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关莞想要逃,铭泾终于忍受不了,他跨前一步上去握住关莞的肩:“你想做什么?叫人抓我出去么?关莞,我出现在这里威胁到你了么!还是其实你根本就觉得我出现一定是会对你不利,因为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关莞被晃得七荤八素,勉强间挤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叫关莞?”
铭泾更是被气得七窍生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么,流于大魏,再辗转晋国,你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我么,我那个时候被人所伤躺在床上好几个月,伤一痊愈就马不停蹄地过来,你呢,你竟然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叫关莞,难道你不知道我叫什么么,难道这几个月你已经这么容易就将往事抛在脑后了么,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好让我也不用无时不刻想着你,不用时时都念着你的名字!!”
关莞被铭泾的表情吓到,只愣愣地看着他。
铭泾一把拥住关莞,有些哽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关莞,我以为……我以为……”竟然再也说不下去,他说不出来以为关莞已经被自己害死这种话,他只是深深地拥抱着关莞,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我们回去,我们回去……”
关莞奋力许久才推开铭泾,推开之后眼神里有着浓浓的不解,不过最终被铭泾眼中的疼痛所惊动,她声音有些犹豫,终于问了一句:“你是谁?”
铭泾愣了愣,瞪着她没有回答。
“我……我因为生了一场怪病,所以失去了记忆……所以……你是谁?你……认识之前的我?”说完之后关莞才觉得一阵心惊,自己失忆的事情她连喜惬这么亲密的人都没有说过,深怕说了之后自己就会有什么危险或者再次遭到陷害,可是没想到竟然这样轻易地就说给了这个陌生人。
或许……只是单纯地被他眼睛里的哀伤唬住,不愿意让他这样伤心。
想到这里的时候关莞觉得心里掠过一丝熟悉,可是这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她却说不上来,她皱着眉头,想要抓住一点蛛丝马迹,却觉得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想到,她只是从铭泾紧逼着她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熟悉……或者,还有一丝丝的悸动。
她不懂。
铭泾却忽然停了下来,他古怪地看着关莞,一时间没有说话,他眼见着关莞视线里满是疑惑,却不再推开他,似乎真的想得很认真,他顿了顿:“关莞,我知道你一向擅长演戏。”
关莞摇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从什么地方来晋国的你不知道么?”铭泾缓缓握住关莞的下巴,问的有些咬牙切齿。
“我……我有听说我是从齐国来……”关莞有些瑟瑟地看着铭泾,明明知道这个回答可能会触怒他,可是就是不愿意对他说谎,再说这个当口,她也觉得或许是个机会,能够找出她为什么会失忆的最终原因。
然而她敏锐的发现对面的男子眼里凶光一闪,他闭了闭眼,耐着性子继续问:“既然你知道你来自齐国,那为什么不记得我?”
铭泾紧紧握住关莞的脸,导致关莞无法逃离他的视线,关莞眼神不再疑惑,而是有一丝的怒意,她咬咬唇却不愿意再回答。铭泾见此更加用力,他忍不住将关莞拆开来看看,她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他。
见关莞被触怒,铭泾也知道关莞的脾气是怎么样,越是逼迫她或许她越不愿意说真话,于是铭泾松开手,扣住关莞的后脑,移唇在关莞耳边:“关莞,你认识我对不对,知道我是岁对不对……”
关莞心里闪过一丝熟悉,她愣了一愣,却怎么也捕捉不到那抹熟悉的感觉,于是摇摇头:“你是……谁?”
“好,关莞,你不记得我了,你失忆了我不怪你,那么你告诉我,你既然知道你来自齐国,那你知道你是从齐国什么地方来的么?”铭泾虽然不信关莞失忆,却要逼迫她说出一些能让她找到蛛丝马迹的话。
关莞歪了歪脑袋:“晋谦说……我失忆之前住在齐国盛京……”
“不许叫他晋谦!”铭泾忽然恶狠狠道。
关莞一颤,不再答话,过了一会儿,又听到那个声音带着蛊惑,轻声问道:“在齐国盛京,家在哪里?”
关莞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当时晋谦说她是在哪个府上当丫鬟,当时刚刚大病初愈,脑袋也没那么清楚,那个时候对晋谦也全新信任,自然不会怀疑晋谦的话,实在想不起来了,关莞呆呆的回答:“我之前似乎是在齐国的一个大富人家做丫鬟,后来在盛京遇到了……遇到了晋……”想到铭泾说不能喊晋谦,于是嗫嚅道:“遇到了晋国公子,然后便……便嫁给他来到了晋国……”
“一派胡言!”铭泾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他猛地推开关莞,“他们说你嫁给了晋谦那个小人?!”
