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唐安晴潜进江洛天的房间,急匆匆地打开衣柜,在贴近墙的一处地方轻轻推开方板,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保险箱子。安晴从脖子上取下早就准备好的听诊器,那是她从校医室那里偷来的。她把听诊器按在密码锁旁边,一边听一边照着声音转动密码锁,一分钟过去后,唐安晴打开了保险箱,只见里面放着一个雕工精致的小盒子,盒子里面有一个u盘,里面记录着江御孝洗黑钱的账单。
唐安晴盯着u盘,心里有许些激动,等了两年,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可是她开心不起来,因为这里是江洛天的房间,一旦江御孝翻脸不认帐,那么受害的肯定是江洛天。唐安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把u盘交给罗sir。
唐安晴急促地打开门,正好撞在江洛天的怀里,唐安晴立刻站直身子装傻着“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洛天盯着她冷冷地说“这个应该我问你。”
唐安晴继续装傻“我?我啊?我来找你啊”
江洛天并不吃她这一套,看了看她手上的u盘,问“这是什么?”
“额,这个啊,这是”唐安晴终究不想骗他。
“是洗黑钱的证据,对吗?madam”,他盯着她质问道。其实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他本应该恨她的,可是他做不到。在爱情和亲情面前,他做不出任何选择,他挡在门口,目的就是让她交出u盘,江御孝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他不想看到他们两败俱伤。
唐安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看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她的秘密,更让她内疚的是他不仅不恨她,反而还为她挡了一刀,她实在劝他太多太多。
唐安晴放下手,无力地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何必问我。”
“把u盘给我”
安晴被他的话吓到了,赶紧把手藏到背后,后退了两步。“不,为了香港市民的安全,我绝对不会让它落到任何想对它不利的人手里。”她停了停,语气加重“包括你。”
“那好,你走吧”既然他已经知道答案,他又何必强求,他终究还是为了她而放弃了后者。
他的一再为她,只会让她增加对他的愧疚,她看着他,无以言对。
“走啊”他加大声音,这是他第一次吼她,他也不想的,但是他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肯离开,离开他的世界。
为了不再伤害他,她随他所愿,离开了他。
刚走出门口不久,他突然听见振耳的枪声,江洛天马上冲出去,发现唐安晴倒在楼梯上。
“安晴……”
两年前
这间屋子很大,墙上却只悬挂着一盏昏暗的吊灯。屋里的陈列甚是简单,只有一张矮腿桌子和一张单人床,桌上放着一台灰色的笔记本电脑,躺在床上的人儿睡得只有八分熟。这时候放在她旁边的手机响了,她手脚利索地爬起来翻看手机,屏幕里显示着一条机密性的信息,她皱皱眉头,揪起一条挂在床边的外套急促地出了门。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外面还下着蒙蒙细雨,虽然街上有少许灯光,但被雨盖着的夜路总不免有些难行。唐安心却似乎没有任何地介意,戴上头盔,骑着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往粉岭的方向驶去。
根据线人的情报,今晚凌晨三点会有一只大老虎在粉岭进行一笔毒品交易。唐安心是警方派去进兴的卧底,虽然不知道交易是否与进兴有关,但一向尽忠职守的她却一意孤行地插手任何一宗毒品案件。
途中有一辆灰色大卡车,车里放着很是大声的摇滚音乐,座上的司机在胡乱的摇摆着脑袋,一副喝醉了的样子。
两点四十分,唐安心已经来到山脚下,离安乐村却还有一段路程,固执的她绝对不会让这次的行动失败,于是她把车速调到最快,雨越下越大,原本凹下去的地方渐渐地形成了水沟,唐安心不顾衣服被水泥溅湿,眼睛直视前方,好不容易地穿过了山路。
进兴的助手王康的车已经抵达安乐村,他们选择的交易地点是在一个空旷的山顶上,周围没有茅屋和树林的阻挡,这样就算有警察出现,他们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已经两点五十分,唐安心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在一个拐弯处,那辆灰色的大卡车正朝着唐安心的方向驶去,唐安心按了好多次喇叭,可对方的车子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想躲开,无奈因为用力过大,车子和人一并滚下了山。
三点零五分,这时山顶上驶来两辆白色面包车,从车上下来的人个个手上都持有一把枪,只有走在最前面的那位的手是空空的。这个人和电影里的老大的形象完全相反,不太高大的身子只穿着一件花花的短袖衬衫和一条沙滩裤。如果不是他身后的那些马仔手上拿着枪,也许所有人都会误以为他是来旅行的。
早在山顶恭候多时的王康脸带笑容地走上去献殷勤:“鼎爷啊,您总算是来了,可把我给急坏啦”
那个被称作鼎爷的老男人环顾了四周,没好气地问:“孝老弟怎么又没有来啊,他该不会是瞧不起我这个老头子吧?”
