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不再去想,他知道老师是什么意思的,无非就是欺辱自己没有地位,这是这个社会的普遍现象,即使大家都要围着这个事儿来看不起她了,她也无能为力。这个时候,瞬间觉得无脸见人了,只好在学校里埋着头度过余生。她看着她家门前的一块块田野,旁边有着一个大大的池塘,是邻居家的。这池塘有两个大人深,但不大。邻居家的小郭和小玲在那上面转来转去,年轻的她们和自己一样大,就没读书了。她很伤心,她觉得她的自尊心被一个个老师给伤害了,剩下的只有一点灰尘。另外自己还有两年也要日落西山了,将何去何归,自己的未来又在何处。我不甘愿落后!无论如何都得使把力啊。
小凤也没想得那么多,看了一会儿小郭和小玲打鱼的场景,内心的积闷有所消退,就转身回了家,蒸好饭,把菜切好,炒起了菜,避免李氏回来了又要讨骂。
小凤这一辈子真是也受尽了苦,年纪最大,家里的家务她一律包了,小弟弟曾林和老妹曾辛也是像个奴才主一样把她唤上唤下,在家无事也要被老妈骂,在校又要遭老师骂。万事顺从,无人感激,反觉应当,自己出息也少,无人在乎。这个时候大家想想她当时也成什么样子。
小辛对小凤说:“大姐,菜烧得可以了!不用加火了。”
小凤就从灶后面起来,把地下一堆堆的炭灰用火钳弄开,拿了出去给鸡睡觉。这样一忙活才意识到小辛说的菜熟了,早晚都要端的,过会儿就弄了起来,结果菜都烧糊了。这下麻烦可多了。老弟曾林和大妹曾辛,以及老妈会说她个不停了,那种嘀嘀咕咕的不满声,想想就不是好事。况且今老妹又警告了我,我哦一时糊糊涂涂地当成了耳边风。
可惜小凤在家里忙里忙外,老妈李氏一会将她一顿痛骂,她背地里说话,她听见了,又是一个闹腾,李氏的话是不能轻易反驳她的,嘀嘀咕咕的让她听见了你就挨骂的,自然的话就不会反驳过。
小凤吃完晚饭,洗完了碗,到池塘边去散散心,走着,想着,看着一片片稻禾。小郭拿着一个个石头往池塘里扔,小小的方块石头扔不远,拿着瓦片一扔,跳的很远。他老妈一出来,是急的跳了起来。连忙叫道“大儿子,河里的鱼会被你扔死去,被你每天这样扔来扔去,我们家的池塘都会被你填了去。”
这小郭却是疑问,但还是停了手。
小凤觉得好笑,说小郭真杰豪。小郭却又是疑问,反头往小卖部去了。
她们这一家的人,几个人的日子,缺少着默契。她们当这样教育儿女,女儿痛爱太少了,就是再不乐意,也不能赢过事实!
小麦小辉家,则更为幸运,这都是差不多的,可是前面一个母亲却拥有点不同,朱氏自己个手上没有什么钱,这样苦哈哈的,虽然小脾气多,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没有的。这每一事物都有这样一片空白,有如此静默的空间!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秘密地支配。
这种奇特美好的日子活到身边,既是幸福或者悲哀,这一半是抱怨,一半是赞美。
小麦回到了家,老母赶集买回来了好吃的东西。奶奶经常叮嘱像那些1分钱和几角钱的零食不要随便乱吃,吃了对身体有害,将来要想长寿,活得健健康康,这些垃圾就得少吃点,所以每天叮嘱老妈去买好吃有健康的东西给孩子享用。
小麦也是怀着急切的心情回到了家,小弟弟曾辉脸上一副失落意。然来老妈没有买饼和糖果,只有那么几个大梨子和一袋子的菜,这几个梨子都是给柱子治嗓子痛的。小麦也觉得沮丧了起来,唉声叹气的。