关莞一愣,饶是觉得眼前这人再熟悉,也禁不住怒了:“什么叫晋谦那个小人?晋谦苦心招待你,将你宴请至家里,热情款待,并将你引为知己!而你呢?在晋谦面前伪善地待他,背过身来却摸到了他姬妾的房间,半夜闯进来问我记不记得你,谁才是大丈夫,谁才是真小人!?”
铭泾从来都知道关莞唇舌了得,听到这里更是觉得气得眼冒金星,本来他伤重就没有完全痊愈,这近一个月来的奔赴也达到了他体能的极限,千辛万苦终于见到了关莞,却怎么都想不到关莞是以陌生人的眼光看他,想到这里,铭泾禁不住血气上涌,眼前一黑就栽了下去。
关莞本来还气鼓鼓地觉得眼前之人无礼之至,忽然见他脸色惨白,就要摔倒,本能性地上前要扶他,却哪里扶得住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铭泾,一时没有站稳,也被他带倒在地。关莞爬起来去看铭泾,却见他并没有晕倒,他看了关莞好一会儿,才将视线聚焦在她脸上,而后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喊了一句:“关莞,你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这个语气,让关莞觉得内心一阵抽痛,她愣愣地看着铭泾,不觉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铭泾猛地清醒,见关莞流泪,料定她终于不再假装不认识自己,于是期待地看着她:“很我回去?”
关莞摇摇头:“我是晋谦的妻子,我怎么可能跟你走?”
本来铭泾以为自己已经说服关莞,却没有想到她仍然执迷不悟,完全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一怒之下他猛地上前掐住关莞的脖子:“关莞,如果你不属于我,我宁愿毁掉你。”
关莞瞥见铭泾脸上一抹厉色,她知道对面的男子并没有说谎,可是奇异的,她似乎知道那个人怎么都不会伤害自己一样,她深深吸了口气:“我失忆了,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论你怎么逼迫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或许我们之前是很好的朋友,或者亲人,不如你先冷静下来,然后告诉我,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我也希望能够想起来从前的事情。”
关莞属于现代人的一面再次显露出来,遇到问题她从来的都不愿意消极地抗拒或者抵触,她只想解决问题,既然对面的男子这样痛苦,那么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解决了就好了。
铭泾清楚这是关莞一贯的作风,却被这样的话触怒,关莞对晋谦的话深信不疑,甚至认定自己是那人的妻子,而对自己的话,却总持有怀疑,铭泾冷笑一声:“我们之前的关系,要说起来太难,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关莞大喜,以为铭泾真的要告诉她他们之前的关系,她双手撑地小心撑在铭泾胸口之上,凑着耳朵去听铭泾的话,却被铭泾搂着腰肢一带,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
关莞大惊,张口就要呼救,却让铭泾的唇舌轻易地入驻她的小嘴,关莞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觉得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能听见铭泾在她唇舌里纠缠的声音,她能感觉到那唇舌缠绵的温度,她甚至能嗅到那男子若有若无的呼吸香,她觉得大脑有些缺氧,却情不自禁地翻动小舌,回应了起来。
察觉到关莞的回应,铭泾扶住关莞的腰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抚上纤细的腰肢,那柔软的腰线曾经为他摆动,抚上匀称的大腿,那里有他留下过的印记,而往上,柔软的胸脯曾经让他感受到过极乐,铭泾叹息地离开关莞地唇,沿着下巴往下,舔舐着关莞的脖颈。
在铭泾离开的一瞬间,关莞觉得内心有一丝恐慌,她扬起双手就抱住了铭泾的头,不愿意让他离开似的。铭泾安抚地在关莞唇上啄了一下,埋头隔着衣服咬住了关莞胸前的凸起。
关莞抽了一口气,她望着熟悉的天花板,猛地想起自己似乎是有夫之妇,而眼前这个人却明明只是个陌生人而已,然而这种意识只在她脑内残存了一刻,剩下的是铺天盖地向他卷来的熟悉感,那个人嘴角傲慢的笑,那个人眸内微闪的光,那个人手指如火一般的温度,那个人身体,如骨骼一般熟悉的脉络……脑袋里一闪而过的画面悉数与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关莞一瞬间觉得心里畅快到极致,似乎心里期盼已久的东西在这一刻忽然完满,关莞甚至感动得都快要掉下泪来,她紧紧地抱着铭泾,生怕下一刻便会得而复失。
铭泾感觉到关莞的战栗,他轻缓地抚摸着她的背脊,放缓了进攻的节奏,每一处细吻都带着耐心,直到感觉关莞没有那么紧张了,他将关莞揽在怀中,在她耳边轻轻低吟:“关莞,我是谁?”
