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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废后的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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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4256字

是夜,心怀无尽恐惧的她,亡命的狂奔。

可那个人紧逼着她,并且是越来越近。

一下没注意,脚下一歪,扭了,趴伏在地面,痛得难耐,痛苦地再站起来。

身后的黑影已经逼近她,一下子天翻地覆,现在的她毫无逃离的机会。

恳求你,恳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但那个黑人完全毫不听取,忽然倾下身去。

完了!

她悲惨的叫喊,还有一些些衣服破损的嘶嘶声。

她无望地合上双眸,一滴包含屈辱的泪珠就在黑暗下竟发光。

不要她猛地一叫,原来是梦!。

汗浸湿了衣裳。

她马上下了床,释然地向外叫唤:“雪见。”

回应她的竟是无言的静默。

这使得她脸色惨白,蹒跚向后院走去,慢慢地打来一盆水。

她捧起水来洗洗脸,脸上留下的不仅仅只有井水和汗水。

她望到水盆里显现的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这跟脸上标致的面容毫不匹配。

她声地唉了下。

都过去了五年,她哀声道,哎…也不过是五年罢了她悲凉的自嘲。

假如那凄惨的求救声易幻香没听到,那么心再次紧绷起来的也不会是她。

远看去,少女满脸泪痕,衣衫不整,满脸惧怕地望着面前这位个身着朴素的绝美女人。

她一言不发地杀死了那个禽兽。

血腥满溢,也溅到了那个少女身上,那名女子用手试了试那血,面色惨白。

“你能够离开了,易”幻香不带表情地说。

“那……”少女潜意识望了一下残破的衣物。

请问家住何方?易幻香问了这样一句。

少女顿了会,小声道:“万花巷。”

万花巷?

易幻香不由一哧,命运啊。

“你就是‘花蛇’萧泽天的奴婢?”易幻香冷酷地问。

她轻微颔首点头,可还未言语回应,就见易幻香将莹白飞刀刺向她的胸口。

“可惜了。”易幻香淡淡地说,再回身。

马上,她顿了下。

造化弄人。

命运真是,呵!

她眼前站着的女人,便就是那个萧泽天。

“为……为何把雪见杀掉?你一直的目标,都是我啊!”萧泽天绝望的摇头道。

“她仅仅只是奴仆罢了。”易幻香一脸疑惑地说。

“仅是个奴仆罢了,哎…这是一条人命啊,叫我怎能不难受?”萧泽天低声痛首道。

易幻香内心也紧搐了下。

他人的性命?

未必萧泽天也。

易幻香装作冷淡地问她:“何如,四姐未必你也能。”

她想说但又不的言语,只有看着萧泽天。

萧泽天脸上一下子就惨白。

她只得苦笑道:“对呀,六妹啊,我们中就只你是最聪明的,我就直言说了,你说的没错,在五年前,我就被那三姐的爹爹,哎……”想起那段屈辱,她真的没有勇气继续讲完,只有哭泣发泄。

那泪早如雨下。

竟是他!

易幻香不自己握住拳头。

得到这个意外的消息,她竟兴奋得无法表情。

萧泽天看见易幻香泛白的脸,心下早已将事情推敲个七八分了,她接着说:“六妹,你我都知,姐妹、还有娘亲、还有他,都被你给杀了,那时我知道他被杀后,我直觉心愿已了,我是真的高兴啊,可是,为何你连无辜的人都不放过。”

易幻香并未回应,仍是静静在旁听着。

“我原来也想杀他,可我总是不断地对自己扭曲的心进行压制,我妄想,时间能够让我将这一切都忘掉,包括仇恨,他死了,未必一切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六妹,你为何不选择宽恕他?你为何不选呢?也许,如此,你杀的人就不会这么多了。”萧泽天说完,又不由得叹了声。

易幻香马上杀气渐浓,侧手将剑从下至上一劈,剑起头落,萧泽天还未看清东方,她那有着倾世面容的人头就掉落在草地。

血溅一地,触目惊心。

易幻香冷酷地接着说:“你,你今日说的话太多了?我曾对你说过,话越多祸越多,你是很聪慧的,你明白我只要灭掉杀破天,就一定要去寻找龙芳丽,可你当然也明白,龙芳丽早已辞世。如此,我下一个要找的人,就会是你,你没有必要对我说教,我易幻香若想要杀你,你就在劫难逃,你未必还不知道你的人不?跟我扯东扯西的,你以为如此我便会留你一条活路吗?这些小伎俩也玩得太失败了吧。

