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泾点点头,说道:“有道理,不过你要怎么做呢?”
关莞做到桌前,给铭泾和自己都倒了一杯水,缓缓喝了几口,然后说道:“在我的家乡这种问题也是普遍存在的,不过我们有一种技术,叫做大棚种植,从那开始便能在冬天种植春秋两季的食物,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铭泾十分感兴趣,又问道,“本公子真是好奇你的家乡是怎样的一个世外桃源,以后有机会了,本公子一定随你前去看看。”
“好啊,那时我一定以尽地主之谊,绝不像你似的那么小气,把人家关在小黑屋里。”关莞见铭泾听了这话面色变得有些不好,便讨好的笑了笑,接着说道:“这所谓的大棚种植,普通的大棚为拱形,高两米左右,宽十五米,占地则为1亩,以竹木杆作为骨架,上面本应覆盖着一种叫塑料薄膜的东西。”
铭泾听了之后觉得都是些陌生的名词,疑惑的看着关莞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倒是从未听说过,这塑料薄膜是个什么东西呢?”
关莞听后也不知道改如何解释,又一想在这里是没有塑料的,更别说塑料薄膜了,于是说道:“这塑料薄膜是我们家乡特有的东西,齐国是没有的,不过你们平日里贴窗户的纸还有挡风的毡布倒是也可以。只是骨架一定要搭建的十分结实才行,由于毡布抵挡住了外面的寒气,所以大棚内的温度比之室外要高上许多。”
铭泾听后眼中一亮,对着关莞说道:“关莞你们那里的人果然聪明,只要是温度高了这秋冬季节和其他的季节倒是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一样。”关莞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又想才想明白,现在的人之所以用塑料薄膜就是因为中午阳光好的时候,可以透过塑料薄膜照射到植物上面,这植物要是不能接触到光,也是不行的。但是只是贴上窗户纸未免又太过于单薄。左思右想之后对着铭泾说道:“齐国的技术远远比不上我们华夏国,所以只能让人们多出力。”
“什么意思?”关莞话题跳转的太快,铭泾一时间没有想明白。
“蔬菜的声长必须要接收阳光的照射,用毡布挡上之后倒是保温了,不过却也隔绝了阳光,只能靠人力,在在阳光好的时候将毡布解开,让蔬菜接收阳光照射。”
“这个没有问题,只要是能有钱,他们相比也是愿意的,不过你说的那个塑料薄膜可以避免这个问题吗?”关莞听了铭泾的问题,看了明镜一眼,想到,不愧是铭泾公子,思虑问题也周全。
“当然可以啊,我们家乡用的塑料薄膜都是透明的,不会阻碍到阳光的照射。”铭泾听后眼中一亮,对着关莞说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只要是有了那个塑料薄膜不就可以了吗?”铭泾浅笑着看向关莞,“关莞,本公子知道,你定然是能够把这个所谓的塑料薄膜造出来的。”
关莞听后连连摇头,心中想着,我倒是真的想造出来,但是我不是学化学的啊,而且我化学烂到要死啊。于是关莞只能不好意思的看着铭泾说道:“公子,这个我还真不会,要是我能做出来也不用劳烦大家在太阳好的时候掀起毡布了。”说完关莞又露出大门牙笑了笑。
铭泾原本以为关莞能够做到,所以听到关莞的答案之后不免伤心,但是转而一想,关莞也是个寻常女子,不过就是因为来自华夏国,所以多了许多见识罢了。用手拍了拍关莞的头顶,说道:“关莞莫要叹气,我方才是强人所难了,不过你需得把你知道的东西再说清楚些,现在说的这些也不过是个大概罢了。”
关莞看着手上的宣纸,还有上面写的跟狗爬一样的字迹,别看字丑,这可都是关莞苦思冥想的结果:“大棚要搭建在向阳、避风、高燥、排水良好,没有土壤传染性病害的地方,室外应该设上几个防风屏障,以减缓风速,还可在温室周围培土。基本上就是这些了。”
“就这样你就能把蔬菜在这个季节养活了?”铭泾一遍喝茶一遍揶揄的看着关莞,关莞也不免有些心虚,说道:“我是不行,但是你忘了,我们还有个能手,只要你把他给我请过来,我保证能把这些搞定。”
“你是说元收?”铭泾多聪明的人,听到关莞这么说,自然就想到了那个培育水稻的高手。凤眸一瞥,直引得关莞花痴连连,“你懂得这些理论,元收又能联系实际,想必倒是可以试一试。”
关莞听了铭泾的话不免气节,好家伙,原来我说了这么多,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啊,还得把元收大神搬出来你才相信,用鼻子哼了两声表示不满,心中腹诽,这还不是为了你们齐国的发展,齐国种出这些蔬菜之后加以推广,肯定会引起别国的注意,到时候弄个技术专利,高价卖给别国,这都是源源不断的钱啊。
所以关莞很不屑的看了一眼铭泾,脑海中想象着到时候她得意的把铭泾踩在脚下的情景,铭泾看着关莞堪称诡异的神色,问了句:“关莞,你吃坏了肚子么?”