关莞迷蒙地张开眼,铭泾明明从关莞眼里已经看到了熟悉的眷念,可是临到关莞开口,她仍然说着:“我不认识……”那语气三分迷茫,七分娇媚。
铭泾闭上眼睛,身子一沉猛地进入了关莞,未经足够前戏的进入让关莞疼痛的忍不住大叫一声,她猛地张大眼睛死死盯着铭泾,却见那人勾唇,轻轻说了一句:“既然记不住我,那么记住这种感觉。”而后,不顾关莞的感受,铭泾猛地抽送,带着关莞一起律动了起来。
许是太久没有和人云雨过,关莞觉得下身被撑裂似的沉闷的疼,她低低地在铭泾怀里喘息,因为疼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那个男人要她记住这种感觉……这种痛么?她仰头看上面的男子,发现那人也凝视着她,眼光中带着一丝怜惜。
关莞叹了口气,小心抱住他的背,熟悉地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将腿张得更开,缠在男人的腰上,这熟悉的动作让两人都一愣,而后铭泾更加卖力地抽插,而关莞,也终于觉得不那么疼痛,那快感一波一波地传至四肢百骸,关莞再也压抑不住喉头的尖叫,将一切的疑惑,苦闷通通尖叫出来。
她在铭泾的怀里颤抖,在铭泾的身上迷乱,最后和铭泾一起达到高潮,两人互相对视,关莞忽然相信,或许她之前真的是认识这个人的。只是现在,他成了她生命里的陌生人而已。
就算是之前再怎样,现在她都已经嫁给了晋谦,她看着面前的男子犹豫着要不要问一问他的名字,转念一想也就算了,大概……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何必徒添尴尬呢,直到这一刻,她才猛地醒悟自己明明已经是晋谦的妻子了,怎么可以……还和陌生人做出这等羞耻之事!
铭泾却是细细地看了关莞,他从刚刚关莞的反应,和她的身体感觉得到,关莞明显许久没有与人合房,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一丝愉悦,而且从关莞的表情看来,似乎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和他如此快地作出这种事情,这表情让铭泾无比受用,他低头吻了吻关莞的额头:“妖精,你一点没变。”
关莞受惊似的抬头,瞬间眼里再无一丝迷乱。
铭泾从关莞的表情看出来,关莞或许心里还有什么别的打算,他一向相信关莞是一个有所打算的女子,所以也并没有打断她,铭泾朝着窗外看了看,自己已经出来了将近半个时辰,再不回去恐怕会招人注意,于是起身,一件件地穿好了衣服,转头见关莞仍然愣愣地躺在地上,将赤身裸体的关莞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薄被。期间关莞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却什么都不说,铭泾叹了口气,在她额头啄了一下:“我知道你心里有其他打算,不论如何,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回去,关莞,我一定会来接你回去的!”
说完,不等关莞说什么,转身就回去了会场,超和宇昌见铭泾回来,眼里都有询问的意思,铭泾勾唇,朝着他们点点头,两人瞬间明白铭泾是见到了关莞,心里都颇觉振奋。只是他们这个时候都不知道关莞已经失忆,见到铭泾的表情颇为愉悦,便觉关莞的事情一定是已经解决了。
大公子见铭泾出恭去了如此之久,回来神清气爽的样子,朝着铭泾端起了酒杯:“公子,来多喝几杯。”铭泾却之不恭,连喝三杯,与大公子言笑晏晏,与先前沉默的样子判若两人。
一直注意到铭泾动向的却不只是大公子,还有一旁一直密切注意铭泾的晋谦,他见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一直没有回来,而铭泾更是一去半个时辰,突然觉得有些怀疑,他凝神看向铭泾,发现他容光焕发,眼神里少了些许凌厉,却带着一丝温润,不觉心中警铃大作。他转身有一名侍女为他斟满酒,铭泾转头看了那侍女一眼,猛地发现关莞也已经回去休息,似乎隐隐之中联想到了什么,晋谦再次看向铭泾的时候,铭泾恰巧也看向了他,晋谦见铭泾朝着自己一笑,那一笑中甚至带着一丝餍足,晋谦胸中一紧,忽然起身。
大公子被晋谦的工作惊了一跳:“晋谦,怎么了?”
