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睿有点不好意思,转头了头,对东方仁和笑了笑,说道:“妹妹,你且带柳兄在府中好好的转悠转悠,好让他欣赏下遇府的景观,为兄还有点是和刘姑娘商量。”
柳永先是一愣,后来又哈哈的大笑起来,接着委屈的眨了一下眼眼,便扯着东方仁和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讲道:“遇公子算是我的朋友吧,既然是朋友的话,你的好意,我就不拒绝了,免得怪不好意思的。”东方仁和侧过脸,喃喃的骂道:“你倒是够直接不怕伤了我的心啊?”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耳尖一热,原是他柳永早已凑到跟前了,于是笑道:“日后来者我皆拒,这样就不伤你心了吧。”听到此话,东方仁和未免有点害羞了,靠前走了几步就说:“柳公子请注意自己的形象,莫要旁人笑话便是了”听了此话,柳永若有所思。
随后东方仁和惊觉身后一片寂静,害怕他会不会因此而生自己的气,便转身,只见柳永呆呆的伫立于阴翳中,一脸的茫然,看了看柳永的表情,东方仁和便忍不住要逗逗他了,便咳了咳,柳永这才会晤,朝东方仁和露出诡秘的笑。
嘻嘻一笑,东方仁和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如是,你却不知我也啊?”
柳永不停地点了下头,憋着嘴说:“嗯,遇兄你又何曾对我道啊。”
东方仁和心里当然就回了那么一句话:“若是他知道的话,那么他就真的神经病了。”东方点了点羞愧的头,道:“哥哥,小女子并非是本中原的人也,不过那里也倒不是真的离这很远啦。其实,你们只是很少清东方它是否存在而已,现在瑾城那就是我们的家乡了,在我们家乡那儿的乡音就与中原截然不同哦!就是是那个‘如是’的二字发软话,便是发音都全然的不同了,现在不如让小女子教如是兄弟说一句吧‘我乃柳如是’这可是五个字哦,怎么啊。”
东方仁和见柳永已中计了,不由得心中便乐,忙连脱口笑道:“Good!”却使柳永不由得瞪圆了那双眼,唉一脸的我果不知道啊,你是在说什呀的神情,东方仁和早已一脸黑了,心想嗯,普及到了初等的英语文化教育可真是太重要了。于是她便慢吞吞来解释着:“小女子方才所说的那三个字便是‘我乃柳如是’就是这几个字了吧,如是瞧,中原的话需要的仅是五个字哦,瑾城的话仅需那三个字吧,呵呵,多简洁的啊。”
柳永显然有点无奈,翘着嘴说了句“唉安屁。”而东方仁和听了没差点跌倒,她诡秘的笑了,什么也没说只是吐出good而已,此时却弄得柳永一头雾水听到这里东方仁和便觉得头顶正有一群乌鸦飞过。习惯的摸了下下巴,很不情愿说出其实如是学得差不多了说完,东方仁和就快步的迈出凉亭,头也没回就冒了句小女子突然想起某件事要找暻哥哥说,“就不陪你了哈。”还望体谅。
一口气跑完假山的东方仁和,一头靠在了石头上,最终还是憋不住笑了,想起柳永暗地里叨叨的样子,竟不由的颤抖了起来,随后就像泄了气的球,瘫坐在地上,笑出了泪来。
本以为捉弄别人是一件不好的事,但看到柳永的样子,东方仁和就很开心,觉得充满了乐趣,就像一座失活的死火山一下子又重新燃起,而往日的阴霾早已无影无踪了。
见柳永一人眺望的湖水,从某处端来茶来的花花,见四下无人,也就将茶轻轻的放在凉亭石桌中,而自己慢慢的向柳永靠去,瞅瞅了许久,才敢开口叫了声“恩公。”
看到身旁的姑娘,柳永轻轻的说:姑娘你找在下有事吗?
花花姑娘点了头后,就是一片沉默,过了许久,她才低头细语道:“恩公,奴婢恳请恩公向老爷跟少爷提亲,迎娶我家小姐。”
听到此话,柳永怔住了,扫视四方,见无人,这才松了口气,忙说:“这个时候,你怎么说出这种话呢。”
花花这时仍是这样低下头,反回:“此番话是只是奴婢们的愚见而已。”虽说如此,但她还是坚持,死死地叮叮着柳永,一句一字的说:“我家小姐心中只有恩公你,而少爷已经拒婚,显然小姐已是没脸见人了。除了府里的小人在非议,我想整个江宁已容不下小姐了,若恩公果真对我家小姐有意何不去提亲呢,这样小姐能风风光光的离开这里了,并让那些闲人知道我姐小姐并不是被人抛弃的人。”
当然柳永早已心痛了便道:“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真的这样想你家小姐么?”
显然花花心中是多么的酸苦了,不然也不会说出此番话了,她压住心里的泪说道:“恩公你是有所不知,对小姐的非议还有更加严重的呢,但身为奴婢又能怎样呢,小姐是很好强的想到这里我怕她会想不开。”
柳永最终还是摇摇头,无奈地叹道:“嗯,我自己何尝不想娶她呢?就是怕,她不会真愿委身为小妾。”
想起昔日里的谈婚论嫁,花花就揪心的痛,但为了小姐,她还是说了句“只要恩公开口向老爷提亲,即便小姐不愿但还是会理解的,我家小姐没有什么奢望,只是想留在恩公的身边而已。”
若有所思的柳永,望了望远方,坚定的说:“姑娘你说的是,我这就去提亲,只是怕愚兄未必愿意听刘某的,虽然有点不方便但到寅时,我会向他提此事的,还希望他能够答应才是。”
花花方才敢点头,随后就转身去端起那斟满了茶水的茶几,尊敬的对柳永递去说:“我就在此多谢恩公了。”
喝完那凉茶,柳永感慨道:“在下多谢姑娘的提醒,你大可放心,我一定不负众望的”说完就几步向西厢房跑去。
送走柳永,花花惆怅的叹了口气,收拾起茶几,只见身后传来一句冰冷的话“倒是没看出你丫头鬼灵精巧”吓得花花把茶几跌到了地,摔个粉碎,急忙转身只见刘芳芳,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头道:“奴婢不知姑娘说什么。”
刘芳芳冷笑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挑起花花的下颚,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冷道:“你到底知道多少,我不挂心”说着,就收了收手道:“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说完,就已远去,只留下花花的背影。
花花开始有点慌乱,心跳直撞都踹不出气来,只觉得眼前乌云一片,便昏了下去,也许只是睡了过去,在梦中隐约的见到憔悴的东方仁和,惊慌的叫着,笑了。
她果真是这般劝说。”瑾睿扬扬眉,笑了笑。
“刘芳芳捡起凳子就坐下来了,皱着眉头,冷冷地说:“这一切,我可是瞧在我眼中、也听在耳里,就是柳永怕是寅时就会过来找你并问道此事的。”
“你就说我能做什么?”瑾睿唐突的问了句。
刘芳芳苦笑道,想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我们还是等等东方仁和她自己怎么想的吧,或许刘飒说的是对的,东方仁和要的无非一人的独爱么,显然她已享受了些时日。”
瑾睿只是“嗯”了那么一声,似乎想起了要说什么,“还是说了句女人要的就是这么?”
刘芳芳不解的看了看憬生,笑了笑说了句:“世间有哪个女的愿意跟他人共享一夫呢!还不是她们对丈夫的溺爱,以至于被说为贤妻良母了,说白了,还不是骨子里透着怨气啊。”
瑾睿不由点头问道:“你也是这样么?”
