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罗马行:在生命即将结束时,附在心灵的灰尘都被神拂去,眼睛被擦得雪亮,并且能看见自己的过去。神会在身边倾听最后的忏悔,死者得已进天堂。
顺子第一次卧轨尿裤子的事成了他这辈子摘不去的糗事。浑身臭烘烘的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大喊:老子不干了。
只有容子,卧轨时就像一块木头,不管顺子怎么喊,绳子断了,我们走了,我们是故意要害你的。他就是不动,直到我们把他拉回来。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好害怕的,一点都不好玩。
你这混蛋。顺子咬着牙说。
上帝不会原谅你的。我说。
天才。异人说。
就像马太福音上所说,你的道路转折的地方,一定会有个人为你指引方向,或好或坏,或老或幼。在异人的帮助下,我终于学会了学到了诵经以外的一门手艺,让我们以后不至于挨饿受冻,收益终身。
说件趣事,我们仨人熟悉技术了以后,顺子就以自己以前混过几天自居,让我和荣子叫他顺哥,顺子大哥做了有一个星期,就被推翻了,推翻顺子的是容子。容子很敏感的揭穿了顺子的骗局,说他在那城市里只是乞讨,并不是什么组织的,顺子当然不愿意了,于是两个人在斑斓的厨房外打了一架,就像动物之间争夺领地似的。结果以瘦弱的顺子被张开翅膀的容子踩在脚底结束。顺便说一下,容子的翅膀现在越来越模糊,几乎成了透明的,我们都明白,在过不久若得不到指点,它就会永久的消失。
从两个人的争斗后,我们三人算是平等了。顺子似乎还耿耿于怀看着容子不顺眼,但又怕挨揍,就只能在我面前发发牢骚。后来容子和我,顺子都成了同行,不过荣子更大胆,技术更高。赚的钱也更多,名车开着,名宅住着,名女搂着。还有个特别响亮的外号“上帝之手”。
顺子不止一次的问我,我们三个都是一个师傅出来的,凭什么我们就吃馒头,啃咸菜,还整天提心吊胆的怕被猫吃了。人家就每天泡酒会,开名车,大把的花钱,还那么逍遥自在。
我安慰他,神说过,我们在这个世上都是负罪的人,享受和惩罚都是赎罪,不要嫉妒,诽谤,急躁。温顺的人才能走到神的近前。再说,他是长着翅膀的老鼠,我们不能比的
顺子看着我,点点头似有所悟。撒旦是地狱之神,他激起人的yu望并赠福与他,但最终会毁灭掉他。容子一定跟恶魔作了交易。
写东西是很辛苦的一件事,特别是对与一个感性的人来说,情绪的反复无常几乎成了必不可少的步骤。我看看前面写的,跑题跑的都没有边了。可又不想删去,因为我说的都是真实的事情,属于过去式。
我在斑斓的第一个年就是在这样压迫下过完的,那时幸好有异人和好友鼓励,帮助我,不然我还真不一定能撑下来。当山窝窝里的第一个圣诞节到来时,我已经和所有人一样,面容憔悴,目光呆滞,习惯了没有被子盖,没有饭吃,习惯了忍耐,附和,习惯了报恩,记仇。总之,除了仍会反抗的思想,我已经成了煤堆里不可少的挖煤人。
那年的气候有些反常,大雪在11月就封山了。我听顺子透露,山外的物资是每三个月一运的,最近的一次运输是在九月份。如果一月份山路还不通,我们都得饿死。而按照往常时间计算。全部是在12月的补给送过来过十天左右大雪才封山的,而开山的日子是在3月份。则会就意味着,如果还像以前的时间开山,我们都活不成了。
那年的冬天不仅来的早,而且特别寒冷。我们在矿井下汗流浃背的将煤炭背上地面后,很快汗水就在衣服里结冰了,再加上食物的供应由每天三餐改成两餐,还有每顿都是烂土豆,导致很多体制弱的人都被传染了伤寒,矿山就有一个会一丁点医术的人,就是老女人的第三个监工班纳德,那家伙是老女人马首是瞻,没老女人的命令他不敢给那些患病的矿工治疗。
就这样,疾病在斑斓安营扎寨,死亡成了这里的常客,围墙内充满忧愁和恐惧,那些得了伤寒的人不能劳动了,老女人把他们集中地放在一间大房子里,听进去送饭的顺子说,有些人已经开始昏迷了,若再得不到医治,恐怕会有全部死掉。于是有一部分修士去请求老女人卡罗琳朱莉医治病人,老女人以因药品稀少为由拒绝了他们的请求。但那些修士天生善良,最见不得有人受苦,于是便想去安娜修道院求救。老女人当然不允许了,结果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我有幸当时也在场,他们说的话我听得清楚。
修士:请您恩准,让那些伤寒的修士们得到医治。
老女人:我不是说过了吗?医药不多,你们放心,上帝会保佑他们的。说完挥挥手就要让我们回去。
可人群丝毫未动,老女人对修士们的举动不解,加重语音又说了一遍:我说让你们出去,别妨碍我的工作。
请问你的工作是什么。人群中有人问。
老女人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有人会问她。
你的工作就是监督我们对上帝的承诺,并且保证我们的安全。你觉得你做到了吗,卡罗琳朱莉。我转头望去,说话的竟是约翰。
老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事情那个的严重性,站起身来说:各位不要着急,现在大雪提前封山,我们的粮食,御寒衣物,药品全都短缺,现在若就把那些少之又少药品用了,以后万一有传染病怎么办?
