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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团头何九叔
1675字

武松听到自己的哥哥死了之后竟然连块埋尸的坟地都没有。他心中难受无比,以他哥哥的性格,这些年自然攒了不少钱了,这年头只要有钱,不会连块坟地都找不到。




  而且他说大不大好歹也是阳谷县的都头,多少人想要巴结的对象,于情于理,他的哥哥都不会沦落成如此下场。




  这里的事情十分蹊跷,哥哥死的不明不白,武松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潘金莲这个女人,只是他没有证据,所以他又开口问道:“我哥哥死了几日了?”




  “再有两日,便是你哥哥的断七了。”




潘金莲所说的断七就是大宋帝国的风俗,就是人死后每隔七天叫一个七,第一个七天叫头七,满七个七天即四十九天时叫做断七。




  也就是说武大已经死了快四十九天了,武松沉吟了半晌,他大致推算武大的死大概就是在自己从东京回来的路上的事情。




  他不在说什么,对着武大的灵牌恭敬的拜了三拜,然后出门回到住处换了一身素白衣服。




  武松换了孝衣,在腰间还藏了把解腕刀尖刀,出了住处他又买了些米面椒料香烛冥纸。




  当晚他去武大家敲门,潘金莲开门后,武松就在灵牌前点起灯烛,铺设酒肴,他大哭道:“哥哥阴魂不远!你活着的时软弱被人欺负,今日死了,又不见分明!哥哥,你若是负屈含冤被人害死,晚上你就托梦给我,兄弟定会替你报仇!”




  武松说完大声憾哭,左邻右舍没有一个敢出声的。那潘金莲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武松把酒浇奠了,烧化幽冥纸钱。




  他哭声凄惨,情真意切,两边邻舍听在心里无不凄惶。眼看着哭到三更半夜,武松终于不哭了,只是眼睛红肿的厉害。




  潘金莲早就回楼上休息去了,武松一个人在灵堂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武松知道自己的哥哥死的蹊跷,他希望自己呢哥哥能给他拖个梦。




  然而如今他又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不知道过来多久,武松躺在横椅上闭目休息。




  忽然他觉得周围有些冷,他急忙睁开眼,只见灵牌下卷起一阵冷气来,盘旋昏暗,屋里的灯被这风一吹,瞬间就灭了。




  此刻的灵堂里,阴风骤起,纸钱乱飞,那阵冷气逼得武松毛发皆竖,他定睛看时,只见有个人影从灵床底下钻出来,叫声着:“兄弟!兄弟!我死得好苦啊!”




  武松听不仔细,只是看那人的身影依稀就是自己的哥哥武大,武松心中没有恐惧,他上前两步叫道:“哥哥!”




  然而他这一上前,猛然一抖,身体一歪差点没从横椅上掉下来,睁开眼睛武松发现灵堂里灯光依旧,并没有冷气,亦不见人影,只有火盆中的纸钱冥烛在安静的燃烧着。




  武松心中惊讶,刚才的一切太过真实了,一切似梦非梦,他不由寻思武大这一死,必然另有隐情,他一定要查个明白!




  慢慢的天色渐白,武松洗漱过。潘金莲也从楼上下来,她看着武松猩红的双眼问道:“叔叔,昨夜没睡好么?”




  武松摇摇头,然后目光如炬的盯着潘金莲又问道:“嫂嫂,我大哥究竟是怎么死的?”




  潘金莲没想到武松又问这个问题,她不敢直视武松,只是扭过头道:“叔叔怎么忘了?昨日我已经对叔叔说了,武大他是害了心疼病死了。”




  心疼病,武大从来没有过这种病,怎么好端端的会心疼呢,他心中冷笑,口中又问道:“谁开的药?”




  潘金莲没想到武松追问起来,不过她也不慌张,拿出一张药贴递给武松道:“药帖在这里,喏,你自己看。”




  武松接过来看了一眼药贴,他不是大夫,自然看不懂这些,他将药贴收了又问道:“谁给买的棺材?”




  潘金莲答道:“棺材是隔壁王干娘买的。”




  武松点点头,他继续又问道:“那是谁扛抬出城的?”




棺材毕竟很沉,需要有抬棺人。潘金莲不知道武松这是干什么,但是还是低声说道:“是城里的团头何九叔。我是妇道人家,不懂这些,一切都是他操持的。”




  武松问了这些话后,他心中已经大致明白,看着屋外的鱼肚白,他转头道:“我先去县里画个卯,嫂嫂请自便。”




  当下武松出了屋子,走到紫石街巷口正好遇到他手下的甲士,他拉住那个甲士,问道:“你认得城里的团头何九叔么?”




  那甲士见是武松,他急忙回道:“认识,都头不认识么?”