刘芳芳愣了愣,眼望天空失声的笑道:“世间大凡是女子的,都不会逃过此劫难,虽然我本是妖,但同时我也是女子,当然也不会逃过。”
瑾睿沉思了许久,望着刘芳芳,翘着嘴,什么也没说,刘芳芳见此,淡淡的笑了,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也许在某个角落有股阳光正温暖着她冰冷的心,而某刻,紧闭的窗扉也为某人而打开。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把东方姑娘嫁给柳三变的!”说完,转身就死死地盯着瑾睿。
对于刘飒的那个反应,刘芳芳有点很生气,然后大喝:“嗯,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的修行到底哪去了啊。”
刘飒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刘芳芳撒出冷冷的目光,大笑,接着就一手将茶桌打翻了,大手一劈将桌子拍个两半,地上溅起水花,刘芳芳倒吸了口气,已见西墙有了一道蛇形裂痕,曲曲折折,及其显眼。
刘飒大步靠前,一手就把折扇丢在一旁,嘲笑道:“连心爱的人都不能把住,有修行有什么用啊?唯一的作用怕是要我看着她嫁给其他的男子罢了,然后自己孤单的远去,这种修行,你要么。”
刘芳芳无奈的摇了摇头,闭着双眼,一眼沧桑的看着刘飒,“你的千年修行是宁姐姐帮你争取的,你这般行为实在是有负她的苦心啊。”
刘飒冷冷的望着,笑道:“我亏欠宁紫的我知道,我倒想问你,李庆他又算什么呢?”拍的一声,刘芳芳就已打下去,只见脸上还留着几道指痕。
刘芳芳这时早已瘫坐在椅上,眼前冒着金星,瑾睿见她要倒下,急忙将她抱住,对刘飒失望的说:“她是不想许婚的,只是想知道东方公子的想法而已,不管她做了什么,你都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再次在她伤口撒盐,你于心何忍啊。”
刘飒呆立了许久,忽然听到“啊!的那么一声。”就转身跑出了屋外。
抱起刘芳芳,瑾睿唉了一声就走向内室了,顺手将她放在床上,拉下帐子,走出去了。
东方仁和望着愁眉紧锁的花花,叹了口气,自语道:“希望这小姑娘别出什么事就好了,不然,今后没有谁能让我欺负,这样会无聊死的。”看着刘飒离去,她留下了哀伤的眼泪,自觉此情此景真是睹物思人,何其哀哉。想必高公子是痛失所爱之人了哈,不然怎翻模样,唉想必你也是缺少他人的关爱啊,说完花花又补了一句:“如是是不是会误会啊,这样我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哈,嗯,还是找系玲之人吧,我可不会管的,安分,安分。”看完花花一眼后,东方仁和向院子走去。
正要走到小湖边,想四处走走,却感觉的有人在身后抱住了自己,已然她是猜到了此人是一名男子,还是心爱之人。“如是,不要这样……”转身却不知是刘飒,有点哆嗦了,看着他的抑郁的神情更是不知说啥。
东方仁和的心此时倏地得厉害,她死死地盯着刘飒,心中的小鹿早已乱窜了,脑子只留着柳如是三个字,便将刘飒推开了,很不屑的说道:“高公子,注意自己的身份。”
刘飒实在是控制不住了,他快步冲上去随后就是一把把她拥入怀中,且低下了头附在了她的耳边说:“你原本就是属于我的,所以你本来就只应该爱我的一个人嘛!你是绝对不能就这么嫁给那柳三变的哦,你唯独是我的知道了哈。”
“请你住口!”东方仁和仰起头来,试图挣脱开了他的宽大怀抱,并大声的喊道,刘飒呆住了,而他又是那么死盯着眼前的这个让人明眸又皓齿的东方仁和,又恍惚又觉得她早已不是那个他所要认识的东方仁和。现在,眼前的这个陌生的女子,她只是跟有着与东方仁和出奇得相似的表外表罢了,其实,她的心也许已被那层层的过滤掉了,她的真爱也就给了他人了吧,她果真已不是原来的她了啊,也不是他原本深爱的那个她了。
可是,呵,为何,我的心里怎会是那么的难受啊,明明知道眼前的那个她已经不是东方仁和了,为何依旧还要使自已死死的迷恋着那个她呢?
我是什么时候为何还会这般觉得呢,她离开可我显然很遥远了,就像是断线了的风筝那一样的越飘就越高了,越飞就越远。
刘飒好像就一下子果真苍老了那么许多,看啊,他的那双眸早已是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满脸的倦容,而整个的身子却都在着颤抖着。
“我确实不想这样的再见到眼前的那个你了,请你就此出去吧。我还是听不懂刚才你在说的是什么,也许是我也并非不想真的听明白去,刘公子呢,就算是被别人果真抛弃了又是不算了什么的,但是你却自暴地自弃地都在想怎么利用我吧以来忘记我们以前的让人不悦快又那么不省心的话。嗯,真的是很对不起了,只怪我是不会那么很好的配合你了,我原本是想可怜你的不幸,但是你今日做的,只会是令我那样万分的厌恶!”东方仁和没有放在心里去理睬刘飒的异样来,径直地进屋了,背对背着,一字又连一句地那样说,说完,只见她狠狠将门紧掩,不久后,便从屋里边传出了她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刘飒扑通地一声,就仰倒在了地,伴着凉风,时不时吹来了那般豆粒大又晶莹的泪珠,刘飒痛苦得闭上了双眼,失声地轻吼着。
我是真的不想再如此般样子见到你了,所以请你就此出去吧。
刘大哥啊,家青若是不能就此与你这般厮守,我想便会是在洞房里伴着花烛的夜、让我如此着了断了这身家性命吧!
但是你自暴地自弃地这般想来利用我是想忘记之前的不悦吧,那就对不起了,我是不会这样配合你的。
其实呢,你也是不用真的叫我啥‘东方小姐’的,我觉得这般话到底还是很别扭了。
刘飒的耳边还是不断的充斥着不悦的话语了,而他的头已然发胀起来,甚至头痛了得,像是有人正提着个大棒一回又一回的重重的砸下。
“啊!”刘飒猛地般发出了一声让人撕心的凄叫,就连树叶都震得落了一地,震得栖息在哪儿的禽鸟也不得不赶紧的拍翅飞跑,震得炎日的太阳也躲进了云层。
云层还是间间地厚叠,乌云时不时的往下压了,好像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网罩住那整个的遇府,哦,原先本是还有的光辉也就因此黯然,就这样轰隆的一声都要震得耳聋了的惊响,随后又是一道炸开了的雨滴,就洒落到了地上,不久,就是一场蒙蒙大雨席卷大地。
刘芳芳尖叫了一声“李庆”,将沉静已久的大地惊醒,擦干面颊上滑落的汗水,原来是一场梦而已。
刘芳芳四处地扫望,而那一句是这儿是哪儿啊还还没来不得及脱出口来,便见到了瑾睿正要撩开那床。又一脸地关切,正站着那,他随即凑到了她的面前来,低声的问道:“恩,感觉真的好点了没?”
瑾睿那气势,像是一张网就这样严实,刘芳芳愣住了,转身后挪几步,点了下头,接着她立马掀开了被子,正要下床来,但惊讶起瑾睿还站在身边,死盯着。
刘芳芳叹了叹,懒懒腰说着:“你是真不让道了,想就这么站着嘛。”瑾睿时不时挑眉说:“或许这是一件值得尝试的事。”
这话就像平地里的一声雷惊醒了刘芳芳,刘芳芳一个乖丫头机灵的,立马沉下了脸来,冷冷地对瑾睿说道:“对于这样的事情可不是值得一做呀,你若真是执意的话,那我只好对你施法了哦。”说完,还没来得及抬手就被瑾睿抓住了手,刘芳芳大惊,恨不得要打他一顿,大喝:“你这是要做的是什么啊。”
“你是要打算装傻到到什么的时候啊?”瑾睿俨然面露着苦郁,很快,刘芳芳飞快瞥了他一眼,接着别过他的脸来,随即就低下了头来,叹了叹口气后,就镇定地要说道:“呵呵,太严重了吧,鲜少会装作会什么都是不知情的,所以口上虽不说但并不是代表着心里是不清东方的,只是,或许我不过不想选了那一条对于你和我都要好的路罢了。”
瑾睿愣住了,显然有点黯然,但他还是用力的握紧了刘芳芳的手,最终狠狠地要盯死她似的,“刘飒说得很对,涵养怎能算什么呢,正是你们那所谓的千年修养问题把我快要逼成了什么,你的那心是不是也被所谓的这涵养所蒙蔽了啊,否则,世间怎么会有无七情和六欲这种寻常情呢。我可是等了好多年了,从那么一块很不是起眼的凡人开始就修炼且得道,这是循着你所给予我的那气息,所以终究还是让人寻到了,不是吗?你这是不会真的不懂我要说的意思吧,我……要和你永远的在一起的。”
刘芳芳怔住了,好像被瑾睿猛地拥入到了怀中,对于她已经是有千年都不曾碰过男子的,刘芳芳还是一时没有适应与瑾睿和袭人那样的气息来,总是沉迷于中,但是窗外的那一道的惊雷还是把她炸醒了。刘芳芳用力使劲的就瑾睿推开了,但不久却还是被他抱得更加的紧,就那刻,使得她感觉到几乎就要放松身躯,试着敞开了心去接受他对她的爱,而窗外的响声,却怎么都不和情调,一次次的打搅。
刘芳芳立刻的回过了神来,将全身的精力集中于那个咒语里,突然她看到全身正发出着那淡蓝色的光,环绕着瑾睿,于是,瑾睿就“啊!”的一声,又莫名的被光团反弹到几里地之外了,而身体灼烧得很。
“看来你是不明白了,所以即便是等上千年,那也不能代表我是一定要这样的接受你所谓的珍贵的爱恋吧,诚然这并没有让我动容了,因为感动是与爱情完全是没有牵扯的事。”刘芳芳下床,接着站起了身,只是淡淡地要说了那么一句,便要径直地向西门口那头走去。
当她果真经过那瑾睿的身边时候,还是顿了下,最后头也没有回就离去,但瑾睿只是凄笑着几声,接着就是喃喃说:“你若是真的没有我的话,那舒子航就不会在你急忙赶回来的时候就自尽的。你若是真的没有我的话,刘飒也就不会真的这么地轻易地要取胜那噬魂了;你若是真的没有我的话,宁紫宣怕是要尸首在异处了,我可是为了你做了许多的,你可又知晓得多少呢?你不会以为,我也只是贪慕那外貌。”
刘芳芳站在了雨里面,还是仍凭着雨水来打湿着她的那情丝,却同时又浸透了那锦衣也未可知,她依旧是仰起着脸来,竟在作诗道:然后就是哀怨的一笑而已,很是幽幽地要说,“唉。李郎,这事我是不会怨你的,我怕只是怪自己了,心虽然都是被你偷走了,更没有资格去接受他所给的爱了?所以,我既已要决定去爱你一个人,我便不会轻易地去敞开心来接纳其他人了。”说完,她就手抚着胸口,实在是分不清了水与泪了,就这样顺着脸滑下,直至打在她那手上面。
东方仁和轻轻地一遍又一遍的哼着,就连花花也走到了她的身边来,有点惊奇地打问道:“嗯,小姐是在唱歌?确实是好听!”
