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怀疑雅纪仁的过去,定不是那般简单。
嗯,虽然这是种直觉。但根据以往的经验,每次都还出乎意料的準。
不过我没跟墨提起这事,因为他最近都往外跑,工作的男人真辛苦,下次换我在床上服侍他。虽说如此,但我也没跟月烟姐提起,她最近的情绪有些不定,没有低落也没有高昂,总给我一种“你确定你没问题吗”的感觉。
说不定是我多心了,我看她跟苜蓿芽玩的挺开心的。
后来我在屋顶遇到了雪泪,她依旧一身黑衣,站在屋顶上,有一种随时都要坠地而去的感觉。我坐在她旁边,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说吧,真主想知道什么?”
“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我莞尔。
“……预感,以及猜测。”
“告诉我,魔族的特徵是什么?以及魔族的歷史。”
她没说话,月光印在她身上,灰暗而冰凉。
半晌,她才缓缓的吐出:
“魔族,双性人,随着年龄增长,鲜血会逐渐变成银灰,不分男女皆可孕育,但生育力极低。虽需饮人血,却不爱嗜杀,是个违背本性的种族,天性爱隐居,一切看之淡然。不分男女,超过二十五岁的年龄,皆是二十几岁的模样。魔力极强,骨筋好,天生的武学、魔力奇才,却不出家乡。”
根、根本是天才……不过却不喜欢出现在世人面前,这是哪们子的戏剧人物?
而且……双性吶,这代表我可以生孩子?想到这,内心忍不住想“这世界真他妈的神奇”……不对,这代表我以后要做避孕?内心无法不囧。
“在歷史上,曾经有一段屠杀魔族运动,但是歷史记载不全然是真。因魔族稀有,加上人类传言有长生功效,因此开始有人去找魔族,并且加以屠杀。无法忍受的魔族因而反抗,原本不多的魔族被屠杀的将近灭种,人类也损失了不上百万大军。为了掩盖这令人类难堪的歷史,他们窜改了歷史内容。”
是么?人类的劣根,即使在这一世界也从未改变。
我轻笑,然后又问:“我是魔族么?”
“拒绝回答,这不在范围内。”
讨厌的小孩……唉。
我滑下屋顶,正想跑人时,却听见身后她轻微的嘆息。
“主上,时间还未到么……”
心臟剧烈的扑通扑通跳。
我是魔族?是么?是么?
好像也不是,算了,这一点也不重要。
我推开房门,就见到墨坐在桌子前,头都没抬一下。
我踱步过去,看看他在忙些什么。又是些公文,还有一堆帐册。
“我教你一个方法,算这个东西会很好算。”
不知道为何,有点想大方慈悲的教他点基本的加减法。
“什么方法?”
他抬头,额上的碎发滑落到一旁,耳坠上的墨色环子随着他的抬头晃了晃。我拨了拨他的发,他微微瞇了眼,没有什么动作。这让我想到小猫,被他的主人摸头。
“很简单的加减运算,你看。”我抽起他手中的毛笔,弯下身,在桌上写下一连串的数字,开始认真的跟他讲解。耳边是他的气息,被弄得有些发痒,我拨拨手。
“别闹,很痒。”
“这边是你的敏感带呢。”墨轻笑着。
我捂了捂耳,蹦出一步的距离。“你没在听,我不教了。”
他依旧抿着嘴,带着浅笑。他轻提起毛笔,缓缓的写下一行。我凝悌着他的动作,他的手指纤长,带着些微的苍白,皮下的光芒流转,有一种朦胧般的透明。我有些呆了,就这样愣愣的盯着他的举止,直到他搁下笔,我才打了机灵,回过神。
“别以为这样可以蒙混过去。”
我佯怒,抓过帐册看了看,然后无语……死小孩,我才教一遍而已,这么快就学会了,而且还全对……“如何?”他问。
“……很好,非常好。”我极尽无语。
原来还有人可以一边调戏人家,一边听人算数学的。我将帐册压回他的桌上。“我要去睡觉。”
闻言,他跟着起身,飘忽的揽住我的腰。我看也不看的说:“我上面,不然甭谈。”
“我从不介意,我说过了。”他亲了亲我的耳畔。
我舔舔乾燥的唇。我没有上男人的经验,只有被人上的……呃,总之,还算是有点紧张。我抬头,看了看跟我距离不远的头颅,身高几乎快跟他一样高。我堵住他的嘴,随手勾了下廉帐,白纱就轻飘飘的垂下。
我们做爱,不以爱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