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佐罗玉麒凌空一个向后翻滚,手中的宝剑突然萦绕上了一层火光,火光在空中迅速的挥舞,片刻他的头顶上竟然出现了一只火凤凰,随着剑势猛的向一挥,那火凤凰竟然发出了一声裂金般的鸣叫冲向了姬流涯,整套攻击的速度真可谓是快、绝。
呼啸一阵急促的风声刮过脸颊,紧接着半空中一声凄厉的凤鸣叫声,眼前一片红彤彤的光云,耀眼的仿似天上的太阳坠落一般。
强大的爆炸力量险些将柳辉直接从小亭里撞了出去,佐老却依旧一副稳若泰山的模样,仔细看去能看到一圈淡红的能量光圈笼罩在他的周围。
爆炸的气息过了十几秒钟才完全散去,再望向半空中,佐罗玉麒矗立在上面,而姬流涯却不见了踪影,佐罗玉麒头发凌乱,身上的衣衫也有破裂的痕迹,嘴角更是溢出了鲜血,胸脯起伏跌宕的喘着粗气,循着他的眼神向斜下方看去,只见远处的湖面上姬流涯浮在上面,柳辉直接迈步御空过去,一把将姬流涯从水中拉了出来,姬流涯整个人没有失去意识,模样却是极其的狼狈不堪,猛的咳出了两口血水,上半身的衣服尽皆破碎,裸露出一大片乌黑泛红的胸膛,那是被火凤凰撞击到的地方,显然受伤不浅。
姬流涯苦笑一下对柳辉道:“我好像伤的不轻,几天后的斗兽大赛上,只能指望你替我把无敌魔给杀了。”
柳辉笑了一下道:“没问题,到时候毁了无敌家族的时候你能好起来就行。”
姬流涯笑着点了点头。
“还有我呢。”佐罗玉麒从半空中飞了下来,两只手分别拍着柳辉和姬流涯的肩膀道。
远处的小亭里,佐老的两只眼睛里突然都流出了眼泪,脸上的皱纹都跟着不停的颤抖,喃喃自语道:“不管这次是不是流涯故意输掉,我都可以闭上眼睛了,我看到了一个完全蜕变后的玉麒。”
说完,佐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浑身上下的一股精气神迅速的消散,紧接着整个人完全的瘫软在了藤椅上。
佐罗玉麒回到了小亭里,扑通一下跪在了佐老的遗体前,身形急剧的颤抖起来,有一种悲伤叫做无言以对,说的正是此刻的佐罗玉麒,他本来是一个毫无大志妄想庸庸碌碌过完一生的年轻人,奈何背负着父辈的责任一路挣扎的走了下来,爷爷在他的脑海里可能永远是一个冷冰冰的词儿,记忆力的爷爷总是一副刻板严肃的模样教导着他如何出剑,该怎么样悟剑,却从来也没有像别人家的爷爷那样关心过自己一会溺爱过自己哪怕那么一次,他和爷爷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自己那个爷爷嘴里不成器的父亲和剑。
佐罗玉麒的背影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他将自己的头埋的很低,几乎想要和悲伤一起埋到地下,一只手死死的握住大腿上的裤子,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搭在佐老的左手上,佐老是一个左撇子,喜欢用左手拿剑,只可惜他的左手许多年前被人砍断了,平常他总不愿意以左手示人,更不愿让他寄予厚望的玉麒看到,佐罗玉麒何止一次的想过想要牵着爷爷那只断手那只盛满家族荣耀的手,今天愿望终于实现了。
柳辉和姬流涯站在佐罗玉麒的身后,望着悲伤中的佐罗玉麒和脸上依然挂着淡淡泪光但却去的安详的佐老,心中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
“其实二百多年前灭了一个门派的不是我们做罗家已经飞天的先祖人杰,而是我的爷爷,佐罗修。”
柳辉和姬流涯同时杵在了那儿,若论当今西方的天下第一剑,恐怕非刚才去世的这位老人不可,柳辉和姬流涯一同向佐老的遗体拜了两拜,心中充满的是无尽的敬意与钦佩……
天下本来没有第一,只不过是太多爱慕虚荣的人凑起的一股热闹罢了。
安顿完了佐老的后事,柳辉和姬流涯一起暂住雁荡山几日,姬流涯这次伤的可真是不轻,一身的修为暂时失去了一半,悲伤之余佐罗玉麒每每来到姬流涯和柳辉的住处都深表歉疚,佐罗玉麒心里明白,姬流涯是有意帮他,想让佐老去的安心一些,否则单纯的那么一击是绝对不能把他伤成这样的。
雁荡山很大,佐罗家只占据了一小部分,比起家族的规模,后山里的一片坟地的规模要比整个家族还大,那里都是埋葬着世代佐罗家的先祖的,由此可见这个家族的历史不是一般的久远。
佐罗家的人比较好客,再加上姬流涯曾经也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格外的热情,待柳辉也是同样的好。
佐老的后事过去了七天,按照佐罗家族里的规定,一代家族族长仙去七天后就应该选举新的族长,对族长的要求很简单,就两点要求,第一武功修为要了得,第二人品胆识要高尚,通过这两点,佐罗玉麒毫无疑问的当选了,可谓是顺顺利利,没遇到一点的阻力。
当佐罗家的族长并不是这个仅有二十七岁的男人所想的,奈何有了一个别人口中不争气的父亲,所以家族的这份责任的重担过早的就承担在了他的肩膀上,当天晚上,佐罗玉麒带了雁荡山上最好的酒来找柳辉和姬流涯,姬流涯重伤在身不能饮酒,只好柳辉陪着佐罗玉麒喝,两人一喝就喝到了下半夜,醉了后佐罗玉麒满怀忧伤的道:“以前我总在心里恨爷爷,恨他顽固脑袋里面只有剑,也只有我握着剑的时候他才会跟我说话,每当我取得进步才会对我笑,当我跪在他遗体前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我真的很爱他。”
柳辉无言以为,拿起酒坛子咕噜咕噜就是两口下肚,佐罗玉麒也跟着猛灌了自己两口,而后喃喃道:“柳辉,其实我真的不想当什么族长,我的人生理想就是逍遥自在,找一个漂亮的老婆,生一堆有出息的孩子,当族长以后我就什么都干不了了,终身都要家族着想,为了家族宁死不屈,就像爷爷两百年前只身灭了一个门派一样,他自从那次之后,全身上下的经脉就遭受了状况,再也没有恢复过来。”
柳辉拍了拍佐罗玉麒的肩膀,佐罗玉麒一脸的苦笑,这种苦柳辉体会不到,一旁的姬流涯却能深深的感触到,大家族里的嫡传子弟,到最后有哪一个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下去?所以当姬家这一个西方的大家族一夜倾塌之后,姬流涯一次泪也没有流过,家族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束缚的代名词罢了。
姬流涯抢过了柳辉手里的酒,咕噜咕噜就是猛的灌了两口,结果换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伤口一咳嗽马上就又重新裂开了,五脏六腑的伤口再配合上刚喝下去的酒水,疼起来更是让人觉得撕心裂肺,但姬流涯的脸上却是挂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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