东方仁和回答道:,所以心情还是很愉快:“恩恩,我当时可是本校里的合唱队哦。”
那威尼斯到底是个什么的东西啊?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耶,花花有点害羞了。
东方仁和噗,噗的笑了说:“莫斯科是个很神秘的国度,花花,它不是东西。”花花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那莫斯科到底在哪啊?你看,奴婢都长这么多大了也未曾听说,这个地方可真是奇特啊。”
东方仁和笑了,心里想你果真要是知道这下我会不疯吧才怪呢,她还是想了下,接着说道:“其实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倒也没真的去过,如果哪天真有机会的话,我会带着你去好好地看看的。听闻那里还是一座城市之都,交通啥的工具啊就是轮什么的……对,是小舟啊!”见花花听得如此的兴奋,难免心中露出神秘的笑:“用不着那么兴奋吧。”
“四小姐啊,那么你能再唱那首歌儿嘛,行不行啊?奴婢可是很喜欢刚唱的这歌呢。”花花终于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头一次开口来请求小姐。
东方仁和见到她今日如此的开心也就答应了,清起了嗓子来,开口就唱:
“只怕妹妹你的歌声会在这遇府里环梁着多日都并不会断绝吧!”东方仁和刚要停下,只见瑾睿立刻闪到屋内去,靠着着门,面无表情。
东方仁和撇了下嘴,偷偷地笑道:“嗯,你还是直接的说妹妹你的歌声果真赞啊,荡气回肠啊’好了啦,不要咬文嚼字了,在我面前显摆,信不信我刁难你哈?”但口里还是说:“瑾哥真是缪赞我了。”
瑾睿还真是难得有身好脾气只是淡淡的一笑,却惊得东方仁和几欲要夺门去看看太阳果真是不是要从西边的升起、呵呵,遇府里的母猪是不是也会真的爬上树啊,“若妹你这两天还过得可还好啊?下人是不是招待的很周全啊?”瑾睿关切的问。
东方仁和偷偷地要伸手去拧住花花,却听得好像耳边已传来了花花的含泪与惨叫声,对于遇睿而言只是讪讪的笑了说:“还是多谢了瑾哥你的关心哦,小妹还是一切都安好啦。”然后就是斜着头装出愧疚频频向花花表示道歉,接着又马上是面带着微笑。
瑾睿最后皱起了眉头,却没又说,或许是他早已转头向那屋外望去,雨势似乎渐缓了,大有可能放晴,此情此景可以说已一扫多日里的不悦了,虽然总是回头不停地望向东方仁和,但表现的是漫不在乎地问:“我是有意将令妹许配给如是兄弟,还不知道令妹何想?”东方仁和一惊,似懂非懂地站着,呆立于那里。
瑾睿开始颜色有点缓和了,轻轻道:“即使是小妾但是以如是对令妹的怜爱,他日定会好好地待他,若令妹有所不愿意的话直说,我也不会责怪你的,更是不会惩罚你。”
东方仁和向前走了几步,开始有点思绪不宁,她并不是真的不想嫁于柳永的,这也不是要嫌弃他是否日后会有什么仕途什么的,怕只是,自己不知以何面去面对家中的妻子和孩儿。
“四小姐啊……”一直沉默了许久的花花终于开口了,东方仁和疑惑地去转身望着她,却忽而又想起了今日要回屋时正听到那两个小丫鬟还在私下里谈论着自己的,而那些让人鄙夷的的话依旧铮铮在耳边。疼在心头,其实,她可以非常敏锐地感觉到,在这,除了那花花姑娘之外,别的丫鬟都是打心里不会理解这个弃妇的小姐,东方仁和想到了此处,不觉得心里那么一凉,接着咬了咬牙,随后就脱口道:“瑾哥哥,其实小妹我愿嫁。”
瑾睿停止脚步了,正转身要望向那一脸让人不省心的东方仁和,接着点下头,就是朗声说:“若令妹是自愿的,那我就出去找找如是来商议一下,赶紧操办了婚事吧,这样好让你妹妹风光嫁人!”说完,一个转身他就向着刚探出了头的太阳,大步走去。
东方仁和的身子感觉已软,似乎要斜倒过去了,花花看到了,很是惊慌起来了一个箭步地冲了上去一把扶住了她,接着问:“你果真没事,小姐。”
东方仁和两行已然是清泪纵横,连日里的酸东方就如洪水般咆哮于心头,但也只能叹了叹口气罢了。接着便轻轻地道:“风风光光又有什么用呀,显然是抹不了被人指点的‘弃妇’了,风光真的能抹去别人的看法嘛,只是怕他日有人还是会在我背后非议我攀龙附凤罢了,同样也不是没落个好名声。”花花听了,怔住了,打了个冷战,怯怯的看着东方仁和一眼,心里难免会是一片的凄凉:“竟然是我真的误会了我家小姐与恩公。”
刘芳芳合上了双眼,过了良久,然后又继续睁开了眼眸,并迅速的恢复了常态,在那儿不露声色地吩咐道:“你快下去吧,我觉得我有些乏了,还有啊,要下令让附近的那些丫鬟们不允许再次提到弃妇这二字。要是不听的话杖罚后会赶出这遇府的,或者被买去那花街”刘芳芳说到那弃妇这二字,这时心中不禁一揪,她的语气更加严厉了,那些丫鬟们随后点了一下头,并且应声后扬长而去。
刘芳芳这时才如那泻了气的小皮球后一般,只能无力的瘫坐在那边的凳子上了,她的后背这时抵着那一张桌子,然后不住哀声叹气着,然后过了一段时间,芳芳止住无力的叹意,并且站起身来。要准备一会去找东方仁和,她这时刚要抬起她的头,刘飒那一头显得亮晃晃并且很长的银色白发丝非常刺眼地且很重的扎伤了刘芳芳的眼眸。
刘芳芳愣了楞,这时忽而猛地想起了那张总是令自己无法自已地面孔,这时她心中只有大痛一般,伫立在那儿不说话了,只是很静静一动不动的望着那背向了阳光的刘飒,他那原本显得乌黑又亮泽的发丝。不料竟然能会在一个不长的午后会迅速地褪成银白的了,刘芳芳觉得太不能思议了,但还是转念又记起那些丫鬟们先前有说过的话,而后思绪才慢慢地理顺了,这时不由得又浑身颤了颤,然后倒吸了一小口气,在那若无所事地说了又说:“那会你到底去了何方,方才这儿忽地来了一场急雨,我怪担心的。”
刘飒恹恹地并且用她那犀利的眼神瞥了她两眼,然后沉默一小会儿,最后倔强地显得无奈的转身要离开。
“刘飒!”刘芳芳快步着上前后,然后立刻地扑了过去抓住了他的那双手,这时有一股逼人的寒气要瞬间的吸住她了。然后她的一个小机灵,要马上去施法并且驱散那团很是莫名的冷气,刘芳芳望着他宽厚并且又干净的脊背,然后心里渐渐响起了沉重而无力的叹息声,仍很镇定地说道:“刘飒……”却又突然地停止了,她根本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再说些什么,是要训斥他是女人丧失了斗志后显得萎靡不振,还是要重复地追问她为何会朝如青丝暮成雪。
她心里知道很痛苦,因为她了解刘飒现在的心情,而且她知道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的泥泞不堪,她记得刘飒遇见那赵氏后的羞涩和痛苦。刘飒抱住那王氏的冰冷的尸体后悲痛地不禁落泪了;刘飒感应到那朝氏久违的喜悦了;刘飒为了那王氏将要自尽念头;刘飒为遇见东方仁和所做的一切;和他那很多昼夜中对她深深地思念。
她是一个有经历的人,所以她非常清东方的感受,每到了半夜时分忽然就梦醒了,而后心凉地她抱着自己的双膝,不经意想起了以前在一起携手的时光,便无声地哭泣,那滋味是有多么痛苦啊。那穿梭在那些拥堵城市里的每一个角落里,站在那街角上注意到常常擦肩走过的一对对情侣,只想要大哭但又得拼命去压抑自己心中的感觉,这是有多么揪心和痛苦;想那一个人停留着等待了千年,心里爱了那千年,只想无悔的去等待然后奋起直追他的来世。
那份很焦虑的期许,是非常的难忍,所有的这些,她全都能感受到,有多少黑暗的眼泪在黎明来之前迅速地蒸发;那些难捱并且又锥心的相思苦闷在心中蛰伏,最后势如破竹地爆发,如此的反复着;多少那无奈的笑容是在极力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恐慌啊。
刘芳芳还没说话就要流泪了,只是惶惶地将要松开她的手,她的头很轻地将要靠在刘飒的那宽大的肩上,这时一句前尘往事,一尘一相思缓缓地吹出了,而后泪水就打湿了刘飒身上的衣领。
刘飒忽地起身,一声长长的悲号,只是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这时泪水就顺着他的眼角一直淌了出来,滑落后顺着衣襟滴在了地上。
头顶的那片晴空万里的苍穹,有一群群飞鸟不时地掠过,又有那浮云飘了过来,聚了之后又散了。在那很多年前,他与她,在如此明媚的天空下相遇,相识,接着相爱,到最终只能相离,还有她曾经在这样一个澄清的天空下,与他那十指紧紧地相扣着,接着会笑着说道,很幸运你最终不是我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在那很多年后,他与她,还没能来得及要相识,最终他便还是成为了她所厌恶的某某,只是被她顺其自然的当成了普通的一个路人,所谓的甲乙和丙丁。