你才吃坏了肚子,你全家都吃坏了肚子,但是这话关莞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没有,我只是在想自己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罢了。铭泾不相信的看着关莞,说道:“那你先好好琢磨吧,我去把你的这些想法上报给父王,让父王拨一块试验田给你。”
“你身为齐国的公子,连块试验田都没有发配的权利吗?”关莞不屑的说道。铭泾此时心情大好,在关莞头顶上敲了一下,浅笑道:“你懂什么!”然后从关莞手中抢走了那张宣纸,扬长而去,剩下气的半死的关莞。看着铭泾的身影,关莞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大声喊道:“你记得把元收请来啊!”谁知却没有得到铭泾的回应。
“你这个混蛋,表面看上去跟个翩翩贵公子似的,其实都是坏心眼!”关莞跺了跺脚,口不择言的骂道。这时忽然前面有个黑影挡住了她,关莞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铭泾这个挨千刀的听到了她的话前来找茬,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李晓鹏。
关莞一向是欺软怕硬的主,看到是李晓鹏,马上掐着腰大声嚷嚷:“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你,我是想来告诉你,你刚才说公子的话,公子都听到了,公子从小就听力远胜常人,你公子说这次就饶了你你……”李晓鹏还在巴拉巴拉的说个没完,但是关莞已经全都听不到了,她已经抱着门口的红色圆柱风中凌乱了。
铭泾当然能够拨一块试验田给关莞,但是之所以还要上报给齐王,就是想让齐王知道他的府中还是有这种能人异士的,就算到时候事情不成,齐王那里也会有自己一份功绩。要是能成了,那就真是天大的好事了。
果然,铭泾将此事告知齐王之后,齐王双眼闪光,笑呵呵的说道:“没想到王儿府中还有这等能人,你快按照这个要求,找一块最适宜盖这个大棚的地方,父王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铭泾进宫的同时,已经安排李晓双等人通知了元收,第二日关莞还在赖床的时候,元收就已经到了,关莞醒后看到元收那张黑脸,高兴不已,两人到花厅开始商量各种事宜。三日后,两人到了铭泾千挑万选出的地方开始盖大棚。因为铭泾找来的都是齐国的能工巧匠,大棚很快就初见规模了。
试验田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大江南北,众人议论纷纷,只见大街小巷上不少百姓也都谈及此事,离得进的更是直接到试验田观看,看到这个形式特别的大棚,议论纷纷一位长者一边抽着烟袋一边说道,“我看这试验田的事儿,纯粹是在瞎折腾。几百年了,百姓怎么活全要看老天爷的脸色,若真让她成功了天上的菩萨定会动怒,到时候降灾与我们这个责任看她担不担的起。”
又有一位妇人说道,“这也不一定嘛,那关莞不是连霍乱都能治好吗?她又想出了办法弄了个什么水稻的一年两收,我想这大棚种植应该也不在话下。”
“你可别把她想的太神了,她就是再有才华也不过是个寻常百姓,人不与天斗。”
又一人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人定胜天吗?我倒是相信这位小哥儿的能力,不如我们打上一赌如何?如果我赢了你请在座的各位吃酒,如若你赢了那么我请,你看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我看你是必输无疑。”
又过了几日,大棚终于完工,关莞与元收把种子拨了后立刻将大棚封了起来,因为关莞说,种植后一周内不能通风。齐国百姓都知道的事情,自然也瞒不过谦晋和墨何,两人都关注关莞许久,现在听说她有弄出个试验田,培养那些不适宜在秋冬季节蔬菜加以种植。心中更是觉得这个关莞不一般,当下通知齐国的眼线密切关注此事,随时报告。还寻了几个善于种田的人在大棚四周转来转去,一连看了几天都不得要领,直急的抓耳挠腮。
一周之后,关莞与元收准时到达了大棚门口,只见里面形势喜人,两人对击了一掌,很是开心,关莞在田里忙前忙后,累的大汗淋漓,淡淡的泥土清香与植物的清香混合在一起,让她也不觉得疲惫。
超原本以为关莞忙于试验田的事情,跟他学武的事情恐怕要往后推,谁知道试验田动工的第一天,超以为关莞不会来,正准备擦拭一下宝剑去散散步,就看到关莞双颊通红的跑了过来。
关莞见到超之后用双手支住膝盖,长出一口气,说道:“幸好赶上了,今日忙的比较晚,我还担心你出门子了呢。”超看到关莞这个样子,心中大惊,当下更用心的教关莞不提。
之后,从试验田出来关莞便会立刻赶去竹林,虽然十分疲惫,却也不曾中断。今日是大棚可以开棚的日子,关莞提前一天就告诉超,或许自己可能来不了,但是超却是希望能够看到她的。知道太阳落下,月亮露出面庞,超才放弃了等待,不料刚想离开,就看到了听到了关莞清脆的嗓音:“超,我今日来晚了!”