晋谦茫然地看了一眼大公子,强自镇定:“喝了这么久,也该出去解决下了,大哥不要介意,您先陪着铭泾公子接着喝,我去去就来。”
大公子哈哈大笑:“我说我这个弟弟吧,总在这种时候显得有些痴愣,铭泾,你别在意。”
铭泾自然知道晋谦为什么紧张,他淡淡一笑:“晋谦公子颇为直爽,本公子觉得十分欣赏呢。”两人相视一笑,举杯饮尽。
而仰躺在床上的关莞,却仍然沉浸在刚刚的激情之中,她脑袋里不断不断的回忆那个陌生人的眉目,回忆他在耳边的低吟,和他动情时候的微喘,关莞明明觉得很熟悉,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而她……竟然和她共赴云雨,畅快得如同饥渴已久的荡妇。
关莞回想起之前和晋谦在一起,虽然也能被诱惑,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和晋谦亲热,甚至今夜之前在宴会的时候,都对晋谦的亲昵十分反感,而刚在晋谦面前做出那样的行为之后,转身却与一个陌生男子红杏出墙,关莞想到晋谦平时对自己种种好处,更觉得自责到无以复加,关莞转念想到若是要解决问题,是自己对不起晋谦,那么若是晋谦要休掉自己,她也不觉得有何过分,她想,如果这样,大不了自己隐姓埋名,再也不出现在晋谦面前了。
关莞闭上眼,在自责与愧疚中挣扎,忽然,房门被重重踢开,关莞一惊,捞起被子盖住自己,却见晋谦气冲冲地看了满地撕碎的衣服,而后上来就要掀开关莞的被子,关莞惊叫一声不要,牢牢地将自己盖住。
拉扯间虽然没有看到关莞的身子,但是晋谦也已经明白关莞是不着片缕,他沉着脸放开被子,站在关莞面前什么话都不说。
关莞低着头,也不敢去看晋谦,这件事情是她气弱,她没有什么好争辩的,她低低地嘤咛了一声:“我不认识他。”
晋谦之所以没有说话,是因为一时血气上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听到关莞这样说,就像是抓住了关莞把柄似的忽然咆哮道:“你不认识他?你不认识他他是怎么跟到这里来的,你不认识他你是怎么和他……和他做出这等苟且之事的!!你有没有想过,你究竟是谁的姬妾,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睡着的是谁的床!!”
关莞沉默,任由晋谦撒火,等到晋谦说完之后,淡淡地回了一句:“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要休掉我的话,我毫无怨言。”
本来晋谦就是害怕失去关莞所以才发如此大的火,忽然听到关莞说要他休掉关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我,然后跟着那个野男人走么,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让你走么,我告诉你关莞,你一天在我晋谦府上,你就一辈子是我晋谦的人,我晋谦公子府绝不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
关莞知道晋谦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晋谦,我希望你冷静一点,我们就事论事,你这样激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没有说要离开你,我只是想说解决这件事情。”
晋谦冷笑:“要怎么解决,我冷静下来解决问题是不是你就没有做出这等红杏出墙的事情?”
关莞被踩到痛处,虽说真的理亏,可是听着晋谦一遍遍指责自己还是觉得很窝火,她其实也无辜,明明不希望晋谦对她动手动脚,所以才安分回到住处,想早点休息,谁知道那个人鬼鬼祟祟地跟上来,是那个人先逼迫她的,她也有拒绝过,那个人一直逼问她,虽说最后是因为她的回应,可是谁都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光是怪她的话,为何不说是他府上安全措施不足,所以才让坏人有机可趁?!
不过因为关莞理亏,他并不愿意与他争辩,只是越发冷漠:“算了,不用你来看不惯这种不洁的我,我自己也憎恨的,我会尽快离开你的视线的。”说完,将头转向床内,不在去看晋谦。
听到这话的晋谦,更是有愤怒和惧怕双重情绪上涌,他花了人如此大的心血才将关莞得到手,关莞也好不容易才配合他为他出谋划策,让他在晋王与大公子面前大放异彩,得到重用,在他没有登上王位的时候,他绝对不允许关莞离开晋国,离开他。
如果得不到关莞,与其让她回去帮助铭泾,他宁愿选择就毁掉关莞。
他上前猛地将关莞扳过来,面对她的脸:“我跟你说过,你一日入了我晋谦的门,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就算是我永远都不见你,你也休想离开晋国!”
关莞冷笑:“哦?如果我偏要走呢?既然两看相厌,何必再纠缠在一起,我不耽误你前程,你也管不着我的自由!”关莞也发怒了,字字珠玑说的都是潜意识里现代人的那一整套,晋谦哪里听到过有女子说不许相公管住自己的自由,晋谦气急,冷笑一声:“原来和人通奸便是你的自由么?你是不是期待这样的自由很久了?!”
关莞听到这等人生攻击,却也是怒极反笑,她哈哈大笑了几声,点头道:“是啊,我要的就是这种自由,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想和谁在一起便和谁在一起,我想上谁的床就上谁的床,你管不着,就是这种自由!!”