原来是她早已经把自己看成了生命中的过客了,只能是自己经常会有错觉而已,没能很及时地去认清到那只不过是个很美丽的小错误而已,但是她,至始到终,依然是一个过客。
原来,那所有曾经的原来只能归咎到他的不自量力,他自认为守望的千年之爱,最终还是会演成一场华丽而又完满落幕;曾经以为自己的痴情,能够换来那上天的默许;曾经以为他们穿越了千年之后的相恋。会在那久违的重逢后仍永远不磨灭,他一直等到了那刻,就是她悲痛的甩下曾经那些很决绝的话后,只能把门要紧紧的掩上去,让他这时猛然的醒悟过来,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多情和一直以来的自我欺骗在那里作祟。
从此以后,要记得他是刘飒,永失去爱的刘飒,对她来说,那是谁,这时已经与他,永久的没有任何关系了。
刘芳芳手捧着一袭颜色绚丽、花饰很多种多样的连衣裙,此时走进了东方仁和的屋子里,见她这时在教花花唱着歌,很温馨的去笑了几笑,便开口说笑着:“妹妹这是唱的哪一首曲子呢。听后让人感到声声入耳、流连且忘返,但是因那婚期快要到来了,心中怎么会不欢愉高兴无比呢?”东方仁和脸马上红了,嗔道:“哎呀,刘姊姊休要揶揄我了啊,昨日你已被那花花打趣了漫长的一夜,不料近日的你又要来这样笑我。”
刘芳芳微微的一笑,随即将衣服提了提,摆在了桌子上,且柔声地说着:“姐姐你这便要向你妹妹去赔个不是呀。”说罢,然后她正要起来就被东方仁和快步着上前去扶起,后来见她那一脸羞怯样,很疑心地要转过自己的身子,那门口这时果然是站着那瑾睿与柳永。
瑾睿这时见她要回身去走过来,怔了一下后,微微地偏开他的头,但是很快的又回眸了,向她顺势望过去,接着嘴角撅着,走了过去,刘芳芳此时愣了几下,那瑾睿和她仅仅擦肩走过而已。接着径直地走到了东方仁和的身边了,然后抚起东方仁和如瀑布的长头发,又轻声地问道:“妹妹昨天夜里睡得好么?”东方仁和很尴尬,然后察觉刘芳芳笑了一声后便离去的背影,不得不窘迫的低着头去,很小声地答道:“很好。”
瑾睿此时又高兴的问着说:“本月的十五可是个很吉利的日子啊,妹妹你要是认为那天出嫁的话,有没有不妥之处么?”东方仁和摇了一下头,然后抬头,就感觉到了柳永他那一道道疯狂又灼热的眼神在他的脸上不停的来回地打转着,突然觉得很乏热啊。
又有点害羞且不安地感觉在心里浮动着,她这时赶紧的定心要对上那百年难遇的柔美目光,接着扯出了一丝丝笑容,并僵着他那面部上的表情,然后鼓足了勇气去问:“嗯,瑾哥啊,小妹我能到那外面去闲逛一段时光吗。我来了着江宁都几天了,那几日之后就要嫁到远方了,总是不能到时连这江宁到底是哪样的都不清东方吧?”
只见瑾睿这时顿了几下,点了点头后,嘱咐身边的人道:“让那花花一定要跟着过去,还要再找一个身边的小厮去跟着,要不是我要那如是还要继续去讨论那些婚宴里的习俗。我也是会有如此的想法要带你去大致地好好游玩的。”
他这时停了一下,想了又想,最后说道,“就让那苏兄去带你好好地游玩呀,他此时刚刚无事去做,你且看那江宁,我想他应该要比我要更熟悉的。你们俩二人一会儿到俯门和他去会合,想一想妹妹你这次选择要出门,就单是素衣与淡妆,便足已俯视群芳了,想来那婚宴之日,到时只怕是一笑倾城啊,三变,你得如此的佳人,那你可一定要懂得珍惜啊。”
此时只见她没说完就拉起那柳永径直外走时不时发出很多感慨,东方仁和听后一阵的惊慌,想到她再是不济,如此也能看出那遇睿心里很急切的让她和刘飒和好如初的意愿。
“四小姐!”这时花花只见那东方仁和像是在微风中一样瑟瑟不停的发抖着,去扶住了她,随后关切的唤了几声。
东方仁和此时心里很不舒服,只是应了一句话,然后就转过了身,只见他失色地抓紧花花的双手,接着颤声说道:“那如何是好呢,花花,我现在是不敢去见到刘飒。”
“那,要不,这样吧,你就说是你有恙在身不能去。”花花如是提议。
东方仁和立马的使劲摇了摇头,然后说:如此难得机会可以出府,我才不想错过呢!
但是,小姐花花这样小心地去插上了这句话,东方仁和吐了几口气,接着又拍了几拍自己胸脯,于是很不在意地说道:“算了吧。谅他这样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而且现在明摆着是他自己在发神经啊,错的人是他自己,他名声在怎么不好,好歹他也是个活人,且又不是那吃人老虎,况且还有他一直在我们身边。其他人也不好怎么地去欺负我们,那我们快点走吧,要是让他人等时间长了可就不妙了。”于是她收起手,便头也没有回就冲到了外面,花花这时愣了几下,然后也飞快准背追上前去。
东方仁和看到刘飒那头久违的银发,很想夺口去大问道:“你的那银发是在哪里染的啊?”话刚到嘴角边然后又很快吞了进去,他一脸苦闷地想道:难道是我那智商会被他吓得很低了?此时她似乎感应到了刘飒扫视过来的眼神。正准备想去冲他笑的时候,却被他那从未有过的冰冷的目光给完全吓住了,不过那眼神和目光是很凛冽,但是她又分明的察觉出了悲伤以及痛苦从他的瞳孔里一晃而过。东方仁和此时又暗自笑说自己是不是看错东西了,就想亲自看一看,之后看了下刘飒,想要说话但又止住了,她见刘飒不耐烦转身就走了,只留得他的微微一笑,就和花花上前跟了过去。
好在周围的眼花缭乱的首饰打掉了东方仁和心中长久的郁闷和不快乐,她那是低头去挑选那些货物时候,花花就跟在他身边去付钱,刘飒则在那不远的地方静静去看着她的身影,那一抹很沉痛的表情,又在不经意间映在了他的脸上去了。
过后,东方仁和便觉得很有些疲乏,就提议要去茶肆去小憩一会,刘飒脸上没有表情地去瞥了东方仁和一眼,于是快步的融入到了人群里面,东方仁和又是那窘迫的笑了几笑,又和花花一起追了过去。
待东方仁和走进茶肆里时,刘飒已经捡好了位子并且品茗已久,东方仁和撇了一笑嘴角,就带着和他一起前来的花花就坐在了刘飒的对面了,心烦的就拿起了桌上的已经倒满茶的小茶杯时。这时正要去饮茶入口的时候,忽地听到身后有一桌子人正在热闹的谈论着关于小姐的出嫁的一些事,此时她不得不感叹那八卦之事要比现代第一手的资料还要来的快,而后她又向那花花不由自主的眨了几下眼。
但是杯刚好举到了唇边后,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并且嘲笑着说道:“唉,只觉得可惜了那柳公子啊,偏偏就被这个弃妇给看上了,听说那公子和那李氏两人不合。说不定就和这个弃妇会有些干系,要是我是柳公子的话,任她人生得美若天仙,身份即使再那么的高贵,我也是决不会去喜欢这弃妇的!”随即就一阵一阵的喝彩的声音传了过来。
东方仁和的手不禁一抖,不料茶杯就顺势的滑落了下来,眼看就要掉到桌子上了,刘飒悠悠地去伸手双指很快的就夹住了那个杯子,再小心的放回到了桌子上,便很冷瞥了东方仁和一眼,这时但见东方仁和抿着他那小嘴唇。然后低头,接着全身就在发抖,后来他准备站起来,一瞬间但又变了主意,坐在那装着没事的饮着茶,不过,那本来就很清淡且又无味的茶,但为何这时却会有几分苦涩呢。
花花此时担忧的望着东方仁和,只是小声的问:“小姐,现在我们还是回去好吗?”东方仁和犹豫了一会,抬了抬头,就对她无奈的点了几下头,然后就笑了,花花看见这种状况,忙着扶起东方仁和,快步的要往外面走,不料身后还是传来了他们的嘲讽声,真是听得人心里很难受,她见东方仁和仍是一直低头,就看不到她现在脸上表情,于是对她的那份愧疚就更加深了。
东方仁和在路上一直低着他的头,便由那花花与刘飒一起领着去回府,当时扶着东方仁和的时候,花花只是大吃一惊,正准备要去开口的,却见刘飒对她摇了摇头,于是就会意的打掉了原先的念头,在这一路上还是沉默着不语。
东方仁和从来就没有过会萌生那一路上走得很漫长这样的感慨,只是她很恨为何不能及时的抵达目的地呢,当关上那沉重的门,身后的刻薄的讽刺声就会马上被拒之于千里之外。那个时候她就能有片刻的喘气时间了,她就算是弃妇,但又会有谁能明白,一直以来她根本就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系,且无心去甘当那弃妇。
这时只听见了一阵阵争吵的声音,挤进了他的耳朵里,东方仁和和着泪水的脸看着天空,停下了脚步,然后就顺着那有声音的地方望过去。
但见到一位懦弱的女子此时被那两个高大的猛汉分别用力的抓住了她的两边的肩膀,女子此时对面正站有一位中年妇人,这两个人在众人面前互相各自瞪望且吵了起来。