怕鼎爷生气,王康赶紧解释道:“怎么可能,我们孝哥可是最尊敬鼎爷您了,可是他最近太忙走不开,所以才没有来,不过您放心,孝哥说了,只要他一有空就会亲自登门拜访您的,希望鼎爷见谅啊”
“不用紧张,孝老弟是个大忙人,我是不会怪他的。只是我们都合作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该见见面了,你说是吧?”
鼎爷是泰国目前最大犯罪集团的首领安荣鼎,能跟他合作的都是来自各个国家大型犯罪集团首领,而在他身边做事的无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他身边的这些狙击手没有哪个的技术是在唐安心之下,所以就算是交易过程中有警察干涉,他们也可以相安无事的回到自己的国家,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如此自由地与各个国家的犯罪集团‘搭棚’。他之所以屈尊来到粉岭,绝非是为了区区一笔交易,而是仅仅想见进兴的龙头坐馆江御孝。江湖上传闻江御孝在进兴打拼了整整十八年,能够从一个默默无名的洗车仔爬到进兴坐馆这个位子,该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他欣赏这样的人才,所以就算是屈尊,他也在所不惜,可是,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如果江御孝再以这种态度对待他,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暑假期间,香港国际机场的人流量几乎要比平时多出一倍,然而,越是人多的地方,小偷就越猖狂。
站在十二点方向的那个穿着朴素、贼眉鼠眼的小伙子从早上十点多就一直在那转悠到现在,‘可怜’的他终于找到了目标,是一位中年女子,她不仅一身华丽装扮,更耀眼的是戴在她耳朵上的那对钻石耳环,水晶般的亮光闪到了好多过路人的眼睛,也难怪那个小伙子会把眼睛瞪得如此之大。
贼眉鼠眼的小伙子偷偷跟在那位中年女子的后面,等待着动手的时机。
参加完高三的毕业典礼后,唐安晴怀着快乐并激动的心情告别美国的姨父姨母,只身一人坐飞机回到这个她出生的地方——香港。
唐安晴想给姐姐唐安心一个惊喜,所以昨天中午没有在电话里跟她提过她回国的事情,现在已经到了香港,她再也忍不住要拨打姐姐的电话了。
突然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声音是从刚才的那位装扮华丽的妇女身上传出来的。看来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伙子似乎要得逞了,他揪着那位妇女的包包快速逃跑在拥挤的人群中,一向见义勇为的唐安晴看到这种情况怎么会冷眼旁观,当然是撇下行李去追那小偷了。
在待机座那边的某个座位上,一个身穿白色衬衫加黑色裤子的男生,双手放在膝盖上,把头压得底底的,就安静地坐着。即使看不清他的脸,也可以从他的侧影感受到一种浓浓的忧伤,那种由内心散发出来的冷,并不是单凭某件事就能形成的,这不由让人为他感到心疼:到底沉积在他内心深处的,会是怎样的一道伤痕?
他叫江洛天,是进兴的少东,今天是她姐姐江洛夕结婚的日子,本该怀着兴奋的心情去赴宴,却在来机场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江御孝打过来的,电话里的内容是关于他不去参加婚礼的一系列所谓的理由。一句太忙就推掉了自己亲生女儿的婚礼,他想他已经清楚,江御孝到底是没有为十五年前的那个决定后悔过。
这时候,广播响起甜美的声音,通知12点班机的乘客准备上机。江洛天起身拖着行李往进口处走去。
突然,一声吼叫声从他身边掠过,他好奇地停住脚步,顺着声源望去。
“站住,别跑……”唐安晴一边追一边喊,无奈那小伙子身手利索,越跑越快,眼看就要追不及了,突然她灵光一闪,脱下左脚的鞋子瞄准后朝那个小伙子砸去,不中,再砸,这次终于中了,可是目标不对,她把鞋子砸到江洛天头上了。唐安晴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样子,一个劲地向他鞠躬道歉,正在这时,一个小皮球滚到她面前,她迅速捡起小球朝着小偷砸去,她那点眼力也就这么点水平,虽然没有完全砸中,但最后那小偷也是因为踩到小球而摔倒才被她逮住的,她总算是完整地‘见义勇为’了。
这时候保安已经赶到现场,唐安晴把小偷交给保安后,打算郑重地跟江洛天道歉,可回头后却不见他的踪影,唐安晴有点迷茫地环顾四周,还是找不到,便只好返回去找那个无辜被她‘遗弃’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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