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奇怪的行者在打完孔亮之后,他因为醉酒癫狂如魔,在那溪水之中他且歌且笑,笑声传出去了很远。
而就在这个时候,溪岸上来了一伙人,这群人各自拿着棍棒刀枪,当先的一个大汉,头戴毡笠子,身穿鹅黄丝棉袄,腰间挂着一把刀,手中拿着熟铜棍。
这些人在溪岸上,他们早就看到了闻见了狗吠与那个放声大笑的行者,其中一人看到行者之后,他以手指道:“在溪里的那个行者就是打了小哥哥的!”
那大汉闻言之后,一把摘下毡帽,露出一张黝黑的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得了信的孔明。
孔明是孔亮的大哥,本来今天上午他去办事情,回来就听说自己的弟弟被一个行者给打了。他立刻纠集了一批人跑到村头酒店找那个行者准备给弟弟报仇。
然而那个行者却不在酒店之中,问了孔老七之后,孔明带着人一路追了过来。他本以为追不上了,没想到这个行者却在溪水里。
孔明看那行者醉酒癫狂,已经站立不稳,他大手一挥道:“给我拿下!给我捉活的!”
随着孔明爆喝一声下手!他身后那四十人一拥而上。可怜那行者已经醉的脚步虚浮,自己都站不稳了,而被这群人抓住手脚之后,他挣扎不得,那些人一齐下手,横拖倒拽把他给拖上溪岸上。
众人捉住了这个行者之后,孔明等人带着他回到了自家的庄子上。孔明家的庄子两下都是高墙粉壁,垂柳乔松,围绕着墙院。
众人把行者推进去后,早有庄客剥了行者的衣裳,夺了戒刀、包裹,将其揪过来绑在院子里的大柳树上。
孔明见绑好了行者,而孔亮也从庄子里出来了,他见哥哥已经捉到了这个行者,他不由叫一声:“来给我取一根藤条来,我要亲自打这个狗东西出出这口恶气!”
庄客闻言递给孔亮一束藤条,孔亮拿起来对着行者那雄厚的身躯打了下去。孔亮下手可不轻,随着他下手,那行者的身躯上立刻遍布血痕。
他们两人在前院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后院的宋江与何子期,二人听到动静之后急忙从后院走到前院,他抬眼正好看到前院这一幕,宋江皱眉问道:“你们兄弟两个这是在打什么人呢?”
孔明见宋江来了,他丢掉柳条叉手对宋江恭敬的说道:“师父容秉,我兄弟今日和邻庄四个相识去村头店里喝酒,却不料这个行者故意挑事,把我兄弟痛打了一顿。你看我兄弟脸都被磕破了,还被他扔到湖里,险些被冻死。我听说了气不过,就带了人去寻他,这行者把我兄弟的酒都喝了,自己喝的大醉,倒在溪里,我便拿了他在这里拷打。”
“唉。”宋江听了孔明的话,他无奈的摇摇头劝说道:“他确实不该打孔亮,不过刚才孔亮也打了他一顿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差不多就给他放了吧。”
孔亮一向不爱说话,此刻他听了宋江的话不由说道:“师父你有所不知,我看他并不像出家人。刚才我见他脸上还刺着金印,想必他一定是个避罪在逃的囚徒。我两个打算问出他的底细,到时候好解送官府,那些赏钱!”
孔亮之所以要把事情做的如此决绝,是因为他被那行者打的可不轻。他那一身伤没有一两个月是好不了的,所以他才一定要拷问出这个行者的底细,就算现在让他把这行者打死了,也难以消得他胸中的恶气!
何子期一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被绑着的行者。他微微眯起目光打量着那个行者,感觉这个行者身形隐隐约约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而宋江见何子期目光一直盯着那个行者,他不由问道:“小期怎么了?你莫非认识这个人?”
何子期摇摇头,他不也不敢确定所以只是低声说道:“感觉有些眼熟,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庄客揪着行者的头发,这一抓之下,行者的脸露了出来,何子期一直盯着,他一看到行者的脸,神色不由一变,未等他出声,宋江也看到了行者的脸。
宋江面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二郎?!你怎么会是这里??”
宋江惊愕出声,而那孔亮已经拿起藤条,正准备又要打。宋江见了急忙出声阻止道:“孔亮住手,这人好像是我的一位故人,你容我仔细看一眼!”
宋江说着来到那行者的面前,行者此时已经略微有些酒醒了。他醉眼朦胧理闭着眼,刚才的一顿打,他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随着宋江抬手把行者的头发掀起来,他仔细一看之下,不由失声叫道:“真是我兄弟武二郎!”