“就你这个贱人,不要不识好歹!我且要再问一次,从还是不从你自己选吧?”妇人于是指着那女人,扯着她的嗓子就大声叫道。
女子此时忍着泪水,一言也不发。
哼,那妇人这时冷笑道,面孔显得十分狰狞地又说道:“那你这个贱人刚才还不是要推三阻四的么,这会儿你又装高尚啊?既然你进了这个‘怡红院’,你就别想指望着那只是卖笑而不去卖身的!干这个行业的,没有清高什么的。你最好死了你这心,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就好。”妇人此时见到女子还是一动也不动,大怒,急着步赶上前去,啪啪的左右几下打了她几个狠狠的耳光,并又大吼道:“你只是不见到棺材你不会掉泪。”
东方仁和看到女子的嘴角此时已经流出了血丝,便触动了情肠,她喉头微微哽咽,想到很相似都是那么的悲惨,使东方仁和此时心生了同情之意。这时她示了意让花花去松手,又狠狠擦掉了眼泪,并且大步的冲到那女子的面前,只见她拦住了妇人,同时喝斥道:“若是清高那又怎样呢。”
妇人觉得很烦,就推开了东方仁和,呵斥道:“像你们这样的闺秀,你懂什么啊!你那自尊又能值得了多少银两。”
东方仁和怔了一下,那自尊值不值钱?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来说,可以说自尊会阻挡财源,若能够选择的话,那又有谁可以唾弃所谓的没有价值的自尊?东方仁和苦笑了一会,正想要转过身走开,这时又见那妇人想一掌打下去,东方仁和心里很急,便脱口便喊着说:“我想买了她,为我当丫环,现在就请你出个价吧。”
妇人此时一听,便立即停手,朝东方仁和望过去,然后换上了有着笑意的脸,走了过去就拉起东方仁和的手,并和蔼的表示:“那难得是小姐真的看上她了,这可真称得上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呀,那小姐真愿意想要这个烫手山芋,那么就麻烦你了,她当年进来的时候,花了我千两银子,卖出的话就不仅仅是这价钱,起码也要五千两啊!”东方仁和大吃了一惊,只是差点想跳了起来大声骂道你这是狮子想要大开口的啊,这时她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又为难的瞅瞅站在旁边的花花,只见花花很不好意思地去摇头。
老鸨此时见到二人有些不安,便立刻就沉下了脸,然后就甩开了东方仁和的手,并笑了一声便朝女子的方面走回去。
东方仁和为她的见钱眼开而感到意外,但又因为苦于那花花刚出门时没有银两,只得无奈而去。花花又上前去扶住了她,并胆怯的低下了头,然后闷闷地又道:“唉,小姐啊,很是对不住啊,奴婢要是下回出去会把钱带够的!”东方仁和叹了气,又去安慰她,说道:“还是算了,我想谁都不会料到会碰到了这样的势利之人。”而后心中不禁又是那一片片哀叹,只是女人为何要为难自己呢。
刘飒见东方仁和转身想要走,于是也想离去,不料拂袖的那一瞬间,刚好对上了那女子的眼神,于是身体又是一怔,那种极度悲切的眼神,像是已无路可走的小鹿在猎枪下露出的哀求,他透过那两道很熟悉的犀利目光,就像穿越了千年,即将要到达那个叫赵家青的身上。
虽是洞房花烛夜,但她却很失望,接着咬舌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昔日她是不是用如此很绝望的信念,坚定了自己仅仅爱刘飒一个人的这个信念?当她用自己红酥手轻轻的撩开那轿帘的时。向那冷漠的人群里投去了痛心绝望的眼神,她的两道可怕的目光此时让刘飒第一回感到撕心裂肺的痛,当她知道她将要嫁的那个人不是刘飒时,一笑倾城的容颜此刻已完全破碎了,那显得疲惫而又很失望的表情,还有那不同寻常的眼神,是否预示了她的心已。
刘飒耳边不时响起那时有时无的叹气声,只见他此时很揪心,倒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表示:“我这大约有五千多银两。”此时语落,然后他就抛给了老鸨,东方仁和和花花很惊讶,只是呆呆的望着刘飒。
老鸨此时掂量了那些银两的重量,又往里看了一下,脸上立刻显露出笑容,示意身边的两个大汉把女子带过去,然后她自己赶到了刘飒的面前,显得略微谄媚地说“公子你愿意为这个贱人去掷那五千两的银子。”她的话还未说完,这就被刘飒狠狠地打断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了,必须要受到应有的尊重。”老鸨在这茫茫人海中吓住了,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
刘飒没有理她,只是径直的走到了女子的身边,然后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脚步很慢的一起携手并行。当他们经过东方仁和身边的时候,东方仁和这时才看清了那女子的面貌:她长得并不是绝世无双,只如那墙角边的暗香一样微微浮动,眉目清秀,面孔显得很吸引人,嘴唇略淡,披肩长发,就像大师很累的时候在纸上的即兴而作,却偏是,有着很特殊的眼神,让她尽显迷人之姿。
东方仁和愣了愣,才缓过神来,与花花走上前去。
“小姐,你救了她,但她却曾未言谢过……”花花此时搀扶东方仁和,把脚尖点了起来,很小心的走到了他的身旁。
东方仁和笑了笑,食指贴于唇上,于是很不在乎的说:“我说过的话已没有用,搞不好还会徒增麻烦,她不跟我说谢谢也很正常,我丝毫不会在意,你倒是显得那么的急?”这时花花见东方仁和又在和自己开玩笑,脸便一下子就羞红了,然后脸朝向一边静默不语,东方仁和见状,只是低下了头,声音十分微弱,然后长叹一声。
东方仁和显得即不在乎也不羡慕,她最终还是有了属于自己的地方,而刘飒眼角里渗出了爱意,估计也是遇到了佳人,可如今自己啊,良人是已寻到,但又能怎样呢,明明两个人不在同一世界。可又聚在了一起在谈恋爱,简直可笑无比!可没有办法啊,他就像柳永一样让自己痴迷,想到这里,但他就是犯了大忌,卑躬屈曲地去深入了她们两人的生活里,既是朋友又是知己,不顾自己的高贵,受到排挤也不在乎,可他要不是如此的忠诚,她又怎会这样呢。
“小姐啊”这时花花看见东方仁和脸色难看,并且陷入了沉思,很是心急地叫了一声,幸得东方仁和立刻回过神来,笑的时候显得很勉强,说:“不要乱想,我很好。”说完,就抓住了花花那双手,然后冲她点了头,接着拉着她奔向遇府。
刘芳芳听到了丫鬟们的禀报以后,坐在床边,显得忧心无比,抓着床褥一直揉着不放,不久后,她仰天长叹道:“这是何苦啊!”而后她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往事便一一呈现,过了许久后,她才试着睁开自己的眼眸,然后看了看,但见刘飒拥着那佳人已赫然地站在了门口,只见一抹很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边上。
刘芳芳心里一沉,很是冷静的笑了笑,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后,拉着女子那冰冷的小手,很是和蔼的说着:“我妹真是有本事啊!如今终有那么个人能真正的拴住刘飒了,作为姐姐。我是看在了眼里的,又甜在了心头上。”这时女子明媚的双眸仍是像有着一层层很薄的冰霜附在了上面,刘芳芳瞧见女子望向刘飒时,但是那目光很是柔情,自己心中只留叹息。
“刘飒,你年纪也不小了,好好的待她吧,和那以前的你彻底的告别才对,就相当于解脱了自己。”刘芳芳微微的把头转向刘飒,眼里此时也盛上了笑容,刘飒的眼眸里像是有那么一簇簇的火焰很快的飞闪即过。接着又立即恢复成了很平静的一池湖水,不过他仍然是把嘴角微微扬起,小声说:“如今既然也见过她了,对她也是没有半点的憎恶之感,因此我便要带她离去了。”不料走到了门口后。他突然一声的冷笑,接着转过头来,神色很是柔和地说道:“要是姐姐你耐不住寂寞的话,可以随便去找个人来到这边,作为弟弟,我绝不可能会有丝毫的意见的。”语刚落,这时他就拥着那女子哈哈大笑了一声,接着就爽朗地走开了。
刘芳芳皱了眉头,只是手抚着额,而后轻轻地仰天长叹,满脸尽是无奈。
刘飒,你若真的恨我,就把气使劲的撒在我这,那何苦要侮辱其他不相干懦弱女子呢。
刘飒,而如今,你是不是还不肯回头呢?那青丝都已愁白,难道这还不足以警示你吗。
刘飒,步入我的痛苦的后尘,难道就真的如此有趣?