晋谦气得差点一口血提不上来,他猛地扬手给了关莞一巴掌,吼了一声:“贱人!”那声音震天巨响,伴随着那个耳光打得关莞有些找不着北,瞬间就觉得嘴角一股热流,关莞擦了擦嘴角,冷笑地看着晋谦,再不说一句话。
无论晋谦骂出怎么样难听的话,关莞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她冷冷地看着天花板,躺在床上也没有要去穿衣服的样子,裹着被子就是不看晋谦,晋谦见关莞对他不理不睬,终于负气而去,临去时吩咐人将关莞搬回原来的住处。
一想到铭泾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或许就像当时自己用尽手段一般劫走关莞一样,铭泾也并非不能以牙还牙。而且当时关莞对她一直都是他骗来的信任,而对铭泾,却是本能性的亲近。想到之前自己无论对关莞如何温柔,也打动不了她与自己亲近,而铭泾,却轻而易举地在关莞失忆之后,一个晚上就能博得她坦诚相对。
关莞听到晋谦渐渐远去,心里只觉得越发凉薄,虽说她在晋谦面前表现得强硬,其实也是因为心虚,为了掩饰心里的愧疚,又不愿意见到晋谦对自己的失望,所以才不住地反驳,当晋谦真的走了之后,那种做错事的感觉,和对晋谦的愧疚,又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这个时候关莞急于找一个人来推卸到内心的愧疚,而那个陌生的男子就自然而然成为了关莞的目标,她心里恨恨地想着若不是因为那个陌生的男子登堂入室,轻薄与她,她也不会做出这等羞耻的事情,这样想来,便更加对那个陌生男子心存恼怒,就连着那好不容易浮上来的一丝熟悉感,这个时候也烟消云散。更因为自己竟然享受其中,而觉得十分恼怒。
想到这里,关莞心里才好受一些,想着什么时候和晋谦好好聊一聊,问题终究是要解决的,如此想来,便因为太疲倦,沉沉睡去。
次日关莞醒来的时候还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而已,然而也只是一瞬间,她起身,先是觉得下体火辣辣的难受,大概是那个陌生的男子不知轻重,伤到了关莞,而后,关莞发现自己仍然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晋谦走后就没有人进来过的样子。
难道喜惬整夜没有回来?关莞有些好奇,照说来不论喜惬再晚回来,也一定会过来和她说说话的,加上喜惬昨夜见到她一直想见的齐国亲人,应该会忍不住回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才对,就算是喜惬回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也应该会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除非……
关莞去柜子里胡乱拿了几件衣服套在头上,鞋都来不及穿就要往外冲去,果然一拉开门,就见门外守着两名侍卫,见关莞出来,两人长枪一横拦住了她:“关你,主上有吩咐,你这段时间哪里也不能去!”关莞朝他们恨恨地瞪了两眼,猛地拉开窗户,发现竟然连窗户外面都站着一名侍卫,他点点头朝着关莞一笑:“关你不好意思,主上请你先静养一段时间。”
关莞也不回答,只是啪地关上了门,而后在房内大口大口地喘气,心里气愤得恨不能指着晋谦的鼻子大骂胆小鬼。
关莞没有猜错,喜惬确实在当夜就回来,要来找关莞和她说齐国铭泾公子的事情,因为铭泾离开那么长的时间,喜惬心中明白定是来找了关莞,然而她回来之后却发现关莞房门大锁,门口有两个侍卫来回巡逻,喜惬大惊上前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谁?这里是我的院子。”
那侍卫只是朝着喜惬点了点头:“我们是奉主子命令,过来守着关你的,主子说过寸步不离,不许关你踏出房门一步,也不许任何人进去,还玩喜惬娘娘海涵。”
喜惬这一惊非同小可,本来她还想借着这里自己是主子的气焰质问他们,可是一想到这件事情本来自己也有份,关莞被禁足,定是与铭泾公子脱不了干系,生怕自己的身份被人瞧出端倪,于是也不敢多耽,连忙离开想要怎么了联系铭泾商议对策。
关莞知道定是晋谦害怕自己出去再和那个人发生什么苟且之事,关莞冷笑一声,怕是晋谦也想不到,她到现在连那个浪荡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吧,更别说再见到他,和他再发生什么事情呢。
关莞被关在房间里烦躁不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却发现是喜惬端着菜肴盈盈而入,连忙上前:“喜惬,你怎么才来!”语气中却不见埋怨,只有欣慰:“晋谦肯让我出去了么?我要去找他说清楚!”