现在不根除伤寒,早晚会变成传染病源的。
可我们的药品根本不够。老女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愿意到修道院去请救兵。说话的是昭阳。我不仅苦笑,昭阳的脑袋确实不好使了。他也不想想他不就是因为想去安娜修道院告状而被抓回来打成脑残的吗,他这么一说,老女人会在怎么想,说不定还会在打他一顿。
老女人卡罗琳朱莉在犹豫,几十双眼睛在瞪着她,她从来都不是修士们的领导,她只是利用了他们的善良。如果老女人不同意,那些做惯了羔羊的修士们,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高声呼喊,卡罗琳朱莉亵du了上帝的善良,不配做这里的主人,滚回地狱去吧。
卡罗琳朱莉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很聪明,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而是让我们给她时间考虑一下,先给病人用药,等看看病情能不能稳定下来再说。缓兵之计很管用,众人没有异议,便退下了。
没过多久,班纳德便提着药箱笑眯眯的来给病人看病了。众修士为了取暖,把优质的煤炭拿回来烧,我就发现周文正那脸跟变色龙似的,但也无可奈何,谁让大雪封山,天气寒冷,煤碳既然不能往外卖,当然要大家取暖用了。
由于寒冷的天气,加上粮食短缺,(尽管食物得到了改善,但仍吃不饱肚子。)生病的人还在不断增加,所以剩下健康的人可以不用下井挖煤了,一时间我们变得无所事事,躺在温暖的屋子里为病者祈祷就成了我们的主要工作。
有时,屋里太热或者是空气不好,我也会出来走走,在斑斓。冬天的颜色是灰色的,黑色的煤矿遇到了白色的雪,便就成了灰色。不远处,装满伤寒病患的大房间里不时往外散发起医院里独有的气味。我突然见想起约翰,当然,你们可能认为他很懦弱,可与他的谈话中,我总觉得在与天使对话,他不紧不慢的声音,说出的话,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高雅尊贵,我现在还觉得他是我见过最帅的一个男子。
而约翰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都表现出对我怀有一种虽不声张但始终不渝的友谊,它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就像古人说的,君子之交,如金似玉。(自己编的)。周文正就是因为受不了他这种高贵的气质才老是整他,其实那才是内心怯懦的体现。不过约翰眼下却因为得了伤寒被移到那座大房子去了,他是在跟老女人争吵的第二天被传染上伤寒的。不过看起来不是很严重,他被移到那房子之前还笑着对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上帝在注视着我们。
转眼以过了一星期,由于得到了及时医治,伤寒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没有一人再被传染了,而得了伤寒的人也在不断地转好,我们被允许可以去那被当成医院的大房子里看望病人。
房子里所有的床铺都被用白色的帐子隔开,我找了很久才在一个角落找到约翰,他在熟睡,脸色苍白而消瘦。我轻轻撩开帐子,这点声音似乎也吵到了他,他睁开眼睛,看见是我时,立刻露出笑容。
我今天感觉好多了。他说。
看来你的上帝还不想见你。
你说话总是这么刻薄,晴朗,不过上帝不会计较的,他的胸怀能容下大海和蓝天。
你总是对的,你现在想吃点什么,你的上帝让我叫顺子帮你弄。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我觉得现在就挺好,有种天堂般的幸福。
别动不动就说天堂,你离天堂还远着呢,好好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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