刘芳芳摇了几下头后,只见现在天色尚早,便想动身前向东方仁和的住的地方。
“你应该有所耳闻吧?昔日的弃妇会在五日后与那柳家的公子去成亲的。”
“柳家那公子怎么会同意呢!她要不是如此失德的话,那少爷根本就不会突然的退婚,我想若不是那少爷如此的善良,她可能早已被赶出去了,如今轮到了她要当这个四小姐居然骑到了我们的头上了。”
“就是这样,现在我就不怎么明白这少爷为何要去纵容她了,很早就应扔她出去,看到了她那刺眼的笑颜,我心里就一直恶心不已。”
“还不就是她的狐媚的样子。少爷被迷倒,柳公子被迷倒,听说那刘公子如今也已被她快要迷得不行了,在她的屋外当时淋了很大的一场雨后,结果就生了重病,后来头发居然就愁得白了。”
刘芳芳见到那两位身边的丫鬟越走越远,听到了这种很是中伤人邪恶的话语后,不知就怎的了,想到了东方仁和的那张很是憔悴的容颜,不禁心头凉了一阵,连忙脱口就喝道:“听着,你们给我等一下别走了。”丫鬟此时便听出是刘芳芳的声音后,很疑惑的嘘嘘相视了一般,转过身后见她那一脸的忿恚样子,吓得他赶紧就跌跪到了地上。
刘芳芳走了前去,只见她挑了下眉,然后俯视那跪在了青石板上的先前那两个丫鬟,觉得又好气的又好笑的。她此时沉吟着说道:“你怎么不能拿出那刚才的那股魄力啊?”那些丫鬟们听后,只是四目对视着,不由得把自己的头压得越来越低了,几欲想要着地。
刘芳芳哼了哼,一字又一句的如巨石一样砸向了她们说道:“你们如果真的是因为如此嫉妒才会讲出这种很不礼貌的话,我认为就应该要掌嘴了!日后如果你二人也这样被男方坚决退婚,那么就想一想别人那时的无力指点。你心里能好受么,与其你有那份闲情总在别人背后议论,还不如去多花点力气来干些事,莫说那夏姑娘真有的有什么不妥,可是你们议论别人的行为,就已被人们视为很‘失德’。
你们倒还真不知去感到羞耻,若要是被我无意发现再有下次的话,那么你们就去等着那遇公子狠狠的发落和训斥吧!”刘芳芳目光冷淡从二人的脸上一扫而过,使这二人此时产生了如在雪地里的错觉感,她们想恳求刘芳芳的原谅和宽容,刘芳芳柳眉只是微微竖起,只听到了身后有不小的动静。
于是就赶紧转过头来张望着,却见那一地的人影跟随着,刘芳芳回过身来,看了一看她们后,冷笑了一声,就径直的走开了,当天夜里,就听到了二人被杖死的坏消息,刘芳芳惶惶之意涌上心头,这才就想起了瑾睿当时也是很棘手的一个人物啊,不禁叹气,无法入睡。
东方仁和大老远的便看见刘芳芳的秀影了,身披着日光,就宛如那下凡的仙女,心中不住的大赞那古代的四大美人怕也是比不了她。
“妹妹你出去后,今日玩得是否可好啊。”刘芳芳微微的一笑,自己左手不禁握起了她的小手,然后右手便端起了花花刚递来的茶杯,接着细细地尝了一小口,又递给了花花,于是对她微微点了下头,此时花花她的心不禁咯噔的一跳,顿时神情很是恍惚。
“还行吧……”东方仁和装着若无其事的答道,刘芳芳见她那脸色如此阴郁,就觉得心里估计也猜得出来,便赶紧扯开了话题说道:“嗯,妹妹你可知道家弟这次带来的美女会是谁呢。
东方仁和摇头,显得无精打采的说:“我只知那是个‘怡红院’里的一位女子,但我见她那生得既水灵也很端庄,我想应该不可能出现差池的。”
刘芳芳笑了下,接着说:“如今家弟他带回来的那女子,纵使再美和再好,最后又有哪一个不是很快就被打发走的啊?唉,我摊上了这么一个混世的魔王啊,估计也只能剩下垂泪和叹气啊。”
东方仁和大吃了一惊,想到对刘飒难得现在积累了一些好感,被刘芳芳这句失望的感慨,最终立刻消失的悄无声息,她吐下舌头后,于是问:“难道如今就没有先例吗。”
刘芳芳也随即摇了摇头,接着苦笑几声,而后道:“如果有例外的话,我作为姐姐,我也会有个喘息的时间啊。”
东方仁和连忙上前安慰说道:“这高公子时常总会有那养性修身的时候啊。”
刘芳芳笑了下,郑重其事的盯了她,只是说:“哎呀,还是着妹妹有好的福气啊,我看柳公子很有才华,人也不错,终可算是个合适人选!”
东方仁和顿了一下,把头低了下去,然后苦涩地露出了一丝的微笑,说道:“嗯,姐姐你说得对,若夫如那柳郎。总也该是满意了。”可是啊,可是啊,那为何此时她会感觉有几千斤重一般的巨石死死的压在了胸口,感觉无比沉重,毫无喘气的机会,她开始渐渐的连呼吸有了些,只是没有气力了。
刘芳芳见状,当时愣了几下,而后幽幽去别开她的脸,好像有东西此时在她的耳旁啪的声就破裂了,这很琐碎的微不足道的声音,就如那突起的一声巨响,瞬间狠狠地飘过划出耳际。震的耳朵片刻什么也听不到了,她那心弦也受到了震动,噔的几声后,在他的全身上下来回的激荡着,一直到她几近失去自己的听力才算终止,刘芳芳此时回到了房间,显得那么狼狈不堪,有气无力,也想不起来走时东方仁和说了些什么话。
只晓得很刺耳的声音一直很沉默,顿时在耳边扩大,接着扩大,再继续扩大,当她迷糊的要倒在那床上的时候,似乎有尖叫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即从西厢房里传来,最后她立即缓过神来,急忙的冲到了窗台的边上,向那西方而望,最终呆呆地站在那。
刘飒淡淡地随后瞥了两眼正准备要解开衣襟的她,说:“我似乎,还未曾知道你的名字?”
女子此时愣了几下,只是随意的笑了几笑,轻声说道:“要是公子你喜欢,便大可就随性了,然后取个好名字。”
刘飒呷了端在手里的茶,轻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接着抓住了她的小手,然后说道:“对我来说,我根本没啥癖好,你已直接的说了,也不见得这会对你和对我能有什么不好,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女子此时惊艳地笑了出来,那目光更加的清冽,只见她嘴唇微起:“盈盈,我叫‘盈盈’”这时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她的嘴唇就被刘飒霸道地给堵住了。
盈盈这时一惊,觉得这男子的唇很温软,并夹有一丝味道很是清新,和一些公子哥截然不同,但是又稍微比他们更多了那一种小霸道似的,因为她情愿把自己委身给他,也很不愿意被卖到了别人家里当用来被别人发泄的小妾。当为他自己努力解围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他有自我的时候,在他狠狠地训斥那老鸨道:她有被受到别人尊重的权力时,那时她也许就沉醉着不愿意醒过来,他那银发,他那紧锁的双眉,他那特殊的眼神,这时对她自己来说,就无疑像是要致命的深深的陷阱。
刘飒把盈盈放在了身子底下,然后就闭上了眼睛的,这时眼前浮现出了宁紫宣那无奈的面孔,赵家青那受伤的表情,王泽嫣的隐约的背影,还有东方仁和那天决绝的华丽转身,此时情蜜和意乱之中,这时他分开了她的双腿,然后挺入了她身体里,在耳边瞬间伴着她的那一声声尖叫。
盈盈此时在他的多次的撞击下,此刻仿佛就被裂成了两半,感到无比剧痛,她只是痴痴的望着那丝丝银发,正想要拥抱幸福去入睡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轻唤和,他瞬间倍感凉意,且渗透到了全身。
盈盈此时睡眼很是惺松,隐约之中,刘芳芳的那一张惊人的面孔便硬生生的扎进了眼里,然后倦意就全无了,她见刘芳芳别过身子,连忙就慌张地穿上了衣服,接着就强忍住了隐约的疼痛,容颜略显嫣然地便走到了刘芳芳的面前。
刘芳芳冷笑了一声后,指了一指那桌子上的一杯茶,脸上毫无表情的说:你快把这杯茶给喝下去吧。
盈盈随即便点头了,走上前去端起了茶杯,可刚一碰到自己的嘴唇的时候,一股股熟悉的药味涌了过。仿佛是在那风吹日晒的背景下,她手里撑着的伞,被狂风暴雨给折断了,顿时,那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不留情地就打在了她的身上,这时她才明白,手一颤抖,被子就落到了地上,也连带她那心一块就碎成了一片又一片,从此再也无法拼凑。
刘芳芳皱了下眉后,冷笑道:“那看来还是要我去亲自的再去给你沏一杯了。”
盈盈的手脚很迅速的冰冷了,她一想到刘飒看着当时自己那发呆时的眼神,想到了那一道目光,也永远不会落在她的身上了,也许是身后那站着的一位,叫作和的小女子的身上。现在,盈盈很用力的握着拳,直到了那拳头已经无力,她这才说出话了:“你即使是沏了再多,那样我还是不会去喝的!我一定要为了他去续个小孩。”
刘芳芳呵呵的笑出了声音,一脸很是鄙夷地一直盯着她看,就不屑地连连说:“或许到时过了数月以后,那时你就会很明白如今的自己现有多么愚笨,有本事你就生个孩子看看吧。”
盈盈不明白的问:“你的意思是?”