喜惬放下饭菜,长叹了一口气:“妹妹,你别急,公子现在仍然不让你出去的,我是见你身边没一个体己的人,这才去求了公子让我能进来见你,公子却说除了我之外不能让任何人来见你,也让我守着你,不许出去。”
关莞呆了一呆:“果然,他是在惩罚我……”
喜惬却是着急,她询问铭泾公子之后,铭泾只让她好好守着关莞,他们立即想办法救她出去,却没说他来见关莞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去问晋谦呢,晋谦也只是让她守着关莞不要让她见其他的人,她却完全不知道宴会上铭泾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铭泾和关莞做出的事情,铭泾自然不会对喜惬说,关莞也觉得这算是自己背叛了晋谦,觉得羞耻自然也会说,晋谦就更不会说了,所以喜惬除了每日给关莞送饭之后守着关莞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之外,什么帮不上,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而关莞呢,因为不能出门,于是也没有了和晋谦一起去皇宫,一起商议政事的机会了,甚至因为是在喜惬的院子里,连新书都没有一本可以打发时间,而喜惬从外面带回来的小东西啊什么的,也会被侍卫拦下,说害怕有什么机密之类的,被逼无奈,关莞只能大多时候对着天花板发呆,或者望着喜惬发呆。
不自觉的,视线中似乎总会出现那张陌生的脸,他气急败坏地吼着为什么不记得他了,那眉目,比晋谦更清秀了几分,而苍白的脸上,又有着显而易见的在意,关莞没办法将他想象成采花大盗,只觉得大概之前有牵连,于是那人行为放浪了一点。
转念一想,难道之前就是因为自己和这个男子不明不白的,所以晋谦才生气,然后他身边有下人或者谁的对她下了毒,让她失去了记忆?想来却又觉得说不通。
于是意识一飘,又想到了那个男子,他嘴角含着的笑意,他眉目中的迤逦,他定定看着自己的时候,似乎就觉得有些脸红耳赤……仿若有魔力,关莞回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能想,不能想,那是打乱了你生活,破坏了你夫妻感情的混蛋,不能再想!!
“妹妹,你怎么了?”见关莞不住敲打自己的脑袋,喜惬关心道。
关莞看着喜惬,怎么可能将自己刚刚想到的东西说给她呢,于是脸一红叹道:“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才能还我自由呢。”
喜惬见关莞恼怒得面红耳赤,还道她在与晋谦生气,于是安抚道:“妹妹你不要着急,或许公子有他的打算,你不要生公子的气,等他想通了,或者到了时机,他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关莞努努嘴,心想那个时候要和他解决问题他都不能接受,没见他有什么打算,难道他的打算是把自己关在这里等死么,想来晋谦也不会那样,又觉得当时那个时候和晋谦说解决问题确实也不太现实。
关莞胡乱点点头,心里却想到了那人的温柔,连吻都是细密柔情,连视线都带着微微的宠溺,手上的力度,身体的温度,关莞面红耳赤,甚至想到了那人在自己身上的律动,想到了自己当时跳的如小鹿乱撞的心,她……不排斥那个男人。
或者……那个男人就是她之前的奸夫!!
关莞被这个想法激得脑袋一清醒,难道是因为这样伤害了晋谦,所以晋谦伤害了自己,却又觉得割舍不下,于是又让神医将她救活?
关莞觉得这个理由越想越成立,忍不住心惊肉跳,想不出之前的自己是个怎样放浪形骸的女子,竟然在有了相公的情况下,还有一个奸夫!!
怪不得那个时候晋谦得知她失去记忆之后第一个反应不是沉重,而是松了一口气,怪不得每次问他自己之前是什么样子,有什么亲人的时候晋谦都闪烁其词,难道正是这个原因?她之前一直与这个奸夫有所联系,晋谦不愿意让她想起来,只希望和她好好在一起?
关莞忽然有点同情晋谦,晋谦对她一向很好,如果事情真的算是猜测的这样,那么就尽早和那个男子断掉吧,关莞心想,下次如果那个男子再次出现,她就说已经绝情绝念要好好和晋谦在一起就罢了,也免得耽误那人大好的青春,毕竟在关莞觉得,那个陌生人还是一表人才的……虽然脾气有些暴躁。
喜惬疑惑地看着关莞:“妹妹,你是不是身体不怎么舒服?”
关莞一愣,摇摇头:“我我我……我没有不舒服……姐姐,我想回去住。”
喜惬大惊:“为什么要回去住?”
关莞叹了口气,知道一定不能说实话,于是做出很忧伤的样子:“我有些事情没做对,伤害到了晋谦,我想回去冷静一段时间,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晋谦让我不能外传,不然他会不开心,所以我也不能和你商量。”
喜惬见关莞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不好意思再问,只点点头:“我去和公子说说,看他是不是同意让你搬回去?”