过不了几时奶奶拿着一袋子糖果来,上面曾柱家分一些,剩下的给了曾治家。小麦很满足了,但小弟弟曾辉却吵得死去活来了,吵着要吃饼,奶奶心痛了,把他叫了过去,叫他站在外面等,不可进去偷看,她偷偷地拿了老爷子一个纸包的中秋饼。小辉这下才不闹了,擦干眼泪吃了这个饼。
朱氏看见他不哭了,也想着是老婆子拿了东西给他吃。她要伺候这么多人,所以朱氏难理得,满足不了她们那么多,可是儿女也没指望着她会买什么吃东西的。
小辉感觉不饿了,饼的滋味磨化了他对零食的渴望。小辉趁着雨停了,地上雨水也没了。这下子有力气了,玩心又起来了。在春季,地面上放着几根在门前做扫把和竹椅的竹子,突起玩心的他,邀来了三叔曾治家刚八岁的林林来过竹子。这竹子很光滑,刚砍下来的,在上面走竹子会摆动。当然,这里砍了下来的竹子,竹枝已被去掉做了竹扫把。这过竹子,首先讲究要保持平衡,摆动手,走法要正,态度严肃认真,缺少其中一点那就可能会造成滑下,从竹头就到不了竹尾了。
他们两人都准备好了,两人一个走一次来。小林比小辉小,他先开始了挑战。他把手撑平,脚小心翼翼地跨了上去。其中,走要有方法和技巧,当踩到了有凸起的地方,脚就要踩得更加稳重。小林慢慢地走到了中间,然后接近竹尾。但这竹子没这么容易,这好戏都在后头呢。小林走到四分之三的路了,那竹子突然摆动,往地下倾了起来,但摆动很小。小林顺利过了第一关。小辉不在话下,轻轻松松地就过了。然后到第二关时,小辉搬来一张长方木凳,将竹子放在上面,拍拍手站在了一边。小林,开始挑战,他用手撑开,又撑直,慢慢地走快不行,“砰”的一声林林摔倒在地下,由于土壤不是水泥的,所以摔一跤也是不要紧的。接下来的小辉,他撑开手臂,又撑直,慢慢地走了过去,倍加小心。他觉得快是不行的,慢也不行,呆的时间太久了会挺不住,快行不通,竹子滑动又摇动易摔跤。小辉于是把他的平衡技术淋漓尽致展现出来,可怜的,最后差10厘米了还是掉了下来。这竹子本身有八米,悬在木凳上,他能走这么远的路也不错了。可真不容易,他赢了这回比赛的冠军。
小辉吃完饭,写起了日记,把自己的快乐一一地归纳了起来,想着这又是人生中的一件趣事,开开心心。又一下子,他又想给自己寻乐子。看见家里邻居的大哥哥跟曾强下起了象棋,下这里,又下哪里,下了半个钟头了还不分胜负,小辉觉得他们真不会下。小辉看了看,等棋完了,觉得也玩累了,自己就做起家庭作业来了。
要说小辉是玩得热火朝天的,实际上他应该处在他们老哥几个人后面的,他老哥那个玩心,你说甘拜下风这是肯定不能同意的。这些踩在大地上的脚印一百种不服的感觉,轻蔑是对他们最好的叙述。
这曾强回到家后,就是拿起了锄头,邀着小可一起去挖泥鳅。他们很久都没去田地里挖泥鳅了了,最近一直闷在家里打游戏。心里早不舒服,要畅通一下心情,发痒痒的。现在正好趁着田里还没都播种子(种一季的,禾苗在这时还没种下),挖它个热火朝天。
到田里,曾强慢慢仔细地找泥鳅洞,在没有水的田地里找,看见小洞就用手沿着洞抠泥巴,同时拿着小木棍缓缓堵住口,以免泥土进了去,把入口堵住了。因为失去了入口,就没有路线了。他们很耐心,挖泥鳅讲究方法。曾强用手挖洞,小可就拿着锄头往旁边挖,曾强就用手把土扒开。就这样,他们找到了泥鳅,找到了它就用两手扑过去,两手握紧把它死死抓住,困在两手空心中,把它放进瓶子。挖来挖去,就挖了一碗泥鳅,带回家去,朱氏又多了一碗菜,心里自然是高兴。
就这样,玩心太重的他们,初三毕业了,也是经常懒得做作业了,推来推去,下了一盘象棋之后,还是没做作业,已经玩得没有这个念头了。奶奶、朱氏和老师的念叨也放在耳朵后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