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玄明有此一问,老人家似乎早已经猜到,他不急不慢的给李玄明倒了一杯清茶,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三天前,我那孙女在门口发现你和那女孩,那时的你你身受重伤,满身是血。老头子我自认对中医稍有研究,所以便将你带回屋里,加以救治。”老人家徐徐而言,面无波澜,将自己搭救李玄明的经过详细告诉了李玄明。
李玄明听完之后心里自然也是起伏不定,没想到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三天。他很感激老人家出手相救,不过他自然也充满疑惑,他记得清楚之前确实被一个家伙打了闷棍,他不相信有人闲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坑自己一顿然后再好心送医,但是他也看不出这老头是在说谎,因为自己好象没有被这老头忽悠的资本吧。
迷迷糊糊的,李玄明感觉自己又一次陷进了一张大网。
他和这个老头聊了一会,问了一些信息。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身处沧景市城南旧区,这可是离自己受伤地方有好几十里,他搞不懂是哪个白痴敲了自己后又撒丫子狂奔几十里,还非要送到这。当自己向老头问起自己的疑问时候,他直言不知。
后来,他又了解了一些关于黑尊的事。原来在自己来到老头这就医一天后,黑尊就找了过来,不过他并不是来看自己的,而是相中了老头家的草药,自己只不过是在黑尊偷吃草药之余,一不小心发现,才甘心留下来潜伏的,其实人家的目的是有机会可以偷吃而不是关心自己,这个推测让李玄明心里抓狂,暗骂这条狗不是东西。不过黑尊何时改口喜欢偷吃草药这件事,李玄明还是打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
不过尽管还有一些事让自己心里发堵,不是那么痛快,但至少现在的结局还是很好的,另选安然无恙,自己虽然伤了手,但是只要好好调养,很快恢复也不是难事。他询问老人家,自己是否可以去见一下凌萱,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牌上,也不好太过随意,而且人家还救了自己。
老人家很是通情达理,也比较热情,直接拄着拐棒带领李玄明来到了隔壁屋子。
自是患难重逢情义切,小别胜新婚,一股柔情含眸在,望眼滴欲穿。经历了一番困难,终于见到自己的爱人,李玄明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和感喟。老人家自然不愿意打扰这位痴情种,静悄悄的退了出去,只剩下李玄明和吃吃发呆的凌萱。
此刻的凌萱仍是那副清纯淡雅,小家碧玉的样子,没有被绑架而受苦的痕迹,这让李玄明稍有安心。他慢慢动用恢复了七七八八的真念力,将凌萱扶进自己的怀里,慢慢感受着彼此间的温度。
这是连时间都不想打扰的一刻,只能慢慢悄无声息的点地流去。阳光踩着轻盈的舞步在两个人之间跳着,就连微微的清风也忍不住奏乐,拨动起凌萱飞瀑般的长发,发出青春幸福的乐曲。只是李玄明自己清楚,今时今日的自己还仍是一厢情愿,眼前的凌萱只不过是自己心里的妄境而已,他知道,这一刻不可能永久的承接下去,因为他不能更加不允许。
“在等两天,凌萱,等我完全恢复真念力便为你打通血脉,治好你的伤,到时候的一切,皆随你。只是这一刻请让我抱着你。”李玄明淡淡说出,口吻轻软,这一刻他是真的已经把怀里的这个女孩当成自己的一切,他甚至感觉,有了她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使就仅仅这两天,他也心甘情愿。
声音散尽,浓情不断,李玄明就这样,紧紧抱着凌萱。只是他看不到,凌萱那白皙如雪,青嫩如玉的姣好面庞之上,此刻正有一颗泛着晶莹光泽的珍珠划过,留下淡淡的印痕。
李玄明在城南旧区怀拥美人,心如止水,寻觅着彼此的气息,但是他怎知在沧景市中心的一座宏达建筑群里,也有一堆人在寻觅着彼此的气息,只不过,那是一种沉闷,猜忌,愤怒的气息。
此刻,满脸憋得发红,攥着拳头的凌不凡正在对这一个身影狂吼怒号着,周围一群人围在他身边面露不善但却没有一个冲上前来。
“说,我的凌萱在哪?闫老板,你说啊。”此时凌不凡完全失去的平时的沉稳,怒号之下头发都已经凌乱,他指着闫老板,手背青筋暴露,浑身颤抖不已。这几天,他一直等待着允诺他的闫老板可以安然无恙的把凌萱送回自己的身边,他已经想开,即使没了家产,如果可以好好的和自己的女儿生活在一起,慢慢把她养大,纵然她一生痴迷不醒,也没有关系。可是,自己殷切等来的消息确实自己女儿不知所踪的噩耗,这让他怎么能够不疯狂。
“凌先生,你别急行不行,我们正在尽全力去寻找您的女儿,我相信会很快有消息的。”周围一个人站出来,解释道,虽然他很看不惯自己的七哥被这么斥骂,但理性还是让他说出了这些话。
“放屁,我就是相信你们才有今天的局面。姓闫的,你拿了我家财产,答应我的却做不到,你他妈的还给我装什么!”凌不凡一把将站出来的那人推到一边,指着闫老板鼻子大骂,此刻的他已经一无所有,他难道还用怕什么吗?
