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期在看到上来的是一群衙役之后,他心里有些忐忑,虽然他不知道那些衙役为什么来这黄泥岗上,但是用脑袋想也能想明白,这帮人肯定是因为丢了生辰纲的事情所以才来这里的。
何子期躲在林子里,他现在是真的有些倒霉,没想到上来找杨志,杨志没看到,反而上来一群衙役。
他必须得想个办法脱身,要不然以他现在的处境很可能被对方抓起来,先不说他本身就与这件事有关系,就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这深更半夜在这岗子上,换谁谁都会把他当成强人的。
然而此刻上岗子的路已经被那些衙役给把守住了,他想走也是不容易,现在那些衙役正在低头察看着杨志他们喝酒的地方,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虽然现在他们并没有搜查这片林子,但是想必这林子也不能幸免吧。
就在何子期思索脱身之际的时候,已经有两名衙役朝着何子期所在的林子走了过来。
这两衙役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说咱们倒霉不倒霉,这深更半夜的让咱们来查强人,等咱们到了这里哪里还有强人的影子啊!”
看来这名衙役对于大半夜跑到这黄泥岗上颇有微词,另一名衙役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听大名府那个老都管说,这生辰纲之所以丢,是因为那个叫什么杨志的和几名强人里应外合,既然是里应外合,这地方又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唉,你别说,听说那个叫杨志的还是梁中书的同窗而且还有恩于他,这小子如今做出这种事情来,也真是忒不地道了些。”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这叫心思活泛,那生辰纲有十万贯的金银财宝,有这些钱,都够我五辈子花的了,换成是我,我也干了。”
两个人一路碎碎叨叨的往林子这面走,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何子期此刻就在林子里,这两名衙役的话他听的明明白白,然而这两人的话却让何子期有些不解。
从二人口中得知,杨志似乎成了这生辰纲丢失的罪人了,与强人里应外合这罪名可不小,如今他没有看到杨志,又听到两名衙役如此说,他不由有些担心杨志此刻的处境。
很显然,从二人的对话中,现在杨志似乎并没有被抓起来,但是如今杨志却成了替罪羊,那么很有可能杨志会被那些让他当替罪羊的人给杀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因为在晁盖他们下来的时候,听他们说杨志似乎喝的不多,如此推算他的药力应该比那些人轻很多,清醒的也快,加上杨志那一身功夫,没理由被那些人给杀了啊。
不过推算归推算,何子期始终还是放心不下杨志的情况,他看着两名衙役离他越来越近,何子期一想何不把这二人抓过来问一问情况呢?
这片林子本身是一个死角,在外面很难看清林子里的情况,何子期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朝着两个衙役的侧面丢了过去。
枯树枝落地后发出轻微的声音,这声音在夜晚里听的真切,那两名衙役也听到了,二人立刻戒备的抽刀望去。
“谁?出来!爷爷看见你了!”一名衙役喊了两声之后,见没有动静,另一名衙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可能是松鼠之类的吧。”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何子期已经蹑手蹑脚的绕到了二人的身后,在两名衙役正准备转身的时候,何子期迅速出手一下将一名衙役的脖子扭断了,而另一名衙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何子期已经拿着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低声道:“嘘,别出声,不然杀了你!”
黑夜之中那名衙役看不清何子期的脸,他只听到嘎嘣一声脆响,然后就被人用刀给架在脖子上了。
此刻那名衙役已经被吓得快要尿裤子了,他就是在官府之中混饭吃的人,哪里经过这种场面。
“大…大…侠饶命大侠饶命。”那名衙役哀求着何子期,何子期哑着嗓子沉声问道:“你刚才说的杨志可是脸上有一块青记的汉子?”
“是,是,画海捕文书的时候小人就在旁边,那杨志脸上确实有一块青记。”
听到衙役的回答后,何子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杨志,于是他又问道:“那他人现在何处?”
“这……小人也不知他现在何处。”
这倒不是那名衙役撒谎,他确实不知道杨志在何处,不光他不知道,就连老都管都不知道杨志去了哪里,要不然官府也不会弄那海捕文书通缉杨志。
既然官府也不知道杨志在哪里,那么说明杨志现在的处境应该还不错,只是何子期想不明白,杨志好端端的为什么自己消失了,要知道他这一走,那这勾结强人抢夺生辰纲的罪名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既然杨志没事,那么何子期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落了下来,他拍拍衙役的脸颊,轻声说道:“多谢!”