冷风一阵阵的吹过,她直接离开。

铁血帮。

陆掌门一看到无恙的冷方剑,心中大喜,他马上准备好酒菜,预备给冷方剑洗尘。

寒冰边殷勤的夹菜边打探说:“你这些时日与‘白蛇’有过冲突。”

冷方剑垂头丧气道:“并未,‘白蛇’时常在外,在下鲜少能碰着她的。”

陆掌门此刻哀声道:“想必你也耳闻素素被害的事。”

冷方剑微颔头,便道:“略知一二。”

陆掌门便道:“至于这仇,不用报了。”

冷方剑楞了下,询问说:“怎么没为素素报仇?”

陆掌门无情地瞪着冷方剑,冷笑道:“‘青蛇’早被杀了!用得着去复仇吗。‘白蛇’早把其它的‘四蛇’灭掉,你现在说的报仇何谓?你能够杀了谁?你未必妄想去追杀‘白蛇’了!”

冷方剑灰心地低头,慢慢地说着:“我并不能杀她。”

陆掌门冷嘲说:“原本没人能够杀得到她,而你我只有等死。”

此时一阵阵敞亮的声响倏地从门外传来,这三个人都吓到了。

寒冰马上面色惨白,颤悠地说:“她来了,她来了”

冷方剑内心充满喜悦,可又想到她此行的目的,就垂头丧气。

飞天马上趴伏在地,作揖说:“孙某恭候白蛇。”

易幻香不由地笑道:“陆掌门已经明白自己早已年迈,为何不将这一盘散沙似铁血帮赠与小女?在下万分甘愿为铁血门效劳啊。”

飞天并未生气,仅是附和着:“对对对,孙某的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要你开口,这铁血门就归你。”

易幻香慢慢踱入堂里,轻笑道:“不过可惜了,陆掌门惹怒了‘五蛇’,早就没有机会管这些琐事。”

她言语虽然平静,语气也很平和,可每字每句,都让人不寒而栗。

“孙某可一死相顶。”飞天不拖泥带水地说。

呵?易幻香淡笑说,您想多了,在下并无此意。

“可……就算孙某愚钝,愿求指教。”飞天恭恭敬敬的说。

易幻香再笑道:我仅想来通报陆掌门,这游戏我已放过你多次,可你最终仍旧令我失望了。

飞天马上站起来,随即笑道:“孙某早就明白自己是输家。”

易幻香冷冷地回道:“也不一定,只是你走错步了而已。”

飞天赶忙问:“此为何意。”

易幻香冷酷地回道:“陆掌门自然心中有底,又何苦再问,小女来到此地,并不是跟你扯东扯西,而是来找你们算账的,陆掌门原本能够成为胜者,但却有意愿意当败者,这是为何?未必小看小女,以为小女原本就毫无能力跟陆掌门你比试。”

飞天哀声道:“你硬要么想,我也无言以对。”

易幻香怒喝道:“那你是否如此想,你自己清东方,我不用点破,我仅是想拿走你的命!”说完,一支莹白飞刀已经陷入飞天的胸膛。

寒冰马上扑向不停流血的飞天,脸马上苍白,全身控制不住的战栗。

“匡天啊,匡天!”寒冰痛苦的哀恸着,仿佛如此就能使飞天慢慢消逝的气息慢慢收回。

“夫人,陆掌门既然去了,就算喊破天就无用,就这样吧。”易幻香无情地笑道。

“凤儿,你的爹是他啊!怎么能够……”寒冰说。

她接近崩溃边缘,没有理会飞天曾经所警告的千万不要让凤儿知晓自己的身世。

“这些我早知道。”易幻香冷酷的说道,暴力地截断了话头。

她显然明白。

云里飘香是一风流之地的女人,当过杀手的她、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可是她还是一个女人,于是只能卖身。

