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和丁小丽为了灶台的事产生了不同意见。
“让客人看到灶台总是不舒服。”张扬说。
“客人自己在明灶上叫菜,看着炒好装盘。吃了不是更放心吗?”丁小丽坚持说。
“做饭做菜有什么好看的?大师傅炒起菜来,黑汗淋淋的,看着就怕吃不下呢。”
“那就不能黑汗淋淋的。”丁小丽也不退让。
“灶台面前站着能不黑汗淋淋的吗?”
“那就把大灶和小炒分开。”丁小丽及时妥协,而且使原来的想法更加完善起来。
“好吧,咱们不争了,你出钱多就是大老板,又会炒菜,说得好象也有道理,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张扬最终同意了小丽的观点。
“那好,大灶和小灶分开,小灶我来掌勺。店堂招呼客人的事你管。”丁小丽决策了。
通过这样一个来回的争论和最终争论的解决,张扬对丁小丽这个小女人已经是刮目相视了:“我原来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个小女人还真是做经理的料。”
宾客满堂,陈晨、方老师各带着一批朋友来捧场,生意非常红火。
忙碌到半夜,总算吃饭的人都散了,张扬关上店门。
丁小丽解掉围裙,伸手拿过账单,舒舒服服地靠到椅子上架起腿来仰面朝天地看帐,样子酷似当年的汪月花,
张扬万分惊讶:“天那!你还能这样?”
丁小丽立即警觉,面红耳赤,收敛形态,自我解嘲道:“娘胎里带来的。我改!”说着果然坐得很规矩。
张扬正要在轻松的气氛里“审问”丁小丽:“今天,那个老跑到你面前说过不停的男人是谁呀?”
“什么男人?”丁小丽一脸茫然。
“别装马虎,就是那个长得蛮秀气的——”
“哦,你说陈晨啊,那是我初中时的老师。”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大对呀!”张扬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丁小丽跟谁赌气似地叫起来:“我才不会有这种事!”说着将账单扔到张扬面前:“今天一开张就做了两千多块的流水,应该能赚五百吧。”
张扬怕丁小丽生气,便恭维道:“我怎么看你,都是天生的开饭店的料!”
“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家原来就是开饭店的,算是家传吧。”丁小丽说着拉开了大门,“这晚上的海风可真凉爽啊!”手竟摸到衣扣上。
张扬“哎,哎,”连声:“你不是要表演脱衣舞吧?”
丁小丽笑了:“我妈以前就是这样的。一天活干下来,到了晚上,天一起风,她就迎着门将衣扣解了吹风,不许我关门。”原来苦涩的回忆也会变为温馨。
“你脱吧,我不会关门的!只要你今天一脱,明天,我们的生意就会更好了!”
正开着玩笑,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急忡忡地走来。他叫何十五,是一位来自新加坡的外商,瞄到丁小丽就停住了脚:“还有饭吃吗?”
“今天不做了,明天再来吧。”
“你想吃什么?”丁小丽拿起了围裙。
“我可以看看菜单吗?”何十五很高兴。
张扬拉了一下丁小丽:“算了,我晚上还有事。”
“晚上还有什么事?”
张扬笑得怪怪的:“晚上就不能有事了?”
何十五看着丁小丽递过来的菜单叫起来:“你这里有竹笋涨蛋?”
张扬对丁小丽笑道:“叫的是你的特色菜。说不定又是一个老师呢!”
“有吗?竹笋涨蛋!”何十五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