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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东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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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底窝决战
3282字

赵宇文不知黑巾蒙面女人会在危急间用身子来为自己挡下一击,怔怔的抱紧黑巾蒙面女人道:“姑娘,姑娘……。”

赵宇文连叫了数声,不见回应。他的手上,已流满了黑衣蒙面女人的鲜血。赵宇文心里一阵悸动,抱紧黑巾蒙面女人,朝大树后闪去。

十人见赵宇文逃走,慌忙追赶,只见赵宇文的黑影,在河畔几闪,悠忽不见。底窝八寨杨黄寨寨主喝道:“大家不用追了,我们此来,主要目的是为了鬼婆的尸骨而来。赵宇文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

赵宇文躲在黑暗中,听杨黄寨寨主一说,抚了抚胸脯,暗道:“幸好你们没有追来,我轻功不济,只要你们稍一用劲,就会被你们逮到。”

赵宇文歇了歇,不见刘文通赶来,心道:“他去了哪里,鬼婆的尸骨在他的手里,他会拿到哪里去?”

赵宇文想起鬼婆,她传给自己的内力,难道只是在梦里?

赵宇文仰望着黑漆的天空,又望望黑巾蒙面女人。

但听一声娇哼,黑巾蒙面女人从惊醒过来。赵宇文忙道:“姑娘,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了。”

黑巾蒙面女人不自然地将右手一摆,疼痛难忍,娇喝道:“谁给我包扎的?”

赵宇文忙道:“我见姑娘失血过多,所以扯了一截衣衫,帮你包扎了。”

黑巾蒙面女人眼露凶光,喝道:“你碰了我的手,我要杀了你。”

赵宇文一震,慌忙将她抱住道:“姑娘,别胡闹了,你失血过多,需要休息。等我找到我的朋友,让他带你到安全的地方。”

黑巾蒙面女人冷冷地道:“我不要你管,放开我,再不放,我就叫了。”

赵宇文低声道:“底窝八寨寨主和金刚二虎还没有走远,你叫出声来,他们必会赶来。”

赵宇文又将双手紧了紧,没有放的意思。黑巾蒙面女人怒喝道:“你再不放,我真的叫了。”

赵宇文自觉男女授受不亲,慌忙将手一松道:“那你不要乱跑啊,你有伤在身……。”

黑巾蒙面女人叹了口气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赵宇文见她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全,拼命救自己,忙道:“姑娘尽管说,只要我做得到,我都尽力。”

黑巾蒙面女人道:“你明天要在底窝紫江总管府与安节决战,我知他不是你的敌手,要你放他一条生路。”

赵宇文大惊,心道:“我对安节的武功,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有半分胜他的把握。为姑娘会如此说?难道安节……?”

赵宇文不敢再想下去,柔声道:“安节乃人中英雄,我和他决战,没有半分胜算,这场决战,又无关生死,姑娘何出此言?”

黑巾蒙面女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语,只道:“你答应便答应,不答应就算了。”

说完,人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赵宇文想着黑巾蒙面女人的话语,回忆刚才的情形,要不是她出手相救,受伤的就是自己。赵宇文叹了一口气,不想欠她的,却还是欠了她,如果我真能胜安节,那我卖他一个人情。

难道我真能打败安节?赵宇文摇了摇头,经过一夜的征战,他也有些疲惫,倒在草丛中,呼呼大睡。

一夜光阴,瞬间便过。

赵宇文听着山间的鸟语,河畔的流水声,眯着双眼,望着初现的骄阳,瞬间猛然省悟道:“不好,已经天亮了。该死,我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

赵宇文爬起身,来到底窝紫江总管府。

底窝紫江总管府的府门洞开,却没有人守卫。赵宇文心想,底窝紫江总管府平时守卫深严,为何现在却没有人把守?

他探了探头,却不敢贸然走进。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又想想刘文通,他可能是觊觎鬼婆的尸骨,才不辞而别。赵宇文也管不了那么多,但他拿走鬼婆的尸骨,他迟早是要追回来的。毕竟,鬼婆在梦里传授过他内功。就算鬼婆没有传授他内功,他知道此事,也会向刘文通索要。

赵宇文趁左右无人,飘身驰上底窝紫江总管府的屋顶。但听一个声音喝道:“我已等候你多时了。”

赵宇文听毕大惊,朝那人望去。

只见那人手握大刀,端坐在瓦楞上。赵宇文一眼便认出他是安节,慌忙拱手一礼道:“安老前辈,好久不见,越加光彩照人了。”

安节站起身,微微笑道:“久不见赵公子,赵公子也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了不少。今日一战,不知赵公子要比试什么?”

赵宇文淡淡一笑道:“比武重在相互切磋,共同学习,并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安前辈,晚辈所说,不知有无道理?”

