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因为街头巷尾的风言风语,一连几日都没有去阎婆惜那里了。不过这倒便宜了阎婆惜和张文远,本来出现这种情况,两人的事情应该就算败露了,二人应该收敛一些,然而这两人谁都没有收敛。
这个事情阎婆也知道,虽然她默许了自己女儿与张文远乱搞,但是她也不想得罪宋江。因为张文远虽然人长的好,但是却是个穷鬼,而宋江虽然丑了点,但是有钱。
当阎婆看到宋江几日不来后,她的心中不由有些着急了,毕竟这个月的钱已经快要用光了,她需要宋江的银子接济她们娘俩个。
阎婆有心,所以几次使人请宋江,宋江每次都只是推托有事去不了。最后把那阎婆逼急了,她竟然亲自去县衙门口堵宋江。
那日宋江刚从衙门里出来,就被阎婆逮个正着。宋江避无可避,只得上前与阎婆打招呼。
那阎婆终于见到了宋江,她立刻哭天抹泪的说道:“押司,老身每日使人请您,您都不去!您跟我说,是不是我家那个小妮子惹您生气了,如果是这样,押司您看在老身的面子上,今晚就跟我去家里吧,我到时候自会教训她,让她给您赔个不是。”
宋江听得阎婆说,他心中冷笑,风言风语他也听过,他不信阎婆不知道。然而他又不能直接说出来,于是只得委婉推却道:“我今日县里事务繁忙,改日,改日我一定会去。”
阎婆见宋江不肯去,但是她今日来就已经打定了主意,所以她怎么能让宋江走呢。
阎婆拉住宋江的衣袖,她扯住了不放说道:“押司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你告诉我是谁这么烂嘴?让我知道了,我定然撕了他的嘴!我们娘儿两个下半世都靠着押司活着,怎么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外人说的闲话是非,押司你都不要轻易当真,你就跟我回去吧。”
宋江被阎婆扯了衣袖,他想挣脱又怕弄伤了阎婆,所以只好安慰道:“你不要纠缠我了,我今天真的有公务在身去不了。”
“押司便是耽误了些公事,知县相公也不会责罚你,您今天必须和老身回去。”
阎婆性子上来,妇人的胡搅蛮缠是宋江难以处理的,他宋江就怕这个。没办法宋江只好说道:“好好好,你先放了手,我跟你去就是了。”
阎婆闻言,她并没有放手,而是盯着宋江说道:“押司我一放手你不会跑了吧?我是个老人家,可追不上你。”
宋江没办法,无论他怎么说,阎婆就是不撒手。二人一前一后就这样来到了阎婆居住的地方,来到门前,宋江停下来脚步,他心中有些犹豫。
阎婆在他后面,见他站住不走了,阎婆把手一推,说道:“押司来都来了,难不成还不进去了?”
宋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屋子里面。到了屋子里,他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了下了。
那阎婆还是怕宋江跑了,她也坐在宋江旁边,然后只是扯着嗓子叫道:“婆惜快下来,你心爱的三郎来了。”
那阎婆惜本来正躺在床上对着盏孤灯发呆呢。她听得阎婆在楼下叫喊,那阎婆惜听得三郎来了,她以为是张三郎来了,所以她急忙起来,把手掠一掠云髻,口里喃喃的骂道:“这个短命鬼,害得老娘好苦!等会到了床上,我也得让他体会一下,欲求不得的感觉!”
简单梳理一下,阎婆惜飞也似往楼下跑,等她到了楼梯拐角处的时候,她向下看了一眼。这一看,她那原本笑吟吟的脸立刻就没了笑容。
借着堂前琉璃灯,照见楼下坐着的并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张文远,而是黑宋江。她不由冷哼一声,返身又回到楼上去了。
宋江是习武之人,虽然武艺不高,但是耳聪目明,楼上的动静他自然都听到了,宋江不由皱眉。
那阎婆也听得女儿脚步下楼来,又听得再上楼去了,她看宋江眉头皱了起来,不由慌忙叫道:“婆惜,你的三郎在这里呢。你怎么不下来,反而回去了呢?”
那阎婆惜在床上听到母亲的话,她冷冷应道:“这屋又不远,他不会自己上来!他又不是没手没脚,怎么不自己上来?又不是什么客人?难道还要我迎接他!”
宋江听到阎婆惜的言语,心里有些不自在,阎婆闻言急忙打圆场道:“这个小妮子,押司你可别生气啊,她这肯定是因为您总也不来,所以生闷气了!”
宋江本来想走,但是阎婆见他想走,把他看的紧紧的。没办法他只能跟着阎婆一起勉强上楼了。
上得楼来,这楼的前半间安一副春台凳子。后半间铺着卧房。卧房里放了一张三面棱花床,两边都是栏杆,上挂着一顶红罗幔帐。
在侧首放个衣架,搭着条手巾,衣架旁则是洗手盆和一张金漆桌子,桌子上面点着锡灯台。
宋江来到楼上,他坐了下来,而阎婆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儿不由有些生气。她从床上拖起她女儿,小声央求道:“婆惜,你怎么回事?你往常脾气不好,恼得押司不上门,如今我好不容易把押司给你请来了,你怎么还是这种性子?”
