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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支教之行
3797字

N大暑期有支教的实践活动,顾惜反正也不回家,就报名参加了,向家姑娘也满怀着一颗赤诚的爱心准备投入中国教育事业的建设中去,却被残忍地告知,自己不符合参与的条件,因为她不幸挂了一门课。

当向家姑娘知道后,火冒三丈,一脚踏在椅子上,作黄继光炸碉堡的经典造型,“从今以后,我决定牺牲我的肉体来升华我的精神,以我的肉体代价换取我灵魂的愉悦,以此来折磨那些曾经想要打倒我的恶人的身心!”

林清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向阳深情款款地握住林清的手,抛了个媚眼,“遇到个干爹你就嫁了吧。”

林清恶寒。

顾惜挑眉,“钱权交易?酒店开房?针孔摄像头?”

“讨厌”向阳作娇羞状。

顾惜咳嗽了一声,“我记得你明年补考的那门是韩教授的课。”

娇羞的向阳花立刻枯萎了。

遥想当年,人家韩教授也是从海外深造归来深受无数女学生和教师的仰慕欢迎的风华正茂玉树临风的人物,偏偏向阳独树一帜,在某日晴朗的天空下,信誓旦旦慷慨激昂,“韩骐那厮就是个别扭受啊,受啊!”紧跟在后面的韩教授推了推眼镜,露出诡异的笑容。

从此向阳与韩教授结下了不解之缘,从此向阳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向阳感叹,与人斗其乐无穷,与韩骐斗……自作孽不可活。

总之在向阳的悲愤和林清的依依不舍之下,顾惜打包好自己的行李,踏上了支教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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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去的小学是在大山里,破旧的公车颠簸在山路上,她努力把注意力放在车窗外源源不断的绿树青山上而不是翻腾的胃里,手机又在吵闹不停。

在看到手机屏上的名字,顾惜脸一黑,本来郁闷的心情更加烦躁,白瑾南那货又开始骚扰自己了。

从林清生日他撞见自己在操场上开始,白瑾南就开始阴魂不散,拿到了她的电话号码,熟悉了她的动态去向,顾惜总感觉自己一举一动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种感觉很不好,关键是她根本不知道这个变态在打什么主意。

很干脆地按下了拒绝接听的按键,白瑾南在自己手机里显示的还是陌生电话号码,顾惜忽然就想起了,林清曾把某个一直缠着自己的混蛋直接标注为“汉尼拔”,在李锦城疯狂逼迫她学数学时将李锦城标注为“黄世仁”,而向阳又将每天定点定时给自己发短信的10086改成了“我爱你”,顾惜玩心大起,在白瑾南的号码上逗留了一会儿,阴阴一笑,郑重地将白瑾南的号码标注为“操蛋玩意儿”。

这时候,车猛地停了一下,手机摔了出去,而顾惜就这么呆滞地看着沐浴着阳光走上车的白瑾南,她得承认,这货就是有这样的潜质,无时无刻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再劣质的背景套在他身上都可以表现得优雅自然。

随着汽车的开动,白瑾南径直走到顾惜跟前,在她旁边坐下,看到已经傻掉了的小女人,宠溺地拧了一下她的鼻子,“怎么不接电话?”

白瑾南的笑容像春日荡漾的湖水,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溺死在里面。

被白瑾南的美色迷惑到了,顾惜下意识说道:“手机掉地上了。”

白瑾南弯腰捡起手机,看到手机上的内容后,脸色一僵。

顾惜回过神来,慌忙抢回手机干笑了两声,“你、你怎么来了?”

“支教。”白瑾南的回答简洁有力。

知道自己惹到他了,顾惜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不过,为什么他是半路上车呢?

察觉到顾惜疑惑的眼神,白瑾南面无表情地说道:“怕你跑了。”

顾惜又是干笑两声。

此后一路无话。

顾惜他们一行15人在目的地下车,入眼的是平陋的瓦房,甚至还有几家处于摧枯拉朽状态的土房,村长穿着半新的衣服,带着一群眨巴着好奇眼睛的孩子和不住打量他们的村民站在村门口接待他们。

虽然环境是差了点,但乡民的热情和没有被污染过的清新空气,还是让顾惜他们松了口气。

因为地方比较闭塞,和村民沟通时大多还是使用的陕西话,顾惜和其他几个不是本地的孩子,听得一愣一愣的。

村长带他们来的,是临时腾出房子作食堂和宿舍的地方,顾惜他们一路过来,又累又饿,闻着饭香都有些拇指大动,饭菜做的不是很精致,都是些野菜粗肉,但就是这些顾惜也知道比全村人的伙食不知道好了几倍,白瑾南吃了两口就皱着眉放下了筷子,顾惜吃得挺欢快,村长正在一个劲儿的劝说大家多吃点,哪知桌上的其他姑娘们都很矜持地吃了一点就停了下来然后含情脉脉看着白瑾南,突然看到有这么一个姑娘吃得欢快,眼睛笑成了一条线。顾惜和其他男的直到把桌上的菜消灭得差不多了,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碗筷,而后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又问了句饭菜是谁烧的,村长乐呵呵地说是个姓朱的师傅。

顾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宿舍都是两人制的,女生七人,男生八人,毕竟是人生地不熟,女生都不愿意自己一人一间,倒是顾惜很高兴,她本来就不喜欢过度和别人接触,这样一人一间正好符合她的心意。

房间有股淡淡的霉味,墙角放着一张简易的床上面铺着席子,旁边是一张被修理了很多次的桌子和板凳,一个小小的窗户悬在桌子上方,正好可以看到白天炎炎的烈日和晚上灿烂的星光。

