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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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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272字

那年的十一月,我和欧阳少康夫妇一起再访位于比华利山庄的别墅。那是在打猎被解禁以后的事。欧阳少康因大学讲课的关系必须到那里待个两三天,没有要老妈同行,而是让常载波一起来,两个男人可以享受打猎的乐趣。

到了别墅第二天的早上,欧阳少康和常载波一起乘车出门去捕猎物。常载波带来的两头猎犬也同行。我和上官清扬留在别墅。不巧天气不好,就在家里打扫雨水带来的霉味,让人运来暖炉用的柴。就这么听音乐、看书,来打发时间。

欧阳少康和常载波捕获的猎物只有一只山鸡。两人一回到别墅马上就把它杀来做火锅。

在夏天时大家每天呆着的阳台已被雨水打湿,光是站着几分钟就会冷得受不了。我们在起居间起了火炉,围着大桌子吃火锅。

在进食的时候,训练有素的猎犬就乖乖地坐在房间的角落。

热闹的吃完晚餐,常载波颇有含意地望着欧阳少康。欧阳少康一贯地微笑说,“有时这样也不错。”

“老妈不在正好。不管怎么样,有些事不能在老妈面前做。她会向上官源泉打小报告……但也没关系,对不对?上官清扬。”

常载波这么说,上官清扬把脸撑在桌面上回问说,“你想我会拒绝吗?”

两个男人都吃吃笑起来。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吸那种东西。我一说我不知道怎么吸,欧阳少康就将细细地卷起来的纸烟往我嘴里一塞,“就像吸烟一样吸就好了。”他这么教我,“吸进去以后,先把它留在肺里一会,不这样的话没有效。”

我照欧阳少康的话做,头有点昏。

烟有两根。我和欧阳少康,上官清扬和常载波轮流抽。

欧阳少康关掉房间的灯,放上唱片,是《黑色神秘女郎》。

“第一次吗?敏慧。”在桌子那一端的上官清扬问。她的鼻头泛着透明大粒的汗珠。

我点头。欧阳少康马上说,“不要担心,和药不同,不会受得不舒服。”

火炉中的火柴,在黑暗中除了我以外,有六只眼瞳放着光芒。上官清扬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在地板上坐下来。

“好热。”上官清扬说,把身上的毛衣脱下来,只穿着里衣,把下巴靠在我坐着的椅子的扶把上,像是小狗对着主人撒娇一样。

欧阳少康望着我,我马上可以感觉到他被某种欲望驱使。但不知道对象是我呢,还是上官清扬呢,还是谁都好呢。

“少康、载波,你们听我说。”上官清扬保持那样的姿势向上盯着我看,小巧的鼻子一瞬间像是兔子一样动着,“我想亲敏慧。”

“我会吃醋哟!”常载波开玩笑说。

“我和常载波可不亲嘴的哟。”欧阳少康说,两人像在喘气一样低声笑起来。

上官清扬手伸过来,开始在我牛仔裤包着紧张的大腿上抚起来。一股极端的厌恶和极端的快乐,同时向我袭击而来。

从没有过的感觉扩大全身,虽然厌恶地想哭出来。但是席卷而来的甜美,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我求救似地看着欧阳少康。他含笑意的眼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望着我。

随后发生的事,我不想归因于那种东西。我的确吸了,但是只不过两三口,大部分应该都到了欧阳少康的肺部里。

我在那晚上和上官清扬接触碰,抚了她的小兔子。光是触摸觉得不够,一面抚,一面把嘴凑到上官清扬的喉咙边,她就像是被男人抚一样,令人惊讶地激烈喘息,身体开始有了热烈的反应。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上官清扬又爬到我身上来,力量像是野兽般地强,我无法抵抗。

“不要。”我像是在哭泣一样说,“老师,你帮帮忙。”

“真是胡闹。”欧阳少康说,吃吃地笑着走过来轻轻地把老婆拖起来。他向着我和常载波挤眼睛,就这么把上官清扬抱到沙发上。

两人没多久就在沙发上缠绵起来。越过玻璃窗,我可以看到常载波抚着猎犬的身影。

“过来。”欧阳少康回过头叫我。在欧阳少康身体下面的维子激烈地叫着,但是他却以一股奇妙冷静的方式向我招手。

“我还是在这里就好了。”我用沙哑的声音说。我不知道我的声音传不传得到他们那儿。在室内,炉火映出他们两人庞大而摇晃的影子。

我待在这就好,就好……我心中反覆地说。在火影中贪婪地交缠着的欧阳少康和上官清扬美极了。我想一直盯着他们看到腻了为止。这是我的,谁也不能夺取的美丽雕像。欧阳少康和上官清扬,不管他们在我面前做出什么动作,怎样地像野兽一样叫出声,我的视线毫不动摇,只是持续盯着他们,分享着他们的快乐。