阎婆惜被母亲说的烦了,她抬手打开了母亲的手,怒道:“他自己不上门,又干我什么事儿?我又不欠他的。”
宋江坐在那里,阎婆惜的话他都听到耳朵里,不过他并没有说话。阎婆不管这些,她死命拉起自己的女儿后,然后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宋江旁边,推着阎婆惜挨着宋江坐下来,说道:“婆惜你和三郎坐一坐。”
阎婆惜本就思念张文远,如今看宋江来了,她就有些生气。看着默不作声的宋江,她更来劲了,根本不愿意挨着宋江坐。阎婆无奈,只得搬了椅子让她坐在宋江的对面。
宋江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去看阎婆惜。这个女子虽然很漂亮,但是却并不是宋江喜欢的类型,他也不想用恩情栓住人家。
阎婆惜见宋江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也别转过脸不去看宋江。阎婆看着怄气的两人,她一心想要二人和好,于是她起身对二人说道:“老身有一瓶好酒在这里,等我买些果品蔬菜,一会我们三个喝些酒。”
阎婆说完起身下楼去了,宋江见阎婆走了,他也立刻下去了,然而宋江到的楼下一拉门,却拉不开门。
宋江皱眉苦笑,原来是阎婆看出宋江要走,所以她下楼的时候从外面将门给锁上了,这下宋江走不成,没办法他只得在楼下干坐着。
过了一阵,阎婆回来了,她买了些时新鲜鱼嫩肉,打开门正看到宋江在楼下闷坐,她不由好说歹说又把宋江给弄到了楼上。
宋江上了楼,阎婆则去灶前点了煤油灯,灶里烧着,做起饭菜来。没多久,阎婆就把饭菜做好了,她将饭菜都端到楼上,又端出一壶老酒,酒食肉菜摆满了金漆桌子。
美味佳肴,美酒肉菜,本应该是大快朵颐的时候,然而屋内的三人却有三样心思。
宋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阎婆惜看着别处思念着自己的情郎,唯有阎婆一厢情愿想要撮合二人破镜重圆,然而有一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
阎婆此刻看着二人,她先对阎婆惜说道:“婆惜你一点礼貌都没有,赶紧起来与押司倒酒。”
阎婆惜闻言不为所动,她没好气的对母亲说道:“你们自己喝就是了,我又不饿不渴!”
“嘿,你这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们从小惯着你,让你养成这种性子,不过你这性子可不是什么好性子!”阎婆絮絮叨叨的数落着阎婆惜。
阎婆惜被母亲数落着,她听的更不耐烦了,“我就不给他倒酒!难不成因为这个,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这阎婆惜嘴上不饶人,但凡女子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和宋江温好的日子。
阎婆听了阎婆惜的话,她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又是我的不是了。好,好,好,你不给押司倒酒,我给押司倒酒还不行么!”
阎婆说着给宋江倒了一杯酒,然后又说道:“押司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这小妮子一般见识,老身替她给你陪个不是。”
阎婆说着举杯陪宋江喝酒,宋江本不想喝,奈何阎婆苦劝,没办法宋江只得喝了一杯。
婆子见宋江喝酒了,于是她又笑着陪话道:“押司,咱这城里有些污言碎语,胡言乱语,您都不要信。那些话就像放屁一样,辣臊难闻!都是些见不得我们娘俩儿好的人,胡乱编排的。”
宋江依旧默不作声,阎婆又筛了三杯酒在桌子上,她看向阎婆惜说道:“婆惜,你也不要再使小孩性子了,过来也陪陪你的三郎喝一些。”
阎婆惜将母亲的话听在耳中,她看了看宋江,又想起了张文远,此刻她的一番心思都在那张文远身上。但是她转念一想,如果她不陪宋江饮酒,到时候这宋江肯定会来她床上睡,孤男寡女少不了一番云雨。
这是阎婆惜不愿意看到的,宋江虽然人长得敦实一些,但是无论是技术还是长度都不如她的张三郎,这也是为什么阎婆惜被张三郎勾的神魂颠倒的原因。
用过了大的了,就不想用小的了,为了不让宋江纠缠她,阎婆惜勉意拿起酒来喝了半杯,她准备把宋江灌醉。
阎婆见自己的女儿终于喝酒了,她以为女儿懂事了,浑然不知道女儿的心思是什么。此刻阎婆只是一个劲的笑道:“婆惜你只是脾气不好,如今气消了就好!你就开怀与押司喝两杯,多喝些好睡觉。”
阎婆惜打定主意要把宋江灌醉,她也不说话,只是拿着酒盏自顾自的喝起来,那阎婆一个劲的劝,宋江没办法又连饮了三五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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