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前面，唐凯距离其二十米左右停车。跟踪的车辆在唐凯后面的二十米左右停下。由于天色以晚，三车打开近灯，关闭发动机，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远处公路上传来的喇叭声。

杜亮和邢晓伟偷偷打开后车门，只要一推两人就能下车，电话响起，唐凯接电话道：“我先看人。”

大约十几秒，对面的汽车打开门，一个蒙面男子抱了小孩车现在车灯之中，然后转身回车。唐凯看张彦柯，张彦柯摇头，唐凯点头道：“杜亮，麻烦你把那家伙拉下去。”

“我？”杜亮道，“好。”杜亮打开门拉人质下车，扔在路边。唐凯打电话道：“同时走？”

“你开玩笑，我这是小孩。”对方道，“我把小孩放在五十米的地方，你开车过去去接人，我接走我的人。”

“好。”唐凯答应，道：“张彦柯，你把人拉开点。

张彦柯下车，拉人质到一边，然后回到车上。前面的车开动到唐凯五十米左右的位置，有一个小石堆，孩子就放在小石堆上。唐凯开车向孩子走去，对方开车朝人质过来。两车交错之时，人贩子的汽车突然加速冲向人质，唐凯踩刹车，大喊道：“现在，快。”

杜亮、邢晓伟拿枪打开车门跳下车，朝人质的位置狂奔。唐凯停车，张彦柯下车去看被拐的小孩，唐凯回头。人质已经被人贩子接上汽车，而杜亮的离对方的汽车还有十几米。人贩子的汽车一个甩尾准备离开，突然白光一闪，汽车一拐撞上旁边石堆。

唐凯喊了一声：“张彦柯，照顾好小鬼。”

“好。”张彦柯道，这种事情自己是不会上的。

跟踪的车辆好在犹豫是不是逃离，唐凯快速撞击，撞击的力度不大，但是巨大的马力将车退成侧翻。杜亮已经到达另外一边，但是颇有无从下手的感觉。后面跟上来的邢晓伟手上拿了一个大铁锤，二话不说直接砸了车窗。里面的人似乎没有反抗，车窗被砸开，杜亮拽出一个男子，邢晓伟给他拷上塑料手铐。接着是第二个······

第一辆汽车一共三个人，人质出来的时候，邢晓伟没在上手铐。因为是自己人，如果不是他扔闪光弹，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控制对方。

唐凯在跟踪的车辆上只找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额头流血，还在昏迷中。唐凯一路拽到另外两名人贩子钱扔下道：“拷上。”

张彦柯拿了矿泉水给“自己人”洗脸，许久后“自己人”才出声道：“靠，下次这种活别找我，如果不是鹏哥的面子上，不才不愿意来。”眼睛闭上虽然抵消了一些闪光的效果，但是耳鸣还在持续。

张彦柯问道：“能自己走吗？”

“还行。”自己人挥手道：“走了。”说罢，边走边打电话叫车。

被抓三名绑匪已经清新，车灯支射他们的眼睛，让他们只能低着头。唐凯蹲在他在前面，绑匪问道：“你们是谁？”

唐凯没有回答他的话，伸手从绑匪美貌间撕下一块透明胶布，眉毛立即出现，眉间的间距出现变化。唐凯再扯下一层下巴道：“原来是道上的兄弟。”这种障眼法多是道上人早年用的易容手段，简单，廉价，效果好。除了眉毛和下巴，脸上的疤痕也是贴上去的。

对方颇为惊讶，道：“你们到底是谁？”

唐凯点烟，吹掉烟灰，将烟头摁在一个人贩子的脸上。

人贩子惨叫，唐凯收回香烟吸了一口道：“受害者。”

唐凯淡淡道：“你们和我没关系，我只想找个仇家。”

人贩子喘气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的老大是谁？”唐凯问道。

“华哥”

“华哥是谁？”

二十多年前，将近三十年，嚣张横行中国数年的一个拐卖组织，被扫平。但是却丢失了最后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老大的情妇。除了老大谁都没有见过他，他负责买卖儿童。东拐覆灭后，这位老大的情妇私生子开始隐居。老大私生子在情妇的教导下，熟练掌握了自己父亲所有拥有的技能。

私生子曾近因为经验不足，私生子进了少管所。但是却没有白进少管所，他认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因为他的聪慧收到大家的喜欢，大家尊拜他为老大。出狱之后，老大开办了一个小工厂，专门收留少管所出来没有工作的年轻人。