“尼玛的怎么和我七哥说话呢!”终于,一个一脸怒意,浑身肌肉爆出的家伙忍不住,站起来,一把拽住凌不凡的衣领把他拎起在半空。
“你杀了我啊,今天不杀我,我叫你们永远不得安宁。”凌不凡被拎在空中,极力挣扎着,呼吸都有些苦难,但是那股劲头还是让他把这些话强挤了出来。
“你!”大汉额头青筋瞬间暴起,沙包大的拳头捏的咔咔直响。
“好了!”这时,一直沉默的闫老板终于开口了,他一拍桌子,奋力大吼出来。“大个,放开他。”肌肉大汉纵然此刻脸庞抽动,一脸不甘,但他也不敢忤逆自己七哥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就这样轻松放过凌不凡的意思,直接一用力,把他摔到临近的一个沙发上,发出“澎”的响声。
看到这些,闫老板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他明白自己这次能叫动这些人出马帮自己做事就已经是呈了十几年的老交情,如今事情虽没成,但又怎么好意思去责怪人家,去抱怨什么,只能转过头来,对凌不凡说道:“不凡,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唉,其实我也是很关心凌萱那娃娃的。”
“哈哈,你,你凭什么关心我的女儿,你配吗?”虽然被施以暴力,但他没有一丝屈服,他无惧,即使是死也不会让面前这帮道貌岸然的家伙看清。
“我…”闫老板刚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一个身影已经默默走进的房间。此刻那个身影佝偻的厉害,扶着墙壁,脸色发白,气喘吁吁,很明显就是走几步已经耗了他很大的气血。
“你说啊,怎么不说了啊,拿了我家的财产却做的如此不堪,你还有什么脸说话。”凌不凡没有注意那个身影,仍然不住的骂道。
“好了,不凡,你过了。”
“是谁,是谁在说话?是谁有脸叫我?”凌不凡此刻气上心头,却突然有人敢出来指责自己,哪里能够容忍。不过,当他顺着声音看去,他突然停止了怒号,一脸愤怒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两行滚滚热泪竟在此刻落了下来。
“爹!”他猛地冲了过去,直接跪在那个虚弱的身影面前,如受了千百委屈的孩子,抱住那身影的大腿嚎啕不止,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亲爹啊!
“老爷”此刻闫老板眼里也泛起了湿润,他慢慢走过来,轻轻在自己脸上摸索了一下,“撒”的一声,揭下一块人皮般的东西,漏出了原本的样子。这惊人的一幕,周围没有一个人感到惊讶。
“老唐,你带人出去一下吧。”那个身影很是虚弱,说话显得有气无力。
唐应点了点头,招呼了一下,带着周围几个人全部退出了房间。
此刻屋子里面只剩下这一老一少两个人,他们互相搀扶走到沙发处坐下。凌不凡仍然还在不断的抽泣着,像几十年前他母亲死去时候一般。而如今,他死去的父亲今日又重新回来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没有太多的疑问,也不想知道什么,此刻的他就是一个本以为一无所有却发现父亲回归的孩子,他哭泣着,毫不在意自己的年纪,自己身份,他在意的只是此刻这份无法割舍的感情。
“孩子,苦了你了。”凌星看着哭泣不止的孩子,摸着他已经发白的鬓发,心里也是如刀绞,他没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会因为自己变得如此苍老。
“爹,凌萱她…”说道凌萱,凌不凡竟又无语凝咽。
凌星看着此刻孩子般的凌不凡,眼里充满了希冀和笑意。他对着他摇了摇头,坦言说出自己的推测,他确信凌萱她的孙女此刻安然无恙,因为他了解到在营救任务开始之前,唐应带来的那批人中有三个曾经被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打了闷棍,而那个年轻人据描述,很像自己的那个忘年交李玄明,所以他认为是李玄明救了凌萱。
“爹,那个李玄明他曾经可是伤害过萱儿。”
凌不凡提出自己的担心,不过下一刻就让一脸苍白的凌星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不开眼,竟然还敢在医院对那孩子做出那种事,狠狠地劈了他一顿,几句话下让这个看起来精血即将流尽的老人胸口更加起伏起来。
凌不凡赶紧称是,扶住老爷子莫让他生气。不过既然他都这样说李玄明那小子,便是对他有很大的信心,自己自然也不过于担心了。凌星的回归让他对很对原本的虚妄增加了信心。直至此刻,凌不凡才慢慢冷静下来,向凌星询问起来龙去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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