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过世后,我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迎风流泪。天空依旧美丽,却久久不敢抬头看,并不是害怕风沙惹我去哭泣。
远方默默注视着我的人们,你们还好吗?
半夜醒来,发现枕头是湿的,翻过来,还是湿的。一时间睡意竟全消失了。随手捡起一块撒落在床头的巧克力塞进嘴里。味道还不错,挺醒脑的。开了瓶青岛,抱着CDPlayer,许茹芸歌声悠扬。心想“薄酒可以解忧”身体也不觉飘飘欲仙了。
翌日清晨睁开眼,妈已经坐在我床边,摸着我的头,问我要不要看医生,我拍拍胸膛,说自己依然坚挺,不过今天的课就算了,上班时顺路帮忙带个假。然后接着刚才未完的梦继续做。哎,昨夜过得好累。
十点的钟声把我从沉睡中唤醒,一个人独守着空荡荡的大房子,突然觉得寂寞难耐,于是心血来潮,挎着包上学去了。北方的严冬冷的怕人,我病泱泱地走在上学的路上,发丝间散发出一团团热气,自我感觉仿佛在梦幻中,不知外人眼里的我是不是很白痴。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校徽,发现自己还算是高尚的人,带病坚持上学,起码精神可嘉,至于他人怎么想,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原本不算远的两步路,走起来却像跋山涉水一样艰难。好不容易走到了班里,同学们见我的表情像吃了癞蛤蟆似的,喜形于色。连讽刺带嘲笑地问我,“怎么都死成这样子了还跑来凑热闹?你妄想用残忍的外表博取同学们的怜悯,迟到照样罚扫地。”特别是最后一句让我感到万分悲痛,当场就有拿头撞墙的冲动。某些人做人做事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却也几个人过来摸摸我,冲我寒暄几句,嘘寒问暖的,套近乎拉家常的都有。这我就不舒服了,到底是他们病了还是我病了,他们要的那句“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我实在说不出口,不是我不相信真理,是他们的行为逼得我不能向好的方面想象。果不其然,我还没坐稳,刚才的善意的面孔就变成了此刻丑恶的嘴脸。很无奈,又要有人长着人脸不办人事了。算了,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对各种磨难早就习以为常了。不用他们发彪,我自觉点就是了。“大哥,大嫂们,小弟我知错了。”说着,极不情愿的拿出饭卡,给兄弟姐妹们补早餐。咚咚安慰我说他女朋友要是名模就能帮我共度难关了,说完一个人傻笑。其实他现在就可以,他的饭卡明明比我的多个零。哎,这口是心非的伪君子。所以我更懒得理他这种狂想症患者。
咚咚看着我后面的女孩流口水时,我正拿本《八卦周刊》盯着一张张漂亮的面容浮想联翩。无意地顺着咚咚的眼神瞥一眼,Tear在写作业,再也没有其他人了。我确定是咚咚脑子进水了。出于对朋友的关爱,我把他叫出去开导一下,“学生的天职是什么?是学习,学习高于任何事业,别整天到处瞅见小姑娘就流口水。瞧这点儿出息,还有脸和我说男人不孝,无后为大,要为下一代着想。”我抓起厚厚的历史课本就打这不孝之人,真不知道他当时说这样的话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恰好老班来了,所有人习惯性地跑回自己的位子,不想死得跑快点,一般我都会冲到最前面。这次我喊兄弟们冲,我撤,因为我病了,当然可以名正言顺的慢人半拍。
在全体目光集聚在我这之前,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心理准备。Tear的杯子身首异处地躺在我脚下。咚咚在旁边拉着我的衣角让我捡起来。我一脸茫然地望着老班,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只好把沉默当作回答。等我回过神儿去捡时,那只杯子已经静静的安坐在桌子上。我双眼望着Tear忘记说对不起,也深深地记下她笑着没关系的样子,那样娇柔,几乎不敢和我对视。我有些站不稳,我想大概不会因祸得福吧,我一贯没有那种好命,但是这次,我真的不想再向命运低头。“Nothingit’simpossible”我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接着是长久的沉默,真的很不开心。我一个人看着天花板静静的发呆,大喜大悲的,好久没人敢搭理我。
我最敬爱的爷爷在年下时日向伟大领袖毛主席报到了,我悲痛欲绝。姐妹们问我,我说爷爷是我心口永远的痛,哥们儿接着说,XX也是你心口的痛吧。
我想,我是太失败了!
