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说完后,他看向施恩,施恩急忙对武松说道:“哥哥实不相瞒,小弟久闻哥哥大名,如雷贯耳。然而路途遥远,一直不能与哥哥见面。今日哥哥到了这里,小弟正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施恩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武松闻言心里不由有些感动,他是个囚徒,还有人如此看的起他,既然如此,他这个兄弟他交定了,“兄弟,如果你真是为了兄弟情义,那以后就不须要这些外物了。你若真心想交我这个朋友,每日多来看看我就行了”
“哥哥敞亮,快人快语,小弟佩服。”
听着施恩的恭维,武松是个快人,他也明白施恩如此款待自己,肯定是有事相求。所以他又开口道:“兄弟我知道你有事求我,你但说无妨。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武松绝对会帮你。”
施恩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武松直接把这话给说出来,等他回过神来,他叹息一声道:“哥哥真是慧眼如炬,实不相瞒,小弟这次确实是有件事情想要请哥哥帮忙。之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我怕哥哥来到这里,山高路远,身体有亏,所以一直未曾说起。小弟本来打算让哥哥休息个三五月后在来求哥哥的。”
武松听了,原来施恩一直不出现,竟然是担心自己体力不济。他不由哈哈大笑道:“我去年得了三个月疟疾,尚且还能在景阳岗上酒醉里打死了一只老虎,我的体力,兄弟你无须担心!”
施恩虽然见武松确实身强体壮,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道:“哥哥,我看还是再等几日吧,我怕万一有个闪失,我的事情倒是其次,到时候让哥哥受了伤,那小弟的罪过可就大了。”
“行了,行了,我说我已经好了,你若不信,我昨日在天王堂前面看见那里有一块青石墩,那青石墩大约有多重?”武松见施恩不信自己,他只能想办法证明自己。
施恩听武松提起天王堂前的那个青石墩,那青石墩可有些年头了,他其实也不知道多沉,但是当初搬这青石墩的时候用了十个囚徒才搬的动,想必不是很轻,想到这里施恩道:“可能有三五百斤吧。”
“好,既然有三五百斤,我如果能将它搬起来,你便告诉我究竟有什么事情让我去做,如何?”
看着武松认真的模样,施恩想了想说道:“好,不过哥哥还是先喝一杯酒了再去吧。”
“不必。”武松起身道:“回来再喝也不晚。”
说着武松当先出了屋子,施恩跟在后面,二人来到天王堂前,一众囚徒早都看见武松和小管营了,众人躬身给施恩行礼唱喏。
武松来到青石墩前,他上手略微摇一摇先感觉这青石墩的斤数。手一摸上石头,他便已经心中有数了。
只见他把上半截衣裳脱下来拴在腰里,然后半蹲下去把那个石墩一抱,那石墩仿佛没有份量一般直接被武松给抱了起来,等他直起身子双手把石墩一撇,那石墩落砸出一个一尺来深的坑。
站在不远处的施恩和那一众囚徒见此情景,不由尽皆骇然。而武松还没结束,他再把右手往石墩上有棱角的地方一抓,单手将青石墩提了起来,只见他又大吼一声,望空一掷,青石墩脱手而出飞起来一丈高。
随着石墩从天上落下,武松在底下用双手一接,将从天而降的石墩接在手中,然后又轻轻的将石墩放回来原处,等他回过身来,看向施恩和那一众囚徒时,武松脸不红,心不跳,口不喘。
施恩早已经看呆了,等他回过神来后,急忙来到武松面前道:“哥哥真非凡人也,此等神力怕不是天神下凡?!”
随着施恩出口,那一众囚徒也一齐拜倒在地高声对武松道:“天神下凡。”牢城营中因为武松单手扔石墩而人声鼎沸,施恩此刻也不在怀疑武松了,他当下便请武松到自己家里。
到了施恩的房子里,武松坐下之后看向施恩道:“兄弟,今天你也看见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了吧?”