超见了关莞很是意外,笑道,“我以为你今儿个不来了呢?”
关莞压抑住此刻的疲倦,强撑着说道,“你不是说练武之事不可荒废,若是我今日不来,之前岂不是白练了?我们现在开始吧。”超将匕首丢给了关莞,“你也练了不少时日了,今日与我对打一次,如何?”
关莞有些胆怯,“那我一定会输的很难看的,你让我再学习几天可好?”
“怎么,你怕了?”超故意激她,冲她挑衅着说道。
关莞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笑话,我会怕?到时候你可别求饶才好!”
超淡淡一笑,与她相对而立,两个人谁也不肯率先动手,就那样固执的对峙着,关莞累了一天本就没什么精神,而此时她的耐心已经被耗得差不多了,超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说时迟那时快,超一个箭步欺身到关莞面前,关莞一惊,匆忙的向右侧躲闪,可惜胳膊上的衣衫已经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关莞紧紧的盯着超,再不敢掉以轻心,只见超又一次突然向她发起进攻,脚立即上前一步,左手格开敌人前峰手的同时,右手反握刀挥起山右向左猛然割向超的咽喉。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打了许久,最后关莞竟然没输给他几招,超很是赞赏,“关莞兄弟,你当真算得上是个练武的奇才,如若从小开始习武,说你能独步武林我也信了。”
关莞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谢谢啊,我知道是你让着我呢,我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恨不得就在这儿睡着不起来了。”说着,关莞向后仰着躺在身后的空地上。超连忙把她拉了起来,“这可使不得,地上太凉了,在这儿睡觉想不着凉都难,快起来。”
关莞任由他把自己拖了起来,耍赖似的倚在他身上,“既然如此你被我回去吧,我可一步路都不想走了。”
超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拍了拍后背,“来,上来吧。”关莞本也是随口说说,谁知超当真答应了,她连忙跳到他身上,生怕他反悔似的,她的手环过超的颈部,手上那串檀木手珠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超一路背着她往前走着,刚想回过头跟她说点什么谁知她已经睡了过去。超摇头轻笑着,一路上纷繁的花瓣从枝头撒落下来,看起来竟然如画中一样,超觉得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感觉渐渐侵袭上了他的心头,他忽然想着,如果能一直这样安宁的走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此时超还不知道关莞是女子,加之关莞又束了胸,超一时间倒是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自己对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似乎太过于关注了。
超背着已经睡着的关莞,慢慢走着,刚刚走到关莞的房间门口,恰好碰到了铭泾,原来铭泾是听说今日大棚开棚,成效甚是喜人,所以铭泾特意来找关莞谈论关于试验田的事,却不巧恰恰碰上了这一幕,他原本笑盈盈的脸立刻黑的如煤炭一般。
超不知道铭泾为何生气,习武之人感知一向敏锐,看着铭泾一直盯着身后的关莞,超心中大骇,知道这些王宫贵族之间喜欢养些娈童陪伴左右,名义上称之为书童。再一想,这关莞的身份可不就是这铭泾公子身边贴身服饰的。
难道?超的脑海中浮现出关莞清丽的模样,愈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自己第一次见到关莞的时候,就觉得他面貌清丽的像个女子,实在是符合这些王公贵族挑选娈童的标准,哎,身为男子就有些阳刚之气就好了,干嘛长成这个样子。想到这里,超就明白了铭泾为何生气,想必是把关莞当成是自己的私人物件了。
超开口叫醒了关莞,把她放在身旁的石凳上,关莞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看见铭泾后连忙起身向他打招呼,“公子,你怎么来了?”行动间还有些虚浮,站的不是很稳,摇摇晃晃的,超看到之后慌忙伸手扶住关莞,关莞甜甜一笑,对着超说道:“还是你好,谢谢你了。”
果不其然,超看到铭泾公子听到关莞的这句话之后脸色变得更差。
铭泾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的说道:“怎么?你这里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本公子还来不得了?”