对于爷爷的过世,我真的不愿在提起,却又总是想起,十六年四个月零二天的朝朝暮暮是无法忘却的!更是不容遗忘的!
推爷爷进重症监护室时,家家户户还在享受阔别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街中一片片爆竹声声,锣鼓喧天,我们却和爷爷一起感受痛彻心扉。猴年初二,爷爷再也无福享受快乐的时光了,匆匆地离我们而去,永远地离开了他爱的和爱他的亲人们,只留下依稀可见的安静,慈祥。爷爷这辈子最不喜欢男人抹眼泪,所以,我虽然流泪了,却一直忍住不哭。即便是在殡仪馆,所有人都泣不成声了,我还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回到家,眼泪就决堤了,岂止是以泪洗面,以至于长时间里我都是泪眼朦胧。干脆倒在床上,一躺就是几天,对我而言,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苏老先人说过“人有悲欢离合”,我用十年去懂,用一生去领会。这并不愚昧。
如果说老天残酷,用时光的流逝惩罚罪恶的人们,那么在和时间赛跑的过程中,最痛苦的莫过于学生了。选择了高中,也就等同于永无宁日了。年未过完就要重回课堂,初七开学那天,我精神恍惚,不知道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一早起来,连滚带爬地到学校找老班请假。看着同学们脸上还残留着过年的余温,再穿新衣服、戴新帽的,简直一群衣冠禽兽。我披麻戴孝,一身儿白刷刷的,雪人儿似的,很是煞风景。摆明了这里并不欢迎我,我应该回家继续思考如何化悲伤为力量,秉承爷爷的光荣传统,继往开来,勇于挑战,敢于创新,开拓进取,力争为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建设做出更大的贡献。想清楚再来上学也不迟。
请好假,继续在家里昏睡,直到大年十一爷爷要火化时,才勉强打起精神,到那种最阴森最可怕的地方再去见他最后一面。我抱着爷爷的遗像,抚mo着他的耳朵,我想告诉他,您孙子不肖,简直是败家子,太让您失望了,不过总有一天,当我再来祭奠你时,我会骄傲地说,今生今世我无愧于当您的孙子。家人在撕心裂肺地哭,我不哭,但我的心在滴血。像是比哭更可怕。
从那以后,我几乎成仙了,要么几天不吃不喝,要么暴饮暴食的让别人看着我都替我难过。家人围坐在我身边,我眼红红的,思绪混乱,什么都不管了。喝酒,我要喝茅台,喝了就醉,醉了还喝,喝的神志不清,醉得醒不过来,就这么茍延残喘地茍活于世。要是哀莫大于心死,那么心死莫过于醉生梦死。此时的我与不会哭、不会笑,没感情的植物一样,绚烂的人生俨然成了无稽之谈。这样的人无所谓真正的人,这样的人生也可有可无。
至此,我彻底厌恶了上学,因为我彻底地感到上学无聊的还不如就这么一醉方休。此前我已经知道大学本科已经彻底跟我决裂了,再努力也无济于事,再懈怠也不会沦为垃圾。于是我站在讲台上给同一条战线的同志们介绍经验说,我们出来混的,不,是混生活的,是无所不能的,只要记住,在有理想,有抱负,有胆识,有才干的基础上,吃好,喝好,玩好就是对得起党,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了。总之,有我们,国家才有希望,同志们尽兴吧!结果掌声震耳欲聋。看来,与我志同道合的人还不少。
为了不给家里添麻烦,我还是坚持晕晕沉沉地去上学。累了趴在书桌上睡会儿,闲了抱着篮球到操场拍拍,烦了到网吧打会儿“反恐精英”,枪毙几个虚拟的恐怖分子过过瘾,也偶尔会去轧轧马路,给市民做点儿贡献,也顺路帮帮市政公司的忙。反正所有人都对我无语了,我还在乎什么?回到家看见爷爷的遗像,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肆意在面颊流淌。我从小就不喜欢哭,很害怕哭,倒也不是我很坚强,只是觉得我七尺男儿,堂堂大丈夫,应该什么都能扛。但那些日子真的是崩溃了,流的泪把十几年的都补上了。
妈又要去北京开会,说带上我去散散心,我没想就带答应了。总比闷死在家里好。书里不是说,宁死在街上,不死在床上。
妈托人买了两张卧铺票,我悄悄地退了一张,想换成坐票,既然散心,就让我一个人散到底。谁知道售票员告诉我只有站票了。虽说春运过去了,车票还是很紧张的。我说站票也要,站一路多带劲呀,再说,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点儿!