就在未出嫁之前,就已经堕了三次胎。

并且在无意识下,喝了老鸨送来的堕胎药和安眠药,在不知不觉中把孩子流掉了。

人算不如天算,老鸨没留意,就让柳媚被生出来了。

青楼如此复杂的场所,让孩子在此成长如何能健康。

云里飘香马上随便嫁了一个人。

可是她堕胎五次后,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是去了生育的能力。

一位女子,特别是做小的女子,尤其是做了人家的小身旁还要带别人的小孩,并且还会受到其他的女人排挤的女子,不能生孩子,原本不该被宠幸。

青春易逝,从未有女人,能够青春永驻。

假如是仅靠外表而收到宠幸的女子,不能生育,她的下半辈子,不能跟幸福沾边。

云里飘香不是一般的女人,做过杀手的她,有不同于一般妇人的智慧。

她深知仅靠外表是不足以,她必须要生一个孩子。

于是假装怀孕,熬过了十个月,最后拿别人的孩子冒充。

就如此,她依次地产了顾霞、紫寒芳、萧泽天、素依,还有易幻香。

她所嫁的五个男子,身份各不相同,有官宦之家,也有平民百姓。

她被这几个男的休掉的原因都是:没有妇德,不能怀孕。

她一辈子的漂泊,就只能靠欺负这几个孩子得到宣泄。

特别是易幻香。

她没法容忍在次次偷欢面对易幻香鄙夷的眼神,完全能够把她完完全全地看穿一样。

这几个孩子,全是在棍棒下长大的。

柳媚啊、顾霞啊、紫寒芳、萧泽天、素依这五个小孩乖巧的性格,便稀释她的恨意。

可例外就在易幻香身上发生了。

她的掌还未挥下,她便注意到了易幻香那深沉如黑洞的双眼里发射出一阵怨忿的冷酷的眼神,那怨念的眼神像三尺冰寒,让她止不住的战栗。

可是心颤抖的越厉害,那个对醉鬼的恨意也就越浓烈。

她紧合双眸,掌如狂风似的摧残在这易幻香的身体。

她怨,也恨,恨坎坷的命运。

易幻香也怨恨,她怨面前这位失心疯似的女子毫无能力地将她的所有怨怒都释放在无辜的自己这。

易幻香从未如此深刻地质疑过:亲生母亲不是这个女子!。

最终有一日,易幻香在云里飘香的掌将要挥在她身体的时刻,她马上说道:“我的亲生母亲不是你。”

云里飘香轻微地顿了一下,随后望天长笑。

“我的却不是你妈妈。”毫无预兆的颠狂之后,她无比镇定地说,“飞天和寒冰才是你的亲生父母,他们认为你是一个累赘,更何况兵荒马乱的,于是便抛弃了你,可是我正好妄想要一个小孩子,于是你被我捡回来收养,假如我是你,就会很知足,要不是我,你还会在这里吗。”

“可你原本就毫无理由欺辱我,那是你的运气不好,能怪罪谁呢?一个失去生育能力的女子,原本就不会有男子将生生世世守护她。”易幻香说完,残酷的笑。

云里飘香怒气冲天地望着一脸冷笑的易幻香,一下子,只听得啪得一声,一记耳光已落在易幻香脸上。

清丽的面庞已被嫉恨扭曲,涨得通红,双眸像火星似热烈,挥过易幻香的手滞在半空中,不停的战栗。

“你现在仅是一个可怜地被男子玩弄后扔下的女人,我同情你,就像你这样放荡的风尘女人。原本就会被同情,可你残花败柳的命运也让我同情你,你仅仅只是一个获取别人同情的女子。”易幻香无情地挣开云里飘香,扔下这些话后,不回头的径直离开。

云里飘香用手捂住嘴,站了起来,瞬间脸上的颜色褪得无人能察,似一个柔软的纸质人在寒风中顾自战栗,眼睛早已失去的昔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癫狂的仇视,望向易幻香的身影。

易幻香的这些话太震撼了,直接地由触及到她心里那些难以痊愈的伤痛。

当易幻香的身影从眼际淡去的那一刻,她全身紧紧绷住的弦一下崩断,就像受到猛然一击,趴跪在地面的她,毫无动静。

易幻香一鼓作气跑至河畔,不停地喘着粗气。

恬静的湖上反映着她凄白的面庞,一张毫无血色的惨淡,一张毫无感情的脸。

她回忆起从前的经历,仅有淡然一笑,淡淡的笑。

她倏地回忆起那个她永不原谅的、欺在她上身的影子。她仍旧笑了。

可这一次,笑着的她,仿佛在哭,比哭还激烈!

她马上用手挡着脸,不言语,仅是慢慢地、无声地趴跪在地,毫无动静。

指尖发亮的是什么。

泪!

泪珠,成串水,一条条的流泉,顺着指尖滴落。

她压抑声音,并无嚎啕,并无低吟,仅仅是泪水不停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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