关莞困得上下眼皮都打颤,听了铭泾的话之后心中不免有些恼怒,自己为了试验田的事,整天忙的脚不沾地,原本以为会得到铭泾的夸赞呢,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冷言冷语。当下火气也上来了,瞪大眼睛,毫不畏惧的对上铭泾的凤眸,“公子这般说可就寒了关莞的心了,关莞每日在田间劳作,还不是想让大齐的百姓能够过上好的生活,每日累的路都走不动了,回来还要砍公子的脸色。”
铭泾听了关莞的话,面色更加不好,心中想着,本公子就是知道你累,有知道现在试验田有了起色,才来找你商量,顺便表扬你的,可是你却背一个男人背回来了。铭泾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对关莞存了些许男女之间的心思,只是觉得看到这一幕十分的不开心。
又听着关莞如此说,好像自己就是个黑心的人,冷声说道:“今日你不必前来伺候了。”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关莞被他弄得有些不知所以,不知道铭泾今日为何这般,难道他在自己门口等着自己,就是为了说自己几句?便问超,“公子这是怎么了?”
超看着关莞疑惑的样子,心中想着难道铭泾还没有跟关莞挑明自己的心思?还是自己想多了?也难怪,这关莞也算是有经世之才的人,要是做了公子的枕边人也当真是浪费了。
“公子可能今日心情不太好,你也累了一天了,既然公子让你今天不必随侍你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才能去摆弄你那些茄子黄瓜的。”说着,超为她倒了一壶热茶,把净脸的热水备好了,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关莞躺在床上前思后想,大脑中一直回放着方才在门口发生的一幕,她心里知道铭泾恐怕是生气了,思来想去自己今儿个也没招惹他,关莞也是累急了,想着想着便睡着了,但是却也担心,要知道铭泾可算是关莞的金主,要是铭泾不罩着她了,岂不是要完蛋,所以关莞只躺了一个时辰,看着天色还不算太晚,便爬了起来,问了府中的仆人,得知铭泾还在书房,便前去找他。
铭泾此时正坐在书房生闷气,突然听到门吱嘎一声打了开来,抬眼望去,看到笑的一脸灿烂的关莞,心中更加恼怒,想着,难道被超背回来就这么高兴么。不愿被关莞看出自己的心思,当下低下头,装模做样的看着手中的书。
关莞端着一盘水晶话梅走了进来,笑道,“公子,这是我自己腌制的话梅,酸甜可口,你尝尝看。”
铭泾冷淡的看了看关莞,冷声说道,“不是叫你不必过来了吗?怎么又来了?没看到本公子在看书吗?”关莞听了铭泾的话,原本想看看铭泾在看什么书,看了一眼之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还当真不知道公子又倒着看书的爱好呢。”铭泾慌忙看向手中的书,可不就是倒着的么,但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本公子如何看书,还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么。”当下又垂下头,看着手中倒着的书,心中有些酸酸的。
关莞见铭泾不理会自己,讨好的说道,“我拿了公子的月钱自然要为公子做事啊,更何况公子向来体恤我们,心知我累了也不会吩咐我做重活,我倒不如来陪陪公子呢。”
铭泾冷冷一笑,“原来是为了月钱才来的,你放心的回去歇着,月钱照例给你发放。”
关莞才知道她不知不觉的已经把事情越描越黑,慌忙说,“不是不是,我对公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便来了。公子,我帮你梳梳头发吧,我知道好多精美的发型呢!”
“别想用糊弄品珍的那一套来糊弄本公子,你若是闲的无聊就回去休息,在要么去找你的超练武功去,别在这儿打扰本公子看书。”说完铭泾又睇了关莞一眼,冷冷的说道:“再说了,本公子可没有这么好的雅兴,临睡觉的时候梳头发。”
关莞讪讪的一笑,“公子,你就当着不心疼关莞么?我累了一天了,现在看着你生气还来跑过来哄你,你就不能不生气,来,给小爷笑一个!”关莞又开始打亲情牌,但是没想到铭泾根本就不理会自己。
关莞思来想去,难道是因为超把自己背回来,所以铭泾生气了?于是试探的问道:“公子,你是不是因为超和我亲近,所以吃醋了?”关莞说完,泾闻言仰头大笑,“开什么玩笑,本公子会吃你的醋?你又是本公子的什么人,值得本公子为你吃醋?是不是本公子近来对你太好了,让你这么自大!”
关莞见状知道自己才对了,却没想到铭泾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连忙解释道,“公子,你别误会了,超他根本不知道我是女儿身,何况我也只是今儿太累了,所以便叫他背了我一程,以后你若是不喜欢我再不叫他背就是了,你别生气了。”
因为铭泾有用晚膳的习惯,所以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公子,您的完善准备好了,现在要端进来吗?”