火车站人山人海的,我先和妈到了硬卧车厢,车开了自己才去找坐,妈喊着要给我补张铺,我说:“不用了,您在这儿好好睡吧,就让我自由一回还不行?”我翻了七八节车厢,跟红军翻雪山,过草地好不容易到了陜甘宁边区。不过现在想想道是有点后怕,那阵势跟有人管吃管喝不要钱一跑样,挤得水泄不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就是长八条腿也蹿出不来。
可能还是我太矫情了,没一会儿就站不住了,跑到餐车要吃要喝。垃圾酒配垃圾饭,我又喝高了。酒醒七分时,发现旁边坐了个大学生,傻乎乎的拿着手机发短信。再看那眼镜,比家里玻璃茶几还厚点儿。凭我的直觉判断,应该跟我一样是个五讲四美三热爱好学生。
我的SONYWalkman挂在耳朵上七八个小时没停过,一盘磁带反反复复听,烦了,耳朵好痛。这小子脑子不好,点一根烟对着我吐烟圈,刺激我的味觉。我一回头他给我递根烟,我说别了,有小朋友,别熏着人家。他在笑。我看着他的脸,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佛曰: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擦肩而过。我说,今世的遇见只需淡淡一笑。我正在想他是谁,他接个电话,“我和你马子散了;不对,刚才在火车站我和你马子分手了;不对,刚才你马子送我上火车,我和她说再见了。不是,不是,算了,短信联系吧!”OUT,OUT,我都听郁闷了。他这么一说我便想起他是谁了,早几年,总是叼根烟,和一群小流氓蹲到我们学校门口的就有他一个。想不起来也罢,想起来真想吐血!就街上一小痞子还能考上大学,这不是扯淡吗?真想粹个酒瓶和丫同归于尽!我还没回过神儿,他就开始滔滔不绝,交代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中国共产党……跟先进工作者作报告一样。我受刺激了,泪差点没溅出来。他看我快听歇菜了,赶紧给我讲他们一群败类在我们的首都吃喝嫖赌,坑蒙撞骗的“英雄”事迹。我眼冒金星,差点儿没被他一席话给撂倒。
三更以过,我俩还在喋喋不休,一车厢人像没见过恐龙一样盯着我们,弄的我俩挺不好意思的。我说算了兄弟,咱别在车上祸害咱可爱的家乡人民了,京城的爷们儿不是出了名的能侃?走,咱灭他们去。对面坐的中年男子听见这话就差没蹦起来了。我还没搭话,那爷们儿就开始发炮了,先给我们谈校园生活,套近乎,然后无边无际地扯,从蚂蚁到飞机,火车到月球,抽烟喝酒跟生孩子……所有风马牛羊不相及的都能说到一块,。像是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全宇宙无所不知一样,再评评历史,讲讲政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全能型人才。被他说的我很没脾气,一瞅表,俩小时就这么过去了。我想上学要是过的这么快,我也不坐这儿跟丫们臭贫了。终于,我扛不住趴到了桌子上。累了,很累很累。
天亮了,列车上的早餐也快让我吐了。带着一肚子怨气到妈那儿报平安。妈在笑着啃面包,喝牛奶。我很纳闷儿,妈你就这么好意思?对面的中年男子抱着笔记本玩的起劲,我凑过去看看,俩QQ挂着狂闪,还在聊天室一个劲地说,旁边的手机短信也响个不停。我给她指了指一个网名叫我是女主角的妞,是我同学,长得无比磕碜,比你胖,比我高,省柔道队拿过奖,怎么样?想见吗?赶明你直接到X中X班找她就行了。他听得脸色发绿,周围人都乐了。车到站时,他提着东西往车门挤,我有礼貌的说了句,叔叔,改日咱哥俩弄瓶小酒再好好叙叙。我觉得这话说的挺没文化的,他也觉得没面子,撂了句BYE,慌忙地消失在人群中。
