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文退出地道,见那人还不离去,一愣道:“我不是让你离开了吗?”
那人瑟瑟的道:“军爷是让我离开了,可城内的弟兄们,他们可还需要军爷去救他们,否则他们的武功就会全失。”
赵宇文微微一笑道:“你还挺讲义气的,他们不会有事的,我不过点了他们一般的穴道。你快离开此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那人慌忙朝住所驰来,赵宇文随即也跟到。只见一队人马,大约有百余人之众,朝他二人奔来。赵宇文暗道:“不好,我得将他们引开。”
说罢,翻身朝左边的巷道驰去。百余人影见赵宇文的身形一闪,慌忙喝道:“有刺客,有刺客。”
众人朝巷道内驰来,见赵宇文的身影,转了个弯,急急的追去,却不见人影。
赵宇文躲在暗角,待众敌军过去,才回身来到那人的住所。众人见赵宇文回来,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主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赵宇文叹了口气道:“将他夫妻二人,送出城外,为那些黑衣人解穴。”
当下一人忙阻止道:“主人,我们既已混入播州城内,为何不出手救刘深?”
赵宇文将地道内的情形略述一遍,叹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二十八的夜晚,劫法场,抢夺刘深。”
众人听罢,也连连点头道:“别的再无办法,我等派人到古滋,通知其余的弟兄,二十八日晚间,在播州城聚合。”
赵宇文点头道:“你们五人一队,带着他和他的妻子先走,我断后,斜斜从后门退出播州城,不得有误。”
众人领命,迅速分列队伍,朝巷道外奔来。但见几对人马,朝住所奔来。赵宇文忙令众人进屋,避过风头,才朝后门奔去。
众人见城内巡逻的兵士,越来越多,不禁皱眉道:“我们的行踪也败露,恐怕难以混出城去。”
赵宇文轻声道:“大家现在都还是杨赛因不花的敢死士,大摇大摆的在巷道内走,也不会有事。适才我是被地道内追出的敌人发现,才拼命望巷道里跑。你们不必如此,快些退出城去。”
赵宇文心道:“只要你们平安退出城去,我就有办法从城门离开播州城。”
众人不舍地道:“主人,你一人留在播州城,很危险,我们留下五人,接应主人。”
赵宇文摆手道:“只要你们退出播州城,我就好办了。这是军令,不得有违。”
众人只得领着那人和他的妻子,朝后门奔去。
赵宇文望着众人,望着他们的背影,喃喃地道:“我不能让你们,为了我的一己私利,而害死你们。你们走了,我才好在城内与杨塞因不花周旋。”
赵宇文见他们也奔到后门,走出播州城,才放心地朝地道行来。过不多时,便听得播州城内一阵骚乱道:“城内有敌军混入,不得放走一人。”
赵宇文大骇道:“他们知道我的行踪,该如何是好?”
正当此时,忽听得一个清幽的声音道:“哥,快躲。”
赵宇文朝发声处望去,只见菊花站在屋顶,朝他招手。赵宇文慌忙驰上屋顶,伏在瓦楞上,低声道:“小妹,你怎么混入播州城了?”
菊花幽幽的道:“我听说刘深被抓入播州城,连夜赶来,却晚了一步。哥,你知道刘深现在何处?”
赵宇文点头道:“可那里机关重重,难以冲进。我已命敢死士退出播州城,让他们二十八日晚间,来此劫法场。”
菊花皱眉道:“哥,那可到处都要安插人手,互相援应。杨赛因不花和刘国杰,都是不好对付的敌人。他们恐怕会四处设下埋伏,将刘深带到隐秘的地方处决。”
赵宇文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可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尽最大的努力,营救刘深。”
赵宇文正说间,忽听瓦楞轻响,吓得他连呼数声道:“小妹,快躲。”
正说间,忽听一缕轻柔的声音,吹入耳鼓道:“相公莫惊,是我。”
赵宇文激动不已,望着不远处的蛇节,柔声道:“阿节,你怎么也来了?我不是让你在水西保护绣娘吗?”