“没什么印象。”武松如实说,而那甲士则道:“那一定是都头忘了,前些时候他还来给都头做庆,他家就在狮子街住。”




  武松想了想,但是他还真是一时想不起这么个人,于是他对那甲士道:“既然如此,你带我去他家。”




  那甲士自然不会拒绝,他引着武松转了几个巷弄后就到了狮子街何九叔家的门前,他指着一户人家道:“都头这家就是了!”




  武松看着何九叔家的朱红色的大门,然后对带他来的甲士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甲士走了之后,武松上前直接将大门给推开。他这一次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走进院子里,他进来何九叔的院子后直接大声问道:“何九叔在家么?”




  何九叔是本地丧葬入殓这一行的人,所谓行有行老、团有团头,何九叔就是入殓丧葬这一块的领头人。




  随着武松一声吼,只见一个人手忙脚乱,衣衫凌乱的从屋子里出来,这人正是阳谷县的团头何九叔。




  此刻他出来看到武松,何九叔脸上带笑拱手问武松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都头大驾光临。都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武松看了何九叔一眼,这何九叔长的清瘦,留着一副山羊胡子,看到模样后,武松想起来自己以前确实见过这个何九叔。




  他对着何九叔回了一礼,然后对何九叔说道:“我昨日方回县中,今日到这里有些话想问团头,还请团头跟我来。”




  何九叔看着武松,他眨了眨眼睛,不敢推辞,于是开口道:“小人这便去,都头要不先进屋喝杯茶在走吧。”




  “不必。”武松说着当先出了何九叔的院子,何九叔在武松后面抹了一把汗,他两个一同走到巷口。




  在狮子巷的巷口有个酒店,二人进里要了个雅间坐下,没多久小二端酒上来,何九叔见了急忙起身道:“这次都头回来,小人还不曾给都头接风,今天还要都头破费,真是折煞小人了。”




  武松听着何九叔的寒暄,他冷着着脸,忽然抬手道:“你先坐。”




  何九叔是个明白人,武松说完那句话之后便不在开口,只是低着头喝酒。何九叔见武松不说话,额头上不由滑落冷汗。




  酒过数杯,就在何九叔不知所措的时候,武松猛然揭起衣裳,飕的掣出那把尖刀来,一下子便插在了桌子上。




  尖刀寒光闪闪,刀身勿自在桌子上颤抖。何九叔一下子就变得面色青黄,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武松此刻已经捋起双袖,他一手握着尖刀把将刀从桌子上拔起,指向何九叔说道:“武松是个粗人,但是还明白什么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也不用害怕,我也不为难你。听说我哥哥的尸体是你入殓的,我问你,我哥哥的尸体究竟如何?你要是实说,我绝不伤你!不过你要是骗我,我这把刀肯定会让你的身上添它三四百个透明窟窿!”




  何九叔看着武松两眼圆睁,他吓了一哆嗦。不过还好他在武松去找他的时候,他就明白什么意思了,所以他早就有了准备。




  他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然后从衣袖子里取出一个袋儿,放在桌子上,对武松道:“都头息怒。看了袋子里的东西您就明白了。”




  武松见何九叔放在桌子上的袋子,他用手打开,看那袋里,只见里面是两块酥黑的骨头和一锭十两银子,武松不解,他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何九叔看了看武松手中的尖刀,他不敢卖关子,所以直接说起了前因后果。




  原来在今年正月二十二的时候,何九叔正在家中休息,后来茶坊的王婆来呼唤他去,说是有活干。




  他问明之后,原来是去装殓紫石街武大的尸首。何九叔知道武大这个人,也知道他是武松的哥哥,没想到竟然死了。




  不过做他们这一行的就是跟死人打交道,俗话说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生死有命,他只是感慨武大没有好命。




  感慨之后,何九叔先打发王婆回去了,然后他收拾了干活的东西就也去了紫石街。




  当他走到紫石街街口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这人一身白衣,模样俊俏当下把他给拦下了。




  何九叔认识这个人,这人名叫西门庆,是阳谷县赫赫有名的人。这西门庆在阳谷县是做药材生意的,家里的势力很大。




  何九叔奇怪,他是做死人生意的,并不是什么好职业,这西门庆竟然拦住他必然有事。




  果然西门庆拦住何九叔之后取出十两银子给他,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而西门庆也是直接,当下对他说道:“听闻九叔要去收殓那武大的尸首,不过我希望您要是看到些什么,还希望你不要声张。”




  西门庆留下十两银子和这句话之后就走了,何九叔一头雾水,等他来到武大的家里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西门庆会给他银子。




  当他掀开武大家的千秋幡,看到死去的武大时,虽然武大的脸面已经被擦拭干净,但是七窍之内还是残留一些瘀血,而且唇口上还有齿痕。




  何九叔虽然不是仵作,但是也对这方面多少懂一些,他看了武大之后就明白了,原来西门庆给他的十两银子是封口费,而这武大绝对是中毒而死。




  何九叔心里暗骂倒霉,他联想到街头巷尾的传闻,在看武大如今的模样,他一时之间陷入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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