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住了剑势,瞥了柳辉一眼,而后眼神盯在自己手中的剑刃上,道:“要不要比一比?”
“好。”柳辉果断的答应道。
“比什么比,还是先吃饭吧。”老妪从门后从了出来,身形佝偻的厉害,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免担心她会不会摔倒。
姬流涯收回‘伤心’,冲柳辉简单的笑了一下,道:“那吃完饭我们再比。”
柳辉眼神注意到了院子一旁的幽兰和小火麒麟,以及和小火麒麟一起打闹的腾蛇小满,突然又摇了摇头,道:“不行,我得走了。”
说完,柳辉径直的向院子外走去,幽兰跟小火麒麟马上跟了过来,柳辉冲他们摆了下手道:“你们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就好。”
“可是……”
幽兰刚一开口就被柳辉打断道:“不要多说了,我会回来的。”
“是要去找那个女人的尸体么?”
柳辉刚走到院子的大门口,姬流涯望着柳辉的背影喊道。
柳辉站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放心,我保证你不费丝毫的力气就能找到她。”
“真的?”柳辉仍然没有回过头。
“信不信由你。”姬流涯轻描淡写道。
“我选择相信。”柳辉转过了身看向眼前这个妖异的男人。
姬流涯嘴角轻佻一笑,道:“进屋吃肉吧,我奶奶炖的肉天下一绝。”
柳辉别无他话,进了屋里,抓起摆在桌子上的一块儿肉便开始大口的啃咬了起来,而姬流涯则是在一边细嚼慢咽。
很快就吃完了两块儿肉,柳辉站起了身,问仍坐在桌子旁的姬流涯道:“她在哪儿。”
姬流涯放下手中的肉,看着柳辉,脸上一副轻佻的笑,道:“城南天字号斗兽宫的大门外。”
柳辉走了,留下幽兰和小火麒麟,在小火麒麟的印象里,它的这位大哥从来没像今天这么严肃过,所以它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能乖乖的等在这里。
老妪目视着柳辉逐渐远去的背影,对姬流涯道:“你说他这次去,一个人能行么?格尔梵天可不是一般的皇爵贵族,要不要……”
姬流涯摇了摇头,道:“我确信他死不了,奶奶你就放心好了,大不了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去替他收尸。”
老妪默不作声,脸上的表情瞬间没了任何变化,过了好半天,才喃喃自语道:“这个东方的小伙子看来注定是要将比萨城搅的腥风血雨,青史留名啊。”
姬流涯细嚼慢咽的吞了一口肉,道:“如果不是这样,也就不值得我去和他比试,交他这个朋友了。”
比萨城的大街小巷最近都在爆传一件事,这件事说大不足以轰动整个西方大陆,说小却让整个比萨城差点完全沸腾起来,格尔家的长子被杀,而且死状凄惨,手底下的那群昔日里精英自称的随从也死了大半,死状同样凄惨,其师傅力邪也被人强势击退,最终老格尔皇爵雷霆暴怒,哀嚎晕倒,下令哪怕搜遍整个比萨城也要找到凶手,一连两日未果,其最小的儿子格尔多达提议悬挂整件事端中女主角的尸体于斗兽宫门外,以此来引出当日的凶手。
花宫别院的古朴小楼内,装修的奢华程度丝毫不亚于比萨王国的皇宫,格尔多达稳坐在正主的位子上,一副闭目养神的状态,在他的面前站了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的魁梧大汉,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模样邋里邋遢,一看就是战士出身,此刻这名大汉面对眼前长相如同女人一样细腻安详的男人,竟是一副胆怯的模样。
“少主,当晚我没有出手,该死。”大汉正是格尔多达的心腹穆图。
格尔多达一双纤细的手指在红木椅子上轻轻敲了敲,道:“你不该死,我该奖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穆图一把跪倒了地上,身高一米九开外的魁梧大汉这么一跪不带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满脸畏惧的道:“少主,我什么都不敢要,只求少主网开一面饶我一命。”
格尔多达手指又在椅子上轻轻的弹了弹,一双眼睛仍呈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道:“怎么我要给你奖赏你都不要?这可不像黑金刚穆图本来的脾性啊。”
穆图低着头跪在地上道:“在少主面前,不甘有半点脾气。”
“好,就冲这句话,你早先惦记的那个花宫头牌的娘们就是你的了!”格尔多达这次才睁开了眼睛,满意的看着跪在面前被他驯服的服服帖帖的黑金刚,满意的道。
穆图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双眼睛里除了惊疑再就是深深的感激之情,再一想到花宫里那个风骚的头牌娘们,更是激情满身游。
“谢少主!”穆图干脆的磕了一个头拜谢道。
“起来吧,以后不用这么客气了,你既然做了我的心腹,自然就不用像其他的那些狗奴才一样,凡事要多动动脑子,你那天晚上没有出手我要赏你,出手了我也要赏你,只是出手的奖赏要少很多罢了,你先退下去吧。”说完格尔多达挥了挥手,穆图很识趣的退下,尽管满脑子是疑问,也没敢问出半点声音。
穆图退下后,格尔多达的另一个心腹鼹鼠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站在先前穆图跪着的地方,一副贼眉的鼠眼的模样,身材不足一米六,说是鼹鼠,和穆图比起来也真就是一只鼹鼠。