那名衙役刚要挤出一丝笑容来,何子期双手一用力,把他的脖子也扭断了,这不是何子期第一次杀人了,此刻的他早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杀人时的慌乱了。
那名衙役不甘心的倒了下去,何子期看着这两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的衙役,他轻声说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兵我是贼吧。”
说起来这两名衙役也不是什么可怜人,欺男霸女的事情也没少干,只不过何子期并不知道这些罢了。
杀了两名衙役,何子期看了看外面依旧灯火通明,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心生一计。
他将一名衙役的衙役服给脱了下来,然后套在了他自己的身上,然后又将银龙枪和背上的那把大弓用另一名衙役的衣服给包裹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何子期溜到林子的边缘处,看看没人注意,他低着头就从林子里出来,挑了一条路就走。
此刻黄泥岗通向别处的路都有衙役把守,何子期走的这条路也有衙役把守,那名衙役看到何子期朝他走过来,于是开口问道:“嘿,干什么去啊?”
“撒尿。”何子期低着头压着嗓子,那名衙役也没往心里去,最主要的是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混到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他也没有什么戒心,在听到何子期的回答后,那名衙役反而哈哈大笑道:“一个大老爷们,撒尿还用跑到没人的地方啊!”
何子期与那名衙役哈哈两下之后,过了那名衙役的身边,他原先走的很慢,走着走着转过一条小拐角,何子期回头看了看然后撒腿就跑。
此刻月黑风高,何子期并不认识这里的路,他一个人埋头瞎跑了好一阵终于停下脚步,总算是顺利脱险了。
停下来之后,何子期开始打量起周围,这地方何子期很陌生,周遭全是林子,也不知道是哪里。
何子期找了一个地方,他将衙役服脱下来藏了起来,看看天色距离天色大亮还要好一阵,于是他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往前走。
此刻他可不敢停留,一旦被官府的人抓到,那他可就惨了,深一脚浅一脚的,何子期找到了一块能让他休息的石头,他拿出白胜给他的酱牛肉吃了起来,这一路奔跑可累死他了。
何子期因为担心杨志夜探黄泥岗,而杨志因为丢了生成刚,他骂完老都管与那些厢军之后,便提着陀龙枪,闷闷不乐的离开了黄泥岗。
杨志心情烦闷,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此刻他信马由缰,遇到岔路全凭感觉走。
走到了将近半夜,杨志来到了一处林子,走了许久他停在那里歇歇脚,如今他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正是是举目无相识,放眼无故人。
在林子里挨了一夜,天色渐渐明亮,杨志趁凉早行。大约走了二十于里,杨志肚中饥饿,正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前面有一处小酒店。
杨志看到这小酒店之后,大喜过望,他虽然武艺高强,但是不吃饭也是白搭,若不吃些酒,吃些肉,他就真的走不动了。
想到此处,杨志入到酒店里,酒店不大,屋里摆着几张桑木桌凳,杨志挑了一张桌子当头坐了,还不等他开口,只见柜台旁一个体态丰满的妇人出来问道:“客官,想吃些什么?”
杨志听了之后,他便对那妇人开口说道:“麻烦店家给我打两角酒,再来十斤酱牛肉吧。”
“好咧,客官您稍等。”妇人说完就走了,她叫来一个后生给杨志筛酒,而她则一面做饭一面炒肉。
没多久酒肉上桌,杨志饿坏了,立马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杨志这一下吃了足足有三大碗米饭,五斤牛肉,方才满意的拍拍肚子。
看着剩下的五斤牛肉,杨志让妇人将牛肉包起来,放入怀中,他起身准备结账,然而这一掏怀中,杨志额头冷汗就下来,他左摸摸右摸摸,始终没有找到他的钱袋子,原来他心不在焉的走了这一路,钱袋子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让他给弄丢了。
杨志发现自己丢了钱袋后,他是真的有些头痛,正所谓有钱行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别的不说就这顿饭钱他都没钱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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