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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转了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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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3168字

“不仅是你,一般平民和下级官吏,只要一走进长官的门就灵魂出窍。长官吆喝一声,很多人就吓得浑身打颤,恨不得钻到老鼠洞里去。所以权力是可怕的。这样大家才你争我夺,拚命想弄个乌纱帽子。

“那你也赶快弄个长官的位置坐坐。

贞玉女士也在一一旁撺掇似地说。

“唔。是得当一次长官。男子汉大丈夫就算当不了总统,连个大一点的官也捞不到做,这象话吗?”

清波洞大叔加强语气回答道。

“当长官比当大富翁和学者好吗?”

朱成怡终于问了一个他所一向惦记的问题。

“财阀归财阀,学者归学者。他们各自对国家所做的贡献不同。一般国民,不管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都不必去议论他们。能够支配财阀和学者的还是权力。”男子汉大丈夫,当不了大总统,当个长官就只能是他飞黄腾达的最终目标。”

不过,要想当国会议员和长官得有钱呀,所以还是钐

好!”

贞玉女士忽然用抗议的口吻提出了意见。

“谁说钱不好来着。我只是说,对于一个人来说,对亍

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来说权力比钱好。一旦掌握了权力,钱就自然而然会有了,而且多得堆成山。把花掉的本钱捞回来,根本不成问题。”

清波洞大叔泰然地说。朱成怡再也没法保持沉默了。

“那些当官的好人,不替国家干活,光是搜刮老百姓,

行吗?”

朱成怡这话尽管是照大人们说的话和从无线电里听来的,

从报纸上捡来的,但都带有强烈的批评性。

“家伙,你什么话都会说!”清波洞大叔慢慢地爬起来转身对着朱成怡坐着,“晤,你相当不错,有政治素质。如果你是正式大学毕业,我情愿把你带在身边,让你当我的秘书,好好培养你。可惜呀!他没来由地点点头,然后责备道:

“不过,道听途说,你还未弄懂是什么意思,就用来指责人,这不对。别人会说你是不满分子的!他口气严厉,表情也挺严肃。

朱成怡一下子僵住了。

“朱成怡你的毛病就在于太放肆。屁也不懂,却时不时地说这种怪话!”

女老板也怪朱成怡。

但是,朱成怡还弄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挨骂。犹豫了一阵,他终于又鼓起了勇气说了一通既是解释又是抗议的话:

“我说这话又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认为伟大的人就得名副其实地是个伟大的人。如果光想赚钱,喝酒,跟美

人……”

刚说到这里,朱成怡猛然吃了一惊连忙闭上了嘴巴。也许是由于紧张的关系,他说走了嘴。不,也许这正是他想说的话。

沉湎于女人和酗酒,不顾家庭的父亲,许多带着女人肓来投宿鬼混的绅士,不久要当国会议员,长官的大亨叔叔禾女老板脱得精光一起洗澡的情景——所有这些都在他的潜意识中出现,所以那话就不知不觉地从他嘴里蹦出来了。

这可能是他的真心话。

大亨叔叔一听,忽然哈哈哈一阵大笑:

“这个家伙真冲。你是说高官大爵不能沉湎酒色,追逐名利,是吧?不过,这全是胡说八道。人地位高了,就是不想拚命赚钱,钱也会自动来的。所以才说权力和地位至关重要。还有,英雄豪杰从来就是喜欢酒色的。哪有没有钱的高官?哪有不爱酒和女人的豪杰?你对人生的各方面,还知之甚少。何况政界和官场充斥着各种策略、权术,阴谋和奸诈,你怎么能想象到它的内幕呢?难道在这样的环境里争得一席地位的人就都是好人,不是好人,就不能为国家办大事吗?

我的话你听不听得懂呀?

“……”

朱成怡好象听懂了,但又不能充分理解,所以他沉默不语。

你当然听不懂罗,可我能跟你正儿八经地谈一夜吗?还是赶快替我揉腿吧!”

说罢,大亨叔叔又躺到床上。

朱成怡回味着他所说的话,默默地替他揉腿。

朱成怡一心扑在旅馆工作上。所谓工作,只要打扫打扫,接待接待客人就行了,技术上是没有什么困难的。但是,由一个少年来担当,分量太重了,时间也太长了。

早上由于客人走得早,他得天一亮就爬起来,晚上十二点关门,学习一阵再上床,已经一点过了。

从一大早起就开始整理卧具,等到打扫完各个房间、门堂,厕所,如果再把门前的马路洒上水扫一扫,就快吃中饭了。

大量的玻璃自然只能推后到下午去擦。不仅是玻璃,而且贴了瓷砖的墙壁,也得用橡皮管子转来转去地浇水,一个月冲洗一次。

这事以前从来没有人做过,是朱成怡来了以后主动做的。他想把自己工作的贞玉旅馆打扫得干干净净,锃明瓦亮,谁看上去也挑不出毛病。

但是,窗户又大又多,三层洋房四面墙上全是玻璃,没有必要天天擦,而且要想擦一次,就得花半天功夫,所以他决定一天擦一层。就这样干完了捧玻璃的活也要到下午三点前后了。

经理总是稳坐在办公室里不动。要睡午觉就睡午觉,根本想不到要帮朱成怡的忙。每当朱成怡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凤顺和李继梅看不过去,就来帮他的忙。但是李继梅扫地抹桌子都刁干净,还得他自己再收拾一遍。