宋江满脸错愕,他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武松,而且竟然还是这种打扮。那行者听到宋江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眼,待看到宋江的脸之后,他也惊讶道:“宋大哥?莫非我在做梦不成?”
这行者正是当初在柴进府上与宋江结为异姓兄弟的武松武二郎,宋江急忙对左右喝叫道:“你们快把人给我放下来!这是我的兄弟!”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孔明与孔亮二人各自对视一眼,孔亮更是不解的问道:“这个行者怎么会是师父的兄弟?”
不等宋江说话,何子期已经开口对二人解释道:“二位哥哥,被你们绑起来的行者,便是宋大哥时常和你们说的那个景阳岗上打虎的武松武都头!”
“什么?”孔明与孔亮二人听了之后惊讶道:“武二哥的名声我们听过,只是他不是都头么,怎么变成了行者的模样呢?”
“我也不知他如今怎么会做了行者,还是先把人放下来吧。”何子期也很好奇,因为当初江湖上都说武松打死了老虎,在阳谷县做了都头,如今怎么会落魄至此呢?
孔明,孔亮弟兄两个回过神来,他们二人慌忙亲自将武松解下来,此刻庄客已经拿了一套干净衣服,众人手忙脚乱给武松穿上,然后扶着他入草堂里来。
武松进了草堂之后,他看着宋江便要下拜。宋江此刻脸上惊喜相半,他扶住武松道:“兄弟酒还未醒,先进屋里坐一坐再说。”
武松见了宋江之后,心中欢喜,酒也醒了五分。如今孔明孔亮又使人拿了些醒酒之物,武松喝了之后头脑更是清醒了不少。
武松当下与宋江见礼之后,宋江拉着他的手,心中简直是有千言万语要与武松说。
武松也是他乡遇故知,肚中也有千言万语,他看着宋江率先问道:“哥哥不是在柴大官人庄上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与哥哥在梦中相会呢?”
宋江闻言开口说道:“我和你在柴大官人庄上分别之后,在那里住了半年多。后来这里的孔太公屡次邀我来这里,我也无处去,就来了这里!”
武松闻言不由皱眉,他担心宋江的案子所以开口问道:“那哥哥的官司呢?不是弟弟说,这里可比不得柴大官人那里安全!”
武松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说出这句话一来也是担心宋江的安危,二来也不知道孔明孔亮二人就是这里的主人。
武松的话让二人有些尴尬,但是二人也都没说什么,宋江则笑着说道:“兄弟放心便是,我早以让宋清回去,他给我来信说官司的全靠县里的朱、雷二位都头上下打点,如今已经差不多成了悬案了。”
武松闻言恍然,他环顾四周,果然没见到宋清的身影,原来是宋清已经回郓城县了。
宋江继续说道:“对了,还没给你介绍呢。”宋江拉着武松的手指着孔亮对他说道:“这是孔太公的小儿子叫独火星孔亮。而那个穿鹅黄棉袄的汉子便是孔太公大儿子,大家都叫他做毛头星孔明。”
武松对着二人一抱拳,孔明和孔亮二人自然要给宋江的面子,他们知道武松与宋江是兄弟之后,他们就明白他们不能在对武松出手了。而且武松的名头那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他们也听过,所以孔亮也知道自己这顿打是白挨了。
不过孔亮虽然不善言辞,但是他也明白什么叫不打不相识,所以他也并不生气。他与孔明二人对着武松一抱拳开口说道:“久仰武都头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孔明与孔亮二人礼数周到,彬彬有礼。武松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毕竟这一次错在他,如今人家不怪罪他已然是极好的了。所以武松急忙再次给二人赔罪,二人自然不敢受,推让一番后,宋江则拍拍武松的肩膀说道:“兄弟与二位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他两个也都是喜欢使枪弄棒的人,早年的时候我曾在这里教过二人一些入门功夫,因此他们都叫我师父。”
宋江与武松说了自己如何到了这孔家庄,然后他又问武松道:“我在柴大官人庄上时,听人说兄弟在景阳岗上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只老虎,又在阳谷县做了都头,如今你怎么又做了行者?”
武松闻言叹息一声,他摇摇头闭上眼睛,前尘种种仿佛就在昨日,一切过往皆如过往云烟。
武松不愿想但又不得不想,因为那段往事成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那时的他落魄过,富贵过,有过爱情,但终究都成了一方泡影。
随着武松缓缓睁开眼睛,他对屋内众人慢慢的说出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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