刘芳芳猛地去靠近了她,然后笑了笑,随即就轻轻地转身,头也没有回地说:“你真的不必去问这么无聊的问题。”接着一声的冷笑后,便扬长而去。
盈盈这时低着头望向地上的瓷片,于是想起曾经自己被伤透的心,不禁凄东方地笑了起来,然后弯腰去一块块的拾起那些碎片,即使被那碎片划破了手指也还是无所谓,由着那自己的手指染成了殷红色。
很久,刘飒回屋后看到了那个很无辜的弱女子,她蹲在那地上,一块块的拾了那些瓷片,且又让那碎片随它滑落到了地面上,可她那手指已在不停的滴血,是不是,一如她现在破碎不堪的心?刘飒心头不禁一软。就快步赶上前去,将她随即抱起来了,然后走到了榻边,就把她小心的放在了榻上,此时,盈盈看着他无比紧张,然后一边抓住自己的手,满脸很担忧,不停的吮吸着指头上的丝丝血迹。
当他那温软的唇此刻允住了他受伤的手指时,那暖流迎面袭来,以排山倒海之势漫过了她那枯萎的心灵,一如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她久久已干涸的心田,赧然地使羞涩的花朵欣然绽放,于是,她在一转瞬的时间里便决定要埋葬那方才的不悦。
刘飒见血已经止住了,于是就放开了她的双手,又见此刻怀中佳人的脸上已泛起红晕,只是笑笑,非常和蔼的问:“你的手指,现在还疼么。”
盈盈使劲的摇了下头,已羞红的脸使她低下了头,刘飒心头此刻一动,又准备把她抵在榻上。再次的春心荡漾,盈盈此刻双手扣住刘飒的身子,闭上了双眼笑的很是迷人,然后就呢喃一样的说:“嗯,刘公子,我想说,妾身想为你生个小孩。”话音刚刚落下,刘飒忽然就停了下来,慢慢的挪开了她的双手。
他此刻在盈盈那惊诧的眼神中穿好了衣服,立刻跳下了榻,刘飒回眸,眼神在她的身上来回打了好几个转儿,冰冷的开口说:“你且不要胡思乱想,萌生这些念头。”然后就冷着那一张大脸,而后大步地走开了。
他肯定是没有看到,就在那时,他将要转身远去的那一刹那,盈盈淡淡的容貌,此刻就在这一瞬间之中,完全破碎了。
东方仁和倚着那栏杆,遥望着一池因为微风吹过而起的一层层涟漪。她恍惚地轻声唱道:柳永那时踏进东方仁和的庭院时,就看到东方仁和孤单地扶住那楯槛,微风撩起了她的乌黑,的头发,同时又撩起了她的睫毛,微弱的阳光此刻勾勒出了她那忧伤和落寞的身影,就连她那映在地面上的影子,也是如此的让人怜惜着。
柳永急忙奔上前去,便伫在东方仁和的身边,很关切地问:“和,你心里是不是有一些不顺心之事?”
东方仁和回过身,只见是那柳永,然后没有犹豫的摇了头,淡然一笑,说道:“怎么会有什么心事呢。那都只不过是那‘年轻人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接着一语落下,猛地用双手去环抱住了柳永,随即拥进了他的怀抱,脸紧紧贴在了他宽敞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有规律的跳动着,东方仁和闭上了眼睛,然后一遍遍告诫自己,如今七变已成往事,她与他,仅仅是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了。
柳永此刻愣了下后,于是也用手把她抱住了,用力的把她拥入到自己的怀抱中,他很陶醉的嗅着那从她的秀发里散发出的清香,把头附在了她的耳边,然后坚定的说:“我定不会负了你。”之后,她的头发上,就这样留下了温柔一吻。
东方仁和浑身颤了一下,抓紧了他的衣襟后,问:“假如……假如以后,要是你沉陷在了柳陌和花巷里,你会不会永远忘掉我了?”
柳永此刻轻柔地不停抚着东方仁和的发丝,忽然听到她会说出如此哀怨的话语,不由得叹气。唉,只是恨自己不能掏心递给她,于是就低吟说:“纤月出于黄昏在庭院,而语密如是翻教人醉浅,可知否伊人心?昔日旧恨有新欢时时相半,奈何谁见?奈何谁见?仅仅珊枕伴泪痕与红泫。”东方仁和慢慢把手松开,望着那柳永显得清瘦的脸容。
柳永微微一笑,接着说道:“看,这是你自己那日所作的词,我读了后心里万分的感慨,也许是从那日后,就暗暗下定决心,今生若有幸能娶你为我的妻子,定不会负你的情。”
东方仁和听罢,说道什么那弃妇、还有什么以后会误了那柳相公美好的前程、也有什么那时所幸她只是捞到了侧室而已……她最终再也无法忍住自己去踮起了脚尖,双手便搂住了柳永。渐渐地凑近了他那面容,又含羞地去亲吻了柳永的面颊,接着就迅速地低下了头,柳永此时愣了几下,笑了几声,东方仁和抬起了头,迎向阳光,然后望向柳永那笑颜,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卑微,就像尘埃中的那一颗颗不起眼细小的沙粒一般,但她心里面都是欣喜,于是,那多卑微的细小沙粒啊,在无数次自我磨砺下,最终化成了沙堆里的最灿烂的明珠。
她这时正想要冲他去笑一笑时,不料很远处,又接着飘来了那些很聒噪的讽刺。
“今天我们少爷可是亲自去出门了,要替那个弃妇去挑选一些婚嫁用的诸多首饰!”
“听说那倩青昨天晚上被杖死了,八成兴许是那个弃妇跑去向谁告状去了,所以我们以后可得要小心。”
……
东方仁和笑出了声,但显得那么凄东方,已是五天,如此戳别人伤疤的话,已是在她的耳边不停轮番的叨念了好几天,每天都高兴地漫步于花香之径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这些令人刺耳的言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每天都要见到身边的丫鬟们被其他下人狠狠地欺负了,但又不敢说出来,心中的那滋味会是什么样的,又有几人能明了?只知道自己其实也是很无辜的,但却还是要替那个所谓的谋划者去背下那所有的恶意指点。她那心中久久的苦郁,此时谁又能懂,又可以向谁去倾诉呢?东方仁和哀戚去瞥了那柳永两眼,咬牙,接着狠狠地就推开了他,然后就头也没回的走向了房间。
柳永方才顿悟了过来了,就立即去抓住那双手,然后激动地就说:“若啊,你千万别为那谣言而伤心不已,甚至会怀疑的是我对你美好的感情,若我在意那些有关你的流言蜚语,我就不可能娶你的,至今,想那世俗滚滚而下,我依然不羁?即使‘弃妇’又能如何呢,我只是知道,现在站在我身边的人就是我的亲爱的妻子!”
东方仁和摇了下头后,就背对那柳永,然后慢慢地说道:“嗯,七变,我知道你,比知道我都清东方,我未曾去动摇过对你的坚定的信心,但是,看到我如今的头衔,以及那不断地、众多的诽议。还有对你那日后前途,多少也是有些影响的,为了如今的柳家,又为了你那十年而寒窗时的苦读,更为了以后的你在那政坛之上的成就,你可扪心自知,这么的做,觉得值不值呢。为了一妇人去放弃仕途,想一想这可都是那历来就被世人处处鄙夷了的啊,你最好还是去好好的掂量着吧!”东方仁和顿了顿后,突然抽回了手,而后奔进了屋,便把门就狠狠地给掩紧了。
柳永此刻怔了许久,身上的力量这时在东方仁和抽手的一刹那,也被一起抽了回去。
爱情和前途,哪一个更重要?他从小就被告诫过,要为柳家续后,他苦读了多年后,结果却是那一次次的失意,他也不是不幻想那得之不易的官场生活,但对于那男女之事。像如此的期望也已不再深入脑海,其实骨子中,终究是被蛰伏,想想那儒家典学,自己当年也是信手拈来,而如今却格格不入,他狡猾的笑了笑,多次失手,想必与这很有关系。
只是,东方仁和你为何就这样断定了我是一个重利益而轻情之人?为何你就那么笃定我只是个蔑视官仕之人?