“这个黑金刚不错,可以重用。”鼹鼠贼兮兮的笑着道。
“呵,你我都敢重用,更别说一个没脑子的黑金刚了。”格尔多达语气不屑的道。
鼹鼠贼兮兮笑道:“要不怎么说少主您与众不同呢。”
“你是知道我最不喜欢听人拍马屁的,你要是再说这么多没用的,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格尔多达的脸色突然变的阴森起来,冷笑着对鼹鼠道。
鼹鼠被他看的直接一愣,马上变了一副正经严肃的脸色道:“小的以后绝对不敢了。”
“说说看,你预料的事态发展。”格尔达多马上换上了一副和言语色的表情问道。
鼹鼠谨慎的说道:“现在大少死了,格尔家就剩下二少和少主,如果再能够顺利借那个东方愣头青的手做掉二少,以后格尔家的产业将毫无悬念的归到少主的手里。”
格尔多达点了点,示意鼹鼠继续说。
鼹鼠咽了口唾沫道:“我料那个东方的愣头青这两天便会出现,首先去的地方就是斗兽宫,斗兽宫现在就是由二少代理打理,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战,我们从中监视,尽量让二少命丧他手。”
“你是怎么看出我计划的?”格尔多达问道。
“前天格尔老爷一提出要人暂时打理斗兽宫少主你立马推脱我便瞧出了端倪,再加上少主提议悬挂那女的的尸体在斗兽宫门外,我便马上一目了然了。”
“可惜我设计的还不够,你是了解我的,应该清楚我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少主,你是想……”鼹鼠的脸色马上变幻起来,露出一副震惊的容貌。
格尔多达手指时间一弹,直接凹进了红实木里,表情阴森的道:“不错,我就是想要得到格尔家的全部!就是现在,而不是多少年以后!”
比萨城的大街小巷一如既往的喧嚣吵闹,行人接踵,商贩叫卖之声一声高过一声,柳辉混在人群中,走在青石街板的路上,耳边纷纷扰扰的几乎都是关于他的传说,传说毕竟是传说,夸张的几乎面目全非,柳辉当然没心情去听这些无聊的谣言,一路打探直接就奔着天字号斗兽宫行去。
临近天字号斗兽宫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防黑,站在对面的巷口,远远看到斗兽宫的门口矗立了一个高杆,杆子上悬挂着一具尸体,晚风徐徐,尸体随着慢慢摇颤,下面站了一群凑热闹的人,对着尸体指指点点的。
柳辉一看到那个尸体,耳边马上就响起了那句满盛哀怨的话:“他们糟践的是我的身体,你却糟践了我一辈子。”,心头不禁一紧,泪水不由的滑落脸颊,再一看那些站在尸体下指指点点的人,心头的怒火不由猛的一窜,直冒上了头顶,脚下虚空步连连迈出,人群中几个穿梭径直的就来到了尸体下。
眼前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几个围观在前面的人突然一阵发懵,怔怔看向这个不速之客,结果柳辉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轰隆一声直接将围在周围的人全部震飞。
柳辉抬起头,一双眼睛里满是雾气,看向高杆上悬挂的尸体,尸体的衣襟上沾满了血迹,一张过去如玉的脸颊,此刻也像是蒙上了一层青色的灰尘,叫人心中不免哀怜,脖子上拴着一根拇指粗下的麻绳,整个人就那么悬在半空。
砰的一声闷响,柳辉挥掌直接劈在了高杆上,大腿粗下的高杆咔嚓一声,应声折断,柳辉原地向上一跃,接住落下来的尸体,抱在怀里,重新落回地面上。
柳辉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抬手拨开司徒静帘前的长发,泪水不由的簌簌落下,滴落在那张曾经冰清玉洁的脸颊上,心在不停的颤抖着,悲伤还是忏悔,绝不是寥寥几字便能说的明白。
就在泪水滴落到司徒静脸颊上的瞬间,司徒静的眼睛突然间睁亮了,死死的看向柳辉,一双眸仁黯淡至极,没有丝毫的生气可言,相反给人一股死死压抑的感觉。
柳辉看在眼里,却没有其他的动作,因为他知道司徒静已经死了,怀里的尸体睁开了双眼只能说明有赶尸人在暗中控制着她的身体,想来柳辉的心中愈发的恨意纵生,杀念瞬间便缭绕上了心头。
呼的一阵急促的风声,司徒静的手猛然间抬了起来,五指并拢呈掌刀状向柳辉削来,柳辉上半身果断向后一躲,没有放下尸体,紧接着又是一声呼啸,司徒静的另一只掌刀又杀之,这一次柳辉不得不松开手,一个翻身闪出了几丈远,司徒静的尸体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紧接着铿的一声整个身体僵硬的站了起来,一双眸仁里盛满了怨念的死亡气息,死死的盯着柳辉。
时逢太阳落山,周围华灯初上,正是赶尸人出来活动的最佳时机,柳辉望着远处司徒静的尸体,心中悲伤怨念肆意混乱,最终化为无限的杀念,冷声道:“出来吧,你们西方赶尸人的把戏我又不是没见识过。”
话刚说完,天字号斗兽宫的大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森气息的那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男人的身后跟了另两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这两个男人神情呆滞,动作僵硬,浑身上下同样散发出一阵诡异的阴森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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