等到半夜十二点。关了大门,熄了走廊里的灯以后,诚七就坐在办公室里学习。仃时女老板会亲自拿一些面包和水果来让他吃:“饿了吧,把这个吃掉!”还为他担心:“念书固然好,可也得当心身体呀!

每逢这时候朱成怡就说:“谢谢。您别为我担心,快请睡觉去吧!”而女老板也跟他开玩笑说:“其实我是想看看你才来的。你干什么书都这么踏实、专心,我怎么能不喜欢你

哩!”说罢,还意味深长地笑着。盯着他看,鼻子都快碰到朱成怡的脸上,使得朱成怡直发慌。

凤顿也经常给朱成怡送夜餐。凤顺一般呆在内室和厨房,主要服待女老板,也帮李继梅干活,任何时候都不缺吃的。

所以一有了好东西,她就单留出来,不是过了十二点悄悄地拿到办公室去,就是等到经理下班以后,趁没有人的当儿放在办公室朱成怡的抽屉里。因为那里放着朱成怡的书,每当朱成怡开始学习的时候,是一定要打开的。这吃的东西和凤顺用娟秀的字写的小纸条“把这个吃掉!别搞得太晚,快睡觉去”一出现,他心里总要激动一阵。倒不是想吃,而是感激凤顺的一片好意。

除了吃东西之外,朱成怡还经常麻烦凤顺。浆洗缝补一类的事情总是凤顺给包了。外面的衣裳和内衣稍微有点脏,凤顺就叫他脱下来,替他洗好晾干,该熨的熨,该缝的缝。但是,惟独内衣,特别是短裤和袜子之类,朱成怡不高兴让凤顺洗。与其说是不愿意,不如说是觉得难堪和不好意思。所以就是凤顺让他脱内衣,他也不肯脱短裤。凤顺尽管缠着他,

朱成怡的内衣时间穿得很久,一直要穿到漆黑漆黑才换,如果实在太脏,朱成怡就在晚上偷偷脱下来换掉,把脏衣裳揉成一团,塞在自己的包袱里。他是想瞅机会瞒着别人偷偷洗掉。

不过,这种机会不容易捞到。白天,朱成怡自己很忙!往往忘记,而且凤顺、女老板等众目睽睽也没法背着他们洗衣裳。惟有夜里比较恰当。但是,夜里很静,只要打开龙头,又搓、又拧,准会被凤顺和其他人发现,而且会把他们吵醒。

在这个过程中,朱成怡早把脱下来要洗的短裤忘记得一千二净了。他只有两条短裤,当身上的穿脏了的时候,他才想到要把换下来的洗掉。于是半夜里用脸盆悄悄地积一点水,拿到晾台上去,然后再蹑手蹑脚地下来解自己的包袱。

可换下来的短裤没有了。不,不是没有了;是洗得干干净净地熨过了,而且摺得方方正正放在里面,象新衣裳一样。

朱成怡一下子就想到这是凤顺偷着干的。他既生气,文惭愧和感谢,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朱成怡见了凤顺,也不敢正面去看她,就象发怒似地整天把脸别到一边。

深夜,朱成怡呆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在看书。这时凤顺拿着吃的东西出来担心地问道:

你生我的气?”

“唔。”

朱成怡气呼呼地说罢,转过身去。

我做错了事?做了什么事?,

你干嘛要做人家不让你做的事?”

我做了什么了?”

干吗随便翻人家的包袱!”

“……”

凤顺没有回答。朱成怡背对着她坐着,红着脸追问似地说。快脱下来,我替你洗吧。”

朱成怡装得却不过她的情面的样子,临时换上仅有的一套出客衣裳,把外套、裤子内衣包成一包给她。给了她以后,又觉得难为情。因为李继梅几乎每天洗卧具、单被和女老板的衣

裳,忙得团团转,跟他叉不是太要好。所以他感到把一大堆衣裳脱下来交给李继梅,不近人情。

因此,当李继梅把他的衣裳洗好晾干熨平以后拿来给他的时候,他把预先准备好的一盒口香糖塞到李继梅手里说:

实在感谢,这个请你吃。”

李继梅接过口香糖,没来由地吃吃直笑,说:

实际上不是我洗的,我只不过替人家跑了一趟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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