小工厂在距离市区五十公里的旮旯，工厂里走了又来，来了又走。但是有一批人一直留下来，老大很崇拜自己的父亲，老大母亲因为老大父亲的死，很社会和警方的怨恨。

经过几次酷刑之后，交代了他所说的华哥的信息。张彦柯问道：“你们拐卖的小孩子是怎么脱手的？”

“是花嫂。”

“花嫂？”张彦柯道，“花嫂是不是你们老大华哥的母亲。”

“我不知道。”人贩子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花姐，老大也不允许我们谈论花嫂。老大说，我们是采购员，采购员采购是东西，如果没有花嫂，那东西就不能变成钱。”

唐凯如有所思道：“看来这个花嫂有另外一个销赃网路。”

人贩子不知道唐凯是什么身份，还带有几分强硬的道：“山不转水转，大家都混口饭吃。初到贵地，不知道哪里得最兄弟了。还请兄弟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唐凯和张彦柯走到一边，张彦柯问道：“这几个人怎么办？”

“找个地方关起来，逼问老大的下落，顺藤摸瓜的话应该能找到他们的老大，还有花嫂。”

“别忘了还有小孩。”张彦柯道，“假如我们把这些人关起来，他们的老大肯定会有所警惕，销毁这些人知道的证据。但是这些人落到警察手里，会有什么样的情况？”

唐凯道：“这些人都是老手，作案多次，不太可能会招供。警方没有实质的证据就拿他们没办法。”

张彦柯道：“我们就打一场不对称的战斗，老大以为同伴被抓了，并且信任同伴。而这时候老大靠什么去安抚和联系同伙哪？”

“律师。”唐凯道，“遇到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来最好的律师，一来可以安抚这些人员，二来可以探听同伙说了什么？落下了什么把柄？”

张彦柯道：“警方不敢对律师的身份调查，但是我们敢。律师肯定不会用保密的电话，只要我们窃听了律师的通话，就知道老大的身份，这样就可以在无防备之下······”

唐凯匿名给刑警队发信息，人贩子被困在车里，几人撤离。

······

张彦柯在宾馆，边吃冰淇淋便问道：“怎么样？”

被拉上贼船的邢晓伟拿到一边的耳麦道：“警察正在和律师打太极，看情况警方认出这些人，并且想找出这些人背后的老大。”邢晓伟顺手窃听了负责这次事情的律师。

“哪有这么简单。”张彦柯道，“我看警察不逼供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把这人顶嘴。”

唐凯从厕所出来，道：“我怀疑拐卖我的就是这位花嫂。”

张彦柯和邢晓伟没有说话。唐凯拿出笔记本找出一段新闻道：“让你们看看丐帮老大丑陋的嘴脸。”

丐帮的老大是一名慈善的商人，根据新闻报道，他一直默默无闻的资助十几个孩子上学。已经有三年之久，今天电视台的记者采访他，张彦柯看视频道：“老谋深算，早几年就埋了这一条伏笔，看时机准备洗白当好人了。”

丐帮的老大对镜头道：“我只是想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有人说，怎么资助十几个孩子？应该盖一所学校，但是我要解释的是，盖学校是政府的事，缺少小学是政府的失职。我能做的就是资助学生，我先在对着镜头很负责人的对说，如果你因为家庭困难没办法完场教育，你给我电话我可以帮你。如果你因为没有小学而无法上学，也给我电话，我会找当地的律师控告你们当地的政府。”

唐凯讽刺道：“说的真好，这是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张彦柯还没说话，丐帮老大的脑袋一甩，如受重击，摔在地上，记者拿着话筒当场愣住。左右看看，浑然不知道发身了什么事情。

狙击手？张彦柯反应过来，信号被立刻切断，网络直播没有用电视直播用了五秒的延时技术，现场非常血腥。

张彦柯问道：“唐凯，我们调查丐帮重要十人的资料你给谁了？”

“我师父，我问他我的身世是不是和这些人有关。”唐凯道。

张彦柯道：“你师父还用不了狙击枪，可能是你师父又泄露了资料。”

唐凯道：“不可能，我师父不可能杀人的。现在还不确定，也有可能是仇杀，丐帮老大不可能没有什么仇人。”

“恩。”

邢晓伟没有看视频，带着耳机，突然道：“有了，律师老板正在打电话给一个电话。我正在三角定位。对方是一个男性，他说不用调查阵容，只想知道律师和警方的交谈内容，还有被捕的人交代的内容。”邢晓伟敲击键盘，出现一个地点，张彦柯看大吃一惊，道：“信号的地点居然在上官建设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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