这丫头心中也是疑惑万分,原本想要直接端进来的,因为原先也是如此,在公子忙的时候就将晚膳直接送到书房,谁知今日却被李晓双这个平凄厉就嬉皮笑脸的侍卫拦住,“秀兰姐姐,你还是先通报一声的好,公子今日可是很生气的。”
秀兰在公子府当差多时,对铭泾的脾气还是有些了解的,于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李晓月,这才有了方才的通报。
“进来!”秀兰听到铭泾冷冰冰还饱含着怒意的声音,手上一抖,险些把刚做好的什锦鸡汤给洒了,还好李晓双眼疾手快给抚了一把。
“谢谢晓双哥。”秀兰说道,还有些脸红,要知道这个高大英俊还有些巨人千里之外的侍卫,可是公子府中丫鬟们的梦中情人。
“秀兰姐姐,可是我帮着你通风报信的,你可倒好了,怎么竟顾着感谢这个扑克脸呢。”扑克脸这个词还是李晓月跟着关莞学的,在关莞解释了这个词语的意思之后,李晓月瞬间觉得这句话来形容他们家二哥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再不进去汤和点心冷了,公子少不得又要发脾气。”李晓鹏看着李晓月又在胡闹,慌忙对着他呵斥道,还顺手帮着秀兰打开了书房的门,飞快的向里看了一眼。之间关莞正不住所措的站在书桌前,铭泾公子低头看书,并不理会他。
略微有些昏黄的灯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显得两个人竟然无比的温馨。李晓月看到自家大哥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用肩膀扛了他一下,说道:“怎么?担心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公子对关莞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啊,大哥,你趁早收起对关莞的心思,关莞是什么样的人物,断不会看上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的。”
李晓鹏听了李晓月的话,面上一红,说道:“你都是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有什么心思了,我不过是希望关莞你好罢了……”
我不过是希望她好罢了。
李晓月听了李晓鹏的话,然不住摇头加叹气,自家大哥第一次情窦初开,竟然落得个单相思的结局,真是凄惨万分,当下更加觉得是时候给李晓鹏说个亲了。
关莞也觉得十分的尴尬,见到秀兰将宵夜端了进来,连忙走过去接了过来,“秀兰你且放下吧,有我在这里伺候着,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
“谢谢关莞公子,那我就先退下了。”秀兰说完快速的退了出去,关上门之后拍了拍胸脯,“里面真是太压抑了。”
“我早就告诉你了,你以为我骗你。”李晓月听了秀兰的话,得意的直哼哼,秀兰瞪了李晓月一眼,又偷偷地瞧了李晓双一眼,便离开了。李晓月生气的看看李晓双,心中想着,不就是比我长得帅点,关莞都说了,长得帅也要踩你。
关莞小心的端起那盛的满满的热汤,想要递给铭泾,谁知道却踩到了有些松了的大带,脚下一晃,将汤碗打翻,这鸡汤熬了几个小时,汤汁甚是浓厚,也更加的烫人,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关莞的手指,她惊叫一声,手中的汤碗也应声而碎。
关莞偷偷抬起头来打量着铭泾的神情,似乎他对眼前的一幕视若无睹,依旧稳稳的坐在那里看书,关莞强忍着不哭,连忙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一个不小心,尖利的瓷器碎片在她的手指上割下了深深的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低落在雪白的瓷器上,显得更加鲜明,关莞吃痛,疼的险些掉下眼泪来。
铭泾见到这副情形,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垂下眼眸不发一言。关莞见他这副神情,心里一紧,以为他准是又要开口骂自己了,于是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手上很疼,但是她也咬紧牙关忍着,呆呆地看着手上烫的发红的皮肤和划伤的伤口。
但是紧接着,她就听到一阵衣物摩擦的悉悉率率的声音,然后一双穿着锦绣靴子的脚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公子,怎么……?”她刚刚疑惑地抬起头来开口问道,就听到铭泾轻轻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来一把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臂,也不说要干嘛,就直拖着她往内室里面走去。”公子,怎么了?”关莞被他攥的生疼,即使隔着好几层衣物,还是能够感觉到他手心的力道和温度,又见铭泾一言不发,关莞皱了皱鼻子,不满地抱怨道:”公子你攥疼我了,你放开啦,我自己会走……”
