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睁开眼,不同的天花板,不是我所熟悉的月烟姐的家。
我很快记起所有的事,想起身,头却突然重重的一晕,我差点又倒回床上。
头好晕又好重。
……肚子好像都没吃过东西一样,可惜我也没那个胃口吃。
我转头,旁边有一个似乎是在我昏倒期间照顾我的侍女,死人般的眼睛,感觉跟我很像。
“你睡了三天了。”她面色不改的说着。
……三天啊……还真久……不知道月烟姐是不是很担心呢?
我靠着床头,转头问着侍女:“这里是哪里?”
“水仙阁,宫主要您住在这。”
……公主?这里什么时候有公主了?可是转念一想,之前那个当家的自称本宫,所以所谓的“宫主”大概就是指他了。不过一直搞不太明白,这位当家的似乎还有另外的身分?不然一堆人怎么都叫他“宫主”?
我躺下身,闭上眼,把棉被拉起来裹住自己的头,暂时不想去面对以后的事情……屁屁那边一阵刺痛,这该死的王八蛋!我有些气急败坏的想着,可一想到以后变成男宠……眼神黯淡了下来,继续当着我的死人眼。
眼睛乾乾涩涩的,我还是乖乖的把头离开被窝里,将隐形眼镜取出来。隐形眼镜不可以戴着睡觉,各何况我还给它戴那么久。不知道眼睛会不会发炎?我认真的思考着,一边将隐形眼镜放到模模糊糊的桌上,叫代一旁的侍女帮我看好千万别弄丢了,我才从床上起来,摸索着柱子前进。
这是不得已的,谁叫那个该死的当家毁了我的眼镜,隐形眼镜戴太久我眼睛恐怕要发炎,我只能认命的用那几乎丧失视力的眼睛,跌跌撞撞的摸着墙壁,走出了这间刚刚看清楚、有点像和式风味的房间。外面似乎是木质地板走廊的样子,我一屁股坐在地板,蜷缩着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真的是冬天吗?台湾的冬天就没这么冷,我哈着手想着。
双手环着脚,我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思索着该用什么方式跟当家的商量,除了当男宠这一件事外,还有没有别的好商量?可一想,他都已经那么粗暴的上了我,难不成他还真的会让我去做点别的?我唉唉唉的在心底嘆了三声。
“天冷,大人会得风寒。”
一张毛毯盖上了我的身体,我没有焦距地看着发声源,这声音应该是刚刚的侍女吧?“我叫柳云烟,叫我云烟就可。”
“嗯,柳云烟大人。”依然是冷冰冰的调子。
食古不化的女人……我又纠正,我很讨厌有人对我这种态度:“是云烟。”
“云烟大人。”死不悔改。
“云烟。”
“……”似乎是被我缠到怕,可是她还是不听话:“……云烟大人。”口气很心不甘情不愿。
“宫主派我来服侍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
“去掉敬语,告诉我你的名字。”
被人一直用敬语称呼,对于习惯唾弃的我来说,简直就像得了麻疹一样浑身不对劲。
“泉,单一字泉。”
依旧是冷冰冰、毫无温度的语调。
“那泉,为什么你的语气好冷淡啊?”好个白痴问题,就像别人问我为什么眼睛会像死人一样。
“那云烟大人,为什么你的眼睛没有生气啊?”她反问。
“那你的眼睛也没有啊。”
“云烟大人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是、是吗?我的语气很冷淡喔?我的眼睛没有生气喔?我手撑着下巴,第一次认真思考,同时也发现,这是除了跟月烟姐还有奶奶以外,跟外人最多话的一次。
我陷入沉默,却依稀听见周遭逐渐有点吵杂,似乎有两个人在大门口争论的样子。
“他一定在这里?!你给我闭嘴!我要进去找他,不要阻止我──”
“姑娘别这样,在这样我得把你遣出去了……守卫兵!来人啊!守卫兵──”
“不要阻止我啊啊啊啊──”
正当我在思考他们这样继续大声争论,会不会把当家吵来时,我却听到那尖锐、耳孰又清脆的女音高喊:
“柳──云──烟──再不出来我死给你看?!你的月烟姐死给你看,做鬼也不放过你──死云烟你要我担心死吗──”
……
……嗯,我一定听错了。
月烟姐不是不知道债主的住处吗?
……头好痛……
“带我去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