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有根,根之所在,为存。
这是一片空间,空间之中弥散着混沌气,以一种朦胧的姿态,虚掩着这片空间中的一切,如若有可以创造‘存’的大能在这,便可以看清,这片空间中漂浮着无数的气泡,气泡的表面流转着五彩光芒,而每个气泡中便是一片小空间,在其中或是大陆,或是茫茫的星域,亦或者无边无际的一片原始混沌,而这一个个气泡正是这片空间的子空间,在这里漂浮,游荡。
茫茫空间内,一个不起眼的小气泡内,有着一片叫做灵封的大陆,而大陆上方即是不知道几个纪元前由于气泡碰撞的而产生的无边星域,
灵封大陆,强国割据,宗派林立,将这片大陆划分成五大部分,分别为东土,西界,南天,北牢,中域。
而传奇的故事,来自被灵封大陆视为修炼废地的北牢。
自大陆出现修炼功法以来,一群人类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无休止的探索修炼的奥秘,改进创造了无数部修行功法,同时也将大陆中适合修行的地方一一探索了出来,而灵封大陆最北的这块地便是修炼废地,不仅天地灵气匮乏稀薄,而且此地诞生的后代也是落魄不堪,于是,强大地修炼者们抛弃了这片地域,相反,他们还将一些敌视的门派和仇人赶到这片地区,让他们永世不得崛起,久而久之,这片废地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北牢之地。
北牢之地虽然被修士们所抛弃,但这里仍然有着一群不屈服的人们,借着一部部功法拼命地想榨干整个北牢的灵力,让自己冲破这片废弃之地,再次驰骋在这片大陆可以绽放在自己向往的地方,于是,这里边有了自己的竞争,杀伐,虽然功力低下但是却更加血腥残忍。
有的修炼者为了一点点资源,不惜出卖自己的肉身灵魂;有的修炼者为了一部功法,竟然能够食人吞骨;有的修炼者为了一丝丝的灵气不惜杀伐一个宗派。虽然残忍,但是北牢之地也有属于自己的侠骨柔情,爱恨恩怨。
北牢之地最北边的一座山脉,连绵不过三千里,灵气亦是匮乏,但却有着一副被上天眷顾的好景。苍山的颜色,是被刚染过的翠绿,成片的岭头,苍翠无边。镶嵌在天边连绵起伏的山峦,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出闪闪的金光,显得分外壮丽,好似一幅绝妙的山水画。
这座山脉是落凰山脉,传说曾是一座孤山,没有飞禽走兽,亦没有葱翠山环,后有一只飞凤从天而降,飞入山脉西端最深的峡谷,而后这座山脉散发灼灼神光,亮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中,孤山长出了树木嫩芽,远方飞禽走兽也有往这边迁移,半个月后来了一个修士再此开山立派,名为持天。周边宗派发现这座山脉不同寻常,纷纷前来躲抢。那名修士刚创山门没有弟子,独自一人迎战,与数百门派大战两天两夜,山峦被染成了血色,飞禽妖兽受到鲜血的刺激疯狂嚎叫,最后那名修士f屠完了上百宗门的高层,之后立于落凰山脉最高的一座山峰之上,向着周围两百离传音,给所有宗派散落的弟子“吾名吴名,在此立派,周围百宗战我而不胜,反自丢性命,可见此地强者之少,来我宗门,为我庇护,我自开派,名—持天。”
周围百派弟子纷纷弃派而逃,投入持天门下。
如今离吴名开派已有两百多年,持天门在这里一家独大,此地虽灵气滋长,但却没有一派来争,只因此门中有开派老祖—吴名。
这里的灵力滋长有违背大陆常识,众所周知,大陆于北,灵气愈加衰弱,而在这极北之地竟然有座山脉滋长灵气,如若传出北牢之地,自会引起一番风暴。
但此时,一切祥和,亦或许不那么祥和。
持天门演练场上,站着七八列的少男少女,鬓角的汗液在夕阳的照射下,晶莹闪光。微风吹来,少年们立身笔直,衣袂飘飘。
“今天的修行到此结束,你们大多数人已经通脉,与修炼一途更加接近,只要努力,你们一定可以踏上修炼的大门,扬我持天门。”
此时说话的是一个粗狂的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如针似的,根根直立。他叫王汉,三十多岁,刚刚通脉,达到修炼门槛,现在是灵初境入门。
修炼一途,无论你修炼如何功法,都有着严格的等级,而通脉之后,便是灵初,达到灵初之境,便算是体内蕴含了灵气,北牢至北之地,也能当个灵师了。
而教官一走,少男少女们便焕发出了青春的活力,可惜,经过一天的劳累,活力也是有限的。有的因为一天劳累,此时可以放松,而兴奋一跃,然后倒在地上,没了力气;有的嘴角挂起了微笑,想着晚上可以睡个美梦;有的则在偷偷地瞟着女生队中自己心仪的身影。而有一个少年没有什么举动,呆呆的站着,而后走来了许多少年将他围住,而这个少年则是把嘴一列,突然用手抓着头笑了起来,笑得很憨,一如它本身,是个傻子。
