来。
「呵,没用的」
我站起身,推了推徐漓桡,半个身子靠在墙上,扶着墙壁打算离开,眼前却模糊,徐漓桡在我眼里,是摇晃的,是重影的。
大概是这几个月都来回奔波,身子已经吃不消了。
只听,砰的一声。
头重重地砸在墙壁上,眼皮下坠,晕了过去。
……
医院病房。
我慢悠悠地支开双眼,落入眼底,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紧跟其后的,还有徐漓桡倍感关切的声音。
「阿穗,你可算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眼皮一动,嘶哑地开口。
「徐漓桡,我……」
徐漓桡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也不等我把话说完。
「检查的得及时,孩子没事。不过,阿穗还是得小心点,毕竟才五六个月」
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心底一点感觉都没有,庆幸和开心不知道那个占据更多。
在医院修养的这几日,都是徐漓桡在为妈妈的后事奔波,我心里过意不去,打算回上官家拿点自己仅剩的钱全部给徐漓桡,算是感谢他这些天的帮忙。
虽然,钱是难以还人情的。可这倒让我觉得心安。
很快到了上官别墅,徐漓桡扶着我下了车。
悠然响起的嘲讽让我不受控制地一僵。
「我说这几天人去哪里,原来是私会老相好了」
徐漓桡同样看他,嘴角上扬。毫不在意上官纹安冰冷又嘲讽的语气,轻描绘声。
「还是一如既往,狗腿吐不出象牙」
上官纹安噗呲冷笑。
「总比某些人,年年想着勾搭有夫之妇」
徐漓桡也不在意,漫不经心。
「是啊,惦记了很多年,你不要我要了」
「那就带走,别再送回来了」
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徐漓桡低头看我。
「阿穗,你没事吧」
我扬起头看他,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我越发这样,徐漓桡越心酸。
「阿穗,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借给你」
我推了推他,笑着说。
「我真的没事,徐漓桡,你先离开,明天我去再去找你」
「阿穗,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离开去了哪里吗?他去找了当年在场的所有人,我从嘴里得知,他要打探宫灵的下落」
我敷衍地应了一句。
「哦,我先走了,明天见」
言语道断,我头也不回地进了别墅。
徐漓桡看着沈穗落寞的背影,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苦恼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认识沈穗。
这样,守护她的人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