顾惜安顿好后,暮色已经降临了,晚上闷热的环境有些让她难受,想起宿舍前方正好有条小河,顾惜拿着蒲扇就出门了。

她把脚浸在水里,凉凉的感觉舒服地每个毛孔都在叹息,手里轻轻摇着扇子,天空纯净而遥远,朦胧的月亮躲进云的怀里,绚丽的星河在天幕中蜿蜒而过与地面小河上闪烁着的一点两点的萤火之光交相呼应。

白瑾南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月光倾泻在少女姣好的脸上,少女微闭着眼睛,吴侬软语的哼唱着歌谣,白瑾南的胸口被重重地撞了一下,温热的暖流在胸膛里窜流。

察觉到有人来了,顾惜回头视线与白瑾南绞在了一起,她心情很好,嫣然一笑,刹那芳华盛放,白瑾南的心急速地跳动了两下,有些不自然地抵拳咳嗽了一声。有些微微的粉色爬上了他的耳朵。

“太热了睡不着?”

顾惜面对他时从来都是不假辞色,这一次温和平静的对话倒是让白瑾南受宠若惊,他含糊地“唔”了一声,在顾惜旁边的地上坐下,学着顾惜的样子卷起裤腿把脚泡在水里。

顾惜失笑,“以前从来没有试着这样吧?”

白瑾南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也是,今天的饭菜你没怎么吃。”

白瑾南思索了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问谁烧的饭菜?”

“你觉得难吃吗?”

“嗯,非常难吃。”

顾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知道为什么吗?”

白瑾南很诚实的摇摇头。

顾惜似笑非笑,“因为朱门酒肉臭!”

“……”

这样放松下来的顾惜让白瑾南莫名地喜爱,宁静的气氛,远处的群山巍巍而立,近处偶尔传出几声犬吠,有种时间凝滞的美好感触。

“我唱歌给你听吧。”

“好。”

虽然白瑾南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触动了顾惜让她才这样和颜悦色起来,也许明天她又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但白瑾南此时还是很享受的。

“我这天快要黑了/那呢/我这天气凉凉的/那呢/我这一切都变了/我变得懂事了/我又开始写日记了/而那你呢/我这天快要亮了/那呢/我这天气很炎热/那呢/我这一切都变了/我变得不哭了/我把照片都收起了/而那你呢/如果/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是怎样/我们是不是还是深爱着对方/像开始时那样/握着手/就算天快亮/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是怎样/我们是不是还是隐瞒着对方/像结束时那样/明知道你没有错/还硬要我原谅/我不会原谅/我怎么原谅……”

顾惜静静地唱着,往昔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有幸福,有甜蜜,更多的却是孤独和寂寞,她一直很爱这首歌,却从来不唱,她一直不敢赤裸裸面对自己的悲伤。要不是今夜如此美好,要不是一直以来有自己两个姐妹陪伴着自己,要不是一直被白瑾南缠着,顾惜是没有勇气这样做的,她渴望放下渴望解脱,渴望从新开始。

白瑾南沉默地听完这首歌,深深凝着眼前矛盾的女人,明明知道离开那么痛却固执地不肯回头,心肠疼烂了,也不啃一声,他知道她也在借这首歌告诉自己什么,但是自己的意志又哪是那么容易就更改的。

“我记得你是南方的?”

“是啊。”

“不如再唱首你们那里的民谣吧。”

顾惜皱眉,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借那首歌在告诉他什么,除非他是故意装傻,顾惜有些气恼,算了,来日方长吧,顾惜的眉头这才舒展开。她清了清嗓子,闭上眼,洁白如玉的小脚在清澈的水里晃啊晃。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樽噎满喉/瞧不尽镜里花容瘦/展不开眉头挨不明更漏/展不开眉头挨不明更漏/恰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原本纠葛缠绵的歌曲却被唱得清澈廖远,充满了对爱情的不屑与现在生活的喜爱,仿佛要远离这烦扰的红尘。

“顾惜,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是不会放手的。”白瑾南醇厚低沉的响起。顾惜挂上嘲讽的笑,刚刚岁月静好的氛围消磨殆尽,“白瑾南,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呢?是不是真的就是那句得不到的在骚动,偏爱的就有恃无恐呢?”

白瑾南被这几句不轻不重的话顶的嘴里发苦,他的目光复杂而无奈,却无法辩驳,实话来说,他也不知道冷静自持的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曾想过一笑置之,但只要一想到顾惜的音容笑貌,他的心口就像在被一直猫爪撩拨,痒得要命。

“看来我说中了。”顾惜了然一笑,耸了耸肩,双手撑在河岸上,晃动的腿脚在河面上荡起了一圈圈涟漪,“也是,像你这种贵公子怎么尝过被拒绝的滋味呢。”白瑾南此时的目光正被顾惜出来的雪白的小腿和光洁的小脚吸引,随着水面的波纹,他的内心也漾开了波动,他喉咙有些发紧,强制性的把自己的关注点挪开。他舔了舔干燥的唇,“顾惜,我不是杨淼。”

顾惜正准备把散落的头发拂到耳后的手顿住了,“我知道你不是他,可是不代表你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不试试怎么知道?”白瑾南直视着她。

顾惜垂眸,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想怎么试?”

“很简单,让我们重新认识,我会证明我的真心。”

白瑾南的眼里浮现出的深情与期待让顾惜一惊,她慌忙从水里抽出腿,爬起身,带动起的水珠在空气里划过几道弧线,“莫名其妙!”然后慌不择路的逃回宿舍。

留在原地的白瑾南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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