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箫凡又接到了“在水一方”发来的的信息：

在水一方：晚上有空吗？

箫凡：应该没什么事吧？怎么？想我了？

在水一方：美的你！

箫凡：怎么白天见你总隐身？

在水一方：我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不知道我们单位的性质呀？我们只能看到别人，是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们的。为了保密起见，我们其它电脑是不接Internet网的，好在我是管行政的，跟外界联系较多，我这台机就装了Internet网，但是不能联单位内部的局域网。

箫凡：哦！

在水一方：要是晚上没什么事的话，我下班来你公司接你吧？

箫凡：好吧！

“在水一方”也是箫凡从网上认识的，已经交往两年多了。在一起快半年时，箫凡才偶尔在她的驾照上看到，她真名叫方娜娜。据她自己说，她是一名经济警察，箫凡看过她发过来的穿警服的照片，警衔、警号清晰可见，应该不会有假。照片上的方娜娜英姿飒爽的，妩媚中透出几分刚毅，当时颇让箫凡心动。方娜娜曾问箫凡为什么会喜欢她，箫凡说他有“制服情结”，认为女人穿制服更性感，更能引起男人的遐想。以前看到有穿“邮政”“铁路”“工商税务”等制服的女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方娜娜说她是潮汕人，体院毕业，而且是学武术的，年轻的时候还得市武术比赛的“红拳”冠军。

箫凡刚跟她交往的时候，曾开玩笑说：我可不敢跟你交往，几时你翻脸了，我还不是你砧板上的肉？

方娜娜说：其实武术有两种，一种是竞技性的，一种表演性的。竞技性就是真枪真刀地干，是以击倒对方为目的的。不讲好看，只讲实用，象电视上的什么中国武术对泰拳呀、什么武林大会呀，就是这种。表演性就是只为观赏的，怎么好看怎么来，纯属花拳绣腿，有点舞蹈的性质。我学的就是后者。象你这样1米80大个子，我以后要小心才是。

方娜娜说她在大三时交了一个家在本市的、家里又很有钱的男朋友，因为她男朋友的帮忙，才把她弄到市公安局经济警察大队的。结婚一年后，就生了个男孩。她说她小孩不到7岁时，她老公就在外边包了个二奶，她一直都蒙在鼓里，直到那二奶怀孕了，闹到她家里来她才知道。她得知详情后，毅然选择了离婚，靠着她老公分给她的一笔钱和自己的工资，同妈妈与小孩一起，住在她单位分给她的近100平方的三居室里，日子倒也悠闲富足。

离婚两年后，就在QQ上认识了箫凡，两人就这样一直不冷不热在交往着，一晃两年多了。

两人刚开始交往的时候，都是去宾馆开房的。现在宾馆不查房了，也不存在什么安全问题。方娜娜单位又好，只要开张发票都能报销。后来她知道了箫凡的单位、知道了箫凡的家，如果不是出外旅行，一般都去箫凡的家里。箫凡至今不知道方娜娜家住何所，单位在何方，他很少去找方娜娜。他们有时一周会几次，有时一月不会一次，会多会少，全凭方娜娜的兴趣。刚开始的时候箫凡心情不好或寂寞无聊时也主动约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忙哦！”“有事呀！”“出差呢！”很少有赴约的。后来箫凡也懒得主动约了。

快六点了，箫凡正准备关机走人。忽然那只花蝴蝶又飞了进来：

“老萧呀，恭喜你了！”

“喜从何来？”

“那单张董小姐批下来了，而且给的评价不低！”

“这么快呀？我看看。”

果然在工作单上“出品品质”一栏里，靓总监董小姐给了个“B”！

箫凡的设计作品出来后，先要经过胖主管。胖主管会提出一大堆修改意见，改到她满意之后才签字，再转给靓总监。靓总监又会提出一大堆修改意见，修改到她满意后，她才签字评分，最后由营销中心总经理、老板的侄子签字才算最后完成，老总一般只签“按董”二字，很少提出修改意见。后来机构扩大、人员增多，老总这一关基本都省了，小的设计单都是靓总监说了算。出品品质分A、B、C、D、E五等，评上A的奖100元，B奖50元，C不罚不奖，D罚80元、E就要罚120元了。

其实最后这一稿跟箫凡上几稿大同小异。只是一般没到最后出品期限，靓总监是一定要你改的。评分也是，不看你的作品好不好，只看总监的心情靓不靓。平面设计做到最后，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箫凡心里越来越没有一个标准了。

“董小姐说，把‘选择万桃园，幸福万万年’这行字拉大点，就可以出‘菲林’了。”花蝴蝶说。

“现在就要出吗？

“是哦，很急的。”

“那好吧！”箫凡又重新坐到座位上，把那单张做成正稿，通过网上输出系统发到输出公司。

花蝴蝶一边看着箫凡在忙，一边打趣说：“奖金发了可要请客哦？”

“好哇，请你吃巧克力？”

“才不要呢，怕发胖！”

“那你想吃什么？”

“肯德基。”

“切，巧克力发胖，吃那洋垃圾就不发胖呀？”

“人家喜欢嘛，你管得着吗？”

“这个文件差不多有50MB，传到输出公司要一段时间。”箫凡就让花蝴蝶帮忙看着：“等下发完帮我关机，我有事先走了。”

花蝴蝶问：“不到饭堂吃饭了吗？”

箫凡说：“不了，楼下有人等呢！”

“明天见！”

“明天见，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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