北京西站,这是第N回来了,看着旅行团大妈带第一次来北京的小朋友那高兴劲儿,感觉自己一瞬间便苍老了,挺伤感的,叹似水年华,流水年长啊。
走到停车场,坐在车里,打开车窗,吹着冷风,呼吸着异乡的气息,感觉很轻松,很Happy,想想同志们此时正被老班收拾的鸡飞狗跳,立刻笑的满脸桃花开,喜不打一处来呀!真希望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北京的交通似乎从没有顺畅过,没走多远就堵死一片。我焦急地望着窗外,环卫工人的小三轮嗖嗖开过,我幻想人要能长双翅膀,天空任我飞,随心所欲,该多美好啊。
好不容易到了妈妈朋友的公司,有几个认识我的员工热情的给我打招呼,说什么欢迎乒乓冠军,弄的我挺不好意思的,本来还想找他们玩玩,这么一说我就害怕丢人丢到这儿了。这帮做业务的,耍嘴皮全是行家里手,和他们聊天纯属自找没趣儿,所以我跟他们笑了笑,拉着妈去老总办公室了。妈妈的朋友见我们便开起玩笑,一会儿跟我说说网上的趣闻,一会儿跟妈研究哪种化妆品好用。大家都累了,才开始和妈谈论工作。没我事儿,我掂着他的本儿在线打双升,他一看我接着他的分数打,就老盯着我,气的妈拿着工作计划拍他。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一开始,我就弄了手好牌,他斜眼一看,工作计划撂一边儿,跑过来跟我抢着打。这牌确实厉害,Jack,King,主牌一大堆,姊妹对儿好几个,我都懒的动手,让计算机托管还打得对家没屁放,一个拖拉机扣底乘8,连升五级。我刚想乘胜追击,妈的朋友一把抓住我,让我换个号打,他打成正分不容易啊。
兴致太高,忘了吃中午饭,下午又去双打了半晌电动,从开始到结束一直坐在一款赛车游戏上,享受那种速度的激情,更享受哪种出了车祸不负责任,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的快感。开的快晕厥过去了,却依然乐此不疲。天黑了,又快晕了,不过这次是饿晕的。妈的朋友喊我们去吃KFC,我们三个开一辆黑色的风度,穿一身黑衣,背着黑包,一下车我掂着包就往里面冲,和打劫一样,店里原本就没几个人在吃,被我这么一闹,有些人竟然东西一扔,人走了。我傻笑,禽流感这么无敌,吃个“肯鸡鸡”就吓倒一片,赶明儿我掂几个鸡腿去天安门城楼上吃,再现场直播,成千上万的人看到我都吓的关电视,我也成国家节电英雄了,荣获本年度杰出贡献青年。
吃饱饭,一扫一天的颓废,坐在车里,吹着夜风,听着《经典女人心》,停在清华大学北门口,我带上眼镜四处望,清华的学生还是那么拽,穿个校服,抱几本书,怎么看都像国家的精英。我在想,弄身这装备,走遍世界都无比风光。这几年,清华学生又进军歌坛了,“水木年华”组合大红大紫,是金子,放到哪都能发光。羡慕死了。俗话说,老牛掉到酒缸里,醉(最)牛掰。我也醉了,希望不是最垃圾。
晚上昏睡,就这么废了。
服务员打扫卫生时叫醒了我,我睡得正香,刚想发脾气,看到“请勿打扰”牌子还在屋里挂着。看看表,十点了,有场NBA,多伦多猛龙VS菲尼克斯太阳。打开电视,看到卡特,波什穿云流水,斯塔德迈尔,马里昂激情四射,本来高高兴兴地看着,突然解说顾问说姚明的ROCKS输球了,好心情一下子就砸了,不停地换台,要不是北京的频道多,该郁闷死了,学了会儿插花,看见了会儿《蜡笔小新》,老师问小新女性成熟期第二生理特征,小新说SRS双安全气囊,还抢答男性是大象长胡子了,老师当场吐血。
好像眨眼间就到了中午,妈带着我去蹭会议上的自助餐。没什么好菜,就狂喝酒。我觉得自己完了,沾到酒就无法让自己停下来,妈一把没抓住我,大半瓶二锅头下肚了。平时不怎么爱喝这种烈性酒,可现在的我就像是饿了太久的人,已经饥不择食了。
