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个月没回家了……家吗？什么时候我在这个世界也有家了？傻，太傻了，终究只有我一个人罢了。

我步入自己的房间，看着依然不变的摆饰，轻笑了笑。

“你的东西，我可一样也没动喔。”月烟姐站在我身后的样子，我背对着她，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就算只是一天，或是一秒鐘，我都不曾想过，你会离开我。”

“……”

“我值得吗？值得你这样做吗？你以为这样我会高兴吗？”

月烟姐从身后揽住我的腰，将头埋在我的衣服里，这般说着。

她的声音没有变化。

“值得。”

我没有起伏的声音里，藏着异常的坚决。

值得。

就凭你让我体会过家的感觉。

“你变了，云烟。”不在有开玩笑的口吻，她这般说着：“变的更令我摸不透了。”

“有么？我总觉得什么也没变。”我轻笑。

“有……变的比以前更让我不懂了，气质，感觉，变的好陌生。”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云烟……我很害怕，害怕我在也见不到你，你知道么？”腰间的双手抱的更紧了，我嘆口气……终究，没有人能真正学会什么叫坚强。

两个人的离开给月烟姐的打击太大了，我在想，是我器量太狭窄，以为月烟姐会不接受我这骯脏到无法再骯脏的人吗？

“云烟，就算我自认懂你，可你的变化我却摸不透。”听见她的嘆息，充满了飘邈的感觉。“多了一丝沧桑、多了一丝冷漠，就连情绪，也藏的太好。”

“可我一直以为我没变。”

变化么？我什么也没变吧？我不知道，自己根本察觉不出来。“也许，是你的错觉。”

“希望是。”她鬆开手。“我们可怜的小云烟……不讲废话了，赶紧给我做饭去。”她似乎离开了，我转身，望着她消失在转角的身影，不自觉的抚上了脸。

变吗？我有变吗？

我在心底苦笑着。

也许是我的适应环境能力强吧？生活就像强姦一样，不能接受，那只能默忍。这句话说的好，我仰头无声叹息。

“噠噠──”

我踩着步伐，搜寻着泉的影子，泉不知跑哪去了。

我还要她来帮帮我呢……看来得就此作罢。我呼口气，搓了搓略嫌冰冷的手指，缩着颈子问着小二，才找到泉在的位置。

似乎是在一个房间。

可为什么在一个房间啊？我还来不及细想，脑袋瓜呈现混乱的我以推开房门，泉这个单音节拖了个老长，张大的嘴是我生平从不曾惊讶过的。

足以塞下一颗鸡蛋的嘴，我花了老半天才缩回来，在泉的注视下，红着脸转头。

……等等。

她这光裸的背，该不会是在脱衣服準备沐浴吧？转过脑袋的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小二为什么我问的时候，要那样古怪的看我。

“我、我……”

一瞬间结巴，人家好好大家闺秀，我这一撞岂不把人贞节都给毁了吗？

不过，泉的背真结实，她确定她没有去健身房吗？不、不对！我到底又想到哪去了？我的头简直快缩到身体里了，战战兢兢的向前走，想离开这个令我尷尬的地方。

“云烟大人？”

好死不死，泉突然这么一唤，然后“以下犯上”的抓住我的肩头，掰过来正视她，她一脸担心的模样。

抱歉，我是男人，对于女人我在怎么闪躲，视线还是会很不小心瞄到那边。

……

没胸部？就算是平胸也该有个限度吧？而、而且……

我怎么感觉泉好像男孩子啊──肩膀多宽，身体多结实，比起我这把散骨头啊……唉唉……泉的声音本来就偏颇低，乍看之下……

“泉……”我的声音完全颤抖：“你是……男的？”末尾，我还艰涩的吞了口口水。

“泉从来都没说自己是女孩。”“她”面无表情的说着。

泉是男的……

那我那次哭着的糗样岂不给他看光了──我的面子……好吧，我承认，我本来就已经没多少面子可挂了。

“那为什么你要穿侍女服？”我战战兢兢的问着。

“男女服都一样，云烟大人没注意到吗？”

我抚了抚头，头……头怎么这么痛……哈哈……我做恶梦哩……呵呵……

脚猛然一滑，整个人晕眩的直扑泉的胸膛，泉是先稳住，但绊到后面的阻碍物，于是双双跌入浴池。

鸳鸯浴……是这样形容的吗？我一点都不想泡。

我颇为乾脆的晕倒在泉身上，随他一起跌入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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