关莞沮丧点头,再也不愿意说话,一直在和脑袋里那张陌生的脸作斗争。
之后出去的时候,喜惬就将关莞的话加工了一下转达给了晋谦,说关莞说有些事情要一个人安静的想清楚,想要搬回去。
晋谦想了很久之后点点头:“让她回去一个人反省反反省也好。”喜惬见晋谦同意更觉得事有蹊跷,出门的时候听见晋谦喊人进去,让他看着关莞不让她在搬家的空挡里有机会跑出去,顿了顿之后吩咐之前给关莞喝的药加大剂量……后面的话喜惬就再也没有听见了。
喜惬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却警铃大作,那个药明明不对劲,可是晋谦却不间断地给关莞喝,现在竟然还要加大剂量,那个到底是什么药,关莞是因为喝了那个药才假装不认识铭泾公子的么?
心里想着不论是什么药,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急急下去,在晋谦安排人下来之前,先在人手上做了手脚,换掉那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汤药。
没过多久,晋谦果然派人去给关莞搬东西,将她搬回原来的住处,然后提了药来厨房,说要每天熬给关莞喝,幸好喜惬先一步安排好了人,然后迅速换掉了药,喜惬这才安心离开,将情况禀告给铭泾。
关莞回到住处,什么也不愿多想,埋头扎进之前屯的书堆里,似乎想要回避什么东西,可是眼前总会不期然地闪过那个陌生男子的样子,关莞每天都睡得不好,她既希望再次见到那个人,又只想在见到之后说以后不要再相见。
就处于这样复杂的心情中,关莞每天只能和喜惬说说话,喜惬受到铭泾的指示,只想从关莞嘴里探出更多的情报,于是喜惬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希望能探听到点什么。
“妹妹,回来之后有没有觉得好些了?”喜惬顺手给关莞拿了一只糕点,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那糕点纷纷润润,形状甚是考究,光是看着就让人恨不能大快朵颐,加上装糕点的盘子,晶莹剔透,竟是上等的琉璃制成,喜惬在心中啧啧叹息,心想果然晋谦是将关莞当做正妃在对待,用的东西之前不觉得,现下看来果然不一般。
关莞见喜惬眼中闪烁不明,还道是被她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脸红耳热地摇了摇头:“最近总是睡得不好,眼睛面前有画面闪来闪去的,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什么怪病。”
喜惬扬眉,似乎从铭泾公子来过晋国皇宫之后,关莞就是这样了。喜惬却不点破,脸上闪现一丝焦虑:“我看妹妹气色也不好,要不要我替你转告公子宣太医?”
关莞连忙摆手:“不用了,喜惬姐姐,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喜惬心中了然,之前有关于晋谦的事情,关莞明明待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今这样遮遮掩掩,那么这个事情一定不是因为晋谦,更不可能是因为晋国,而铭泾来了之后,关莞这种情况才出现,那么说明关莞的情况,一定是与铭泾有关。想到这里,喜惬故作忧伤探她的话:“看来妹妹是不相信我了。”
关莞一听喜惬这样说,心里更是愧疚,她一边否认事实并不是这样,一边又不知道要怎么和喜惬说起,最终她看着喜惬,定了定神道:“喜惬,你是我病好之后除了晋谦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就把这个惊天的秘密告诉你,你知道之后就明白我之前的苦衷了。”
喜惬拍了拍关莞的背:“好妹妹,有什么为难的能大过天,早晚都会过去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若是这件事情确实牵连重大,就算是不告诉我,姐姐也不会怪你的,我会体谅你的。”
关莞摇头,握住喜惬的手:“我既然说要告诉你,就是信你了。”
喜惬拍拍关莞的手,点了点头,关莞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再也不见,脸上带着深深的惆怅:“不瞒姐姐说,其实……其实我失忆了……”
关莞开口第一句话已经叫喜惬大吃一惊了,她强自稳住心神,怪不得之前和她提铭泾公子她竟然丝毫没有反应,为了自然一点,喜惬还是问了一句:“呀!失忆!?妹妹你没事儿吧?公子知道这个事情么?有没有找大夫看过?”虽说喜惬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不过她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再联系关莞出现的时间,不难推断出来晋谦也是在某处寻得关莞,想将她留在身边却苦于关莞一心向着齐国,是以这才下毒让关莞失去了记忆。
“诶……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只有晋谦和薛神医知道,薛神医说我是中毒导致的失去记忆,然而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对我下毒,是以并没有和你说过我失忆了,每日与你亲近也只是为了得到更多关于我自己的消息,喜惬姐姐,这里妹妹和你赔不是了!”关莞幽幽道。