别看关莞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真的和铭泾太过亲近的话,他自己也会害羞。但是铭泾一点都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一路拖她到了内室之后,将她拽到了铺着软垫的藤木椅子面前,”坐。”铭泾冷冷的说道。
关莞没有听从铭泾的话,不满地看着他,揉着刚刚被抓疼的手腕,心说这下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红了。铭泾见她一副不听话的样子,也毫不含糊,一把就拦腰抱起了关莞,然后把她硬塞到了软椅里面。
关莞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中更加恼怒,嘟着红唇,说道:”喂!我说,公子你……你到底要怎样!”正不满地抱怨着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牢牢地固定在了软椅里面,一抬头就看到了面前离自己不到一寸的铭泾寒霜般的脸色,立马被吓得噤了声。”你这个笨蛋,早就说了让你回去,你偏不回去,端个汤都能把自己烫成这样,我还真没见过还有比你蠢笨的。”铭泾看着关莞撇撇嘴,也觉得自己似乎说的话有些重了,又温柔地说道:”乖,听话。”然后直起了身子,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关莞的头,琢磨了一下,然后就转身去柜子里找什么东西。
关莞被他这副样子搞的没了脾气,心说还不如被骂一顿了,这典型的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真是险恶的政治家的谋略。关莞觉得让她坐在这里简直如坐针毡啊,但是铭泾恐怕一时半会都不肯放他走了,想到这里关莞就泄了气,认命地乖乖缩在软椅里面。看着铭泾忙前忙后的翻箱倒柜。
铭泾很快就回来了,只见他手上拿着个医药箱,又端过来了个盛了水的铜盆过来。关莞看这个阵势这才弄明白原来这人是想给自己包扎伤口,不禁小声嘟囔:”包扎就包扎,干嘛搞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知道病人心情不好也会影响到伤口的愈合么……”还没抱怨完,就被铭泾一个眼刀给硬生生地把还没说完的话给吞了下去。”怎么这般不小心。”铭泾说着,小心地抬起了关莞受伤的那只手,露出伤口之后,拧干了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血痕,然后又挑出了已经陷在关莞细嫩的肉中的瓷器渣子,紧接着又挑破了关莞手上烫出来的水泡,擦掉脓水。”真是蠢死你了算了。”铭泾皱着眉头说着,又倒出了几个碧玉药瓶的粉末轻轻地涂在关莞的伤口之上。”这么笨,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关莞不服气,”我哪里笨了,我要是笨的话怎么可能治理水患然后又帮着元收培育出来双季水稻,还有现在的蔬菜大棚。”
铭泾圈起食指,狠狠的在关莞头上敲了一下,说道:”就知道顶嘴,你若是像你说的这般聪明,怎么会连个汤碗都拿不好。””那是说明我天生就不是伺候人的料,哼~”看到关莞得意的样子,铭泾坏心思的一笑,没有打招呼就将金疮药倒在了关莞的伤口处。”啊!”倒上药粉的时候,关莞痛的惊呼了一声,手一抖就想往回缩,顿时铭泾手上就着力一紧,关莞想抽出手又出不出来,铭泾的眉头皱地更深了,原本想要捉弄她的,但是现在看着她皱起来的像个包子一样的脸庞,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疼。”弄疼你了吗?”他说着,铭泾离关莞的距离很近,她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手腕上。突然觉得眼前的情形有些暧昧。”忍着点,很快就好了。”铭泾轻声安慰到,然后只见他又拿出了个宝石蓝色的小瓶,倒出里面透明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擦在了关莞的伤口上,马上关莞就感觉手上疼痛的地方一阵清凉,”唔……”她这才舒缓了下来,铭泾有些紧张地看着她的神色,见她放松了下来,这才也松了口气。”以后可别再这么笨手笨脚了。”他说道。然后用绷带一层一层地缠到关莞的手上。
关莞见到铭泾竟然这般紧张自己,心里一阵暖意,这人啊,关心自己还死不承认,端着个架子,放又放不下来,关莞不由得就勾起了嘴角,只觉得这堂堂的铭泾公子实在是小孩子心性,”嗯嗯。我知道啦。”她点点头。铭泾正埋头认真地包扎伤口呢,听出了关莞语气中的笑意,抬起头来看到关莞的笑脸,回想起刚刚自己的一系列举动,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多情了,竟然对一个小丫头这般的好,而且到现在也没有确定关莞的真实身份,要让铭泾真的相信关莞是来自她口中所谓的华夏国,恐怕还要多费些时日。而且铭泾自己也觉得,从未对一个女性如此用心过,竟然会亲手给她包扎伤口。就连自己一向宠爱的妹妹品珍,都没有这样被特殊照顾过,顿时觉得十分尴尬。