安节脸上的脓疮,不停的往外流,他抽搐着道:“赵公子说得极是,不过刀剑无眼,死伤难料。比武之时,赵公子也不必手下留情。我按某人,也绝不手软。”

赵宇文听得心惊,难道此战,真得有一人死去?安节的武功,神鬼莫测,他胜我一筹,自然会肆无忌惮地说出这样的大话。

赵宇文叹了口气,道:“安前辈放心,晚辈绝不留情。”

他虽这样说,但心里却想,倘若我注定要死在你的手里,那自没有话说。要是我侥幸赢了你,就算没有黑巾蒙面女人为你求情,念在雍真密林里的一战,也会留足你的颜面。赵宇文这么想,忽听安节道:“赵公子,你用什么兵器?”

赵宇文随手将昨晚接过的黑巾蒙面女人的暗器一摊道:“晚辈就用暗器,会会前辈的单刀。”

安节脸色一阵惨变,轻声道:“她找过你?”

赵宇文不知他所说的她指谁,但也猜出十之八九,摇摇头道:“相逢不如偶遇,她并没有找我。我们不过是偶然相遇在河畔,她提起过你,却什么也没有说。”

赵宇文不想因为她,而影响到他的这场决斗。就连她受了伤,也没有告诉安节。

安节点头道:“好,那就请出手吧!”

赵宇文不解,为何底窝紫江总管府里没有一人,难道他们都被安节赶走了吗?就连底窝紫江总管府的府官,凤仙她爹,也不在府内。

赵宇文眼睛朝安节瞄了一眼,战意涌上心头,道:“请。”

说罢,赵宇文的右手,平平抬起,朝安节疾射出一枚暗器。安节将单刀一格,刀光在烈日的晕辉下一闪,刺痛赵宇文的眼。赵宇文将长袖一拂,挡住刀光,脚尖在瓦楞上几点,翻动瓦片,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只听安节踩响瓦片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赵宇文向后退了三步,拿桩站稳,手轻轻一移,看清安节手中的单刀,手中的铁弹再度脱手。

赵宇文在铁弹出手之际,只觉安节的手,在微微晃动。他不敢相信,安节好像大病了一场,他的身子也在随着所出之招,不停的颤抖。

赵宇文心道:“不好,安节既然有病在身,为何还有前来应战?”

他脱手而出的铁弹,在千钧一刻之间,运足内力,强自收回。安节见他有意如此,手中的单刀,更是舞得如蛟龙起舞。他不想让赵宇文看扁了他,更不想让赵宇文得知他身体不适。

但安节的种种迹象,也让赵宇文得知他的身体,不适于今日一战。他不过想借助刀光,迷住赵宇文的眼睛,让赵宇文看不出来。

赵宇文不知安节得了什么病,但想起安节不趁人之危的情景,他的手比平时慢了许多。他想着黑巾蒙面女人的话语,他不能伤害安节,更不能让安节输。这里虽然没有别人,但他也不会让一个暮年英雄,一败涂地。

突然,安节的单刀,朝赵宇文的左肩罩来。赵宇文身子微微一震,右手食中二指,夹住安节的单刀。他要试试安节此时的力道,只觉安节劈来的单刀,就像婴儿吸奶一般,毫无力道。他叹了口气,心道:“安老前辈来此应战,也属不易。”

随即将手一抖,退了开去道:“安老前辈刀法精湛,毫无破绽,晚辈实在想不出破解之法。不如他日再战,等晚辈想出破解之法后,再来一绝高下。”

安节听着赵宇文的话语,咳嗽了两声,脓疮不再流脓,而是鲜红的血。赵宇文低声道:“安前辈,你……。”

安节摆了摆手道:“今日一战即可,又何必他日再战。赵公子,如若你再谦让,休怪我安老头子手下不留情面。”

赵宇文知他已看出自己是在忍让,但他大病在身,难道自己要趁人之危赢他?赵宇文左右为难,想说出已看出他有病,改日再战,但想一个英雄,是不会找任何借口而失信于人的,只得叹了口气,勉强应战。

两人打了数百回合,太阳转正,却不分胜负。

渐渐地,底窝紫江总管府聚集了许多人,许多官府的兵丁。

赵宇文大骇,暗道:“此时聚集兵丁,恐怕是为了抓我。”

但见安节单刀欺进,朝赵宇文的肩膀压了下来。就在一瞬之间,传来安节的话语道:“赵公子快走,迟些就来不及了。”

赵宇文反问道:“那安前辈呢?”

安节叹道:“我一把老骨头不要紧,拖住他们便是了。”

猛听得底窝紫江总管府门外一声暴喝道:“射。”

赵宇文来时没有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此时一看,到处都是底窝紫江的伏兵,只见兵役弯弓搭箭,在那声令下时,已朝两人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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