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看着我。就你这样的人,然子不会看上你。从今天开始,你只要好好对萱萱就好了,等到然子醒来的时候,她也不会怪你的。你不必为了她搞的你好像很伟大似的,安心过你们的日子吧。就像刚才叔叔说的一样,等明年考完试,全部去国外,不要再来打扰她。然子会有她自己的生活,她以后会很幸福。”
于秀丽在门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早就哭得满脸是泪。是王然没福气,不能怪别人,她暗暗决定:今后虞露的婚姻大事就是她女儿的婚姻大事。
是愧疚还是自责?王春华把手搭在然子的肩上,看着面无表情的女儿,他也无能为力。是她自己不愿醒来,所有人都没办法。回想起来,上一次与她亲密相处,还是半年之前,这个倔强中冒着傻劲的孩子,你快点醒来。
陆艳晴靠在椅子上,和陆絮儿说着话。”这么说,那小蹄子是看上江家少爷了?”
“是的,姨妈。您是没看见,今天放风筝的时候,她故意让风筝飞不起来,然后江家少爷就亲自示范给她看。我还看见他们手碰手了。”
“如此说来,你的好事就要近了!我早就看那小蹄子绝不是简单货,你瞧她长得那个样子,那么长的身子腰又那样细,哪是个有福的?还想嫁到我们府上,我看她是白日做梦。眼下来了个江少爷,她还不使劲显露显露。”
“姨妈。你说江少爷能看上她吗?怎么说,他也是大户人家,怎好娶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
“这个倒不是难事。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平常事,像江家那样的娶个3房4房也是可以的。倒时候就对他们说:那野丫头是你姨夫的干女儿,只要她能嫁过去,管她几房?你要时常找些机会让他们多见见面,等到炊米变成熟饭的时候,老爷也奈何不了。你要放聪明点,别什么事都指着我。说到底,你还是要和季岩把关系弄好,别枉费了我一番苦心。”
自从若蕊来到卢府之后,常常闲着无聊,虽然不用学习复杂的各种公式、难缠的英语单词,但日子也实在不是好过。这里不能随便发脾气,还要守各种规矩,她终于明白‘繁文缛节’是什么意思了。最要命的是,接触不到任何时代信息,没有人可以和她讨论她的经历,甚至她连向谁诉苦都不知道。
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很痛。思念却不能表现的时候,最痛。她搞不清楚为什么?朱晰就是江永明,江永明却不是朱晰?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他要装作不认识自己?但这是她以前的想法。自从一个月前,他们放风筝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只是长得相像而已。况且,朱晰在这里怎么会有家?他怎么会来这里?我怎么会来这里?这曾是我的梦境啊!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回想起那天她失足的场景,常常吓得她彻夜不能入眠。夕阳西下的时候,她会想到自己的家庭,爸爸妈妈找不到我了,会不会报警?想起虞露,这个自己一辈子最好的知己,她会不会因为找不到自己而伤心落泪。还会想到肖川,那个称她为‘姑娘’的男孩。也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他们第一次正面交谈,他第一次喊她:姑娘。这两个字给了她很深的映像。很多无聊的时候,她会慢慢的从头回忆她和肖川的相遇。她先溅了他一身的泥水,后来他又在课堂上调侃她……
“姑娘。”那一瞬间,若蕊以为是肖川来了。等她回过神,原来是卢季岩。这一声温柔的‘姑娘’,她还以为是在湖边的岸堤上,两处都有柳树,只是物是人非。
“二哥,怎么这样喊我?”若蕊用手帕轻轻揉了一下眼睛,季岩今天穿了一身很清爽的浅青色,阳光下,他就是个粉面小生。这样的一个人,会带兵打仗吗?
“我看你坐在这里发呆,就喊你一下喽。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连我走过来都听不到。”
“你故意走的那么轻,我怎么听得到?你手里拿了什么?还故意藏在后面,我都看见啦!”
“你就不能装作没看见,真扫兴。不想给你了。”季岩故意生气道,他怎么会不给她,这可是跑了整个东大街才买到的,专门为她买的。他自己都不相信现在自己的样子。兵营里自己是多少威武,霸气,怎么遇到她就软了?