“妹妹快别这样说,那个时候你失忆,岂不相当于人生地不熟,又不知道是谁要加害于你,这样也是正常,你做的很好!我从来都没有发现端倪呢!那后来找到凶手了么?”喜惬果真像个大姐姐一样,先是帮着关莞出口恶气,再关心她是不是已除后患。
关莞摇摇头:“我醒来之后晋谦一直害怕我再出事,所以一直将我看守的很牢固,我没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外人,所以这件事情也无从查起,不过我看晋谦的样子也没有想要深究,也不愿意给他添麻烦,想来可能凶手他知道,或者已经被他惩治,于是也放松了警惕。”
“也是,晋谦公子对你的呵护,人尽皆知,再说你现在一个人住在一个院子里,不是好好的,也许凶手已经让晋谦公子料理了呢。”听到这里,喜惬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劝慰关莞道,然而心里想的却是,怕是那个晋谦公子,是最有可能下毒的那个。
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关莞才接着说道:“我想大概我原来也就是这样生活着,所以也就放松了警惕,直到……直到那次……齐国的使者到访我国,并且公子大宴铭泾公子那次……”
喜惬屏住呼吸,她知道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那次没料到我坐在了晋谦旁边,于是你也没有机会指你们的公子给我看,我那会儿也顾不上看谁了,一个劲儿地被灌酒,后来就有些不胜酒力先回来了……然后,有一个陌生男子闯了进来!”
“陌生男子?!”喜惬吃惊,看来关莞已经果然不认识铭泾了。
“是啊,你说多么可怕,那个男子说要带我走,我听他的意思,似乎之前是认得我的,所以我一直都很矛盾,又想见到他问问他到底知道我之前的什么事情,又想别见到他,毕竟……毕竟你知道的,随便进入女子闺房,这种浪荡子,我确是不想见的。”关莞有些漫不经心,实际上是在掩饰自己剧烈的心跳,就算是现在对着喜惬说明自己的一切,可也忍不住有所保留,她不想告诉喜惬她和那个陌生男子发生了什么,更不想让喜惬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竟然还天天想着那个男人,于是巧妙地,将之前的记忆作为了幌子。
而喜惬,却完完全全地相信了关莞真的失去了记忆,她点点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条件性反射地问了一句:“你和公子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想来有些不对,于是没有问下去。
“是的,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和晋谦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所以姐姐,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我最近只想谁也不见,并非是故意隐瞒姐姐,不过还是很谢谢你,最近每天都来看我。”关莞为难地捂住了脸,声音有些呜咽。
“妹妹,那你是怎样想的?”喜惬安抚性地问道,“不论其他人是谁,不论他们知道什么,决定权都在你手里,你想怎样,自然就能怎样,何必去想那么多呢?”
关莞一愣:“对,我想……我想的是……再也不要见那个陌生男子,我想好好呆在晋谦身边,我欠他太多……”
喜惬一愣,没料到关莞的回答是这样,细细地又安慰了她几句,这才告辞。一回到住处之后,喜惬思前想后,到底是尊重关莞还是顺从公子。她脑袋里不断地回放着关莞的苦楚,喜惬十分怜惜,最终,喜惬觉得或许关莞对铭泾公子才是真正有意的,毕竟她与晋谦不论发生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关莞会痛苦到这个样子的,既然铭泾让关莞痛苦,那么或许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能够解决这种痛苦吧。
拿起笔,喜惬叹了口气这才将关莞失忆的事情汇报给铭泾,想了想,她又将失忆的事情拿下,只说关莞似乎不太记得之前的事情,然后将关莞住处的地图详细地画在纸上,想着如果公子真的有耐心和决心得到关莞,他一定会自己发现关莞的状况的。
果然铭泾当夜拿到地图的第一个感觉是,关莞竟然换了住的地方!在与他巫山云雨之后,她竟然为了逃避他住到了别的地方,心中苦闷可想而知,只觉得关莞似乎变了许多。直到后来看了喜惬说关莞的情况,又开始担心,不知道关莞是中毒了还是怎么,为什么会记不得往事,或者是身上的毒并没解开……
是夜,铭泾越想越担心,生怕关莞身上余毒残存,一不小心就送了性命,怎么都睡不着,于是索性坐起身来,换了夜行衣就出得门去,不管是担忧还是思念,都要他快点去见到关莞。这次他却并没有直接闯入关莞的房门,他放倒两个守卫之后敲了敲关莞的门,关莞以为是晋谦,想着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机会,打开门一看却是铭泾,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