蛇节喘息了口气道:“我听说刘深也被带入播州城,是以赶来此地,怕相公有闪失。来到这里,四下一探,听说你的黑衣骑士也退出城去,才从后门混入,没想到遇着了你。你放心,绣娘她很安全,不会有事的。我已命人,假扮成绣娘,一路朝八百媳妇逃去,一路朝湖广方向逃去。”
赵宇文朝蛇节投去赞许的目光道:“没想到,在此关键时刻,你却挺身而出,我……,我……。”
蛇节幽幽的道:“相公,曾经和刘深是敌人,刘深要被杀头,却是敌人的伎俩,难道这点我还想不通?就算要刘深死,也不能死在他们的手里。”
赵宇文点头道:“阿节说得没错,如今城内,只有我们三人,我们要想办法营救刘深。”
“谁说只有三人,还有我。”
赵宇文听得一声沉喝,声音虽细,却震动耳鼓,不禁朝发声处一望,不是别人,正是宋隆济。赵宇文讶声道:“宋公,你怎么也来了?”
宋隆济捻须道:“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身打扮,敌军能否认出?”
赵宇文忙道:“多谢宋公,你这身装扮,除了自己人能认出,敌军很难认出。我适才也是听声音,才听出是宋公你的。”
宋隆济频频点首道:“如今事不宜迟,兄弟既探知刘深的下落,就快带我们去,将他营救出来。”
赵宇文摆手道:“不可,地道内机关严布,我们几乎很难有机会下手。如今且退出城去,再作打算。”
菊花突发奇想,朝赵宇文道:“哥,我倒有一法,可将敌人引开。”
赵宇文忙道:“你将敌人引开,也很难进入地道深处。我们还是退出城去,等二十八日晚间,再劫法场。”
宋隆济捻须沉吟道:“就怕被敌人探知我们进入播州城,将刘深就地阵法,那倒不好办了。如今我们且到地道内探望一遭,实在想不出办法,再退出城去也不迟。我将大军扎在城外半里,倘若城内有何动静,大军即可攻城。敌人兵力,不足我一半,他们也不敢轻出。”
赵宇文感激地道:“我还以为宋公此次,不再帮助我,却没想到宋公却如此申明大义。”
宋隆济浅浅一笑道:“兄弟,我也不是全为了你,也是为了整个义军着想。刘深一死,敌军再严禁部属烧杀掳掠,我等义军,岂不是自取灭亡?”
赵宇文听他一下说到问题的关键所在,忙点头道:“宋公说得极是,但我宋公的帮助,我赵宇文的心里,忐忑不安。”
众人说罢,飘身朝地道驰来。赵宇文晃身一望,喝住众人,低声道:“刚我在地道口发出暗器,地道内的乱箭不住的向外射来,已被敌人洞察到有人混入播州城。地道口也有兵把守。”
菊花探头一望,见只有四人,不禁低声道:“咱们一人一个,解决掉再换上他们的衣服,守在这里,等候时机。”
四人互一点头,弹指一挥间,将四名守军的脖子一勒,顿时僵毙。众人忙将衣服换上,将死尸拖到隐蔽处,却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当先一人说道:“刘大人,刘深与你,也算同宗,难道你不想保全他的性命?”
“并非我不想,实在是皇命难违。我若不诛杀此人,恐怕人心不服。叛军以反派夫为口号,连下城池。可见当地百姓的心声,不过是不想作征夫。我如今杀了刘深,再奏请圣上,罢征八百媳妇,此地可平。”
赵宇文听罢,朝一稍微肥胖,穿着朝服,圆领大沿帽的人望去,不禁暗道:“此人体态偏胖,行动如风,一副大将风范,必是刘国杰。先说话的那人,定是杨赛因不花。”
赵宇文晃眼一望,果是杨赛因不花。又听杨赛因不花道:“刘将军,下官倒有一法,可保刘深不死,也可以让此地百姓臣服。”
刘国杰听罢,一甩袍袖,转身望着杨赛因不花道:“不知杨将军有何良策?”
杨赛因不花走进几步,低声道:“二十八日晚间,可让播州城内一貌似刘深的死囚,冒充刘深,将他阵法,号令全军,攻打叛军,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等事情平息,再将刘深送回原籍,再不出现。”
刘国杰晃着脑袋,指着杨赛因不花大笑道:“杨将军此言有理,我先去探探此人,听说他有一貌美如花的女儿,倒深得我心。”
杨赛因不花虽知刘国杰不是汉人,刘深却是汉人,但想保全刘深一命,也只得如此。况圣旨未下,皇上也没有要杀刘深的意思,只将他革职查办。
杨赛因不花忖罢,朝刘国杰微微一笑道:“刘将军此来,下官还怕办事不力,违背将军的意思。是以侍候将军,加倍的小心,等大军还朝,还望将军多多美言几句。”
刘国杰抚着杨赛因不花的背道:“杨将军五岁面圣,钦赐名号,不用我美言,圣上也记着你的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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