“诶~别呀!我们重来,你再走一遍,我就装没看见,好不好?”若蕊故意装的可怜兮兮的,瞪着大眼看着他,水汪汪的,很亮。卢季岩没办法,笑着退回去,又重新走过来。若蕊忙将身子背对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见季岩轻轻走到她身后,拿出一个香袋伸到她眼前,晃来晃去。
“哇!好漂亮呀!谢谢二哥。”若蕊接过香袋,其实是绣着花的绣包,看着上面逼真的花朵,爱不释手。她拿在手里,迫不及待的就打开了,里面不是她猜想的香料。一对精巧的耳坠子呈现出来。白银的环里镶了一颗晶莹的翡翠,透着浓重的古典气息。
“好漂亮的耳环。”
“喜欢吗?”季岩看他一开始对绣包的夸赞和看到耳坠子之后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他心里其实是想得到若蕊对耳坠子的夸赞,而不是对绣包的爱不释手。这对耳坠子可是他走了临安几十家首饰铺才买到的,这些付出只为得到心理最重视的人一句肯定。
“喜欢。”
“那你是喜欢绣包多一点,还是耳坠子多一点?”季岩故作关心的问。
“这个是绣包?我还以为是香袋呢!怪不得没有闻到香味。”若蕊又仔细看了半天绣包,越看越喜欢,还在身上比划起来。”挂在这好看吗?这里?这里?这里?”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说一开始若蕊进府的时候,季岩对她的感情是可怜便悉心照顾她,那么从现在开始,事情的发展连他自己也会害怕。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这个绣包啊!我很喜欢这上面绣的海棠,你有没有发现?这个绣包和大嫂送我的那一套衣服很配!”若蕊丝毫没有发觉季岩的不悦与失落,她举着绣包给他看上面的海棠花。”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海棠花?”原来在家的时候,她有一盆海棠花,一年四季不停地开放,乳白、浅红、玫红、深红、直到凋零又盛开。
“那你不喜欢这对耳坠子?”
“喜欢啊!可惜我没有耳洞,戴不了这对耳环?你还不如送我一根簪子。”若蕊很喜欢簪子,只是这里给她的都是些镀金的,镶银的,没有一根是她喜欢的。所以她的发髻上很少插发簪,她宁愿戴一朵鲜花。
“不喜欢就拿来给我扔了,免得碍眼。”季岩本是故意说的气话,目的是让若蕊表示出舍不得还给他。
“怎么能扔了?她不要我要。”陆絮儿一把夺走若蕊手里的耳环,狠狠地看着她。陆絮儿先前经过这里的时候,正好看见卢季岩笑着往后退步,又看见唐若蕊转身背对着他,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就躲在柳树后面看个究竟,看着看着醋意大发。
“你拿过来。”季岩伸手问她要,可她丝毫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
“算了吧!既然絮儿妹妹那么喜欢就送给她吧!我来这里那么久,还没送过你一件东西,这个就算我借花献佛了,好在,你也喜欢。二哥,赏我这个脸吧!”这要是在以前,若蕊就算扔了这对耳环也断不会给陆絮儿的。只是,近来她对她亲近很多,常常没事就拉着自己到处玩,自然,这中间少不得她为自己安排,能多和江永明见面、相处。若蕊在心里还是感激她的。她认为是她来的时间长了,陆絮儿看出自己没有恶意,渐渐地就愿意与自己相处。
卢季岩听了,气的脸顿时通红。”你的东西,随你处置。”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陆絮儿看他走开,连忙追过去。
“表哥……表哥……你等等我。表哥……”陆絮儿连走带跑的终于追上卢季岩。卢季岩回头看到他的样子,感慨道:“我娘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也会说你没有大家闺秀的规矩吧!”停了片刻,陆絮儿慢慢调匀了呼吸,他又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这样好了?”
“我们一直都很好啊!”季岩听了这话,转身就走,理都不理她。
“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陆絮儿一看他要走,又慌了,连忙喊起来。心里计算着,反正说了自己又不会吃亏,而且又能让唐若蕊和卢季岩关系破裂,干脆就挑明了。”这些天你一直在忙着征兵的事,很少回府里,所以很少知道家里的事。早前,我看蕊姐姐对江少爷很有好感,江少爷也愿意与蕊姐姐说话,就约了出来我们一起玩了一次,只一次。后来,有一天我去找蕊姐姐玩,蕊姐姐说这里好无趣,我就想到了江少爷。我问她愿不愿意去找江少爷,蕊姐姐说很愿意。所以就又约了一次,之后断断续续又约了几次。每次不是江少爷约见蕊姐姐,就是蕊姐姐约见江少爷。所以,你不知道,现在他们俩的关系可好了,就拿蕊姐姐来说,她和江少爷的关系一点也不低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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