柳永想了想,不由得敛起了脸上一丝笑意,呆呆的望向那如东方仁和紧闭的朱红色的心门,他如今还是头一回发现,不过他居然有那么点,对东方仁和萌生了不同寻常的那种陌生感觉,他此时已经全身没有力气了,为他自己会有这样奇怪的念头而感到有种羞涩和耻辱感。
东方仁和倚着门,只是嘴里振振有词的念道:“晚秋的悲凉,向来是留给自己的伤感,微风细雨落庭院,思绪飘渺,首先看见的,是庭轩中的槛菊萧疏,井梧零乱,凄然,望向远处的江关,云正憔悴,夕阳又西坠,想那时宋玉如此悲感,于此眺望临水,又登山,路漫漫,行人凄然,听倦陇水那潺湲。”
在相应喧嚣的蝉嘶鸣中,愁在眉头,孤馆里,也不过是羁旅途上的一方借宿之地,这孤索之夜,竟已渐深,此时的他,已到了风中之烛的残年,没了少时的轻狂不羁,所以这怨世的情感,他也只从自身写起,那堪屈指,暗想从前不堪他回首的,究竟是小楼深巷狂游遍的恣狂踪迹,还是为那蝇头利禄,蜗角功名的恁驱驱呢。红颜脂粉脱不了关系,他又该忆哪个呢?堪人属意的虫娘?家住桃花径的秀香?还是与其四个打成一个的师师、香香、冬冬呢?那样的生活,他曾经陶醉过,并且此时忆起,也并非悔恨自己当年的颓堕,而只是慨叹时光易逝、年华似水之意而已,遇当歌、对酒竞留连。
此刻,一股如此凉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仿佛也就是如斯的画面吧,那暮鼓与晨钟的余音响彻进整个的山岭中,古道边,夕阳下,秋风与荒原,那古柳与瘦马,那寒蝉如此的凄吟着,只是有个很模糊的略瘦的背影,行走在那远方的古道,时隐时现,无论如何,景象凄凉依然,便就更不用说那日后里那很是让人落泪的暮气啊。
如是,此时是该要叹我太过懂你了,还是只能怪怨我那么迟迟地未理你?要知道你日后是要在那宦海里求得平安,仅仅不是那凭着风但仍无法去破除坎坷万难,你若今日再不稀罕的话,就并不能代表着日后你也不需要,又因为,我毕竟不会是这个理想世界里的人,只是我在这样的异乡。
举目无亲,一路上头碰破的血流,一直单单的依靠着你,最终是,是不够的啊,假如,我不知道哪日走回属于我的世界了,那时你、我,想一想又该是怎样的呢?你其实只需要记得。并且我只需你去记得了,这儿还有我,曾经我动了你的心弦,若日后去偶尔的想想,心里兴许会激起那一道道暖流的我,这样,便已足矣,我也什么不去强求,真正要得不会多,而仅仅,仅仅是这么的一点点而已。
东方仁和闭上了双眼,想到昨夜,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便又再次袭来,这时她捂住了胸口,只见身子又慢慢的滑落到了地面上,她已是大汗遍身了,咬紧了牙,不过还是停止不了,无力的低吟着,瞬间,她似乎看到那昨夜一起与花花促膝长谈的画面了,竟然很是清晰可见,已无法忘怀。
花花,想知道你是否有过,嫌弃我的感觉?像我被称之为‘弃妇’,你做我的一个贴身的丫鬟,你受了如此多的排挤,可曾有过想弃掉我的这种想法呢?东方仁和望着那跳动着的烛光,于是想起了早上自己经过那火房的时候,亲眼就瞧见了其他的丫鬟们是如何想粗暴地去推开那前往去打水的丫鬟花花。
那又是怎样恣意想戏谑这一番,此时她心中只是一凉,于是目光就移到了正在认真铺床的花花,她的后背上,她也也不过是十五岁而已,就要去面对别人的忽冷和忽热,以及他人不停地嘲笑。不只是这样,还要去卑微地隐藏着对那如是已萌芽的久久的爱意,东方仁和叹了叹口气,而后心中很是懊悔,只是埋怨她自己那时不该的待他那么薄凉,只见她顿时迟疑了片刻,吞吞吐吐地问着。
花花此刻怔了几下,慢慢的转过了身子,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然后哭着说:“就连小姐你也会唾弃我么?”她此时快步的走到了东方仁和面前,然后扑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了,仰着她的脸又说道,“小姐啊,奴婢我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不合规矩的念头啊,小姐还请你始终要相信我!”说罢后,她猛地就磕了那好几个的响头。
东方仁和见她如此的激动,那是自己未曾想过的,这时她俯身去扶起了花花,接着柔声的说道:“而今到了像今日的这种局面,惟有你现在是我可以很亲信之人。”花花这时听了后,含泪着咧嘴。
而后笑了一笑,恍惚之间,东方仁和看到了那晓菁在那不远处,噙着那晶莹的泪珠,然后羞怯地不停笑着,追问:“若若啊,我真可以和那卓臻永远的在一起吗,并且与你始终是永不言弃的好朋友么。”东方仁和慢慢地去闭上了双眼,只见眼角里不禁就淌下了几滴温热的泪,她这时睁开了眼,然后轻轻地去拭去未滑落泪水,在那示意着花花去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与自己说说话,当时花花是忸怩了下,片刻才腼腆去坐下。
“花花啊,你和那如是……应该也算是熟络的吧?”东方仁和轻声问道,只见花花瞬间花容就失色了,赶紧的又是重重一跪,深深低下头去,小心的说道:“是,奴婢真的是该死,是奴婢始终瞒了小姐你,奴婢确实是曾经服侍过那柳少爷与少夫人的。”
东方仁和愣了几下,笑了一笑,弯腰把她搀扶了起来,镇定地说道:“这有又什么是该死雨不该死啊?谁心中没有秘密啊?我也是对你去隐瞒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啊”
“小姐你不同啊!应该说小姐是那金枝和玉叶,想对我保留再怎么也算是应该的吧。”花花急忙应声,随即就是脸红了,耷拉着脑袋。
东方仁和眉尖显得颦蹙,于是不高兴说着:“我与你一样是个凡人啊,我有什么秘密也是很正常的,同理可知,你要是有心事的话,那也就是再正常不过了,这还去需要很明显的分个地位高与低么?你在我的面前,是一样的,一起平起,一起平坐但也是无妨的。”
花花这时抬头只见她满脸真挚的表情,不由得脱口说道:“不过少夫人你以前可不是如是的教奴婢我的,那时少夫人你说奴婢就应该是奴婢的,就不准有逾越那丝毫的地方。”
东方仁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就盯着她看,心里想:那该死的规矩,想要与她去交朋友也都是那么的难,唉,幸好老娘我啊,没有穿越到南宋那朱熹的时代,若非这样我就掐死那个把儒家的礼教如此的发展到那吃人的境界人,想来也只能是拿出我的杀手锏了啊。
东方仁和嘟起了嘴,然后嚷道说:“那少夫人毕竟是那少夫人啊,那可是当年的主子啊,现在的你已跟她再无任何的关系了,你就应该听我的教诲,才算明智,难道是你又要想去拂逆我么?”语毕,只见细眉已微微蹙起,此刻愤怒的瞪着那花花。
花花此刻吓得赶紧摇头了,直是说:“小姐你说什么话,那奴婢我都会听的。”东方仁和得逞的一笑,眨眼显得很是狡猾,说道:“嗯,我是不会去为难你的,日后若无人的时候,我便会待你就像姊妹的。你到时也要应该视我如友。”花花点了头,显得受宠若惊,从来没有像这样很不守那么多的规矩的人,令她至少也会多少的有些手足无措。
东方仁和点了头并且显得十分满意,偏头去凝视那火焰,轻轻地问:“想知道少夫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花花此时已经呆了,略微的思考了一会,踌躇着说道:“其实,少夫人你之前是待奴婢我很好的,你经常去教奴婢我识字和学礼,你偶尔也带奴婢我外出去游玩,但是一年以前,当时少夫人你不慎的小产以后,却不知道何故。
便对我日渐地刻薄了,对那少爷也是没有往日的温柔,那少爷他先前便是嫌她是太过的注重金钱名利,然后又加上了她的无理的取闹,那时也很烦她。就搬出去了住了那一段小时日,可少夫人她见少爷后来待那奴婢一如昨日,就怀疑那奴婢与少爷背对着她做了些很苟且的事情,而后就赶了奴婢出了府,少爷不忍我的无家可归,就给了我足够多银两。”
“你家那少爷……难道没有纳过妾么?”东方仁和慢吞的问。
花花摇了头,一口咬定:“没有,当时少夫人她说少爷已答应了她终不会纳妾。”
东方仁和叹了叹气,说:“既然有夫亦如此,又有何求,小产以后她变得简直无法理喻,真是容易令人厌烦呐。”
花花表情显得迟疑,又说道:“不过少夫人她小产了几个月以后,那时少爷便抱回了一个只有一月大的婴儿,听说是和那侍房女丫鬟……于是少夫人就疑心那少爷是故意的设计使她小产的。”
“不过也是碰巧了……他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啊,那小孩的生母又是如何呢?”东方仁和愣了愣,摇了一下头,说道。
“可被那少夫人囚禁了不足数月就已咬舌自杀了,当时那孩子的身体很是羸弱,还没有五个月那么大,也因风寒而殇。”花花如是答道。
“你说那少夫人很注重所谓的名利?”东方仁和倒吸了一口气后,赶紧就转移了话题。
花花点了点头,说着:“是的。那是因少爷他的两位兄长全都是当时的进士,因此少夫人那时也很希望少爷能……”东方仁和打断了她的话语,轻声的问:“当时少夫人常常劝他去温习好功课的,少去占那烟花不良之气,大抵是这样的吧。”
啊!此刻花花只是一声很惊呼,她一脸的钦佩样,“小姐你料事就如神啊!”东方仁和嘴一撇,一脸阴险地心想道:我已泡在那古装戏剧里七年有余了啊,若是这你都不能猜到,你都会怀疑你自己在拐着那弯笑我的智商低了。
花花接着又说:“那少夫人经常还叹气,称少爷从小便是聪慧过人啊,怎会是屡考也不举呢。”
东方仁和不在意的撇了撇嘴,然后应声答道:“再好的马也会有失蹄之时……”她忽地沉默不语了,如果说野史有记载当时柳永因那《鹤冲天》这一词而得罪那宋真宗使自己屡考也不中的话。掐指一算,如今距那个什么转折点也还有好几年,若依他那才华,不可能连年也失利吧?除非是,他自己是故意这样的?东方仁和打了一个寒噤后,就立即上前否定了,当时封建的时代,他是千千万万知识分子之一,从政也自然会是被他自认为人生的一大目标,有谁能真心的去掖藏着自己那过人的才智。躲在那人潮后韬光养晦,东方仁和摇了头后,忽然地问道:“那,少夫人她,她……应该真的是非常爱他的吗?”花花诧异的望向东方仁和,不知道该怎么应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