铭泾咳嗽了两声,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表情,扎好绷带之后,就直起身来,背过身去,竟然看也不看关莞一眼,”好了,你退下吧。把药都带上,记得要按时按量地擦。”关莞见他又摆出了这么一副爱理不理的死样子,知道他这肯定是不好意思了,还想着铭泾公子的脸皮儿还真是薄,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刚准备和他说话,”公子……”就只听到铭泾打断了她,又接着说道,”今日不用再服侍本公子了,你回去好生歇息吧。”
关莞听到这话,悻悻然地合拢自己刚刚张开的嘴,唉,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人,不是说穿越的女子都是抢手货么,自己倒是好了,到现在一个喜欢自己的人都没有,关莞已经下意识的忽略了李晓鹏的存在,她觉得李晓鹏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只不过是为人太过于憨傻,加上李晓鹏的母亲给他说,他的妻子会从天而降,所以就对自己格外关注了些。
在中国古代也是这样,若是增加了些佛教或者什么的色彩,民众们总是想新的很,关莞无奈地想到这本来还以为可以和铭泾关系弄得融洽一点,但是这人总是一副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样子。实在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到底是如何。当真是伴君如伴虎,现在铭泾还没有成为君主呢,就整天一阴晴难辨的样子,要真是做了齐王,那还了得,这小脾气还不得跟做了火箭似的,蹭蹭的往上涨。
虽然铭泾是自己的金主,但是现在关莞已经困得快要那不成个了,也没有心思再陪着铭泾玩游戏,关莞叹了口气,收拾好了药箱,说着”那我就退下了,公子有吩咐随时叫我。”然后就抱着药箱往外走去。待到她离开之后,铭泾这才转过身来,看着除了自己之外空无一人的内室,叹了口气,轻声呢喃着一个名字:”关莞……”声音都融化在了风声之中。
关莞回到自己的卧房,将药箱放好,猛地扑到自己的床上,顿时幸福感飙升,但是看到自己被铭泾缠成熊掌的手掌,有是一阵叹息,不过片刻后也便睡着了。因为铭泾的特意嘱咐,并没有人前来打扰关莞,关莞一觉睡到自然醒。
第二日,关莞醒来后照常过来服侍铭泾,铭泾注意到她手上绑着的厚厚的绷带,本来还是想问问她伤势可有好转,但是好几次话到嘴边都还是哽回去了没有说出来。铭泾别扭的不愿意让关莞知道自己对她还是十分关心的,只是关莞进来之后,铭泾的心思也就开始在关莞身上打转。
铭泾想着,这个关莞什么时候这么乖觉了,以前不是总是偷懒,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厨房,而且提出建造蔬菜大棚的时候还让自己答应她以后不要再伺候人,原本以为她昨日受伤了,会依着这个借口休息几日那日,没想到竟然来了。
关莞倒是也没有多提,昨天回去之后,她实在是有些沮丧,心里做好了准备,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好了。关莞大大咧咧的,虽然手上缠绕着的绷带让她看起来像个重度受伤患者,但是关莞一直没有将这点小伤放在心上,想着要打点水给铭泾擦脸,谁知拿着个空盆倒是没事,但是将铜盆盛满水端进来的时候,稍微一用力,就扯着筋的疼。
“唔,好疼……”李晓鹏听到关莞的叫声,刚想去英雄救美,却被李晓月拉住了,李晓鹏想起自家两个弟弟连日来对他的教导,遂放弃了去帮助关莞的心思,转而小心的看着铭泾。原本想着铭泾会去看看关莞,却没想到铭泾只是认真地在字帖上练着字。
铭泾好似感觉到了李晓鹏疑惑的目光,手中的笔不停顿,淡淡的说道:“这里用不到你们了,且先回去吧。”见李晓鹏还要再说些什么,李晓月和李晓双拽着他就出去了,真是的,人家小两口闹脾气,你在中间掺合着算什么事儿啊。出去之后走了很远,确定铭泾肯定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李晓鹏生气的等着李晓双和李晓月说道:“你们方才为何不让我去帮着关莞,你看她手都受伤了,看上去着实骇人,听着昨夜的动静,想必是烫伤,还被公子包扎成那个样子,必然是好不了的。”
李晓月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自家大哥估计了二十多年,现在见到这个从天而降的关莞,可算是把一门心思都用在了她的身上,若是今日不解释清楚了,依照着自己大哥这个脾气,想必还是要冲回去的。
“大哥,你可是见过公子给别人包扎过?”李晓鹏摇摇头,李晓月接着说:“这不就完了,府中这么多太医,各个医术不凡,公子昨日竟然没有声张,直接就帮着关莞包扎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什么?”李晓鹏不解的问道。