有的摸了摸他的头,随意的打了两拳就走了。就这样一群人,有男有女,对他拳打脚踢,而后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最后还剩下五六个,这几个是这一批少年中天赋较好的,在这样一天高强度的训练中还留有气力。
那傻子少年,被打倒在地,浑身疼痛,但他似乎不知道疼痛,继续站着起来,傻笑。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这训练的一个月内,除了刚开始不相识的那几天,几乎每天训练完之后,都成了挨打的对象。也就像现在一样,天赋最好的,气力最大的,不觉疲劳的那些少男少女都在此刻检验着自己一天内实力的变化,拳打脚踢的作用在了傻子少年的身上。少年没有反抗,脚踝扭痛了,他在傻笑;手肘扭断了,他在傻笑;头颅砸破了,他还在傻笑。这些少年心里清楚只要不将他打死,没人会管的。于是少年们的拳风随着顺手,越来越凛冽,少女们的脚力,也越来越大,少年躺在地上,受着四面八方的攻击,意识模糊了,仍然在傻笑。
他为什么一直在傻笑,因为他是个傻子。为什么是傻子就要挨打,因为这里是北牢之地。没有美妙的少女怀着怜悯之心将你救起,没有少年怀着兄弟情义,为你抗刀,除非你的利用价值大过了他的生命。这就是北牢,血腥残忍;这就是北牢,每个少男少女从小就明白没有怜悯这个生存道理。
而维持这一切不会惹来人类没有法则的厮杀,北牢每个地域的最强者都有共同的默契,组织之下莫死人。言下之意就是,你所在的组织里不能因为同门争斗而有死亡,至于受伤,伤后再死,那就不关争斗者的责任了,而脱离了组织,生死不顾。
然而在如此法则之下,每个门派一天都要死伤几个人,唯有持天门,一人未死,原因就是,那个法力通天的吴名门主干起了医师的工作。
那五六个少男少女终于疲劳了,一一散去,最后离去的一个少年在离开时还不忘踹傻子少年一脚,吐口吐沫,而之后王汉过来了,将傻子少年抗走,给门主治疗。而那个傻子似乎还有意识,依旧发出微弱的傻笑声。他是个傻子,但也会痛,但是他不知道如何表达;他是个傻子,也会愤怒,但是从来都觉得无力;但也是他是个真正的傻子,所以总对这个残忍的世界抱有着美妙的幻想。或许有一天他会醒来,然后所有的友情爱情都会在他身边苏醒,给他无尽的力量。
但此刻,王汉已经将他抬到了一个大厅内,大厅的最前方的主坐上,盘膝的坐着一位老者,白须白发,显得祥和,但他睁眼的刹那,却是透出一种刚毅,他身旁依着一把剑,此剑剑鞘为金色,盘绕着一条金龙,而剑柄与剑鞘的交接处有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充当着龙眼,没有人见过吴名拔剑,因为这两百年内,他的声明就可以吓跑一切对手。
“又是他?”吴名皱眉说道,好像在问王汉,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恩,门主,我觉得……还是把这个少年遣回山下吧!”王汉抖了抖胆,进言说道。
吴名好似没有听王汉的话,自言自语的说道:“当初这个傻子站在山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他说他要成为修士,没有给理由,一直跪在那里,然后我让他进山门了,你知道为什么么?”
王汉摇了摇头。他的脑海里与众人一样,没有怜悯这个词。
“因为他倔强,因为他不屈,或许就应为他是个傻子,心同明镜,方才可以做到无尘无杂,你未曾见过北牢之外的地方,但我可以告诉你,在南天有些强大宗派,需要这种人。只是我们不知道如何启发,否则他有无限的潜能,观他灵根,当是上上之等,只是少了……慧根。”吴名此时已经一步迈出,虽是一步,却已来到了傻子少年的身前,为他治疗起来。
“慧根?那是什么?”王汉看着吴名,问道。
“那是南天佛宗的说法,在这里,没有。或许正是如此,这少年才有这样的遭遇吧。如果不是境地不同,他与妖僧柳凡尘又差在哪里?”吴名没有在于王汉搭话,自言自语的说道。
柳凡尘,一个响彻大陆的名字,当然,除了被抛弃的北牢之地。除了北牢,每个区域都有一名杰出的少年人,他们将冠上自己所在的域名,加上自己的名字,代表一个区域的豪杰,而柳凡尘,在两百多年前,曾叫做南僧。
王汉没有等到搭话,遂也不语。等到吴名将傻子少年治好,就背他去了柴房。每个少年都有自己的院落,而这个傻子少年的院落就是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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