半醉半醒的被妈带到“翠微”见他的同学,喝咖啡太有情调,不太适合我这样的没有心情的人。出去闲逛,走在天桥上,被办证儿,刻章儿,收手机的人拉来拉去,乞丐跪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忧伤,因为他看起来比我舒畅点。我没可怜他,这了是有劳动能力的人,即便是真的乞丐,也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一个人为什么不能靠自己的双手改变自己的生活呢?与其这样出卖尊严去换取别人施舍来的安慰,还不如用汗水找回精神上的安慰。唉,可悲,可叹!
等妈唠叨完太阳公公都回去睡觉了。一下午,什么事都没干,又要吃晚饭了。我的任务像是在浪费国家粮食,和硕鼠一样。我们开着车晃着去全聚德,我很没胃口,并不是因为烤鸭不好吃,只是我吃起来没有感觉。当吃饭变成一种发泄时,对我来说半斤白酒,二两水煮花生就够了。
我又醉了,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天。时光也不用这么捉弄我。我总觉得别人一天是四十八小时,我只有两小时而已。要不我的心衰老了。妈和我安排去天津的行程时,我已经倒在床上昏昏欲睡,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妈办事,我绝对放心。
买麻花,吃海鲜,狗不理。就要第一次去天津了,想想还是挺新鲜的。车在路上风驰电掣地跑着,一路上法拉利、保时捷,宾利、迈巴赫…以前只在电视上见到的车在这见了,小有兴奋。我跟妈说,我长大了要开个什么车呀?妈说你呀,别杀回农村开手扶拖拉机就行了。
天津没给我留下什么印象,市区挺大,路挺宽,不是太干凈,狗不理也就那样,初食还不错,吃几个就没有新鲜感了,可能是因人而异。海鲜还可以啦,便宜又好吃,一条马大哈(大马哈)鱼才几十块。吃了不少活海鲜,也算是小饱口福。
昨天爷爷过四“七”,我身在异乡没给爷爷烧纸,晚上梦见了,爷爷很慈祥,嘱咐我要好好学习,诚实做人,照顾好自己和家人,还再三叮嘱我——稳字当头,立在其中。我的眼泪就唰唰地往外流,把枕头都弄湿了。我不停的给司机哥哥说慢点,稳字当头,立在其中,我哭了,妈拍拍我,我没回头,对着车窗哈汽,其实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受刺激。
回去的路上雾蒙蒙,雨蒙蒙的,和我的心情一样潮湿。车行使在雨中,交通台不停地报道车祸,或是哪条路,因车祸封路了。还用“惨不忍睹”,“不堪入目”等形容词。说的我心麻麻的,被针扎似的。BEYOND的歌唱的很伤感,换了张,是许茹云的,“…我一哭全世界为我落泪…”,我哭了,也为全世界落泪。妈的朋友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还笑着说恋爱中的男人才最容易伤感。我无语,不否认春天是个恋爱的季节,不过人变了,一切都变了。或许当初只不过是懵懂不懂事,十六七岁的我们真的无法承担起别人的未来。不知道我说这些话让薇儿听到了,她会不会把我杀了。
晚上妈的朋友带我们去吃正宗的德国西餐,西餐厅开在燕莎下面。下了车,细雨随风吹在脸上,好冷,但是阴霾的天空下依旧热闹,天气没有影响人们的生活。是的,你不能左右天气,但你能左右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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