那晚的夜里,雨变成了雪。早上起榻往外一看,落叶纷纷的林中有薄薄的积雪。

在下雪前,常载波回到了自己的别墅。在暖炉前并排睡着的我们三人,像是讲好一样全着了凉。回到洛杉矶在他们的家,我们一面咳个不停,一面一起分着吃感冒药。那种幸福的感觉至今难忘。

那种无比的幸福感持续着,在欧阳少康夫妇的周围依旧看得到盖颁勋和常载波的影子。上官清扬也本性不改常与盖颁勋见面,并到他那里过夜。盖颁勋和我们也常去外一起吃饭。

那一阵子,我们在外面玩到蛮晚的。到新开的店喝鸡尾酒、在弥漫着烟雾的迪厅可跳舞、去看深夜电影等等。还有过在冬天的夜晚,欧阳少康开车一路飙到海湾,在开着暖气的车里面四个人望海望到天亮。然后再原路回洛杉矶。

可以说是每一天尽可能地享受。实际上。除了欧阳少康到学校教课和翻译《玫瑰伊甸园》以外的时间,我几乎都是和他们夫妇一起度过。

那个季节。我们消耗了惊人的酒量,上官清扬拿手菜红烧肉源源不绝下肚。在像跳蚤市场一样杂乱无章的起居间内听着音乐、谈笑风声,相互交换着饱含着欲望的视线,有时喝多了不舒服,到洗手间吐起来。

但是通常喝到醉的是我。“敏慧,脸色不好看。”上官清扬说。我会笑着说“没事”,但马上真的不舒服起来。我想几乎每个人都有这种经验,也不便大声嚷嚷。我到洗手间在马桶前吐着的时候,可以听到起居间里,他们夫妇的笑声混合着音乐声。

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但是精神上却很和谐、开朗,我感到有一股不可思议的幸福感。这时,有人敲卫生间的门,听到欧阳少康叫着“敏慧。”

“还好吗?没有昏倒吧。”

“老师。”我以一种可悲之姿、可怜的笑容,眼角流着泪,默默地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怎么说都不够,都不够。

“敏慧没有回答。没出事吧?”

听到有脚步声走过来,又听到上官清扬的声音,“上锁了吗?敏慧。打开看看。搞不好晕倒了。”门的把手被转动。

“没事。”我用醉了的口气说,“我很快乐。我,没事,一点都没事。”

只有一次,没有任何前兆,夜里欧阳少康到我住的公寓来。那是华人的春节刚过完的时侯。我因为期末考迫在眉睫,向熟识的同学借来一堆笔记,正在拼命地抄写。

天气很冷。我的房间没有暖炉,相当地冰冷。为了想增添一点温度,我在瓦斯炉上烧着白开水。

欧阳少康一进到屋里,什么都没说就抱住我。他穿着浅咖啡色的长大衣,可以闻到冬夜的味道。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我一面紧抱着他一面问,“怎么了?”

“上官清扬住院了。”他触碰着我的勃子说。

现在回想起来真有点滑稽。我惊吓地几乎停止呼吸,甚至发起抖来。为什么住院了呢?是受伤了吗?还是生病了?病情如何……这些都还没确认我就开始紧张,一定把欧阳少康弄得很慌张。

欧阳少康抽身说“敏慧”,向着我笑,回复到以往的他,“没事,我只是吓吓你。一点都不用担心。手术很顺利。”

我一听到手术就陷入惊吓。想上官清扬或许会有生命危险。在上一个周末我和她见面,维上官清扬一如往常。我们三人在忙完翻译的工作后吃着老妈做的乌龙面,在沙发上并排坐着看电视。上官清扬胃口很好,也喝了不少酒,看不出病态。

“病得很严重吗?”我问。

“才没有呢。”

“老师,告诉我真相。”

欧阳少康以不能再诚实的脸眯起眼说,“真的。敏慧,不用担心。嗯。上官清扬只不过是得了盲肠炎。”

综合他的话,是那天晚上她的父亲上官源泉,邀请他们夫妇一起吃晚饭。出发到约定好的餐厅,一向好吃的上官清扬,那天很少见地居然没有食欲,到了傍晚还开始发烧。

本来以为是感冒了,在与父亲共餐到一半时说很不舒服,上官清扬说想回家。但是,连到停车场都没办法走到,她就痛苦得在路上动也不动。欧阳少康只好慌忙地叫救护车。到了医院检查的结果是急性盲肠炎,马上动了手术。

我说:“你得走了,我们必须马上到上官清扬那里去。”

“不用,没有必要,刚刚护士叫我回家没关系,才到你这儿来的。”

“我不管这。”我很坚持地说。即使是很普通的急性肠炎,我必须亲眼确定上官清扬还活得好好的,否则恐怕一夜都无法安睡。上官清扬得这病不至于致死。可我自己很傻,想像她会不会在我们不在的时候突然病情恶化,医生开始尝试让她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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