施恩笑了笑用一只手安抚武松道:“哥哥你先坐下,等我爹来了,我在告诉哥哥。”
武松见施恩还不告诉他,他不由怒道:“你要想做事,就不要如此拖拖拉拉!这种拖泥带水的行为,可不是大丈夫所为!你再不说,我可就走了。”
说着武松起身假装要走,施恩急忙挽留道:“哥哥别急,请坐请坐,小弟说就是了。”
施恩说话文邹邹的,武松虽然也是个识文断字的,但是他并不喜欢这种兜兜转转一副小女子的模样,他耿直道:“兄弟,你说话也不要文诌诌的,你就把我要做的事情说给我听就行了。”
“唉。”施恩请武松坐下,他叹息一声道:“哥哥,小弟自幼从江湖上师父学得些枪棒功夫在身。孟州城的人都管小弟叫做金眼彪,也有些小生意就在孟州城东门外。在那里有一处快活林,是小弟的地盘,但凡山东、河北客商来孟州都会去那里。”
听着施恩的话,武松打趣道:“你这买卖可不是小生意啊,那快活林怕不是这里最繁华的一处地方了吧。”
施恩强颜欢笑,道:“哥哥见笑了。因为小弟有些功夫加上从牢城营里挑的几十个亡命囚徒,所以也没人敢惹我,每个月能有五六百两的银子入账。可是近来从东潞州来了一个人,那人叫蒋忠,有九尺来长的身材,江湖人都叫他蒋门神。他有一身好功夫。”
“蒋忠?”武松摩挲着手掌,他似乎听过这个名字,想了一会,他抬头道:“我想起来了,这人据说曾在泰山摆了一个月的擂台,不曾有敌手,可是他么?”
“对,就是他!”施恩叹息道:“就是这个蒋忠,此人来了之后,夺了小弟的财路。小弟与他争斗,却不是对手,被他一顿拳脚,打的两个月起不来床。前日哥哥来时,我还包着头,兜着手,直到如今,疮痕也未曾消退。”
武松想起第一次见到施恩时,他却是是吊着胳膊,没想到竟然是被蒋忠给打的,武松不言语,施恩继续说道:“本来小弟好了之后,想从营里挑些不要命的去与他理论,却不知他竟然认识本地的张团练。听说他从张团练那里借了一班甲士,若是小弟带人去了,闹起来,恐怕理亏,弄不好还要让我父亲也受连累。”
“你准备让我干的事情,是不是和这个蒋忠有关系?”
“没错。”施恩此刻满脸恨意,他说道:“我与这个蒋忠有着无穷之恨。久闻哥哥是个大丈夫,真英雄。如果哥哥能帮小弟出了这口怨气,小弟就是死也瞑目了。只是那蒋门神武功极高,所以我才让哥哥多休息几日。”
不等施恩说完,武松便哈哈大笑起来,施恩被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武松笑过之后反问道:“那蒋门神有几颗头,几条胳膊?”
“这个……”施恩道:“当然只有一颗头,两条胳膊了!”
“我还以为他有三头六臂,似那哪吒一般呢!即然只是一颗头,两条胳膊,没有哪吒的本事,我又怎会怕他?”
“哥哥,万万不可大意啊。”施恩见武松成竹在胸,他继续道:“小弟学艺不精,打不过他,但是此人敢在泰山设擂一月不败,其人应该也不是浪得虚名之人。”
武松拍拍施恩的肩膀道:“放心!不是我吹牛,凭我的本事,莫说他是个假门神,就算他是真门神,我也不会放在眼里。这样你给我装些酒,我在路上喝。今天我便过去帮你教训他。如果他被我打死了,我自给他偿命!”
施恩没想到武松如此着急,眼看着武松就要往外走,施恩急忙道:“哥哥,等一等,一会我爹就回来了,我们与他商量一下。不如今日我先安排人去快活林探看一番,若是他在家时,我们便去。若是他不在家时,我们去了也无用。这样也省的打草惊蛇,被他反将一军。”
武松没想到施恩如此墨迹,他心里有些焦躁,道:“兄弟!被打的可是你,今天咱就去,等什么今日明日!”
施恩终究没有武松的豪气,他也不知武松的真正实力如何,所以他就正在那里劝,眼看劝不住了,老管营回来了。
老管营名叫施权,他笑呵呵的从屏风后出来对武松道:“武都头,还请留步。”
武松回头见是老管营,他停下脚步给老管营施了一礼,老管营也不摆架子,他和蔼的说道:“武都头,老夫听你们刚才
说话,都头果然是豪气干云的真英雄。今日我这痴儿见了都头,那真是如拨云见日,对他以后也有好处。”
“都头你跟我来。”施权说完便往后堂走去,武松在后面跟着。到了后堂,老管营施权先坐了,武松站在一旁,施全见了不由开口说道:“武都头,请坐。”
武松闻言急忙摇头说道:“大人,武松不过是个囚徒,如何敢与大人坐在一起。”
施权听了立刻摆摆手道:“唉,都头千万不要这样说。我知道都头的事情,也知道都头是一个正直的人,都头为兄报仇难真英雄,你就不必谦让了。”
武松听施权如此说,他说了句得罪,便坐了下来与施全相对而坐。武松坐在后,他看到施恩并没有坐,而是乖巧的站立在施权身旁。
武松不解,施恩为什么不坐,他问道:“兄弟你怎么不坐?”施恩闻言则笑道:“我爹在上坐了,我就不坐了。”
武松听了不由挠挠头,他说道:“你这样说的话,那我也不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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