“说明公子心疼关莞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
“为何公子给关莞你包扎就是心疼她了,你看公子包扎的那个样子,烫伤本来是通风才好的快一些,公子将关莞你的伤口包扎成那个样子,想必是一点风都见不到了,那样好的太慢了,而且关莞你刚才去端水,那盆水那么重,想必伤口又裂开了。要是伤口还见了水,就更加麻烦了。”李晓鹏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李晓月无奈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忧桑万分的说道:“大哥,我觉得按照你的智商,是想不明白了。”智商这个词也是李晓月跟着关莞学的,要说在和兄弟三人,就数李晓月和关莞厮混的时间比较久,每次品珍来了之后,三人总是偷上几壶酒,跑到房顶上一边喝酒吃菜一边闲扯。
李晓月说完就被李晓双狠狠的在头上打了一下,但是他武力值实在比不上李晓双,只能无奈的闭嘴。三人离开后,偌大的书房只剩下关莞和铭泾,当下气氛更加的微妙。关莞放下铜盆,想要问铭泾要不要擦脸,但是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加之现在也不早了,想必是洗过了,铭泾府中这么多丫鬟,也不单单指望着她一个人。关莞去整理书柜边散乱的书本,刚刚拿起一本大部头的辞书,就手一抖,疼得抽了口气”哎哟!”,关莞又是一哼,但是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还是继续整理着书柜,眼见着手上绑好的纱布里面隐隐开始透露出红色的血色,关莞觉得疼但是并不想开口,仿佛她一开口就是某种示弱了一般。
关莞心中委屈,今早上起来之后就急匆匆带来了这里,因为手上有伤不好洗漱,又不愿麻烦别人,只是简单地束了发就过来了,没想到铭泾还是一副自己欠了他几百两银子的模样,现在听到自己疼的哎哟哎哟的叫唤,都不带关心两句的,当下更是是不是的就交上两句。关莞心中暗暗鄙视自己,自己现在的行为,可不是就像是想要引起别人关注的小孩子的做法么。
铭泾倒是时不时的就抬头看向关莞的方向,听到她是不是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扯到伤口了,只是关莞并不开口跟自己说一声,自己也不好直接询问,只要她一开口,自己马上就能顺口让她回去继续修养的。
铭泾握紧了手里的书卷,也没有开口,只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其实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关莞那一边,看了半天,书本的一页都没有看完,只觉得眼前一个一个墨色的文字都变成了同一个名字,在他脑海中转个不停。
关莞整理完了书柜,又过来整理桃木书案上面散乱的文件,铭泾全神贯注地拿起笔来开始在宣纸上写着字,只当是没她这个人存在,但是眼角还是撇到了那人手上渗出的血丝,咳,这丫头,就是喜欢逞强啊。铭泾轻轻皱起了眉头。
关莞一边收拾,一边小心观察着铭泾的神色,其实她不顾手疼还是坚持整理书房,也是觉得反正铭泾也不关心自己了,再怎么疼,这人也不会开口搭理自己,说她心里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于是近乎怀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心态,也没有多加小心手上的伤口。唉,手上的疼哪里抵得上心里的疼?
可是这头铭泾实在是受不了了,听到关莞的吸气声,觉得自己像是在虐待她似得,又拉不下面子去关心她问她伤口的事情。本想着写写字,静下心,但是居然写了半天手抖的厉害。他觉得实在心神不宁得很,只要关莞在自己身边,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全部精神都被那人给吸引过去了,想控制都控制不住。于是他准备出去透透气:”本公子……呃,本公子要出去走走,你不必跟来了。”说着,铭泾就往外走,脚步飞快,跟阵风似得。话音刚落,就走了出去。
关莞刚刚回过神来抬起头,就只见到他的背影了。”怎么跟救火似得。”关莞嘟囔道,正要拿着毛笔去笔洗缸里洗,就看见了刚刚铭泾写的字帖。铭泾的字一向是字如其人的最佳典范,飘逸俊秀的很,关莞小声默念着铭泾写下的句子,”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这首是广为流传的一首叫做《野有蔓草》的诗,关莞她以前曾经记过,但是....但是她怎么看着觉得有点不对劲?关莞将宣纸移到面前,仔细地看这才发现,堂堂铭泾公子,竟然写了错别字?“蔓草”的“蔓”字草字头下面的“日”字写成了“田”,而“邂逅相遇”的“遇”字竟然忘记了写点,又往下面看了看,果然又发现了不少加笔漏画的字,关莞不禁皱了皱眉,铭泾写的是正楷,并不存在草书行书一带而过的可能,原来鼎鼎有名的铭泾公子也有写错别字的时候?这字迹要是流传出去恐怕真要贻笑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